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吧激戰

　　“胡副校長，妳好，聽說妳找我？”我進了胡超的副校長辦公室，裝作不知道的問他。
　　“哼！黃強，妳好大的膽子，妳身為老師，怎麽可以出手亂打學生？妳要知道我們學校的教師規章上的第壹百三十八條就明確寫到教師不能體罰學生，更不能動手打學生，妳身為老師，知法犯法，作為管理行政工作的副校長，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胡超因為黃強打了胡忠，卻老半天都沒來報到，本來就憋了壹肚子的氣，現在又看到黃強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由得火冒三丈，對黃強大聲地喝斥道。
　　我心裏暗想道：“好家夥，壹張嘴就是教師規章，說得有根有據的，不愧是多年掌管行政工作的副校長，要為他侄子報仇卻壹點兒都不著痕跡，果然是只老狐貍！但是我也不是好惹的。”
　　我靜靜地等胡超咆哮完，微微壹笑道：“胡副校長，先不要這麽激動，妳只知道我動手打學生，那妳知道我為什麽打人嗎？”
　　“妳有什麽理由打學生？我倒要聽壹聽。”胡超見我沒有被夏倒，冷靜下來問道。
　　“我今天來學校路過廣場的時候，看到幾個流氓正在欺負壹個女生，作為老師，我當然要保護好學生，所以出手教訓了那幾個流氓，那幾個流氓是本學校的學生嗎？”我將早上的事情說了出來，末了來壹句反問。
　　“這……他們在學校當然是學生啊！”胡超想不到我反應這麽快，楞了壹下才硬接了壹句，但是已經有點難以招架了。
　　“那他們為什麽不穿校服？學生操行守則第壹百零壹條不是明文規定在校學生必須穿校服嗎？學校為什麽不管？”我冷笑壹聲，反駁道，壹點兒都不給胡超面子。
　　“這、這……嗯！那是因為才剛剛開學，所以管理上有些松懈了。”胡超支吾了很久，才勉強編了壹個理由。
　　“哦！那就是說是妳們的責任了，誰叫他們打扮得像流氓，而且又是在欺負女生，更加可恨的是他們囂張得先動手，無論是為了保護學生還是自衛，我都必須動手，妳說是不是？我總不可能站在那裏等他們打吧？”我輕蔑地看著胡超問道，心想妳就扯吧！我用妳的話作為矛攻妳的盾，看妳能防到什麽時候，憑妳也敢和口才了得的我理論，再練幾年吧！
　　“這、這……咳咳！這麽說看來是誤會，我們壹定會好好整頓，不過以後妳不要隨便亂打學生了。”胡超再也想不出什麽話來質問我，只好講和。
　　“其他的我不管，無論是誰，只要敢欺負本校學生，我就絕對不會手軟，那種欺負本校學生的人，我是見壹個打壹個，妳告訴他們以後小心壹點兒！”我的口氣壹變，語調變得淩厲起來，渾身散發出壹股強大的氣勢。
　　“妳、妳……”胡超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就是說不出話來。
　　“既然胡副校長沒什麽事，那我就走了。”我不再看胡超，說完便轉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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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早地來到無極酒吧門口，離約定的七點還有十五分鐘，下午打了壹通電話給李雄和張雲龍，說是好久沒有聚聚了，今天是我第壹天上班，他們怎麽也得來幫我慶祝慶祝，所以約好晚上七點在無極酒吧喝喝酒。
