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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2 20:56:44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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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名称】【死亡讯息】【校对版全本】【作者:王者鉴明】
【资源大小】10.45M
【资源格式】TXT+U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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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们的内心深处均有一道门,里头充满了罪源,一旦激发它,生活将永无宁日。

  你想知道门内的情景吗?

  我加入了一个特殊部门,缉凶惩恶,侦破了很多颠覆性的离奇事件。现在,我将提笔带你见识不一样的世界!

  第一章:葱杀

  罪,无法播种,无法传播,但你不可否认,它却遍布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只因为它,来自于人心。

  在我经过的所有刑事案件中,那些罪犯,有人只仅为了极限挑战,有人当成一门艺术,有人迫于无奈,有人出于扞卫自身。没有人喜欢闲的蛋疼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我同情一些人,也恨不得亲手将一些人亲手推进深渊≥有千般理由,他们犯下了不可赦免的罪,最后难逃法律的制裁。

  所以,情绪是缔造罪的根源,恐惧、耻辱、内疚……我伏案沉思良久,提笔写下这些案件,不想让它们尘封于历史化作尘埃,展现给大家阅览,警醒世人。

  愿生者自律,死者安息-

  有时候,或许你无意点开一个帖子,看的不爽随口喷了句,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本书里我为大家讲述的第一件凶案,被命名为“贴吧蔬菜狂魔案”,故事要先从我离开警校那一年说起。毕业前夕,恰好是家父落马之时,他打黑、扫黄、破大案,在我未谙世事时就成为我追逐的背影,那时我常常想啥时候自己也能穿上警服。

  几年前家父已然是高级警督,却坚持己见,不肯升任高职,依旧战斗在前线。

  最终,我如愿以偿的走进警校,努力四年,你能想象在离梦想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榜样轰然坍塌,变成了阴影涂抹在我心底的滋味吗?

  不知他犯下什么罪,但我始终坚信他是含冤入狱。父亲被判了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那起案子当时在市里闹的很凶,本来我可以凭借一纸委任书去刑侦大队重案组,却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

  古语说千夫所指必有一死。我去警局任职的第一天,就有大量市民认为我体内有罪犯的基因,打着我没资格当好警察的旗号,把警局围得水泄不通。副局拍拍我肩膀:“好好干,你会有机会回来的。”

  我没能分配到刑侦大队,而是以罪恶之子的身份,被流放去了交警大队。乐观的想只要当警察,任何警种都无所谓。

  2009年5月30日,我的警察生涯第一天,被安排在四号路线上抓违规车辆,和小队内的老牌交警一组。骑着摩托车出发,刚一到岗,就有群早已埋伏好的人哗哗现身,闪光灯不断亮起,东一嘴西一嘴问我对家父的看法或是质疑我做交警的动机,真比绿豆蝇还能叽歪。

  我有点惊慌失措,竭力的镇定。

  “够了!”老牌交警吴力挺给力,怒喝一声,把摩托甩在路边,给我护在身后,逐一指过这群记者强势说:“再继续纠缠,小心我告你们妨碍公务,等着收到法院的传票吧!”好吧,我够小白,处理这些没经验。

  无冕之王们格外安静,打了退堂鼓,其中一位骂了句我父亲。声音很小,但还是清晰的落入我耳中。

  我怒气值瞬间暴增,哪怕在不争的事实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那就用暴力解决。从吴力身后挤出,半句废话没说,抡起胳膊就直拳捣向他的脸!

  以我在警校获得搏击亚军的底子,那人也就一个战斗力为五的渣,倒地不起,门牙也碎了,满鼻子、嘴淌血。

  这个搏击亚军一点水份没有,全国十大警校每年联合举办的搏击比赛,我在警校前两年在校内赛就直接被pass,第三年打入半决赛,第四年进了决赛,争夺冠军时最终因体力不支,被对手击败。

  记者群出现了骚动。

  我笑了:“有这样一个父亲,很自豪!”

  包括吴力在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没多久便散去。唯有被我一拳轰倒的人赖在地上,我懒得理会,直接高高抬起腿,作势要踹的动作,说:“再不滚就小心真起不来了?”

  他神色怨毒的瞥了我一眼,爬起来溜掉。

  “小宇,你可真是小母砒尼姑,牛逼绝顶啊!”

