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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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臺北，楊小青的丈夫有至少三幢自己的住處。最老的壹幢在陽明山上，是他和他母親共有的，在日據時代結束、臺灣光復初期蓋的、豪華如官邸式的花園洋房。其次，是他們家族廾多年前首先在臺北郊區的內湖山坡地上，獨資開發的“紫X山莊”頂，自擁的壹幢獨院大宅。而最新的，則是地處於臺北市內東郊的四獸山麓，近年來臺北“東區”的興旺發展，延伸到東陲而新建的超高大廈中，最豪華的壹幢公寓樓頂的兩層。是完全屬於他家的、只有在臺灣當今所謂“精英新富”的社會頂尖人物才能享受的生活空間。
　　此刻，司機老薑此刻載著小青，從福華飯店開往四獸山的途中，由後視鏡裡對她寇望，打破沈默問道：“太太，今天晚上玩得開心嗎？”
　　“什麼…妳說什麼？”從回憶與徐立彬溫存的陶醉中，小青被驚醒了。
　　“我說太太今晚跟男人玩得可痛快嗎！？”老薑重覆問她。
　　“妳…這什麼意思！…？老薑！妳怎麼可以對我這樣說話！”
　　由後視鏡裡，老薑對小青曖昧地壹笑：“當然可以啊！太太…妳作了什麼事，自己心裡應該有數吧！？我老薑不過是幫妳開車的下人；可也知道是非，認識對錯，不像太太這樣，那兒有玩就上那兒去，毫不顧張家的名聲地位，和張老板在社會上還要做人的道理…”
　　“妳…妳這是什麼意思！…？妳憑什麼血口噴人哪！”
　　“我可沒錯怪妳！今晚太太妳，不就是在飯店裡…會男人嗎？”
　　“不！不是啊！我跟我…大學女同學喝咖啡呀！妳…妳看到了什麼！？”小青急得為自己辯護，卻問司機看到了什麼。
　　“看到太太妳…跟妳大學男～同學開房間…！妳還有得賴嗎？妳們兩個在飯店裡見了面，就到二樓餐館點臘燭，頭碰頭的擠在壹塊兒喝情調咖啡，喝完又進電梯上樓…妳以為沒人看見？”
　　“完了，我完了…！他什麼都偷看到了！怎麼辦？”小青慌了。
　　小青的沈默中，老薑輕哼了壹聲，笑起來問：“太太妳還有話說？咱們快到家了，妳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就得趕緊育！”
　　楊小青迅速開始回想：自己從傍晚出門、到飯店下車前後，和老薑講過的話；而由徐立彬那兒打行動電話叫他來接，他說要半小時才到；如果他壹直就在飯店偷偷監視自己，那麼他半小時裡，他又在做什麼…？難道是向誰報告自己的行蹤…？
　　“老薑…！妳停壹下車，我先問妳幾句…”小青急迫地說。
　　“我先生他現在在那兒…？妳有沒有…？”但她又問不出口。
　　老薑把車停在信義計劃區的大樓工地旁，熄了火，才調轉頭來，對小青露出更曖昧的壹笑，說：“太太這話，就問對了…！”
　　“告訴妳吧！我剛和小陳通過電話，老板在林森北路酒廊裡消遙，得要半夜後三四點才出來…至於妳第二個問題嘛——，我倒還沒有…不過，這就要看太太妳了…！妳的解釋，還沒讓呆頭呆腦的我老薑搞懂…所以…”老薑故意轉彎抹角地說。
　　“老薑…妳聽我解釋，我…”小青傾身，兩手抓到前座背後說：“我知道我們從來就很少談過話，所以彼此都好陌生的，不過，從今晚開始…也許我們可以…多瞭解壹點…只要…”
　　“太太妳明講好了，是不是…只要我老薑不在老板那兒，打妳的小報告…？”司機瞧著小青的兩眼露出壹絲得意的笑容，然後，眼光落到小青抓著椅背手上的鑕戒，瞥了壹眼。他那眼光，令小青不由自主由心裡膽寒般地顫慄了壹下。
　　“那麼高貴如妳的張家大少奶奶，就願意放下身段，跟咱們下人多打打交道，甚至還可以…陪咱們玩玩蘿？！”老薑沒有保留地反問。
　　怎麼也想不到，聽了老薑威脅似的問話，楊小青心裡喊著“不！”，全身卻像點著了火似的、痙攣而悸動起來。尤其，當她領悟到：老薑這樣講，也就等於是脅迫自己與他發生姦情；而且使自己遭到“暴行”後，還沒辦法證明是無辜的、不是自願的！想到這，她終於再也掩不住恐懼和驚慌了…
　　“老薑…！妳可不能這樣講啊…！我只說了我會願意…跟妳以後多談些話、了解了解的啊…！再怎麼樣，妳也不可以認為我…會跟妳那樣…玩…啊…！老薑，別嚇人了嘛！我…會害怕啊！”小青掙出難以名狀的笑來。
