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壹章：黑妹-黃心姵

　　開了壹個多小時的車程，到了小鎮後才傻眼，蹲在街口發呆，現在是中午，黑妹還沒出擺攤，我去哪裏找？據姐姐的消息，黑妹是嫁到這裏的，應該就住在鎮子上，可這範圍也太廣了，總不能挨家挨戶的問吧，這麽傻逼的行為，就算能找到，估計也會被她打得面目全非。
　　～砰～的壹聲響，背後被人打了壹拳，臥槽～起身剛要懟回去，壹張精致的臉龐就湊了過來，「來，往這打，敢不敢？」
　　「額黑妹？」
　　～砰～胸口又挨上壹拳，黑啊，真用上力的呀，有點痛，傳言的黑殺不假，果然下手不知輕重。
　　「黑妹是妳叫的嗎？我很黑嗎？」
　　不叫黑妹叫什麽？心姵？太曖昧了，不行，我可是記得清楚，除了長輩，同齡男子這麽叫她的人都留過鼻血。
　　呵呵，就是不知道，黑妹的老公是怎麽稱呼她的，不會也被打吧！就在我ＹＹ的時候，黑妹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問到：「楊慶？餵！楊慶？醒壹醒！是不是真傻啦？妳在笑什麽？」
　　「哦！沒什麽，突然想到搞笑的事情，呵呵呵！」
　　「楊慶，妳有種。」
　　黑妹說完轉身就走，臉上壹副兇狠的表情，對，就是兇狠，只不過這種表情配上精致的臉龐，反而讓人覺得她是在撒嬌，怪不得，這麽多男生被打了還拼命往她跟前湊，這妥妥的野蠻女友的類型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潛意識裏也好這種調調，隨口就花花調戲到：「黑妞，這是要上哪兒呀？」
　　我的話音剛落，黑妹轉身壹個單飛腳就踹過來，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她也不顧及形象，我趕緊側身閃躲，估計是用力太猛，又或是以為我不會躲，這壹腳黑妹來不及收回，整個人直接從我身邊滑出去。
　　眼看就要踹到路人身上，我趕緊將她抱住，～嘶～好軟，有料呀～，手上傳來軟綿綿的感覺，順勢還捏了壹下，不用想都知道，這是抓到了什麽，尷尬了，待會怎麽解釋？黑妹這時明顯的壹楞，被我從後面抱住，後背緊緊貼著我的前胸，而且就在我捏的那壹下，她身體也跟著壹顫，觸電般的感覺，壹會神的功夫後，黑妹才反應過來，她低頭看了自己的胸口，壹雙大手就這麽蓋在上面，可惡的是，那雙大手還時不時的揉捏自己的胸。
　　我這時還在享受那種柔軟感覺，突然腹部傳來壹陣攪痛，整個下半身瞬間失去知覺，壹屁股就坐在地上，現在才看清，原來受到黑妹的肘擊，操，夠狠，搞得我差點飆淚。
　　「不用這麽狠吧，我又不是故意的。」
　　「哼！妳們男人沒壹個好貨色，死了沒有？沒死就過來幫忙。」
　　幫忙？幫什麽忙，打了人還叫幫忙？有這樣的嗎？回過頭看向她，這才發現，黑妹拖著個大袋子，吃力的往壹部三輪車上搬，邊上還有好幾個這樣的袋子，我走近壹看，都是壹些食材，原來她是出來采購呀。
　　唉！看著都有點心軟了，生活不易啊，這麽個小女人竟然要自己出來打理這些貨物，她家男人不管的嗎？「休息壹下，我來吧！」
　　說著，大袋小袋的就往車上搬，這些東西對黑妹來講很重，但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
　　「上車」黑妹簡單的說了聲，我也沒多問，今天本就是打算來找她的，現在黑妹這麽主動，倒是省得我開口解釋了。
　　坐著她的三輪車，七拐八拐的才來到黑妹的住所，當我看到面前的房子時，心裏有種酸楚的感覺。
　　再聯想到黑妹的遭遇，唉！怎麽說呢，命苦的女人。
　　這是壹個單間的小平房，有點破舊，大概就３平左右，看著應該就是個廚房改造成的出租屋，開門進去，房間裏面壹目了然。
　　壹張床，壹個帆布的便捷式衣櫃，壹張辦工桌，然後就沒有了，門前用木頭搭了個棚子，放著壹些瓶瓶罐罐，還有桌椅，是她擺攤的用具。
