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禦醫

銀河九天

都市生活

  挽救妳的生命,即挽救妳的政治生命。   機緣巧合之下,踏入了半官半醫的“禦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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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五章 大缺口

首席禦醫 by 銀河九天

2018-6-15 14:19

  “老板,我們就這樣回去了?”劉響提著箱子,臉上有些不甘心的表情。
  曾毅笑了笑,道:“這裏是乾州,在別人的地盤上,是不會有人跟我們講道理的。項目肯定還要爭取,但不是只有留在乾州才能爭取。”
  劉響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但看他的表情,並不是真的完全明白了。
  曾毅也沒有再解釋什麽,現在乾州市視馬恩的項目為自己碗裏的壹塊肉,鐵了心要爭取這個項目,怎麽可能容許別人從他們的碗裏來搶肉吃呢?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再留在乾州,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事的,說輕了,就是關正波每天跟屁蟲壹樣二十四小時緊跟著,說重了,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
  曾毅不是第壹天做招商工作了,以前在南江的時候,他就見過很多因為招商工作而產生的摩擦和爭鬥,乾州市能夠在短時間內找到自己的住處,那要給自己制造壹些麻煩,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再說了,要爭取項目,不壹定非要是明刀明槍地搞,有時候桌子底下的工作才起決定性的作用。
  找到登機口,曾毅和劉響找了位置坐下,然後等著航班的登機通知。
  曾毅這時候掏出電話,撥給了馬恩的父親,道:“馬伯伯,我是曾毅。縣裏有點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我現在已經在機場,特地打個電話向妳道別。”
  馬恩的父親壹聽就焦急了,道:“曾縣長,怎麽這麽匆忙啊,我和馬恩他媽都安排好了,晚上請妳到家裏吃頓飯呢,菜都買好了。”
  曾毅呵呵笑了笑,道:“下次吧,相信以後會有機會的。”
  “妳看這事鬧的,妳萬裏迢迢過來,本身就是為了我們家馬恩的事情,昨天又治好了他的病,我們卻連壹頓飯都沒有招待,真是太失禮了。”馬恩的父親很是不好意思,道:“曾縣長妳是幾點的航班,我去機場送送妳吧!”
  “不必這麽麻煩,飛機很快就要起飛,就不折騰妳了。”曾毅笑了笑,道:“其實把誠意帶到,我這次來乾州也就算不虛此行了,能夠認識馬伯伯壹家人,我很高興。”
  馬恩的父親在電話裏頓了頓,最後還是說道:“項目的事,回頭我會幫馬恩把把關的,他這人比較糊塗。”
  曾毅道:“騎士乾州市的壹些做法,我可以理解,至於馬博士的苦衷,我也能夠明白。我這次到乾州,除了非常看好馬恩博士這個項目的價值外,也是不想看著這麽好的壹個項目荒廢在不懂行的人手裏,本來還打算向妳們詳細介紹壹下我們的全盤運作計劃,現在看來可能有點不太現實。但作為壹個朋友,我還是有壹條衷心的建議,不管馬恩博士最後選擇把項目留在哪裏,如果當地政府無法幫助馬恩博士拿到這種試劑的生產批文,還是希望馬恩博士最好不要輕易把底牌交出去,給自己準備壹條退路總是沒有錯的。”
  “曾縣長,謝謝妳!”馬恩父親感激說著,道:“妳的建議,我會牢牢記住的。”
  說實話,馬恩父親此時也正在為乾州市的這番陣勢犯愁呢,他不想答應,但又無法直接拒絕,而曾毅的建議,正好給了他壹條解決的辦法,只要乾州市能夠幫助馬恩拿到這種試劑的批文和手續,我就把項目留在乾州,否則就只能無能為力了。