  吴力点了根烟,靠在摩托车上说:“唉,年轻真好,血气方刚的。报社、杂志竞争挺大,很多记者为了吸引眼球或者为了制造纂头,专门干断章取义的勾当,不用一天,你就得上报,还是加红加粗的那种。估计处分是逃不掉了,外加上你父亲那事的影响,不说其它,只要你在天南市就职,恐怕一辈子警衔还在警员徘徊。”

  我默默的聆听教诲,没什么可后悔。吴力问道:“你要不托托关系换个城市?”

  “不换,我要以自己的能力,为我父亲翻案,把他接出监狱。”我攥紧拳头,其实以我父亲的人脉,他做警察多年,昔日的同事许多升迁各大省厅、市局,想要去外地当警员也就一通电话的事,但我不想。

  头一天的工作索然无味,只给两辆违规停车的商务车贴了条。

  第二天清早,我去交警大队报道时,被老大蒋sir叫到了办公室。他脸板的像我欠他钱一般,把几份报纸和杂志摔了过来,捡起来一看,我地乖乖!居然真给吴力说着了,登上头条。标题猥琐点说就是又粗又大,“子承父业,只因一言不合,当街将记者重伤倒地不起。”、“重犯之子竟为有此父自豪?”还附了我挥拳和记者倒地呻吟的图片。

  蒋sir黑着脸道:“看见了吧?”

  我点点头。

  蒋sir并没有打算给我解释的机会,他气得发疯,抢过报纸撕碎揉成一团仍进垃圾桶:“社会影响太大,上级决定给你停职一个月的处分,没意见吧?”

  “没有。”

  “那交出你的警员证。”

  我走出了办公室,抬头环视一圈,分队很多人投来安慰眼神。我哼着许巍的《旅行》走出交警大队,电话忽然响了,一看是冯叔打来的。

  冯叔,贺坝山监狱的监狱长,家父判刑后就被关在那。和冯叔寒暄了几句,我说想去探监,他说为了避嫌最好不要,当我失落想挂掉电话时,冯叔说父亲有句话托他带给我,那句话不长,就七个字,“山灵山零山另山。”

  我绞尽脑汁,也没想通啥意思,就问起父亲的近况,冯叔说他会让老凌在里面过得好。电话挂断,徒步走在大街上,我思绪飘飞,想起小时逛街的情景,骑在父亲的脖子上举着小木剑……走了不知多远,有人推了下我的大腿。我被吓了一跳,稳定好心神才看清楚,好清新可爱的小萝莉!

  她嘴微微张开,奶声奶气的说:“大的的你告诉我,晴晴画的漂不漂亮?”她小手捏着纸的一角,冲着我扬了扬。这小萝莉牙还没长齐,声线也没发育,“哥哥”叫成“的的”.

  我蹲下身,接过她的画看了看,这幅蜡笔绘制的画面很粗糙,画中有一个睡熟的男人在做梦,梦境里的黑色乌龟手中拿着十根绿色的条形物体。男人的床头前还有日历,在5.27那天打了个红圈。

  小萝莉想象力挺丰富嘛,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你叫什么名字?”

  “心晴。”

  我反复念叨了几遍这个名字。

  小萝莉好像怕我不懂,特意摸了摸胸口,嘟着小嘴说:“嘛嘛说,只要心中晴朗,哪怕是狂风暴雨,也会晴空万里。”原来是晴天的晴。我笑着问:“心晴,那你为什么和大哥哥说话?”

  “因为大的的看起来不开心。”心晴张开胳膊,“抱——”

  瞬间我被秒杀了,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一个萝莉的要求。她撒娇说:“还没告诉我画的漂亮嘛。”

  “画的真棒。”我赞道,虽然很粗糙,但出于一个小女孩之手,难得之处是表达的意思很生动。

  这年头拐卖孩子的挺多,我担心告别后小萝莉走丢,就问她家在哪。

  心晴指着不远处一家宾馆说那就是她家,我说想送她回去。

  “那……好吧。”心晴失望的皱起琼鼻,有点不乐意,“大的的你不开心的时候就来玩,晴晴会哄你开心。”

  送走心晴,我才发现先前被阴霾占据的心,有了这段插曲,整个人轻快了不少。我打了辆出租车,交代完我家的地址,我倚在座位上不知不觉的睡着。

  突然出租车一个急刹车,猛然汀!

