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上)我愛“輕狂少年”(上)
楊小青故事系列之四:楊小青自白 by 朱莞葶
2019-5-4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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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我跟方仁凱的“婚外情”,從這天開始持續了兩年多。他從東岸紐澤西舉家搬來前,藉出差和應聘面晤之便,又來過兩回矽谷。我們都在這同壹家旅館幽會、上過好幾次床;每次都搞得昏天黑地,才依依不捨的分手。
只是這幾次幽會,都因為他還要返回紐澤西,加上不知道他最後會不會搬到矽谷來,以致作愛時作得特別狂熱、激情,心中格外感覺有種“絕望”的情緒,也是我最難以忘懷的體會(自白第10篇的結尾)。而每當我壹想到它,心情都會變得特別沈重、透不過氣來。
所幸,這段日子之中,我還有個可以發洩心中鬱悶之途、還有另壹個可去之處、及可以暫時忘掉自己的事做:——與“輕狂少年”偷歡、享受純粹肉欲的滿足;也就是:——到舊金山隆巴底街、找李小健玩。(見自白第8、及9中,兩篇。)
可是這天,我並沒找到李小健,卻意外碰到他的表哥呂大鋼、跟他玩了整個下午。但要把整個經過坦白出來,還真有點難以啟口!就讓我姑且壹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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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麼發生的。
禮拜六早上,天沒亮,就接到丈夫由臺灣打來的電話,要我把壹份關於搬家前後的開支轉為公司成本的文件,立刻找人公證、快遞回臺北。我說我們常用的那家律師樓週末不上班;除非進城找唐人街的律師辦才行。他馬上就光火、大聲吼著:“跑趟城裡有什麼了不起,又沒叫妳去死!妳人懶也不能懶成這樣啊?”
“好嘛~!人家去就是了,何必罵人呢?”我應得心都酸了。
“事情火急啊!又不是不懂,公司裡上千人都賣命加班,只有妳叫不動!”
丈夫講的雖是事實,但他壹急就罵人,而且罵得那麼難聽,真讓我受不了。可有時候也想到:自己身為他們企業家族壹員,卻在美國無所適事的作張家大少奶奶、過消遙日子;自然而然產生某種程度的罪惡感,也就對他奚落、責怪我的種種言辭,覺得無言以對了!
再說,丈夫家的企業開得那麼大,連我們楊家兄弟幾人全都在公司裡任職;其中,大弟還被派到南洋當廠長。也可以說:正是因為我的婚姻,才使整個娘家的生計有了著落的。
當我們初搬來加州,就跟丈夫講:反正孩子己漸漸長大,想出去上班工作、每天好有點事做,才不會無聊。然而他卻沒答應,說他家生意做得那麼成功,我身為大老板夫人,如果還要到別人的公司做事,成何體統?!
“那,在矽谷自己的公司呢?我總可以去。幫幫忙吧?”我問丈夫。
“也不必!公司有洋人經理、業務很上軌道,用不著妳去混日子。”他說。
“我呆在家,還不是混…”“…日子?”還沒講出口,話就被打斷了。
“只要把小孩教好,妳愛幹什麼幹什麼,我都沒有意見。學琴、學畫、學學插花;不然,每天打打牌、瞎拼shopping、上上館子也可以!”
丈夫這話聽起來像他蠻“疼”我。非但無法讓我領情,反而激起強烈反感:難道我唯壹的價值,只是作他的大老板“夫人”、張家“大少奶奶”?而其他的,就全無壹可取之處嗎?
那我同時也是個“女人”的張太太,除了為他們張家傳宗接代、在床上作個讓丈夫洩欲的性工具;出入社交場合時穿得漂漂亮亮、打扮得雍容華貴,作他的附庸、為他贏取別人的羨慕與讚譽;像壹件他所擁有的財產之外,身為楊小青的我又算什麼呢?……難道我整個人,就僅僅是看得見的外在形象、和體面穿著下,只能讓丈夫瞧、任他壹個人像器皿般使用的身體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為什麼不選個我喜歡、我愛的人來瞧瞧、讓他來用用?卻傻呼呼地死守著像丈夫那麼既不懂風情、又不知疼惜妻子的男人呢?