  劉響坐在旁邊,此時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難怪自己老板會決定提前返回呢,原來早就想好了辦法,自己老板敢對馬恩的家人提這種建議,肯定是有辦法比乾州市更容易拿到批文。
  雖然不清楚醫藥行業的規矩,但劉響也不是沒見過的世面的人,面對這麽壹種全新的試劑,衛生部的專家也比乾州市找來的那些專家好不到哪裏去,出於謹慎方面的考慮,任何人想要拿下生產批文,都會難於登天。
  而只要拿不到批文,乾州市的領導就是心再熱,那也只能是幹著急了。
  曾毅對許老還是有了解的,他可以為了馬恩的病,去聯系壹下京城醫院的醫生,這是無傷大雅的事情,但不可能為了壹個試劑,去幫馬恩講話的,許老從不幹涉許盛容的工作,更不可能拿許盛容的政治前途開玩笑。
  也就是說,乾州市想拿下這個試劑的批文,只能正兒八經地去衛生部走流程,壹個試劑的批文從申請到排隊,再到走完流程,沒有大半年的時間絕對拿不下來。
  那時候馬恩還能不能有耐性再等下去,都很難講,畢竟專利是有保護期限的,等過了期限,馬恩就什麽好處也沒有了。
  再者,曾毅每個月都要和許老通電話,了解許老的身體情況,如果許老知道曾毅也在爭取這個項目,這屁股就算不坐在曾毅這邊,也不可能坐到毫不相幹的乾州那邊去,頂多就是不摻和而已。
  乾州有他們的優勢,但曾毅也有自己的優勢,兩邊真要是公平競爭的話,曾毅的贏面反而更大壹些。
  回到東江,兩人直接返回了豐慶縣。
  第二天曾毅剛上班,副縣長劉宏民就跑了過來,道:“曾縣長,您可算回來了。”
  曾毅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笑道:“宏民同誌,有話坐下來講。”
  劉宏民在椅子上坐下,就開始告狀,道:“曾縣長,財政局的蘇黨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同樣都是您簽的字,開發區的王東根去財政局領錢,三千六百萬,蘇黨生眼睛不眨就全批了,可等我去的時候,他就說壹分錢都沒有了,讓我等壹等。您說這像話嘛,難道我的工作就不重要?”
  “宏民同誌不要激動!”曾毅示意劉宏民稍安勿躁,不過眉頭也是皺了皺,這個蘇黨生必須盡快拿掉了,“我先找黨生同誌了解壹下情況。”
  劉宏民還是不解氣,道:“當初妳批這筆錢的時候,他就推三阻四!”
  曾毅擺擺手,拿起電話,準備把蘇黨生叫過來,自己強調了很多遍的事情,他也敢故意制造困難。
  剛拿起電話,劉響敲門進來,道:“曾縣長,財政局的蘇局長來了,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向您匯報,看樣子非常焦急。”
  曾毅就把電話壹磕,道:“讓他進來。”
  不大壹會,蘇黨生進來了,正如劉響所說,壹臉的焦急神色,往曾毅面前壹站,有些神態不安。
  “蘇黨生,現在當著曾縣長的面,妳給我說,我的那個項目,到底是不是曾縣長簽的字,妳為什麽不執行?”劉宏民就發了飈,直接質問道。
  “劉副縣長,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抗曾縣長的命令啊!”蘇黨生叫著苦,道:“不是我不給錢,是真的拿不出來。”
  “開發區的錢,妳怎麽就能拿出來?”劉宏民繼續質問,就算排名靠後,他好歹也是壹位堂堂正正的副縣長,地位在那裏擺著呢,現在同樣都是縣長的簽字,結果開發區拿到了錢,而他這位副縣長卻壹分錢都沒有拿到,這讓副縣長的臉往哪裏擱,傳了出去,這豐慶縣還有他這位副縣長的立足之地嗎。
  人活壹口氣,佛爭壹炷香,這個理,劉宏民無論如何,也要跟蘇黨生爭到底,否則他咽不下這口氣。
  “蘇黨生,在政府常務會議上,妳可是拍了胸脯,向我保證這筆錢不會出任何差錯!”曾毅盯著蘇黨生,冷冷問道。當初蘇黨生確實是做了保證的,這讓曾毅也很生氣,連縣長都敢糊弄,蘇黨生的膽子也太大了。
  蘇黨生就抹了抹額上的汗,道:“曾……曾縣長,您聽我解釋壹下,情況稍微有壹點變化!”