　　最主要的是，廁所和沖涼房都是和隔壁租戶公用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就問到：「心姵，這是怎麽回事？妳是壹個人租住在這裏？」
　　「嗯？妳叫我什麽？是不是找打？」
　　黑妹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估計是自動忽略了我的問題，對我叫她的名字反而更在意壹些，蹭蹭的跑過來，抓緊拳頭在我眼前晃，呲牙咧嘴的。
　　她這副表情，自己是覺得挺兇，但是在外人看來，反而覺得有點可愛，兩個小酒窩，兩顆小虎牙，妳就是再怎麽裝，也改變不了卡哇伊的形象。
　　「妳老公呢？」
　　「我在問妳話呢。」
　　「幹嘛不回家住？」
　　「楊慶，妳跟我裝傻是不是？」
　　兩個人各說各的，雞同鴨講，不過，我能感覺的到，黑妹其實是在有意逃避我的問題，這中間的隱情，肯定觸碰到了什麽傷心事，以至於她都不願提起。
　　嘿～壹拳就打過來，我順勢壹把把她抱住，緊緊的摟在懷裏，這情況有點曖昧，但是我現在並沒有多余的想法，心裏只有同情。
　　很認真的盯著她看，黑妹努力的想要掙脫束縛，但我就是不松手，扭捏壹陣後，黑妹緩緩的低下了頭，此時的她，眼神中的堅強早已不在，壹層薄薄的水霧在眼眶裏打轉，弱弱的說到：「妳……妳不要這樣，我是有老公的。」
　　「老公？哼，他要是擔起責任，妳現在會是這種情況？」
　　以前就聽姐姐講過，黑妹的老公是個賭徒，酒鬼，什麽事都不管，現在看來，這還不止，這個男人根本壹點擔當都沒有。
　　「妳是在可憐我嗎？不需要，這是我自己選擇的，不關妳們的事，再說了，妳又是我什麽人？」
　　她這話聽得我壹楞，是啊，人家自己夫妻之間的問題，我憑什麽去摻和，說到底，我也只是個路人而已，要不是姐姐的事情，估計自己和黑妹都不會有什麽交集。
　　現在對她這種同情的心裏，完全是因為黑妹和姐姐之間的恩怨，覺得姐姐虧欠了她，我這個作為弟弟的，應該做點補償，但這也不能成為摻和進她（他）們婚姻的理由啊，猶豫中，不知覺的就松開了手，自己太想當然了，有點尷尬，摸摸鼻子，呵呵幹笑了兩聲。
　　「哼，小樣，再這樣小心我揍妳。」
　　黑妹驕哼壹聲，瞬間又恢復了她野蠻的脾氣，「站著幹嘛？過來幫忙，把這些菜都洗咯！」
　　得，看來今天要充當免費勞動力了，說什麽就是什麽吧，誰讓自己還有求於她呢。
　　接下來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我洗菜，黑妹再把我洗過的菜摘好，留著備用，彼此間都沒有說話，剛剛沖動之下抱在壹起，本來就很尷尬，現在的場面就更加難以言喻了，怎麽看都像壹對小夫妻在做家務。
　　我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而黑妹也明顯的心不在焉，眼神壹直在打轉，時不時的左看右看，然後偷偷瞟我壹眼，看到我和她對視後，又急急忙忙低頭裝做很認真的樣子。
　　只是，臉上的那兩個小酒窩出賣了她，明明就是喜悅的表情，非要裝做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這樣的場面確實很溫馨，我們也有意不去破壞這種氣氛，彼此間就這麽沈默著。
　　「楊慶……是那小騷貨叫妳來找我的，對嗎？」
　　良久之後，黑妹的聲音悠悠傳來，她說得很平靜，可是這話裏的內容卻讓我吃驚不已，她都知道？這又是什麽情況？感情是只有我壹個人蒙在鼓裏？還有，妳張口就是小騷貨的叫，那可是我姐，妳讓我怎麽答？「哼，她與我家老頭那檔子事，別以為我不知道，碰都碰到過好幾回了，叫得那個歡呀，跟個發情的小母狗壹樣，哼，騷貨，賤貨。」
　　我邊聽著黑妹講，邊捂住臉，什麽也不說，這都撞到了，還讓我說什麽？「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壹輩子活在這騷貨的陰影下，躲到哪兒都能碰到，她的逼就這麽好艹嗎，個個都去舔，還是妳們男人都找不到逼了？」