  惯性使然,我脑袋磕到了车门,被惊醒之后,我揉着脑门问司机出了什么事。

  “前面好像出了事,围观的人太多把路堵住了,咱们得绕路。”

  “不用了,我是警察。”我摇摇头道:“结算下车费吧。”司机没好意思收钱,我看了下计价器显示32.6,塞给他五十元便下了车。

  我望向前面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的确如司机所说,而且还没有警务人员在场,应该是警局接到报案后,没来得及赶到案发现场。虽然我被停职,也是名小交警,但自从我拿到警校毕业证的那天起,“维护治安”就是我永远摆脱不了的责任。

  好不容易挤开人群,清楚的看到了案发现场。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这片空间。

  一辆半掩着车门的本田,死者在驾驶位上,头颅却不翼而飞,观其身材,死者是一名男性。血迹溅的车内全是,凶手狠厉的惨无人道,在死者的脖子的断口处,插了一捆碧绿如玉的大葱!

  红与绿的交织中,那抹绿意,向众人宣示着它的妖艳。

  有位少妇绝望的跪倒在车旁,脸色苍白,泣不成声。她眼神涣散,一只手无力的垂在婴儿身上,任由襁褓中的婴儿在冰冷的路面哭啼。案发现场静谧无声,针落可闻。

  我看见死者的血液,延着大葱流下,滴答、滴答的滴落在路面,逐渐渗透,血色不断扩大。

  躲得老远的围观者们不敢靠太近,有的小孩吓得嗷嗷直哭,有的大人不忍心的捂住双眼,或是哇哇直吐。他们这群人也真奇怪,想看还不敢走再太近,被恶心的反胃还赖着不肯走。

  我强忍住胃部剧烈蠕动想吐的念头,说实话,我警界小白一个,今儿个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也有点吃不消。一口热流蹿上喉咙鼓进嘴里,我真想找个路灯扶着吐一把,望了望四周的人,我打消了想法,又强行把它给咽了回去,这味道真难以忍受。

  咬着牙走上前,我抱起婴儿并扶起了少妇,试探性的问道:“你好,我是警察,能大概说说什么情况吗?”

  她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木讷的没任何反应。

  第二章:裴头

  警鸣声呼啸而来。

  我站起来一瞧,来了三辆警车,看来上头挺重视这案子。

  这片儿属于城北分局管辖,他们下了警车看了眼狼藉的本田车后,分工明确,迅速拉起警戒线,四五个人负责疏散人群,方才还里三圈外三圈的围观者一下子散了,不排除有人在远处观望。

  这群警察中看似领头的走过来,问了少妇几个问题,结果和我一样,少妇没任何反应。他又把视线移向我:“你跟受害人什么关系?”

  我解释说:“我也是警察,路过正巧遇上这事了。”

  他不咸不淡道:“抱歉,请出示下警员证。”随即他瞧了眼本田车内的景象,这哥们背过身去哇哇大吐特吐,幸好离车有两步远,不然准会破坏了线索。真是,连我这个警雏还不如。

  法医和鉴证科的人不愧是专业的,略微皱了下眉头,便淡定的戴好口罩、手套开始取证。

  “那个……”

  我挠着脑袋,不好意思道:“被处分了,警员证暂时上交了,得下个月复职。”

  小孩哭的挺凶,他狐疑的看向我怀抱的婴儿,显然不相信我的话,我补充道:“不信你给交警大队打个电话问问。”

  他走向一边,拨打电话,两分钟后他走过来,“原来是你,这没你的事,可以走了。”

  语气让我很不舒服,我执着道:“可以在一旁看么?”

  “不可以,待会刑侦大队的重案组来了,案子移交过去,连我们城北分区也得撤,都没资格过问。”

  我想了想,道:“起码在重案组来之前,我可以看吧?”

  “随便你,别捣乱就行。”他跑到离本田车有十米远的空地,掏出根烟吸了起来。

  我经过打听旁边的警员才知道,城北分区过来这队人马,领头的叫王远河。

  就这一会的功夫,鉴证科的人取证完毕,貌似被吓到了,脸色发青。法医也杵在一旁,沾满血迹的手套不停的哆嗦。法医喊了句:“我当了这么多年法医,还是头一回遇见如此丧心病狂的凶手。”

  抽烟的王远河闻声走过来,问道:“有什么发现?”

