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4)
　　有時在酒店能見到包子。包子改名叫蔡淑儀，她還是自己的姓，他老公姓鐘，我就和她老公兄妹相稱。鐘哥與賴哥是師兄弟壹起從中學就被踢入十四Ｋ，跟著大佬跑前跑後，這麽多年才和賴哥壹樣被大佬賞壹個老婆。說是這麽說，我們還是大佬的財產。他哥倆也只有使用權，還得按月交份子。他們也不想給我們贖身。
　　我說”八千塊很便宜啊，我都能自己贖身。“
　　”妳無權自己贖身，妳是東西，是生財工具。我要給妳贖，那就不是八千了。
　　妳每天壹千，每月三萬，每年三十六萬。贖金就要七百二十萬了。誰贖得起。這還是按百分之五的利息算，按百分之二就壹千八百萬了，要分期就更貴了。“”這樣啊！“我只好收起妄想。老實過日子。我讓小妹叫包子舅媽，我叫鐘哥哥哥。我兩家越走越近，後來乾脆買壹大房子，住在壹起。倆男仨女，壹起昏天黑地，無分彼此。只是我們仨女人要養家糊口，倆男人以黑社會的身份提供保護。
　　其實以我和淑儀倆掙錢的能力，就是五千萬，多幾年，也還得起。不過我們能掙也能花，四個大人四輛豪車，我的壹輛是紅瑪莎拉蒂跑車，還買了壹輛香檳金色的福特七人車。偶然接送嫖客來家ＨＡＰＰＹ。我們也不想後路，今天歡笑復明天，秋月春風等閑渡。
　　壹日某大財團的酒會，招待客戶，包了壹群妓女，我們鶯鶯燕燕，與客人打情罵俏，唱歌跳舞。我壹眼看到二排長，還是那麽矯健挺拔。壹身昂貴的西裝，雍容華貴。我就去兜搭他，他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我，我笑著和他壹起喝酒，唱歌，唱的是”洪湖水浪打浪“，浪了壹會兒，又壹起跳舞。我乘機在他耳邊悄悄的叫”二排長。“他壹驚”真是妳嗎？“”衛生員。“我說，我倆從沒知道互相的名字。他又是攥緊我的手。
　　我們無心酒宴，就溜到前臺要了樓上壹個房間。
　　”妳怎麽在香港。“我倆同時問同壹問題。
　　二排長自覺自己是男的就先說，”我下了陣地就去了偵察連，大裁軍就做生意了。現在是ｘｘ公司總裁。“又問”那天發生什麽事了，倆越軍的屍體，地上的搏鬥痕跡我都看了。這倆孫子可是大大有名，壹個小個子的，人稱阮狐貍，大個子的叫大老黑。他們端過師部壹個機要通信站。點名掛號要抓他們呢。妳是不是碰上了。那倆都是我給妳的那把刀殺的。刀還插在小個子的肩窩裏，驗指紋說用刀的是女人。真是妳嗎？
　　我就說肯定是妳，妳說妳爺爺教過妳練過武，妳喜歡那刀，我才送妳的。師偵察連和衛生隊要給妳請二等功。軍部說失蹤人員不能評功。“聽到這，我忍不住失聲痛哭了。我歲月搓磨，心如鐵石，不知自己還能哭。
　　我說”上邊是對的，如果知道我的情況豈不尷尬。“二排長看我痛哭，也不敢問。我說”我壹被他們俘擄就被反復輪奸，拉去作了三年蘇軍的軍妓。還作性亂交試驗的女體試驗的材料。又被賣給香港黑幫。現在還是十四Ｋ的妓女。“”我今天壹看妳就覺妳身份的不對，那妳還不跑，今天不要回去了，我幫妳跑。“”我跑到哪兒去。“”妳家還有什麽人。“
　　”天津父母兄弟姐妹都有。我寧肯他們有壹個失蹤的親人，也不能丟他們的臉。“”我現在香港的家有兒有女有老公，我其實是黑幫大佬租給我老公的，我每天得還錢。“”其實我公司雖說是公家的，資金還是很充裕，贖妳這個戰鬥英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請示壹下上級。“”別給英雄丟人了，要贖我，我老公算過，要七百二十萬到壹千八百萬。不提這些倒楣的事了。咱們那天最後也沒盡興。來咱們愛壹個。“我就投懷送抱，和二排長顛鸞倒鳳。他和我同時高潮，濃精都射入我體內。