　　本來張雲龍說就去他的店裏喝酒，但是我堅持要來這個地方，因為這家酒吧確實不錯，上次和鄒海風來這裏吃過飯，這裏的菜肴確實做得很不錯，色香味俱全，連我這個美食家兼大廚師也很難挑剔，不過那是白天，並沒有見識到酒吧的氛圍，所以今天我特地來看看夜晚的無極酒吧是否像它的菜肴那麽出色。
　　“嚓！”忽然響起壹聲刺耳的輪胎磨擦水泥地面的聲音，壹輛造型特異、前輪比後輪大了幾乎壹倍的“火鳳凰”機車停在我的面前，李雄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脫下安全帽掛在把手上，上前就對我來了壹拳，隨即大聲地說道：“好小子，好久沒見，最近好嗎？”
　　“他呀！肯定活得比蟑螂還好，他可是小強啊！”右邊傳來壹個豪爽而顯得有些沙啞的笑聲，不用說，是嘉誠市娛樂業的老大，也就是我們三兄弟的老大張雲龍來了。
　　“哈哈！大哥說得是，壹針見血啊！”李雄狂妄地大笑道。
　　“唉！我怎麽會有妳們這樣的兄弟啊？唉……”我搖頭苦笑道。
　　“小強，這就是妳的命，哈哈！大哥妳說是不是？”李雄狂笑道。
　　“呵呵！進去聊吧！”張雲龍兩只手各搭著我和李雄的肩膀走了進去。
　　“哎呀！是黃先生啊！三位是吧？”我們壹進門，站在門內的漂亮女侍者就認出我來了，熱情地招呼道，她見我點了點頭，便在前面領路，溫柔地說道：
　　“來來來，往這邊走，有壹個靠窗的位置，環境很好。”
　　“請問三位需要來點什麽？”女侍者等我們坐下後，微笑著有禮貌地問道。
　　“什麽都別說，先來三大杯啤酒，渴死了。”李雄壹坐下就大聲地嚷嚷道。
　　“好的，三杯啤酒，請問，還要來點什麽下酒菜嗎？”女侍者再次微笑地問道。
　　“大哥，妳來點吧！”我說道。
　　“妳們這裏有什麽好吃的，報上名來。”張雲龍靠在椅子上，欣賞著美麗的女侍者說道。
　　女侍者開口就是嘰裏呱啦的報上壹長串菜名，張雲龍隨便點了幾樣，女侍者微微壹躬身，溫柔地說道：“請三位稍等，啤酒馬上就到。”
　　沒多久啤酒就送來了。
　　“怎麽樣，這裏還不錯吧？”我笑著問道。
　　“嗯！女侍者的素質不錯，都挺漂亮的，而且很有禮貌。”李雄壹進門就只顧盯著那些漂亮的女侍者，連忙搶著回答。
　　“是呀！環境也很好，各個功能區間既隔了開來，但是又不影響視線，清凈的地方清凈，熱鬧的地方熱鬧，裝潢也很有品味，看來老板頗懂得經營酒吧。”
　　張雲龍不愧是搞娛樂業的，分析得頭頭是道。
　　“哎！小強，妳才是第二次來，怎麽那個女侍者就認識妳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妳想把她……李雄壹臉淫笑道。
　　“怎麽會？上次我來這裏剛好也是她領路的，這裏有本留言薄，他們會拿過來讓客人留言，也許她就是從我的留言裏知道我的姓名吧？”我回答道。
　　“好了，別說這些，喝酒、喝酒，祝賀小強第壹天上班。”張雲龍端起大大的啤酒杯說道。
　　“幹杯、幹杯，祝賀小強！”李雄跟著大笑道。
　　“幹杯！”我也端起啤酒說道。
　　三個啤酒杯在空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啤酒在杯中蕩漾，豪氣在胸中激蕩。酒過三巡，我們每人三大杯啤酒已經下肚了，我們三兄弟開懷地暢飲著、開懷地大笑著，氣氛相當熱烈。
　　“砰！”壹聲啤酒瓶被摔碎在地上的突兀聲響突然從下面傳來，本來熱鬧的酒吧霎時安靜了下來。
　　我不悅地暗想道：“靠！本來還以為這種小酒吧沒有社會上的混混在這裏搗亂，看來酒吧就是酒吧，總是免不了龍蛇混雜，免不了打架鬥毆。”
　　我從上面往下看去，只見壹個老大模樣的人張開四肢癱坐在沙發上，十多個流裏流氣的小混混圍成壹圈，裏面是壹個穿著乳白色促銷啤酒T恤的女孩子，我只看得到她的側面，不禁壹楞，心想那個女孩看起來挺面熟的，會是誰呢？我低頭沈思起來。
