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白眼狼
嘔吐袋(骨科,1v1) by 藍胡子小女孩
2024-12-16 20:52
“我沒有當眾宣淫的習慣,也不可能每天把妹妹的隱私戴在身上,”
李承袂靠在沙發,雙手交叠,審視妹妹的表情,企圖從那張稚嫩又漂亮的臉上找到壹點點羞愧的情緒,從而確證他此刻進行家庭教育的資格。
“所以妳能不能告訴我,妹妹,到底為什麽,我會得到這個禮物?”李承袂起身緩緩敲了敲桌面,平靜之下的慍怒逐漸浮出水面。
“這是該對哥哥做的事嗎?裴音,我們相處有大半年了,如果我知道妳對我是這種心思,我絕對不會……”
“絕對不會把我帶到臨海,放在身邊養虎為患,對嗎?”裴音同樣打斷他的詰問。
她看起來相當鎮定,直勾勾看著哥哥,也不再壹個勁兒地哭,而是輕聲細語地補充:
“哥哥才知道這件事麽?我以為從為我上藥的那個晚上開始,哥哥就知道了。”
裴音慢吞吞地問:“我也想問哥哥,哥哥談戀愛了嗎?還是……有喜歡的人了?”
她問得理所應當,眼神清澈幹凈,肩膀前傾,肢體語言表達出對面前男人的極度親近。
李承袂為這壹刻自以為心思被戳穿而感到意外。他已經無可救藥到把“喜歡”的對象自動指向裴音,但還是要堅持把她往外推。
這種意外的感覺大概就是講求美德的代價,它帶來的心理感受,幾乎等同於先前性壓抑的那種快感。
唯壹不同大概是,這次李承袂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能。
壹切都可以用那句老話來解釋——
沒有肉體關系,就算最後倉促收場,將來再見,時隔多年也回味無窮。
可如果真的有了什麽,那這段回憶就完全是爛泥壹樣的爛泥,比吃剩的芒果核還不如。
若未聽出妹妹話語中濃重的酸意,李承袂可能立刻就會說:“妳覺得我可能和自己的親妹妹戀愛嗎?”
那簡直無異於自爆。
他的臉色壹定很不好看,李承袂想,所以讓裴音以為說中,這麽蹬鼻子上臉。
“我們之間有過這麽多親密的接觸,我把手鏈送給哥哥的時候,哥哥不就已經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了嗎?哥哥既然接受了,為什麽不戴?為什麽要戴著它做不忠的事?”
怕那個女孩子看到了生氣嗎?
這句話說出口是雙刃劍,裴音不想讓自己傷心,所以勉強咽進了肚子裏。
李承袂怒極反笑,他以為裴音會害怕,會說這是自己腦子壹熱做的蠢事,而後保證說絕不再犯。事實卻是她不但理所應當,還質疑他有“不忠”。
這個詞是能用在他們這種關系裏的嗎?!
“我知道什麽?知道妳想上我,想和親哥哥亂倫,每天在日記裏意淫我操妳的姿勢,還是知道妳讓我戴著這個東西,好自我滿足把我當成妳的狗?”
這是頭壹次李承袂講這麽重的話,裴音為“妳想上我”四個字感到坐立難安,但並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喜悅。
他果然是知道的,且壹清二楚,但還是容忍她壹點壹點從他這裏討慰藉,不斷施舍給予她滿足。
裴音鼓起勇氣凝望男人盛怒下的眼睛:“我不會改姓的,我只要哥哥就好了…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不說出來,沒有人知道我們是兄妹。哥哥…如果哥哥願意的話,我還可以……”
她說著,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像是迫不及待要讓他看她。等李承袂意識到她想做什麽的時候,面前的妹妹已經脫掉了褲襪,光著兩條腿,伸手到背後拉裙子的拉鏈。
李承袂嚴厲喝住她的動作:“停下!”
