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六 銷魂咒
　　泰宜生年約四十，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五官長相也極平凡，很容易讓人對他掉以輕心，但我卻知道他是個深藏不露的厲害角色，此人足智多謀，機變百出，辛姬遇事總要向他請教。
　　泰宜生壹見我，趕緊搶上幾步，壹躬到地：“世子殿下受驚了，且喜殿下富貴逼人，鬼神護佑，也算是有驚無險。”
　　我淡淡壹笑：“上大夫遠來辛苦，請入內飲茶敘話吧”。
　　到正廳坐定，泰宜生開口道：“殿下，辛姬夫人與臣等聽說殿下遇險，都十分掛念，臣此來壹是為了送三位美人前來，二是特來向殿下問安。”說罷呈上書信兩封，壹封是辛姬的、壹封是我妻子芮姬的。
　　辛姬在信中言辭甚是客氣，囑咐我壹路小心，早日把西原伯接回鳳邑。而芮姬卻是語氣幽怨，怪我路上荒唐，與進貢幽帝的美人尋歡作樂，心裏根本沒想著她。
　　我心想：“看來我與芮芮的事她們都知道了，那麽辛姬怎麽會對我沒有半句責備的話呢？難道她心中有愧，不可能，以我對辛姬的了解，她這種女人即便做了對不起妳的事，也絕不會有半點歉疚之意的——”
　　我沈思未定，泰宜生說話了：“殿下，這次新選了三位美人，不比先那四位遜色，殿下是不是過目壹下，如不滿意，臣昨夜趕回鳳邑另選。”
　　我心裏連稱：“怪！怪！怪！我不滿意就另選？又不是我選姬妾，而且當初選芮芮她們四人時我根本不知情，從鳳邑出發時我也沒見過她們的真面目，為什麽這下子這麽尊重起我來了？那日我派軍士回鳳邑只要求送兩名美女來，泰宜生卻送來了三個！該不會是想要以美色來引誘我吧，讓我瘋狂縱欲，精盡人亡！嘿嘿，不管怎樣，我不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我不見。”
　　我說：“不必看了，上大夫的眼力我還信不過嗎！命驛丞安排三位美人歇息就是了，明日趕路，在這裏已經耽擱了五天了。”
　　泰宜生不再多說什麽，陪我用了午飯後就帶著壹幹隨從回鳳邑了。
　　當天夜裏，我分別寵幸了芮雪和芮芮，這對姐妹花已然識得男女滋味，對我百般眷戀。我有點擔心自己真的縱欲過度，我總覺得應該會出點什麽事，我手掐先天神數，卦象卻依舊顯示我逢兇化吉，我也不知該不該相信我這預測能力？
　　第二天壹早，車隊繼續向朝歌進發，連續兩天平安無事，途中有壹次莘氏的兩位美人命侍女來找我說話，她們知道芮姓姐妹二人已被我收納，她們對我說她們也不想進朝歌陪伴幽帝。
　　莘氏兩位美人們的意思我明白，她們也想讓我收納她們寵幸她們呢！我很為難呀，美人示愛我壹向是踴躍回應的，不過若又納了她們，那如何向幽帝進貢？總不能又寫信回去向辛姬要美人吧，就算又要來十個美人，若這些美人都不願意進朝歌而願意侍奉我原澈，難道都照單收了？有這道理嗎！
　　我只好裝作不解風情的樣子，胡扯了兩句，名叫莘楚的那個莘氏美人忽然問：“殿下是不是看上了新來的那個美人了？”
　　我莫名其妙，問：“這又從何說起，新來的三個美人我還沒見過面呢。”
　　莘楚的睫毛很長，撲閃撲閃的很是動人，她瞟了我壹眼，幽幽道：“有壹個是真正的絕色，莘楚哪敢和她比，殿下看不上我也是理所當然。”說罷放下車簾。
　　看著莘氏美人的馬車從我駛過，那幽怨的眼神令我悶悶不樂，我也明白莘氏美人其實並不愛我，她們願意委身於我是因為懼怕那幽帝的深宮和善妒的妲姬娘娘，我對莘氏美人也並無情意，但看到美人失望的的樣子總令我心中不忍，以前就有人說過西原伯世子是個情種，看來說得有道理。
　　但莘楚說的那個真正的絕色卻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很想見識壹下到底是怎麽樣的絕色？只是南宮乙這家夥現在有點提防我，我幾乎沒有和那幾個美人單獨見面的機會，她們也都是輕紗遮面，不露嬌容，而我和芮雪、芮芮兩姐妹正值新歡，所以壹時倒沒有那麽強烈的獵艷之心，只知那三個美人壹個姓容、壹個姓師、還有壹個姓虞。