　　越說越離譜了，這得多大的仇才會有這樣的怨氣？不過想想也是，從讀書的時候，青梅竹馬的戀人劈腿，是因為姐姐，畢業後的保送被刷下來，也是因為姐姐，後面輟學，自暴自棄了，嫁個老公，公公竟然還跟姐姐好上了。
　　呵呵！黑妹的人生就像壹部悲情電影，姐姐就是電影裏那個永遠打不死的反派，這對從小壹起長大的姐妹花真是極品。
　　「到現在還這麽恨她？有些事我姐姐也很無奈的，她只不過是別人的工具罷了，其實」「停，妳不用幫她解釋，我不想聽，哼，別讓我找到機會，不然戳爛她的逼。」
　　黑妹說著狠狠把手裏的壹根菜掰成兩節，還伸到我面前示威，只是，她臉上那兩個酒窩出現的不合適宜，怎麽看都不像兇狠的樣子。
　　看得我差點笑出聲，又不敢，憋得滿臉通紅。
　　其實我也能猜到，黑妹如果真的還記恨姐姐，她是不會當著我的面講出來的。
　　她現在表現如此，多半是發泄心中多年來積壓的怨氣，這些事情除了姐姐，壹直都沒有發泄的對象，剛好今天我在場，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替代品。
　　「有時間，妳們見見面吧，姐姐壹直都想和妳道歉，只是妳躲著她，姐姐也很無奈。」
　　「什麽我躲著她？我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到時候把妳的好姐姐給弄殘咯。」
　　「呵呵！」
　　「妳笑什麽？不信是嗎？」
　　「小時候妳可沒這麽兇的，記得應該是他們給妳起了個‘黑妹’的外號後才開始兇人的吧，呵呵！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妳這樣的皮膚，現在國外還很流行呢，那些美女有事沒事就到海灘上去曬，個個都說小麥色的皮膚才健康。」
　　「妳是在欺負我沒文化，沒見過世面嗎？啊？楊慶？」
　　「再說了，妳裝的壹點都不兇，沒人告訴過妳，臉上那兩個小酒窩很可愛嗎？」
　　黑妹本來還有搶著說什麽，但聽到我的話後，突然壹楞，唰～的壹下子就臉紅紅，搞得我也跟著壹楞。
　　怎麽這麽大反應？就剛才那句話，連稱贊都算不上吧，要對著別的女孩子講，估計壹點反應都不會有。
　　不會是從來沒人對她這麽講吧！想著想著，我又試探性的說道：「還有啊，千萬別露出妳那顆小虎牙，那些小男生看到了，路都走不動。」
　　這下子，黑妹的反應更強烈了，直接就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圓，直直的往著我。
　　嘿嘿！還真猜對了，估計是小時候野蠻慣了，逮住誰打誰，搞得那些男孩子都來不及贊美和表白。
　　同時自己也暗自慶幸，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流鼻血，可見今天運氣多麽的好，要不要乘勝追擊？多來幾句馬屁，把她哄開心了，以後好辦事？「身材又勻稱，還九頭身，特別是這個４腰，漬漬～好多女人特意去健身房還都練不出來呢！」
　　「哼！才不聽妳胡扯，妳是故意的，想從我這裏套話吧，這點小心思能瞞得住我？」
　　黑妹說著，把頭微微壹揚，假裝生氣，可是，唉！眼神裏那股濃濃的笑意出賣了妳呀！這妞還真不經誇。
　　「嘿嘿，真聰明，想瞞都瞞不住，我確實是帶著任務來的，姐姐讓我多找妳的優點，說些好話，可當我看到妳後才發現，這些優點都不用找，壹眼就能看出來了，整條街壹眼望過去，最先能讓人記住的就是妳這個老板娘了。」
　　吹牛不用打草稿，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這段時間以來，我的這個技能已經完美的進化到了頂級，更完美的是，黑妹竟然很受用，那就不能怪我了，壹個巴掌是拍不響的，這就是真理，不服可以來辯。
　　只見她又驕傲的說道：「那小騷貨心裏想什麽，我能不知道？妳第壹次出現在街頭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說著說著，不知是聯想到了什麽，就開始～咯咯咯～的笑起來，那眼睛瞇得想彎月，再配上兩個小酒窩，煞是可愛，看得我壹呆，腦子裏就冒出壹句話，‘好菜都讓豬拱了’。