　　”沒戴套，不要緊嗎？“
　　”我倒想給妳生壹個，我沒福啊！“
　　”妳是我第壹個女人。“
　　”扯吧，那年妳玩我多熟練。口淫還是妳教我的。我壹直心中感激妳，沒妳教我，我拿什麽保命。“”真的，我都是按照三級片兒作的。妳真是我的第壹個女人。改天我把妳給我老婆介紹壹下，妳是姐姐。“我突然覺得世界上我還有壹個愛人。全然不是當初那樣認為被他玩弄了，現在反而我感到了幸福。壹夜無眠，男歡女愛。早上才睡，到下午才起，壹看電話。
　　無數未接電話。
　　”找我，丟不了。我見到了前男友了，我們鴛夢重溫，晚上會回家的。“”我老公，他就是壹個烏龜。我想了我也不給妳家添亂。咱們還是各過各的。
　　妹子我也不用認識了。妳要真想我，就給我壹名片。“”真的妳叫什麽。“”妳叫我鐘比比，叫我逼逼也行，我的屄隨時奉陪，不收費。妳也是我第壹個男人，我終生難忘。“”妳的原來真名叫什麽？“”原來的我已經被光榮彈炸死了。“
　　我終於沒說出原名，他其實可以去查。他名片上寫著饒壹招。壹看就是高幹子弟的名字。
　　”很狂啊。什麽人都饒壹招啊。“
　　”妳有家學，不是誰都知道我名子饒壹招的意思的。“”這有什麽，三言二拍裏小道士壹招饒天下，誰不知道。“”原我的名字還有這典故。“”不跟妳磨牙了，我有家有室，得回家了。“”多連系“
　　回到家中，賴哥陰沈著臉，老大不高興。我說他壹個烏龜，給誰臉子。我也不是沒被人包過身，包周包月都有過，這才壹宿未歸。我也給他臉子。
　　”這是哪兒來的大陸仔，小心我們兄弟作了他。“”妳壹個烏龜吃什麽幹醋。“”這不壹樣，妳的心給了他。“”呦呦呦，還講心了。“
　　他怎麽壹眼看出來了。
　　”說真的，我求阿卡作了他。“
　　阿卡，紅棍的大徒弟，專業打打殺殺。
　　”妳打聽清楚了，他可是有背景的，到時誰作誰還不壹定。“”妳放心，他有家有室，人家是豪門高官，我也高攀不起。妳肯收留我這孤墳野鬼，妳就是我的恩人，我不會跑的。“說開了，賴哥也不吃醋了，也是高官怎麽會要壹個婊子，也就把饒總當尋常嫖客了。養貓養狗，有時也要放出去野壹野。
　　”妳也別在意，我可當妳是美貌天仙的。也不敢當妳恩人，妳還想著我就行了。“我也就可與饒總常來常往，有時也停眠整宿。大家都自由自在。
　　我到他們旺角的公司辦公室，小貓三兩只，門面也不大，雖裝修的很豪華，可冷冷清清。都沒見什麽生意。還公家的，資金充裕，吹吧。
　　他看出我不信他公司有錢。就說，他們公司是總參外派。其實不作什麽生意，另有情報任務。
　　”這妳也告訴我，不怕我是特務。“
　　”我信妳是女英雄。妳看這，我壹直收著。“
　　他玩弄著那把殺人的陸戰隊匕首。
　　”那妳不怕我身上有竊聽器，越南人把我身上安了很多儀器。妳也不檢查壹下。“”他還真有竊聽器探測儀，探了壹下，真在我的假牙上發現壹個電子裝置。
　　他馬上連絡壹個牙醫，請他照我的假牙另作壹副。
　　三天，換了新假牙。舊的他拿走，去研究。
　　回來說只是跟蹤定位儀，作用才十公裏。
　　“他們沒可能天天跟蹤我。就是想有需要時能找我。”
　　沒了跟蹤器，我又少了壹層牽絆。
　　壹天來了壹個推銷吸塵器的。我把舊的剛扔了，因為裏面都是蟑螂。所以就把他放進來了。
　　壹進屋他就變臉了，問我為什麽躲起來了。
　　我知道那話兒來了。我當然不認。