  法医脱掉手套,唏嘘道:“sir,死者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三点左右,是被凶手活活肢解。”

  “被肢解?”王远河眉头微皱,“有什么好奇怪的,肢解算不得丧心病狂吧,哪年没有个几起案子是这样?”瞧他这话说的,似乎忘了刚才他自己大吐特吐的情景。

  此时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消散的差不多了。

  鉴证科的人摘下口罩,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补充道:“远远不止,活活肢解后,又活活缝合回去……死者临死前,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最后凶手割掉了死者的头颅。又插上一捆葱,足足有十根!葱根部还沾着些许泥土。”

  我插了一嘴:“头颅呢?”

  “诺,在那。”法医指向从车后座清理下来的东西,被一块沾满血的白布盖着,轮廓上看,奇形怪状的,不可能是头颅吧?

  那东西是什么?我好奇心被勾起,走过去,想揭开血布看看。

  王远河喝道:“别动,留下指纹你就脱不了干系了。”

  我手急速缩回,一阵后怕。

  狂风突然大作,吹得我们这些人不得不拉起衣领,缩着脑袋。风呼啸了有一分钟,竟然有块东西呼上了我脑门。腥甜的味道扑鼻而来,等风停下来,我用手摘掉呼住脑门的东西,定睛一看,吓得我胳膊一软,把它仍在地上。

  我够倒霉的,是那块遮住物体的血色白布。

  法医笑了笑,我大呼冤枉,相信城北分局的人会为我作证。这时王远河又哇哇吐上了,我心想这哥们怀孕了咋地?

  我转身看向先前被遮住的东西,没两秒钟,待看清那是什么时,我腹部抽搐,也开始狂呕……一台超大号的榨汁机,果汁杯里满满的都是暗红的液体,夹杂着一些白色浓稠,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血液,只是白色浓稠是什么呢?而果渣桶里全是灰白色的粉末,在滤刀网上还有小半块脑袋,半只眼睛不难感受到死者透出绝望的恐惧。

  白色浓稠是脑浆……

  “这绝对是目前所有档案里最惨的案子之一。”法医重新戴好手套,把血布盖住榨汁机,“凶手是割掉死者头颅后,用手按进榨汁机的。唉,八成这又成一桩悬案。”

  老天,这……

  我在一旁听得嘴巴张的老大!我们是同类啊,这得有多大仇,才干得出来?

  或许法医的话落入少妇耳中,让其清醒了几分,她一把抱住离得最近的王远河大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一连问了三句。

  我们无法给出她想要的答案。婴儿又开始大声哭喊,少妇抬起头看向我怀里的婴儿,她冰冷道:“别伤害我宝宝。”话音刚落,发疯似的朝我扑过来,我有点措手不及,被抢过婴儿。忽然她变得安静,充满母爱的摇晃着婴儿,很快婴儿停止哭啼,安详的睡着了。

  重案组的人赶来了,法医和鉴证科是直属市局的,向重案组汇报了下案发现场的情况,随后王远河带着城北分局的人撤离。

  我正要离去时,重案组的有人瞧我穿着休闲装还停留现场,估计把当成了死者家属。他把我拦住,问道:“你和死者什么关系?”另一人嘴里嘀咕道:“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我是路过的交警,叫凌宇,只是停职了。”

  “噢!是你!偶像啊。”说眼熟我的人反应特别大,拉住我的手:“我崇拜死你了,拳打记者,登上头条,前者是我最想干的事,后者是我做梦都想干的事。我叫唐然,请多多指教。”

  得!

  我啥时候有这个脑残粉了,还是重案组的。

  重案组的人作了一下记录,各个角度全方位给本田车拍照摄像,把尸体运走,然后和交警大队打电话拖走了车,才带着抱婴儿的少妇回了警局。唐然的存在,让我免去了警局一日游。

  交警大队拖走车的时候,我无意看到了车牌号:“BS527”,被黑色记号笔划了个大叉。

  527?

  十根葱……

  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我隐隐感觉好像有啥跟这起案子至关重要的线索被我忽略掉,但是无论我多努力的回想,就是抓不住它。我焦躁的抓了把头发,管它呢,这案子已经归重案组管了,我一个停职的交警,瞎跟着搀和什么劲。

  凝望着地上的一大摊血迹。

  这时,有人从背后拍了下我肩膀,我出于防范意识横着跳出一大步,弓起腰回过身,眯着眼打量着身后来人。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络腮胡子快遮挡住半边脸,裹着黑色的风衣,他拄着一根金属拐杖对我微笑。

  就冲这打扮,我情不自禁的把他与这案子的凶手联想到一起。我脑海中浮想联翩,他如果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以我的身手,将其制服妥妥的,万一他是凶手,我立了功,重回刑侦大队指日可待!