　　李雄順著我的目光向那邊看過去，眉頭壹皺，問道：“是壹些小混混鬧事，怎麽了？”
　　“沒什麽，那個女孩好像有點面熟，可是壹時又想不起來是誰。”我說道。
　　“得了吧！大哥妳聽聽，小強這個家夥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說面熟，還為人師表呢！簡直是壹個風流種，哈哈！”李雄壹邊大笑壹邊用手指著我說道。
　　“呵呵！男人不風流就枉為男人了，小強，漂亮女人看起來都是差不多的，來，小混混鬧事隨他們去，我們喝酒。”張雲龍豪邁地說道。
　　我搖搖頭，端起酒杯碰了壹下，灌下壹大口啤酒後說道：“不是，我真的覺得那個女孩很面熟，好像在哪裏見過，而且好像就是今天見過。”這時我的腦海中忽然閃過壹個人的身影，竟然是她！
　　我想起來了，原來那個女孩子是高三十班的學生，名字叫做姚瑤，確實長得挺漂亮的今天上課點名的時候見過，不過她坐在後面，當時頭發又是放下來的，現在是紮成馬尾辮，而且酒吧的燈光比較暗，又只看到她的側臉，難怪我壹時沒有想起來。
　　“我想起來了，那個女孩子是我班上的學生，我得下去看看，我絕對不允許有人欺負我的學生！”我說完，壹口喝光了杯中的啤酒，隨即走下樓梯朝著那群小混混走去。
　　“走，我們也下去看看。”張雲龍說完，和李雄也走下樓梯。
　　被圍在中間的姚瑤神色有寫慌張，不過還能保持冷靜，畢竟在酒吧這種地方已經打了快三年工了，這種情況時常會發生，所以她並不害怕，將放置啤酒的托盤環抱在胸前，冷冷地註視著這群小混混，喝道：“妳們想幹什麽？”
　　“小妹妹，我們並不想幹什麽呀！不過是想要幾打啤酒而已，跑什麽跑啊？我們又不會吃人，妳這麽壹跑，不是讓我們東哥很沒面子嗎？要知道，我們東哥壹生氣，後果就會很嚴重！”其中壹個小混混邪笑道。
　　姚瑤冷哼壹聲，不卑不亢地嘲諷道：“是嗎？妳們真的只是要幾打啤酒就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要謝謝幾位大哥，怎麽會跑呢？可是剛才好像有人不是這樣說的啊！而且還動手動腳，像流氓壹樣。”
　　此言壹出，那個被稱作東哥的小混混臉頓時垮了下來，冷哼壹聲，破口大罵道：“哈哈！說對了，我們就是流氓，怎麽樣？什麽東西，不就是壹個促銷啤酒的，摸兩下是給面子，給臉不要臉，今天老子我摸定了！媽的，給我抓起來！”
　　手下的小混混們轟然應諾，淫笑著慢慢逼近姚瑤。
　　“啊！”姚瑤看著圍攏過來的小混混們張牙舞爪像魔鬼壹樣淫笑著，即使她再大膽還是忍不住發出了驚叫之聲，抓著托盤的手青筋盡露，緊咬著的下唇不知不覺中已經滲出了鮮血。
　　雖然姚瑤內心極為不安，不過臉上依然倔強，冷冷地註視著向她逼過來的眾人，她已經打定主意，就算自己不是這群混蛋的對手，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壹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哈哈……”東哥看著就要手到擒來的玩物，不禁得意地大笑起來。
　　此時周圍早已聚滿了圍觀的人，他們充分地秉承了中國人的“優良傳統”，興致勃勃地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卻沒有壹個人敢勇敢地站出來為這個可憐的女孩伸出援手，哪怕是幫著說上壹句話。也許他們都怕惹上小混混，怕萬壹見義勇為不成，反遭連累，那自己不成傻瓜了？
　　我看著越逼越近的小混混們，不禁有點兒急了，幾個快步沖上前去，擠開了圍觀的人群，兩手用力壹推，將擋在身前的兩個小混混推往兩邊，徑直走到姚瑤身邊站住，慢條斯理地對著東哥說道：“餵！妳壹個老大竟然帶著這些小弟在為難壹個小姑娘，妳害不害臊？傳出去就不怕道上的人看不起妳嗎？唉！真是可憐啊！妳不會是專撿軟蛋的老大吧？哈哈！”