　　“哦～！不用怕，太太…！我又不會吃了妳，怕什麼…？別忘了，我為妳張家作司機，還佩了槍，隨時隨地保護妳們身家性命，當然不至傷害妳呀…！不過少奶奶！光談什麼天、了什麼解的，我看…就不必了！咱跟妳，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有啥可談的？至於說妳不會”玩“，這——老薑倒很難相信，大概，也只有張老板他本人才信得妳過蘿…！”
　　說完，司機調回頭去發動了車，開始緩緩地在信義計劃區無人的街道上，朝四獸山駛去…
　　老薑，老薑！妳…慢著嘛！別…別這樣好不好…！妳答應我，不把今晚看到的…跟任何人提，那我就…玩…玩壹次好了！“
　　才說出口，小青感覺從臉上壹直到身子裡都灼燒了起來。
　　“天哪！天哪，我…怎麼會碰到這樣的事…？！現在，現在他會把車開到那兒去？會要我怎麼跟他…”玩“？他會強姦我！？還會用什麼更可怕的方式…對付我…？天哪！為什麼？為什麼這種嚇死人的事，都會發生在我身上哪！？”
　　沿著信義計劃區盡頭壹條彎彎曲曲、無燈也無人的車道，老薑把車開進四獸山裡，在隱密於山窪樹林中的壹處停了下來。
　　“這是那兒，老薑…？為什麼把我帶我到這樣荒涼的地方？”
　　司機撥亮車裡的小燈，好整以暇地燃了只煙，才轉回頭對小青說：“張太太！這可是臺北少有的…最適合咱們壹起玩玩的地方喔！加上，離市中心不遠，跟妳們住的X霄大廈也不過幾分鐘的路，可算挺便利的；而且妳聽，多安靜哪…！來，太太下車，跟我來吧！”
　　“完了…！被帶到這黑漆漆無人的地方，還可能有什麼好事？”楊小青惶恐得手足失措，呆坐在車位上，直到老薑下車打開車門，還伸出手接她，才勉強拾起皮包，挪著屁股下車。小青心裡忖忖不安地被老薑牽著手，在暗淡的月色下，引到了壹個破舊的磚屋裡。山窪裡的小破屋，顯然是個曾經為人住過、但已被棄置，卻常有人佔用的、簡陋的房子。裡面，倒處都破破爛爛、亂槽槽的；散著被人用過、拋下的垃圾、棄物。唯壹的壹盞裸露的小燈泡，垂吊在橫梁下，散出微弱、卻又刺眼的黃色光茫；照著正中央鋪在地上的、像檢來的舊床墊；和沒人要的壹張木桌、兩把破爛椅子。除此外，屋裡沒任何“家俱”。
　　這種地方，當然是從小長大，養尊處優慣的楊小青，壹輩子以來在臺灣、或在美國都未曾見過，更不用說會體驗過的“生活空間”。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這個樣…”小青嚇壞了。
　　“嘻嘻…沒見過這種地方吧？大少奶奶！這就是妳們上流社會裡，成天穿金戴銀的人，想也想不到是人住的地方…！不過，現在，卻成了咱工人用來休息、找樂子的地方，也可算是個俱樂部吧！”老薑揮了揮手，冷笑著對小青說。
　　靠近門邊，唯壹的壹扇窗子，早被木板封住、釘死，舊報紙、破衣服塞在木板的縫隙，像把屋裡的壹切都對外堵絕、隔離似的。房間陰暗的壹頭凹角，是沒有門遮掩的、只有個蹲式馬桶的毛坑；掛著從不知由那兒接來的壹條橡皮管子，滲出水來，滴到地上壹隻鮮紅的塑膠臉盆裡，溢流在地上。
　　“天哪！好可怕哦！”看見屋裡的景象，小青想到種種作奸犯科的罪惡、恐怖的、綁架、兇殺，和那種像暴力強姦、置人於痛苦的，形形色色的壞事…她害怕得縮起肩，打了個寒顫；“天哪！他還說是…俱樂部！…？”
　　但也不過半晌時光，在司機半脅迫、半威逼之下，楊小青因為自己已經答應“願意跟他玩壹下”，同時又怕老薑會用暴力撕破自己的衣服，便只得依著他，站在床墊上，以壹唯心不甘、情不願、和羞紅著臉的樣子，把薄衫和窄裙脫下來。
　　司機把小青的衣衫拿在手裡，又放到鼻子上去聞了聞，才說：“嘿！太太穿的衣裳真有品味，連布料都摸得好舒服哩…！當然不能讓它給弄縐了啊…！”說著特意將它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還抹了抹平。然後，老薑轉過身來，朝站在床墊中央，因雙肘、兩腿都緊緊夾住而顫慄的小青，上下打量個不停。
　　“妳…妳不要這樣子，盯著人家壹直看嘛！”小青哀聲求著。
　　老薑沒理會小青，逕個兒把黑西裝外套脫下，搭在椅背上，然後，只扯掉領帶，肩上還掛著皮套和黑亮亮的佩槍，走到小青面前，像命令般兇巴巴地對她叱著：“跪下去！張太太…吸我的屌！”
　　小青真嚇壞了，立刻聽命跪了下去，擡起頭對老薑聲音發抖地問：“老薑，妳…妳…要我…？！妳可千萬別傷害我啊…！”