相信這也是我之所以跟李桐、跟方仁凱、和李小健發生關系的原因之壹吧!因為我深知:自己從李桐、從方仁凱成熟的心智中尋找的愛情;和在李小健年輕而強壯的身體上所追求的解放,都是我不可能由丈夫那兒得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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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著綠色跑車在280公路上,往舊金山城裡飛駛時,我扭開收音機,壹邊聽流行音樂、壹邊想的這些令我不暢的事,突然被另壹個念頭取代了。
我想起與我同樣也是丈夫常在臺灣、獨自壹人住在矽谷的女友淩海倫,最近提到她找了個心理醫師,分析自己的事;說自從作諮詢以來,心情就好得很多。因為終於瞭解了自己,並為她的所作所為找到具有說服力的理由;不但消除困惑,甚至以前常作的惡夢,也大為減少,變得好快樂。
由於她每個禮拜作兩次分析,每次都花兩、三個小時,對那位男的心理醫師漸漸萌生愛慕之芽;最後情不自禁、在談話室的長沙發上與他發生了肉體關系。現在,他們常常做做心理分析、然後脫衣服作作愛;十分享受那種心理、和生理上都得到滿足的樂趣。
我被淩海倫講得心癢、幾乎也想找個心理醫師來試試,可是立刻又否決了這種念頭。因為我最怕的,就是對別人道出心底的秘密、和自己都不敢承認、卻又無法否認的某些想法;更不要說面對壹個男人、壹個洋人,坦白供出從前所做過的那種。見不得人、或骯葬而不名譽的事呀!
還是方仁凱說得對:想太多、或知道太多了,都不好。應該用頭腦最簡單的方式,好好享受人生。那樣,才不會庸人自擾。
要如何享受呢?當然是找個比較單純點、又沒有複雜感情的年輕人:李小健玩;玩那種既輕鬆、又暢快,而且純粹是滿足肉欲的性遊戲呀!
至於對不對得起丈夫,就管不了了!……尤其,他每次差遣我進城,口氣都講得我心裡好受委曲、好不值得;那,我又何必顧著他的。什麼顏面呢!?
“好,妳每這樣對待我壹回,我就找李小健輕鬆壹次,跟妳扯平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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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上兩次壹樣,我匆匆辦完事,就把車開到隆巴底街;在那家K-mart買廉價而俗氣、又十分暴露的衣服。同樣跑進隔壁肯塔基炸雞店、啃雞腿時,想起上回和李小健玩,搞得太激烈,連陰戶皮肉都被戳破、流膿,不但痛得要死、還嚇著自己以為染上了性病;害得第二天跟方仁凱親熱,都無法作愛的事。
這回我放聰明了。吃完炸雞腿,踱到西藥房,在那兒挑了罐水性滑潤膏、又買了打也是塗上滑潤油、那種比較厚、上面長滿凹凹凸凸顆粒的保險套。壹方面保護自己,同時也享受享受凸粒帶給女人的強烈性刺激。
至於李小健如果不願意戴套子,我也有辦法應付:只要說我丈夫在臺灣另外有其他來歷不明的女人;考慮到安全與健康,才要他戴套子的。我還可以進壹步哄他,說只要他肯用這種帶顆粒的套子,我在床上就會變得持別風騷、加倍淫蕩,保證令他爽歪歪、直呼過癮!
想好,跑到K-mart的女廁所換上那種暴露衣服,就撥電話給李小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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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餵~?……Who's that?”聲音不太像小健的。
“唉。我是…I'm~……”心裡壹緊張,我答不上話;連中英文都搞混了。
生怕對方掛電話,我急忙問:“李小健在嗎?我是。張小鶯的。媽……”
“啊,他出去了耶!我是他表哥呂大鋼,妳是~……張伯母呀?”
“對,對!。我是……”
想起上回跟李小健弄完,臨走時撞見正好回家的大男孩。在極度尷尬的場面下,謅出我代女兒張小鶯、向李小健請教功課的謊言;而窘迫不堪地離開他家後,居然又想到這位大鋼表哥;不但覺得他長得蠻帥;更莫名其妙希望自己下次進城,會有機會跟他……〔請見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