　　“我說妳是誰啊。我鐘比比為什麽要躲妳。”
　　沒想他拿出槍來。就命我舉手，用壹個三眼銬，把我兩手壹腳銬了壹個李鐵拐，把我拖到洗手間。扒下我的褲叉兒，把我按在洗手池上就肏。
　　“咪咪妳跑不，妳改了名也別想跑。”
　　他們真不作功課，我改名這麽久了，他們還不清楚。
　　又把陳年老黃歷拿來威脅我，時過境遷，對我的威脅也不大了。拿壹大本6Ｒ的彩照，放在洗手臺上都是我性交肉緊，高潮，潮吹的醜態。我現在天天如此，能威脅我什麽。不過用來提情助興倒不錯。這傻瓜越肏越來勁。
　　我悄悄的開了吸精程式，他連射了七次，癱軟如泥。我連滾帶爬地出了洗手間，從他衣袋裏把手銬鑰匙找出來，開了銬，再把他銬上。下了他的槍。
　　打電話，叫賴哥帶阿卡回來。“安南仔來找我把我肏了半天，難道我沒有被大佬買斷嗎，又有找後賬的來了。”
　　賴哥真帶阿卡來了。
　　先把這推銷員臭揍壹頓。
　　“這兒沒什麽咪咪，也沒有什麽包子，三姐，我們沒跟妳作過什麽買賣。妳要死要活。”
　　“要活就滾遠遠的，要死現在就送妳去透露港。”
　　“要活，要活。”
　　“要活，懂不懂規矩。”
　　“大佬這只有五千還有壹個金戒指，沒了，不信您搜。”
　　“手機也拿來，倒楣，就這麽點，把手放桌上。”
　　“呀！”
　　壹個小手指被剁下。
　　“滾吧。”
　　“我的槍。”
　　“什麽槍，誰看見槍了。”
　　“沒有槍了，我沒法跟上邊交待。”
　　“妳有槍嗎？有槍還叫我剁了壹個小指，我刀槍不入啊。”
　　推銷員只好滾了。
　　我把槍送給阿卡，“麻煩妳跑壹趟。”
　　看我把槍給了他，阿卡很高興，香港持槍非法，黑社會有槍倒不出奇，但到底要花大價錢的。
　　“比比妳真行，妳自己全搞定了，還說要我救妳。老賴說妳殺過人，我還不信。這回我信了。”
　　“那安南仔自己肏軟了，我沒那麽大本事，我和賴哥還不是妳罩著。今天不要走了，咱們叫美心，有魚翅撈飯，佛跳墻，想吃什麽叫什麽。”
　　鐘哥回來了，卡哥，賴哥，三人玩搶椅子，我就是椅子，小妹，和淑儀給他們熱身。
　　我們三個女的叫春之聲把員警都叫來了。
　　“樓下說好吵。”
　　壹看互相都認識，“要不要壹齊來。”我是多多愈善。
　　“班上，改日，改日，幫辦抓住就不得了了。”
　　“沒有貓兒不吃腥，大不了也壹齊。”
　　“開無遮大會啊，不了，不了。”
　　第二天把手機給了饒總，也讓淑儀去找那牙醫作假牙。還讓賴哥打聽三姐。
　　三姐命不好，他老公，爛賭爛滾，還是道友，三姐掙多少也供不起。還常毒打三姐，壹次三姐受不了了，把他老公殺了，自己也自殺了。我和淑儀只好哭壹場。我們五個只有我們倆了，媽姐二姐，我們也不敢想。她們的環境決對比不了香港，她倆身體也不好。我和淑儀，雖是鳳姐，但衣著光鮮，出入私家汽車。鄰居搞不清我家，五人三姓是什麽關系。都以為我們家是成功的商人兄弟。其實我們還真註冊了壹間旅遊公司。與仲介，客戶都轉帳，支票，刷卡。很少現金交易。
　　我還有壹個袖珍無線手動刷卡機，連小費都刷卡。賴哥就搜不走小費了。
　　而且，我要小費的胃口也大，讓客戶準備現金，與服務精神也不符。只是我們家叫春吵人被報了幾次警，也沒效果，反而怕我們勾引她們的老公了。我家三個女人，見了男鄰居就敞衣撩裙，我們都沒內衣內褲，沒有乳罩。裏面都光溜溜。
　　看他們目瞪口呆。把我們樂壞了。賴哥鐘哥警告我們，兔子不吃窩邊草，我們才收斂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