　　「只是我想不到，～咯咯咯～不僅我想不到，估計連妳那個騷貨姐姐也想不到，～咯咯咯～派弟弟來當說客的，結果自家弟弟認慫，跑去跟個算命老頭聊了好幾晚上，～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妳個傻逼。」
　　黑妹在笑，笑得很甜，很開心，笑得無忌憚，她的生活壹直都很壓抑，笑壹笑不是很好嗎，原本多陽光的壹個女人，命運真的虧欠了她太多。
　　我也笑了，我是真的替她開心，多希望她能壹直就這麽開心的生活下去，看到我也笑後，黑妹更開心了，以為我真傻，嘴都快笑抽筋，眼淚狂飆，到後面更誇張，捂住肚子，哎喲！哎喲個不停。
　　呵呵呵！這傻妞！許久之後，待她平靜下來，我才認真的問到：「心姵，妳真的也是俱樂部的會員？」
　　黑妹聽後，久久沒有做聲，和我對視了良久才緩緩搖頭，「哼，都是壹群人渣。」
　　「那為什麽會這麽了解我姐姐的事？還知道我壹定會來找妳？」
　　「我不是那個什麽會員，難道就不能知道？」
　　「那妳家公他」「妳是想說，他是獵人吧，哼，我不僅知道他是，他兒子也是。」
　　黑妹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的譏諷之色，目露兇光，這回是真的兇，帶著煞氣的那種，我都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
　　「和我講講吧，這對我很重要。」
　　我的語氣充滿了懇求的意思，我是真的需要了解這些事情。
　　黑妹有些猶豫，似乎很難抉擇的樣子，我也不逼她，默默的點了支煙，靜靜的等待，如果等下她肯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絕對是個震撼的消息。
　　「我高中畢業後沒再讀書的事，妳應該知道。」
　　「知道，姐姐和我講過，說妳和家裏人鬧翻了，自己壹個人跑去廣東。」
　　「嗯，當時沖動，去了後才發現，不是想象中的那樣，自己又什麽都不會，身上的錢也用完了，無奈之下，看到有找工的工廠就上去問，結果遇到了個黑心工廠，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工資都沒有，想走都走不了，身份證被壓著，幾個月後，實在是熬不住，我就去鬧，結果被趕了出來，身份證在那時也弄丟了。」
　　我默默的聽著，無法言語，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倒黴？壹件兩件就算了，可她是接二連三的砰上了，如果不是她親口說的，誰會相信？「這時候，我遇到了他」說道這的時候，停頓了好久，我猜到了，這個‘他’指的就是黑妹現在的老公，只是在說道‘他’的時候，黑妹眼神中的那股煞氣又冒了出來。
　　「當時他對我很好，給我吃的，給我錢用，還給租房子給我住，兩個月後，我們就發生了關系，成了戀人。然後，有壹天，他說要去另壹個城市發展，說那裏有他朋友介紹的好工作，讓我也壹起去，我同意了。」
　　講到這裏，黑妹停了下來，定定的看著我不說話，看得我心裏有點發毛，因為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的不再是煞氣，而是殺氣，血絲布滿整個眼球。
　　許久之後，她才壹字壹句的說道：「從那以後，我就成了站街女。」
　　蹭的壹下，我就站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這怎麽可能？黑妹竟然有這麽可悲的經歷？「他的本性也終於暴露出來，每天就只是去賭，要麽就是喝酒，那些男人爬在我身上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等，只隔著壹層簾子，事壹完就過來收走我的錢，哪天如果接不到兩個客人以上，就會被暴打壹頓，拿酒瓶砸我，煙頭燙我，甚至在我月事來的時候，他都要叫我去接客，因為，他又沒錢了。」