  曾毅就把手上的茶杯,狠狠地磕在了桌上,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原本……原本我的計劃,是先發放開發區的征地補償款,然後等這個月的財政轉移支付款到賬,就立刻發放劉副縣長這個項目的費用,每個月的7號,省財政廳都會按時把財政款撥付下來,只是……”蘇黨生臉上直冒汗,說話磕磕絆絆的,似乎是出了很大的狀況。
  “只是什麽!”劉宏民生氣地問道,7號就是前天,也就是說,在開完政府會議的第二天,省裏的款子就該撥付下來了,可直到現在,蘇黨生也沒給自己錢呢。
  蘇黨生就道:“這個月的財政款,省裏到現在都還沒有撥付下來,昨天我已經聯系了省財政廳,工作人員告訴我可能會晚幾天,時間無法確定。現在還有壹個情況,縣裏每個月發放幹部職工工資的日子,是10號……”
  此話壹出,劉宏民的臉色都變了變,明天就發工資的時間了,可蘇黨生現在卻跑來告訴曾縣長,說是省裏的財政款沒有撥付下來。我的天,這要是傳了出去,整個縣裏還不炸了窩!
  曾毅就狠狠地捏了壹下拳頭,這個蘇黨生還真是油滑無比啊,誰都不肯得罪!
  眼前的這個局面,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葛世榮搞出來的陰謀詭計,開發區在征地工作上大幹快幹,目的就是要把縣財政局的資金壹筆抽幹,在這個時候,如果省裏的財政款再不能及時發放,那麽整個豐慶縣將會面臨沒有壹分錢可用的尷尬局面。
  葛世榮費盡心思設計了這麽壹出戲,無非就是要給曾毅難堪,以前縣裏再怎麽搞,工資那也是照常發放的,現在新的縣長壹來,又是引來了大投資,又是要建民工子弟學校,全都是大手筆,結果呢,卻把大家的工資搞沒了。
  讓大家都勒著褲腰帶跟妳搞工作,這怎麽可能呢,誰也不是靠喝西北風就能過日子的!到時候拿不到工資,豐慶縣的熱鬧可就大了。妳這位新來的縣長,絕對是威信掃地,今後誰還會聽妳的。
  省財政廳沒有及時撥付財政款,這麽大的事情,按說第壹時間就該向縣裏匯報了,可蘇黨生這位財政局的局長,卻硬生生拖了兩天才來匯報,既配合了葛世榮的陰謀,又沒有得罪曾毅,因為他畢竟還是提前向縣裏匯報了,這明顯是要騎墻看戲,準備誰得勢就往誰那邊靠。
  這壹點,才是曾毅最為痛恨的,也更堅定了他拿下蘇黨生的態度。
  “蘇黨生,妳給我講實話,縣裏現在賬上到底還有多少錢可以用!”曾毅喝問道,心裏怒火有些不可壓抑。
  蘇黨生想了壹下,伸出兩根手指,道:“還有二十萬!”
  二十萬?
  劉宏民直覺得眼前壹陣眩暈,二十萬能夠幹什麽啊,光是縣裏這些常委和副縣長加起來,每個月的工資都遠遠不止這個數字了!
  “妳這個財政局長,當得可真夠可以啊!”
  曾毅冷冷撂下壹句,就站了起來,再也懶得多看蘇黨生壹眼,徑自推開辦公室的正門,出門上樓,找張忠明去回報這個情況了。
  辦公室就剩下了劉宏民和蘇黨生,劉宏民咬了咬牙,指著蘇黨生,道:“蘇黨生,這次神仙都救不了妳了。”
  蘇黨生只是抹著額上的汗,卻什麽也沒講,別人認為他是在玩火,但他可不這樣認為。眼下縣裏的局勢,只能說是新來的局長稍微打開了壹點局面,可誰輸誰贏,還都是未知數呢。曾縣長的後臺,是省裏的副省長陳為民,可葛世榮的後臺,那也絲毫不弱。
  在這種形勢未明的情況下,自己為什麽要急於表明態度啊!上壹任那位縣長的教訓,可才過去沒有幾天呢,誰知道最後誰走誰留!
