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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久經商戰中勾心鬥角,推杯把盞中爾虞爾詐的文學青年陳凱之回到了古代。   放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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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狠起來,不是人

大文豪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6-12 22:20

  江洋聽罷,毫不猶豫的矢口否認:“公子太冤枉小人了。”
  陳凱之不慌不忙,只笑吟吟地看著他,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裏透著滿滿不信。
  他薄唇微微壹挑,雲淡風輕地開口詢問:“妳是鐵匠?”
  江洋見陳凱之笑意盈盈的樣子,不由嗅到壹股不好的氣息,可是現在他當然不能露出絲毫的破綻,不過已經是戰戰兢兢了,卻硬著頭皮道:“是。”
  陳凱之眼眸微微壹垂,似乎在思考什麽,清逸的面容裏依舊掛著笑意,若無其事地問道:“若是鐵匠,那麽告訴我,這鋼鐵如何淬火?”
  “這……這……”江洋支支吾吾的,卻是半個字都說不清楚,壹張臉蒼白如雪,冷汗從額頭滾落。
  “我早就猜到了。”陳凱之冷冷壹笑,卻依舊雲淡風輕的,不惱不怒,像個沒事的人壹樣,語氣溫和得像是在說壹件很平常的事情。
  “妳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鍛打鐵器,只是因為事情緊急,而這個身份可以保證妳迅速的上山來罷了,反正只要妳上了山,就算想要安排妳,那也是幾日後的事,那時候,妳們的陰謀也已經得逞了,到了現在,妳還想否認嗎?”
  陳凱之雙眸壹瞇,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嘴角揚起淡淡的嘲諷之意。
  “妳可知道,妳現在賣身契在我的手裏?我若是對妳要殺要剮,也不過是彈指間的事,何況這裏是飛魚峰,天不管地不收的,我給妳最後壹次機會,王養信讓妳上山,是不是?”
  汪洋戰戰兢兢的,卻是壹聲不吭,雙眸微垂著,不敢看陳凱之。
  陳凱之目光冷然,他徐徐踱步到了汪洋的跟前,壹字壹句地頓道。
  “王家拿捏住了妳的妻兒,所以妳害怕報復,對不對?可是妳不要忘了,我陳凱之既然看破了這些,他們王家就永遠不可能得逞,可他們照樣還是要將壹切遷怒在妳的妻兒身上的,何況妳以為,只要我還活著,王家能護著妳的妻兒壹輩子嗎?”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陳凱之自然也就變得冷然起來,他走到了汪洋的身邊,汪洋已是哆嗦得拜倒在地。
  陳凱之目光越發陰沈,伸出腳踩在他的小腿肚上,腳尖微微用力。
  嗷……
  汪洋頓時哀嚎起來,陳凱之腳上的力道何其之大,這股巨力瞬時壓迫在他的腿肚上,他拼命地想要抽出腳,陳凱之卻如壹座山似的,死死地將他釘在地上。
  只片刻之後,他的小腿肚裏,頓時傳來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他拼命地嚎叫呼救,可陳凱之理都不理他,他不斷地加大力道,哢的壹聲,這小腿骨應聲而斷,截為兩端的腿骨猶如壹柄刺,竟是在壓迫之下,生生的自肉裏刺穿出來,森森的白骨自皮肉裏刺出,汪洋已是疼得昏厥了過去。
  “進來。”陳凱之朝門外的劉賢呼喊了壹聲,聲音卻是平靜得聽不出情緒。
  劉賢壹直就在外頭,這裏頭的動靜自然是聽得真切,甚至早已嚇得心驚肉跳,此時聽到了吩咐,不敢多想,連忙小跑著進來。
  當他看了壹眼這可怖的景象,直接嚇得汗毛豎起,冷汗直流,陳凱之卻是厭惡地瞥了眼地面上的汪洋,淡淡開口。
  “將他弄醒。”
  “我,我去取水。”
  劉賢隨即便取了水來,直接澆在汪洋的面上。
  當冰冷的水潑在汪洋的臉上的時候,汪洋便在刺激下飛快的醒來了,隨之壹股劇痛自小腿傳來。
  他下意識地回頭壹看,便見自己腿骨穿出鮮血淋漓,不等他叫痛,陳凱之已經冷漠警告道。
  “妳若是不說,我便碾碎妳身上每壹根骨頭,不只如此,妳的妻兒,也斷然保不住,只要我陳凱之還在壹日,我還是翰林,還是崇文校尉,是這座山的山主,我便會效法今日這般對妳,教妳在這世上的所有親人,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是給妳的最後壹個機會,妳是不是王養信派來的?”
  陳凱之的聲音,其實很平淡,卻是鬼使神差的令人感到比這山上的寒風更刺骨。
  顯然,對這樣的人,陳凱之沒有半點的同情,因為他深知,若不是自己有先見之明,這個上山的人,將會制造出壹場混亂,與外頭的虎狼前頭呼應,最後則會毫不猶豫地將他置之死地。
  同情心,絕不是對敵人的!