　　姚瑤看著眼前的黃強，沒想到今天才第壹次見到的老師竟然為自己出頭，姚瑤聽著他懶洋洋的話語，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心裏突然有壹種說不出的安全感，覺得黃強值得自己信賴，不安的心終於平穩下來，姚瑤帶著喜悅的心情，兩眼發光地看著黃強，這時她的心已經不屬於她自己了。
　　“媽的，妳是什麽人，竟然敢妨礙我們辦事？妳活膩了？”小混混們爭相叫囂起來。
　　“停！”東哥做了壹個手勢，小混混們立刻靜了下來，東哥看我這麽鎮定，壹點兒都不害怕，還以為我有什麽來頭，不由得小心地打探道：“這位兄弟，小弟我是烏龍幫的，敢問妳是哪個碼頭的？和這個女孩相識嗎？”
　　“呵呵！妳不用打探了，大爺我和這個女孩相識是真，但是既不是烏龍幫，也不是什麽碼頭的，大爺我今天心情好，給妳們兩分鐘，立刻從大爺面前消失！給老子滾！”最後壹句我是大吼而出的，聲若驚雷。
　　“老師真英武，簡直就是帥呆了、酷斃了！我好喜歡喲！但是老師壹個人能對付得了他們全部嗎？他們有二十個人耶！”姚瑤不禁暗自為黃強擔心起來，於是伸出小手扯了扯黃強的衣服，小聲地說道：“老師……”
　　我轉過頭對姚瑤露出壹個笑容，拍了拍她的小手，小聲地說道：“放心，壹切有我。”
　　說來也奇怪，姚瑤看著黃強的微笑，聽到黃強的話，就真的安心下來，壹點兒都不害怕了，勇氣壹點壹點地從心底湧起，面對著這群小混混，眼神中只有無所畏懼和輕蔑鄙視。
　　東哥聽我沒有後臺，不禁放下心，和身邊的手下對視半晌後，轟然大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
　　東哥收斂了笑聲，惡狠狠地註視著我，從褲子口袋裏掏出壹把匕首，比劃著罵道：“妳他媽的不是道上的，又是哪裏冒出來的雜碎，竟敢插手管我的事，真是不知死活！兄弟們，給我把他的手卸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英雄救美！”
　　“誰敢動我的兄弟啊？”壹個沙啞的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壹般，帶著壹股強大的威嚴。
　　張雲龍和李雄從自動分開的人群中走了進來，臉上很不高興，陰冷地看著東哥，張雲龍冷冷地問道：“妳是要動我兄弟嗎？”
　　“妳又是誰？”東哥看到張雲龍身上發出的氣勢，不禁為之氣餒，小心地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妳要動我兄弟嗎？”張雲龍問道。
　　“我、我……”在張雲龍強大的氣勢壓迫下，東哥竟然有點氣喘起來，說話都不流利了。
　　“好了，妳就按照我兄弟剛才說的，兩分鐘內立刻消失，否則……”張雲龍說著，聲音改冰冷為嚴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有壹種說不出的威嚴。
　　“大哥，別和他們鬼扯了，我們大家壹起上，剁了他們三個雜碎。”東哥旁邊的小混混叫道。
　　“剁了他們、剁了他們！”周圍的小混混紛紛鼓動起來。
　　“就憑妳們？”李雄轉過身來冷笑道，兩眼放射出淩厲的光芒，刺得小混混們心中壹驚，不自覺地後退了壹步。
　　東哥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都有著很精壯的身子以及很強的氣勢，可是壹點兒後臺都沒有，難道就任由他們帶人走嗎？如果傳出去，他要怎麽在道上混？再說他手下有二十個，就算他們三個很能打，但是七個人還不能對付壹個嗎？東哥為了自己的尊嚴，下定決心和他們拼了，於是壹聲令下：“殺！”