  我绷着脸问:“你是谁?”

  “人。”

  “废话,难道是鬼不成。”我没好气道,此人简短的回答更是让我充满了怀疑,我悄然蓄势虬起肌肉,想一举擒获他。

  “想动手?”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玩味的看着我。

  草!这么屌?先拿下再说!

  我轻喝一声,冲他奔过去,左脚点地借力,我高高跃起让身躯变得与地面平行,同时另一条腿如鞭子一样朝他抽打过去。从我发起攻击到近他身,整个过程不到一秒,半空中看他一动不动,以为他被吓傻了,我有点犹豫怕他承受不住,所以把腿上力道卸去三分。

  一道金属光芒急速掠过。

  奇怪男人不动则已,一鸣惊人,手中的金属拐杖抡了半圈,点在我抽打过去那条腿的脚心,我失去了先机,在半空中也使不上劲,跌落在地,摔的七荤八素,我成“大”字型趴着起不来。

  我那引以为豪的身手,堂堂搏击赛亚军就这么不堪一击?不,这人绝对是高手。

  本来觉得会一击必杀,结果换来的是秒杀。

  奇怪男人在我落地时,腿弹起一屁股骑在我身上,好在他不是重量级的,否则我肠子会被挤出菊花。他用金属拐杖抵在我的脖颈上,冰凉的触感让我心底发寒。

  我忍着疼痛,艰难道:“你想怎样?”

  “说说你对这桩案件的看法,最好别是从法医或者鉴证科那听来的,要你自己的见解。”他微微操控着金属拐杖,在我脖颈轻划了几厘米,充满了威胁的味道:“不然你的小命就……”

  在死亡面前,一切都很卑微。我必须得活着,为了让父亲重见天日,为了活着,我选择了妥协。他的要求不算过份,我把从到达案发现场到重案组人离去这段时间的心中猜想和盘托出:“首先我想说,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怎么说?”

  “按法医给出的说法,死者被肢解后,四肢又被缝合回去,他那时是活着的,可也离死不远了。由于失血量过多,所以他被割下头颅时,血液不可能从脖子喷的满车都是,应是凶手故意洒的,造成这假像。其次……”我故意汀,想看看奇怪男人什么反应。

  “说下去。”他没任何多余的废话。

  我拼命的回想着每一个细节,“其次是,虽然我只往车里瞄了两眼,但可以肯定车内电源并没有被改造的痕迹,那是台大功率的榨汁机,里面的骨灰、血液、脑浆以及半个头颅,不可能伪造,绝对是现榨头颅……这个,也充分说明了车内不是第一现场。十根葱粘着泥土,插在死者断头处,绝非是凶手临时起意,也许他有特殊癖好,应该有特殊含义。”

  奇怪男人似乎来了兴趣,问道:“那你觉得凶手是个怎样的人?”

  我想了想,道:“太细了不敢说,凶手的作案手段上来判断,应有极端的性格,见惯了血腥的场面才能临危不乱,很细腻的布置完现场。有两个可能,第一,是与死者熟识的好友,第二,是名女性。只有在这两种情况下,才能和大半夜与死者厮混在一起。另外说句不相干的话,死者的车牌号上有BS这两个字母,或许它对于死者有一定的象征意义,我有种直觉,这BS与凶手的犯罪动机有莫大的关联。”

  “没有任何一个线索是不相干的。”奇怪男人举起金属拐杖重重敲打我的后脑勺,“该打,该打。”

  真他娘的痛!

  他从我身上起来,俯视着我:“你愿意和我共事么?”

  “别以为你身手比我好就为所欲为,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爬起来问,拍打着衣服沾的灰尘,“我身为一名警察,可不会干作奸犯科的事儿。”

  “我也是一名警察,不过警种特别,在非常规部门D.I.E工作,你爹曾经有恩于我。我还知道,你想当刑警而不是交警。虽然我满足不了你的愿望。”奇怪男人拔了一根胡子,意味深长的道:“但我可以给你更大的权力。恩,我只能报到这。为你爹翻案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我赠你羽翼,是用来炖汤还是飞翔,就看你自己了。”

  D.I.E?

  die,在英文里是死的意思,那什么鬼部门,我活二十几年还没听过。

  他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街角。

  这个人……真可以给我比刑警还大的权力么?我愣在原地,耳中回荡着金属拐杖敲打地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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