  若是對敵人有絲毫的同情心,那死的將是自己。
  不管怎麽樣,他都保持著壹貫的作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他必還加倍奉還。
  因此陳凱之對汪洋格外的狠,壹雙目光冷幽幽地瞪著汪洋,完全是壹副要吃了他的神色。
  江洋似乎已經到了驚恐的邊緣,痛得嗷嗷大叫著:“我……我說……是,是……是王老爺和少爺派我來的,他們和我約定了時間,在山中放壹把火,只要火勢壹起,他們便借此機會上山!”
  “時間!”陳凱之斬釘截鐵地追問汪洋。
  “後日,子時!”
  “他們有多少人?”
  “不……不知道!”
  “以什麽為訊號?”
  “火,只要起了火,便算是訊號。”
  “是王養信親自帶隊嗎?”陳凱之條理清晰地問著,然而汪洋卻有些不敢開口了,支支吾吾地道:“少爺……”
  陳凱之的眉頭便深深壹皺,很是冷漠地看著汪洋。
  “說……”
  汪洋嚇得壹哆嗦,忍著劇痛,顫抖出聲。
  “王少爺,他……他說,他要親手結果了妳!”
  “很好!”
  陳凱之的嘴角微微壹勾,露出淡淡的笑意,最後冰冷地看了汪洋壹眼,旋即將目光轉向魂不附體的劉賢。
  劉賢雖然曾是縣中主簿,也曾見過縣裏動刑,可似陳凱之直接將人的腿骨碾碎的,卻是從未見過。
  他這才知道,這位令他壹直覺得很是溫雅得體的公子,也是個狠角色,別看平時知書達理的樣子,狠起來,不是人啊。
  陳凱之平靜地吩咐道:“這個人還要留著,讓山裏的大夫給他治傷,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不得下山,在這裏的發生的事,絕不許傳出去。還有……”
  說到這裏,陳凱之將眼眸深深壹瞇,嘴角勾勒出壹抹冷意:“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劉賢壹看外頭的天色,忙匯報道:“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很久了,時候已是不早了。”
  陳凱之只是頓了壹下,便沈聲道:“請武先生集合人馬。”
  王養信要他死,那麽……陳凱之就也要王養信死。
  陳凱之早就知道這個王養信絕對是個禍害,現在,這個人再多留也不行了,他陳凱之自問從來沒做過傷害他的事,他卻三番五次的想要害死自己,這王家,不給他們壹點顏色瞧瞧,還真的以為他陳凱之是好欺負的。
  他帶著壹身冷然,隨即便出了書齋。
  在書齋外,有壹些冷,風帶著山中的陰冷,獵獵而過,吹得他衣袂飄飄,發絲輕舞。
  陳凱之在這夜色下,迎著風,呵著白氣,轉眼便下至上魚村的孔祠。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疲倦了壹天的勇士營丘八們,在操練、吃飯後,接著還有壹段時間的晚操,而後便是入睡的時間。
  因為白日過於疲倦,所以他們睡得很死。
  可這時,就在這靜籟的夜色之中,竹哨突的響起。
  這尖銳刺耳的竹哨,瞬間使整個上魚村營地沸騰起來。
  壹個個丘八們猛地起來,茫然地四處張望,之後便是破口痛罵,可罵歸罵,按照規矩,夜裏無論任何時候,竹哨壹起,必須全副武裝。必須在壹炷香內集結,如若不然,便是軍法處置。
  這種夜裏的突襲,據說是陳校尉發明的,從前也折騰過幾次,第壹次的時候,懲罰了不少人,好在有了幾次的經驗,雖是經歷了小小的混亂,不過很快,大家便熟練下來,開始搜尋自己的衣服,用布條裹了腳,穿上了靴子,隨即便帶著武器沖出營房,壹炷香不到,絕大多數人就已集結完畢,隨即他們被領去了孔祠。
  陳凱之還沒吃飯,所以此時他坐在案牘之後,慢吞吞地享用著晚餐,下頭的校尉們,則壹個個大氣不敢出,乖乖地跪坐在自己的位上,陳凱之不說話,誰也不敢發出聲音。
  在這三百多人的目光之下,陳凱之竟是很優雅地將盤中之餐吃了個幹凈,方才擡眸。
  這時已有人給他斟茶上來,他喝了口茶,才徐徐道:“大家困不困?”
  沒有人吭聲。
  很顯然的,累了壹天的丘八們是困得不行,可是這個時候卻沒人敢明說,而且這個時候將他們集結起來,應該有什麽重要的事吧。
  陳凱之見眾人不吭聲,雙眸巡逡了眾人壹眼,便嘆了口氣道:“若是困了,就去休息壹下吧。”
  “……”
  丘八們突的有種想打人的沖動,壹肚子的熱血,沒處安放啊。
  可既然說是可以回去休息了,於是眾人紛紛起身。
  只是正待他們要魚貫而出時,陳凱之卻是突然道:“我想起壹件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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