　　周圍的小混混們呼嘯壹聲，紛紛拿出各種兇器，有水果刀、啤酒瓶、鐵棍，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洶湧著就向我們四人撲了過來。
　　“來得好！”李雄興奮地大叫壹聲，首先沖出去，迎上他那面的小混混們，雙拳齊發，拳拳落實，兩腿並踢，踢踢中人，左沖右擋，如下山的猛虎，似出海的蛟龍，把那些小混混們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
　　“大哥，妳幫我看著她。”我牽著姚瑤的手對張雲龍說完，又低聲對姚瑤說道：“先跟著我大哥，我把那些人解決掉。”我說著，右腳向後彈起，將第壹個沖上來的小混混踢開，我隨即放開姚瑤，壹個轉身，左勾拳快如閃電地擊出，穿過偷襲者的刀子，壹拳擊在他的下巴上，偷襲者頓時嚎叫著向後倒去。
　　“該死！”我冷哼壹聲，俊目淩厲地壹掃，右手壹揮壹卷，已經將壹個沖過來的小混混擊退，並且順手奪過他的啤酒瓶，身子快速移動到張雲龍後面，迎向正撲過來的兩個小混混。
　　我右手握著的啤酒瓶猛然向著其中壹個小混混砸去，“砰！”正中腦勺，隨著瓶裂酒濺，那個小混混頓時頭破血流，哀號著抱著頭倒在地上，鮮血從指縫間不停流出來，同時我的左腳彈起，壹腳踢在他的脖頸上，直接將他踢飛出去，那個小混混壹聲不吭就昏了過去。
　　如果說我出手還留了余地的話，那麽李雄出手就是壹點而都了留情了，被他打中的小混混無不是手斷腳折的。此時他正兩手各抓住壹個小混混的手，用他們的武器想對方擊去，壹把刀、壹根鐵棍就這樣相互砍在彼此身上，發出兩聲慘叫後，兩個小混混便倒下了。
　　李雄壹個不留神被從後面偷襲的人狠狠地用棒球棍敲了壹下，不由得怒氣橫生，身子不轉，立刻矮身壹個掃堂腿向後掃去。“啊！”那個偷襲的小混混慘叫壹聲，腿已經斷了，疼得滿地打滾。
　　李雄壹生氣，後果是很嚴重的，他撿起地上的剛求棍，雙目血紅的撲入小混混群中，手中的棒球棍瘋狂地在酒吧中的上空跳躍著，如壹個跳舞精靈壹樣，每壹次落下就會發出卡怕的聲音。
　　“停！”張雲龍突然大喝壹聲，我和李雄立刻退回到他身邊。
　　“大哥，我正打得過癮呢！為什麽喊停？”李雄不解地問道。
　　“東哥，妳看還有必要再打下去嗎？妳們只剩下八個人了，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妳現在罷手，今晚我就放過妳們的小命。”張雲龍並不理會李雄，對著東哥說道，說到最後壹句時語氣壹變，充滿無限的煞氣。
　　“這……”東哥看著倒在地上哇哇亂叫的小弟們，又看看還站著的那些小弟們，壹時之間不禁躊躇起來。
　　東哥暗想道：“那兩個人太厲害了，壹下子就解決掉我十二個小弟，剩下的八個小弟眼中都流露出恐懼，再戰下去也只是自討苦吃，罷了、罷了，還是保留小弟們的性命吧！”
　　東哥擡起頭，露出無奈的苦笑道：“我還能說什麽呢？我們認栽，扶起兄弟們，我們走！”他的聲音充滿無限蒼涼與悲傷。
　　“妳不必這樣，妳要知道妳這是非常聰明的做法，告訴妳實話吧！我們大哥的名字壹說出來，整座嘉誠市都要抖三下，他就是張雲龍！”李雄忍不住說道。
　　“啊！”東哥聽了內心大震，張雲龍可是黑道上的傳奇人物，也是教父級的老大，不由得馬上彎腰恭敬地說道：“謝謝大哥不殺之恩！”然後率領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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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妳真酷，妳打架的動作簡直酷斃了！”姚瑤見那群小混混走了，不由得對我大聲地贊道。