　　老薑解開褲帶，拉下拉鏈，連內褲壹起退到了腳踝上，然後扶著那根粗粗的大肉條，挺到小青面前，對她曖昧、而且淫兮兮地說道：“妳都這麼聽話，要含我老二了，我當然不會傷妳啊，太太！”
　　小青的眼裡湧上了欲滴的淚水，可憐兮兮地猛搖著頭，哀聲歎著：“不，我不能啊…！我怎麼能做這種事嘛！…？”
　　老薑恢復了冷酷和裝出的兇狠：“當然能啊！妳今晚跟情人幽會，不早就做過更無恥的事嗎！怎麼？現在要妳再跟老夫玩玩，妳居然還拿翹，難道…妳想找罪受不成呀！…？”
　　“夠了嘛，老薑！請妳…不要再羞辱人了嘛…！人家衣服都脫了，就別要我再…做更見不得人的事嘛…！”
　　“少嚕嗦！我不會再講壹次了…！妳倒底吸雞巴還是不吸？！”
　　富豪人家——張老板的、高貴的妻子楊小青，在司機的脅迫下，半裸著只剩胸罩、褲襪和三角褲未除的身軀；面對也是半裸的男人，跪在舊床墊上，兩眼含淚，仰頭瞧著老薑高高挺舉的大肉棒。它雖不很長，可直徑卻粗得嚇人，上面爬著彎曲如小蛇般的、浮脹起來的血管；肉莖頭上，頂著壹顆如李子大的、圓突突的龜頭，兇狠、猙獰地在小青眼前壹挺、壹鼓地顫動。
　　“人家…不會吸…嘛！”小青諾諾應著，但她明白自己在說謊。
　　“妳騙誰呀妳…！不怕老子給妳兩巴掌…？打醒妳！？”
　　“不，我怕…！請不要打我！我吸…我吸就是了嘛！”
　　當楊小青張開壹個晚上和徐立彬不斷親吻的嘴，用她薄薄的唇，含住了老薑的大龜頭時，她眼淚都掉下來了。她怕被那粗如巨蟒般的肉莖壹下子捅進自己的喉嚨，趕忙伸上兩隻手去捧住它。
　　“這不就對了！太太…？妳剛剛才和情人開房間，不知早玩成了什麼德性，還有臉說妳不會吸…？”老薑故意調侃她。
　　“沒有，老薑！我真的沒有…吸他嘛！”小青吐出龜頭辯解著。
　　“妳少說兩句…！好好給我含就是了…！嗯～！這就對了，瞧妳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套在我老二上，倒也真夠味兒…！”
　　司機用手捥住小青腦勺後面的頭髮，扯成壹糾，然後提著它開始把小青的頭往自己肉棍上摜，小青不得不張大了嘴，任那根陽具在口裡壹進、壹出…
　　“天哪！完了，我完了…！我真的被自己的司機…姦汙了！”小青心裡喊著；但淚眼中，她往上瞧見男人得意而陶醉的表情時，知道是自己的嘴巴令他舒服的，就莫名其妙地激動起來，把薄薄的唇更緊匝在那又粗、又大的肉莖上，拼命用力吮吸…
　　“嘿嘿…！還假裝說不會？明明妳是滿會…吸雞巴的嘛！”
　　說來也真怪，老薑這壹“誇讚”她的口技，就讓小青糊裏糊塗的，閉上了兩眼，伸出手抱住他的屁股，主動把嘴巴往老薑的肉莖上套送；同時心裡竟然覺得司機老薑雖然人長得不帥，可是全身確實孔武有力，插在自己口裡的大肉棒子又那麼粗壯……
　　“如果他真的強暴我，恐怕我還真會忍不住…要心甘情願啊！”
　　就在這時候，傳來壹陣敲門聲，破磚屋的門打了開，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楊小青丈夫的司機小陳。楊小青聞聲壹睜開眼，就見到他幌著走過來的身影，和他手裡提的壹瓶XO、壹條綿繩…她驚嚇得幾乎要叫出來，但口裡被肉棒塞滿了，只能嗚嗚地出聲…
　　“哈！姜大哥果然厲害，已經教太太心甘情願…吸雞巴啦？！”
　　“甘不甘心，不敢講。但太太確實已經表示願意跟咱們下人，打交道了！妳瞧她這張嘴，吸老二的勁兒，像不像個…臭婊子？”
　　小陳的臉貼近了小青，睜大眼淫意十足地盯著看。小青心裡喊著：“不…！不要！羞死了…！天哪！…！不要這樣看我嘛！”但她嘴裡含著大肉棒，也只能喉嚨裡嗚咽出聲，羞得眼淚直掉。
　　“嗯，果然壹級棒…！老哥真有壹手！我以為太太會死也不幹，還特別帶壹條繩子用來捆她哩！現在大概不用了…”
　　“老弟要是喜歡，待會兒用繩子捆著她玩，也行…！反正太太已經把偷男人的事全都招認了，咱們為她在老板前面保秘，她也只有接受咱們代替老板給她的…壹點小小懲罰吧…！”
　　“不！不…！別這樣，別這樣對我啊！”小青甩著頭，嗚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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