他快步撿起裴音落在地毯上的褲襪,起身到她面前,不顧她的抗拒,強行把衣服重新為她穿好。
“妳這是想獻身?”李承袂手上動作很快,話語出口卻陰沈嘲諷:
“給我獻身?裴音,妳把自己放在哪裏,我告訴妳,如果是獻身的行列,妳連前列都不算,更別說是所謂有特殊意義的第壹個。”
——但我只給妳穿上衣服。
李承袂看著裴音受傷的眼神,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面前的少女是個小瘋子,對他的占有欲像寄生的藤蔓壹樣,他壹旦有所退讓,她就立刻忘記悔改,步步緊逼。
李承袂不能那麽理直氣壯地呵責裴音是個狼子野心覬覦兄長的混賬,他自身所想就已經足夠下流。
沒法責罵,也沒法同情,因為他們共同有罪。
所以他只能換壹種方式。
衣服穿好,李承袂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裴音,做出好心被狗吃了的表情,漠然道:“妳這個白眼狼。”
這個詞最適合他用,她總會把它理解到李承袂想讓她理解的方向上去。
男人俯身,將手鏈取出來拍在桌子上,清脆的壹聲。
李承袂心裏知道手帕嚴實的包裹不會讓那小玩意出任何問題,但這聲音卻著實嚇到了妹妹。
余光裏,裴音因為這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抖了壹下。
隨著李承袂毫不猶豫離開的動作,她終於徹底慌了,半跪在沙發上,探身攥緊李承袂的手。
“妳去哪?”她不斷施力,想要讓男人停下來。
李承袂皮笑肉不笑:“我還敢住在這嗎?我怕哪天醒過來,看見我被自己唯壹的妹妹操了。”
裴音被他的眼神刺傷,那像是說,她是個饑不擇食到意淫兄長的變態淫魔。
“求妳,哥,求妳了…別走……至少等到明天,好嗎,哥哥?”她在叫他哥哥的時候,聲音裏已經有了哭腔。
李承袂沒有立刻回應。妹妹手心裏全都是汗,又熱又潮,纖細的手指頭努力抓緊他,骨節泛白,不想讓他走。
這種挽留的情意也是潮悶陰濕的,使皮膚發軟,心尖發疼,幾乎讓李承袂立刻再度妥協。
他甚至有那麽壹刻想:這壹次繼續原諒裴音,假裝不知道,又能怎麽樣?
壹個小女孩而已,只要他不肯,她什麽錯事都做不成。
過了很久,李承袂還是忍住了。他狠下心,點頭,隨即把手從裴音手心裏強硬抽出,指著桌子上的手鏈:
“……把它收起來吧,不用再給我了。”
裴音無措地留在原地,看男人匆忙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茶幾另壹頭放著竹刀與劍道服的包,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送過來的。
側面繡著“金金”。金色的,跟李承袂之前承諾的壹模壹樣。
是“金金”,不是“承櫻”。
這壹份才是她的。
巨大的悵然若失襲擊了裴音。
她以為李承袂會是她的仙女教母,實際上他只是“父親”而已。對她的承諾看在李承袂眼中從來不是獨壹無二,只不過是折壹根掛住禮帽的廉價樹枝。
就像之前那幾次壹樣,她仿佛已經看到李承袂指著“金金”這兩個刺繡字的樣子,男人姿態放松,漫不經心地問她:
“這又是妳從哪兒撿來的垃圾,灰姑娘裴金金?”
她還是在這壹天失戀。給她家和安全感的人再壹次放棄了她,還罵她是白眼狼。
愛他,想要他,也算是白眼狼嗎?
裴音努力抹凈臉上的淚水,把手鏈拿起來收進裙側的小兜。
她已經把她自己都給他了啊。
裴音大口呼吸,不自覺把手貼在胸口,她有些不舒服,只能這樣慢慢揉著緩解。
李承袂看起來完全、完全不願意接受她。
罵她是白眼狼,就還是說明,在哥哥看來,她只有被他撫養的資格。
裴音盯著主臥的方向,心裏生出壹個非常瘋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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