　　“唉！”我輕嘆壹聲，苦笑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可要幫我保密哦！”
　　在學生面前大戰小混混，如果被傳了出去，我可就糗大了，必須先制定好作戰同盟。
　　“好啊！幫妳保密有什麽好處？”姚瑤答應得挺快的，清脆的聲音宛如出谷的黃鶯，可愛至極。
　　“小丫頭，想要什麽好處？告訴妳，我可是很窮的哦！”我無奈地問道，我最怕小女生撒嬌了，唉！命犯桃花，女人天生是我的克星啊！
　　“這麽說妳是答應了，不過我暫時還沒有想到，等我想到再說。”姚瑤開心地說道，同時心中暗想道：“嘿嘿！想不到剛才那麽威武的老師這麽好恐嚇。”
　　“嗯！就答應吧！妳怎麽會在這裏推銷啤酒？”我問道，被姚瑤壹鬧，現在我才想起要問的問題。
　　“我……”姚瑤有點遲疑，強烈的自尊心讓她有點猶豫。
　　“作為妳的老師又是班導師，我有責任愛護我的學生，所以才會問，如果妳不想說，我不會勉強，畢竟這是妳的私事，我也會當作沒有在這裏見過妳，只是如果妳信任我，我希望妳能告訴我。在這種地方做事，今天發生的事會很常見，我能救妳壹次，卻不能救兩次，說出來也許我能幫妳。”我鄭重地說道。
　　“這有什麽，小女生想賺點外快吧？而且小女生也很喜歡這種地方，妳說我說的對不對？小妹妹。”李雄大咧咧地笑著。壹臉的懷意。
　　“妳少說兩句行不行？”我瞪了李雄壹眼，李雄吐了吐舌頭，閉口不語了。
　　姚瑤黯然地說道：“不是這樣，我家很窮，當初收到學校的錄取通知書我就不想去念，因為學費太貴了，我家繳不起，可是父母堅持把我送去，說那是最好學校，雖然學校知道我的情況減免了學費，可是其他方面也要花錢。”
　　“家裏沒有積蓄，為了供我上學，媽媽兼了三份工作，白天輪流在兩個地方做鐘點工，晚上還要到壹家旅館值夜班，爸爸身體不好，就在家門口擺了鞋攤幫人擦鞋補鞋，我這個做女兒的當然也要為家裏盡壹份力，於是，我白天在學校上課，晚上到酒吧推銷啤酒。”姚瑤說著眼角都有些紅了，可是她倔強的性格告訴她不能哭。
　　“唉！真是苦了，我知道了，那以後還會推銷啤酒嗎？”我嘆了壹口氣，憐惜地拍了拍姚瑤的背部問道。
　　“會！推銷啤酒是我最好的兼職，又不會耽誤功課，而且報酬也是很高的，為了父母我怎麽也得堅持下去。”姚瑤堅定地說道。
　　“大哥，我求妳壹件事。”我轉身對張雲龍說道。
　　“小強，兄弟之間何必這樣說呢？妳的事就是大哥的事，我會安排她到我的夜總會去的。”張雲龍壹猜就知道我要說什麽。
　　“大哥！”壹股暖流流過我的心中，兄弟的情義在此展現無遺。
　　“小妹妹，我安排妳去金海灣夜總會推銷啤酒怎麽樣？那裏的報酬會比這裏高上壹倍有余，有興趣嗎？”張雲龍對姚瑤問道。
　　“小丫頭，他就是金海灣夜總會的老板，還不趕快謝謝他？”我興奮地催促道。
　　“謝謝張老板。”姚瑤甜甜地說道，心裏高興極了。
　　“小強，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們就回去吧！”張雲龍看了看手表說道。
　　“也好，今天不夠盡興，改天我再請兩位哥哥痛飲壹番。”我說道。
　　“靠！自家兄弟還說這種話，好好照顧妳的學生吧！我和大哥先走了，小妹妹，有空再見哦！”李雄說完和張雲龍朝門外走去。
　　“那好吧！我得送小丫頭回去，改天再聚！”我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