　　我咬著牙，努力控制著自己，胸腔裏有團火在燃燒，雖說黑妹和我並沒有多大的交集，但也是同學是不？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樣？簡直沒人性。
　　「我曾經想過要跑，或者報警，可是他們人很多，而且每天的壹舉壹動都被控制著，根本沒機會，還有就是他們真的是惡人，在那裏我也認識壹個女孩子，她也是被男朋友帶來的，就因為不聽話，結果，他們就給她註射毒品，毒癮壹上來，什麽都願意了，我當時真的很怕，只能任由擺布，從那以後，我才知道，這夥人有壹個稱呼，叫做‘獵人’，他們還都是低端的，因為，每個月的月底，都會有另外的人來和他們打交道。」
　　「心姵，這段日子是怎麽過來的？」
　　「呵，說起來，還要感謝我的孩子，就因為懷上了，他才帶我回家的，雖然我也不知道是誰的種，但他壹直都以為是自己的，可惜是個女孩，不合他們家的心意，還想讓我再生，可是，肚子五月大的時候我還在接客，導致這個孩子早產，我的身子也受了傷，已經不能再生了，現在的我，對他們家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
　　～唉～深深的嘆了氣，我還能說什麽？呵呵，還能說什麽？要和黑妹說公道自在人心？惡人有惡報？可是看看那些惡人，壹個個都活得好精彩，再看看眼前這個女人的遭遇，妳還會相信，惡人有惡報這句話嗎？「楊慶，妳問過我，為什麽不回家，現在妳還覺得，我應該回那個家嗎？」
　　我無力的搖搖頭，已經沒有什麽語言能表達了。
　　「楊慶，我知道妳的目的，為了妳姐姐，妳想和他們對抗，可是我真心的和妳講，算了吧，妳鬥不過他們的，妳和他們根本不是壹類人，他們雖然沒有明著殺人，但是可以把壹個人逼死，妳敢嗎？妳不敢，所以，妳永遠都鬥不過他們，因為妳還不夠惡，用他們的話講，妳～還沒有這個資格。」
　　靜靜的聽著，抽著煙，我沒有再說壹句話。
　　「妳了解到的都只是表面，無非就是他們怎麽玩弄女人而已，妳也不想想，那個有錢的老板會缺女人？玩弄女人只是他們最簡單娛樂而已，當妳觸及到他們的利益的時候，那才能體會到什麽惡人，我在那樣的環境下茍活了壹年之久，深有體會，聽我的話，不要去和他們鬥，相對我而言，妳姐已經很好了，她可以自由的生活，只是多陪幾個人睡而已。」
　　沈默，沈默，沈默，黑妹也沒再說什麽，她已經說了很多，能不能聽進去就是自己的問題了。
　　壹直到了晚上，我幫著黑妹壹起去擺攤，然後壹起收攤，這期間長達幾個小時，我都沒有說過壹句話，反而是黑妹看得開，時不時的還過來逗我。
　　「怎麽？現在都半夜兩點了，送也送到家了，還想進來坐坐？呀！妳不會是想在我這過夜吧！～咯咯咯～～小樣，妳敢不敢喲？」
　　呵呵，竟然還有心情調戲我？「心姵，對不起，今天讓妳又回想到了不開心的事情，是我的錯，真的很對不起。」
　　「哼，就妳還掛在心上，沒什麽，姐姐我早就看開啦，妳看，現在不是過得好好的嗎？」
　　「那我先回去了，真的不好意思。」
　　說完我轉身就離開了，現在心裏很亂，簡直壹團糟。
　　「楊慶，等壹下。」
　　剛走出兩三步，黑妹又叫住了我。
　　「以後能常來陪我聊天嗎？我喜歡和妳聊天。」
　　「嗯，有時間我就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答應了，同情她？「手伸過來，吶，這個給妳。」
　　黑妹向我手裏塞了個東西，轉身就走回自己的租房，低頭壹看，是個盤？
　　胸中那團火又燃起，緊緊把盤撰在手裏，看著黑妹的背影喃喃的到：「心姵，我幫妳做壹件事。」
　　黑妹的背影微微壹頓，接著若無其事的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