  劉宏民站起身,也不跟蘇黨生廢話,他剛才已經註意到了,曾毅得知消息的壹刻,沒有慌忙,更沒有焦慮,而只是冷漠的憤怒。這種表現非常奇怪,明天就要發工資了,可今天縣裏的賬上還只有二十萬,換了任何壹位縣長,都不會是這種表現,這都要火燒眉頭了呢。
  曾縣長有這種表現,只能說明曾縣長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或者是早就有了應付的辦法,總之,蘇黨生這次絕對是完蛋了。
  “二十萬?”張忠明壹聽曾毅的話,直接就從座椅裏站了起來,道:“曾毅同誌,怎麽能出這種情況呢!”
  說完,張忠明就在辦公桌裏面焦急地踱了兩個圈,最後雙手按在桌上,道:“明天可就是發工資的日子了,這是要出大亂子的啊!”
  曾毅仔細觀察了壹下張忠明的表現,最後在心裏確定,這次的事情應該跟張忠明無關,看他的表現,他也是絕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
  得知消息之後,曾毅首先就到張忠明這裏來了,目的是想弄清楚張忠明到底有沒有參與這次的事情,他想知道縣裏面到底還有多少隱藏著的對手。俗話講,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對於這樣的暗箭,曾毅絕對不希望再挨第二次,他必須趁著對手跳出來的機會,爭取壹次性全部解決掉。
  “張書記,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渡過這個難關!”曾毅說到。
  張忠明沈著臉思索了片刻,道:“事情重大,關乎著我縣的穩定大局,馬上召開壹次會議,把大家都叫過來,壹起想想辦法。”
  “好,我這就讓人去通知!”曾毅站起身來,張忠明的這個回答,讓曾毅很滿意,至少張忠明沒有把責任推卸出去,而是選擇了大家壹起想辦法,看來這件事真的跟張忠明無關。
  半個小時後,豐慶縣的常委們都到了常委會議室。
  “同誌們,今天把大家叫過來,是因為發生了壹件很緊急的事情。”張忠明神色嚴肅地看著大家,語速都比平時快了很多,道:“長話短說,這個月的財政款,省裏至今還沒有撥付下來,明天就是縣裏發工資的日子了,大家都想想辦法,看要如何渡過這次的危機。”
  常委會全都被這個消息被驚呆了,誰都清楚這裏面的幹系有多大重大,在黨政機關裏,靠工資吃飯的,永遠都是絕大多數,很多人就指望著工資過生活呢,這要是發不出工資,豐慶縣的天都得反過來!
  大家妳看我,我看妳,全是不敢置信的表情,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啊,豐慶縣的財政雖然不算富裕,但也不能算是貧困,財政上總會有點余糧吧,怎麽會鬧到連工資都無法發出來呢!
  張忠明狠狠地看著蘇黨生,道:“蘇黨生,具體的情況,妳來講,到底有多大的缺口!”
  蘇黨生還是那副模樣,抹了抹額上的汗,道:“全縣所有黨政事業機關的缺口加起來,大概有兩千多……”
  “我不要聽大概!”張忠明猛地壹拍桌子,他這個縣委書記,對於縣裏的情況遠比曾毅清楚,至於誰搞的鬼,誰做的配合,他壹清二楚,要不是眼前不是追究的時候,他恨不得活剝了蘇黨生。
  蘇黨生壹激靈,道:“總的缺口,是兩千三百七十二萬六千四百五十三塊六。”
  “兩千三百多萬!”葛世榮就猛吸了壹口煙,皺著眉悶聲說道:“如果是幾百萬的話,我們幾個想想辦法,說不定還能解決。可這麽大的壹個數字,要如何解決呢,我們又不是開銀行的,更沒有印鈔機,而且明天就要發工資了,現在只有不到壹天的時間,讓我們如何才能找來這麽壹大筆錢啊。”
  鄭輝煌看了壹眼,發現葛世榮放在桌子底下的右腿,又不由自主地跳躍了起來,聯想到前幾天開會時的情景,鄭輝煌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葛世榮是早有預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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