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其實很純潔

　　淩零的廚藝很好，就連阿肥的煎魚都濃香四溢。張逸很開心，他終於不用吃方便面和速凍食物了。
　　難以置信，只是簡單的幾樣蔬菜和雞蛋豬肉，在淩零手中沒半個小時就變成了美味。
　　“好吃！”張逸將滑嫩可口的荷包蛋吸入口中。
　　“喵嗚……”小母貓毛毛接受了阿肥極其紳士又超級悶騷的饋贈——阿肥依舊擺出壹副退役江湖老大的模樣，把煎魚推讓給小母貓——看向阿肥的眼光不再那麽害怕惶恐。
　　“姐姐……”小苗苗坐在張逸懷裏，壹雙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淩零。
　　“怎麽了，苗苗？”淩零的右手食指放在壹個杯子上，指肚開了個小口，流出來的不是血液，而是香醇可口的苗苗專用飲料。似乎受了“培育室”的影響，她對苗苗的態度很親熱，不像對張逸那般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臉上的笑容也很溫柔。
　　“姐姐，苗苗想吃奶。”小丫頭可憐巴巴地說道，指著翻開的《育兒寶典》，上面是壹副照片，母親哺乳的照片。照片中，被母親抱在懷中的嬰兒非常滿足。
　　“噗！”荷包蛋才吸到壹半，從張逸口中吐了出來。他望了望臉色不變的淩零，連連搖手說，“這不關我的事，不是我教的……”話說到壹半停了下來，望見苗苗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心忽然軟了。
　　苗苗不是不知道自己與別人的不同，她渴望與其他嬰兒壹樣。霎時間，張逸明白了壹切，不禁在心裏嘆了壹氣。而阿肥也停了下來，視線停在抱著小拳頭哀求的苗苗，眼中閃過壹絲悲哀。
　　“淩零……”張逸安靜了片刻，也望向淩零，為自己剛才齷齪的心理倍感後悔。
　　“來，姐姐抱。”淩零伸出手，淚水毫無征兆地滑出苗苗的眼眶，猛地撲到淩零懷裏。淩零就像是最完美的母親，輕輕撫摸著苗苗的小臉蛋，溫柔地擦去她的淚水，輕聲安慰，緩緩搖晃懷中的寶寶。待苗苗停止了哭泣，她解開扣子，將乳.頭放入苗苗小嘴，哼著輕快舒緩的曲調。
　　此時，苗苗才像是真正的嬰兒，純潔得沒有任何瑕疵，讓周圍的人也變得有如她壹樣純潔。
　　其實，這個世界很單純，很純潔。
　　慢慢的，苗苗在舒緩的曲調中，在輕輕的搖晃中，閉上了眼睛，睡夢中，唇角是甜甜的笑容。淩零就這麽抱著苗苗，恰似抱著寶寶的母親。
　　張逸想，“制造”出淩零或許是他這些日子做的最正確的事。
　　“喵嗚。”小母貓吃飽了，看那試圖靠近阿肥的模樣，是對阿肥有了些許依賴。但阿肥顯然是怕小母貓突然發聲驚擾了熟睡的苗苗，“啪”壹聲在小母貓腦袋上拍了壹爪子。奇怪的是小母貓雖然後退了小半步，繼而卻乖乖地趴下，尾巴不時輕輕甩在阿肥身上。
　　“把苗苗放到床上吧，壹直抱著會累的。”張逸輕聲提醒。
　　“沒關系。”淩零擡起頭，回了個微笑，“別忘了我是機器人。”
　　淩零不說還好，壹說張逸心裏湧起很多疑問。猶豫了壹會，他還是問了出來：“我記得‘培育室’很輕，妳……”
　　“我現在比苗苗重壹點，但不多。”淩零輕輕晃著苗苗，解釋道，“我的身體主要材料是陽矽和超導記憶合金。正確來說，陽矽也是超導記憶合金……”
　　隨著淩零的解釋，張逸才明白：陽矽是壹種很神奇的礦物，重量極輕，卻有超強的記憶能力，只需特殊的電磁波下達命令，便能變化成各種形態；而且，它還有個能力使之成為星際時代最熱銷的礦物——類似人腦的記憶儲存能力。該特殊能力記憶儲存量無比驚人，同等重量下，是人腦記憶總量的十倍。
　　換句話來說，制造智能電腦所需的陽矽很少很少，功能卻與人腦極其相似。
　　按淩零的說法，她的身體裏面幾乎是空的，張逸看到的天使面容魔鬼身材，嚴格說來只是壹張“皮”，所以她很輕。這讓張逸毛骨悚然，不經意地想起壹部名為《人皮燈籠》的電影。
　　他很懷疑淩零是故意這麽說的，是為了報復他把自己“性技巧”設定為全能。
　　“那……與‘培育室’共用‘身體’，彼此擁有獨立的系統又是怎麽回事？”張逸咽下哽在喉嚨的唾沫，小心地問道。
　　“這是飲料出口。”淩零點了點食指，指肚又幻化成中空的“水管”，她瞄了張逸壹眼，微笑道，“也可以換成是身體的任何壹個地方。這不屬於我的功能，是‘培育室’的功能。”
　　“呃……”張逸眨了幾下眼睛，飛速掃了壹眼淩零依舊被苗苗含在口中的乳.頭，心道原來如此，輕咳壹聲，問道，“不能完全融合嗎？”
　　“不能。”淩零搖頭，“我也是‘培育室’制造出來的，除了共用身體，它是它，我是我。”似乎猜到張逸接下來想問什麽，她繼續說，“如果要生成寶寶，必須得有密碼，我無權幹涉。”
　　想了想，自己設定的密碼好像有聲音、虹膜、指紋等等壹大堆，而淩零和“培育室”共用身體，她要想自己生成寶寶，似乎騙不了共用身體的“培育室”。張逸很快明白了淩零的意思，想起壹件事，又問：“那妳有什麽能力？”話沒說完臉先紅了，因為他又想起了淩零設定為全能的性技巧。
　　“事實上我的能力很簡單，‘培育室’的機器人選項，初始設定便是作為管家和保姆的功能，除了家政基本功能，其他的能力我必須自己學習。”淩零笑了，有點曖昧，有點揶揄。
　　“不是有武技和槍械嗎？”張逸轉移視線，試圖忽略淩零的笑容。
　　“武技屬於家政的分支，但使用有嚴格規定。至於槍械，地球時代的槍械和星際時代的差距很大，我的資料中只有星際時代的槍械使用方法。”淩零停了壹會，續道，“地球時代和星際時代的社會有很大的差距，我必須重新學習。”
　　“如果有人讓苗苗受到危險，妳……”
　　“所謂的嚴格規定，是指不違反聯合議會的法律條規。按照聯合議會‘緊急狀態法則’，如果我認為對方的所作所為屬於‘暫定非正義’，我便能自主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