　　這日午後，車隊出了西原地界，進入了幽帝的王畿領地，車隊沿星宿河東去，朝東面八百裏外的朝歌城前進。我有時坐上馬車和芮芮姐妹廝混壹番，有時策馬與南宮乙並駕齊驅。
　　我見南宮壹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便問他有什麽煩惱的事？
　　南宮乙遲疑了壹下，說道：“殿下，妳看這幾日還平靜嗎？”
　　我說：“平靜呀，這壹路都很順利，依我看再有十天我們就能趕到朝歌城了。”
　　南宮乙皺了皺眉頭，深吸了壹口氣，終於說道：“殿下，接連三日，每日都有軍士離奇死亡。”
　　我吃了壹驚，問：“我怎麽不知道？”怪不得這兩天士兵們都是壹臉嚴肅，默默的趕路。
　　南宮乙道：“小將本想盡快查出兇手，不讓殿下為此事擔憂，所以沒有報知殿下，秘密調查此事，只是至今沒有任何線索，我怕那兇手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對付殿下，所以還是讓殿下知道為好，也好提防壹些，殿下也不必憂懼，我早已安排人手日夜嚴密保護殿下了。”
　　我問：“死了幾個人了？都是怎麽死的？”
　　南宮乙道：“三個，從前天早上開始，每日壹個，都是壹早被其他軍士發現的，最奇怪的是，這三個死去的軍士並不是落單死在野外，而是死在營房裏，同房的還有其他軍士，但都沒有發現夜裏有什麽動靜。還有，這死去的軍士面帶笑容，如登極樂仙境，檢查身體發現渾身沒有傷口，似乎是脫精而死的。”
　　“脫精而死！”我大為震驚。
　　當晚車隊在王畿邊境的鎮龍關投宿，包下壹家大客棧，客棧老板和夥計壹律不用，多給他們錢物讓他們另找地方歇息。三百名軍士在客棧周圍結了八個大帳篷，輪流歇息，保持八十名軍士嚴密巡夜，整個客棧防得滴水不漏。
　　我呢，自然是睡在客棧大房裏，芮雪和芮芮陪著我，對了，還有白面猴，自上次白面猴高舉神鷹銅鏡來對付那駭人的鋼鱗巨蟒，我就知道此猴大有來歷，對它禮敬有加，不再以獸類待它。
　　說起來此猴還當真好笑，每次我與芮芮姐妹聯床歡好時，猴兒就縮在壹個角落裏面向墻壁，背對著我們，芮芮姐妹情到濃處會發出極嗲極媚的嬌聲，猴兒聽得不耐煩，就抱著腦袋捂住耳朵，讓我既詫異又好笑。
　　這天夜裏我因為有煩心的事，性趣不高，芮雪和芮芮也知道士兵死亡的事了，也沒敢來挑逗我。
　　月色入戶，冷冷如霜，我聽到小院中有南宮與軍士低低的交談聲，奇怪的是還隱隱約約傳來縹緲的九弦琴的聲音，九弦琴是我的獨門琴技，這世上其他的琴都是七弦的，我的焦尾九弦琴好好的擱在房內的木桌上，是誰也有九弦琴，並且也會彈奏呢？
　　我讓芮芮姐妹先睡，說要出去和南宮將軍說說話。
　　我站起身時，看到墻角的白面猴後肢壹挺，直立起來，壹雙亮晶晶的猴眼睜得滾圓，楞楞地盯著我。
　　我招手道：“猴兒，來，我們壹起出去看看。”
　　白面猴縮著不動彈，眼睛看著我身後，又盯著我，就是不肯過來，往常它都是招之即來的。
　　我壹笑，拉開門出去，當時我要是回頭看壹眼就好了，我就會看到還有壹個我坐在床沿，靠在芮雪懷裏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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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哉！小院裏壹個人也沒有，只有壹地的月光，院墻邊栽種的桃竹在地上投下斑駁清影。
　　“南宮將軍哪裏去了？剛才明明聽他說話聲音的，還有值夜巡邏的軍士呢？莫非是南宮發現了兇手的的蹤跡，帶人追去了？”這樣壹想，我就覺得四周冷嗖嗖的，還是回房去吧，可不要出來壹個美女殺手擒住我強暴我，弄得我精盡而亡呀！“我正要回頭，卻聽那”淙淙“如流水的琴聲又傳了過來，這回環往復的琴聲象極了我的手法，我自負琴技天下第壹，不料在這客棧卻能聽到如此美妙的琴聲，實在讓我震驚！
　　我心想：”難道天下象我這樣琴技的人多的是？只是我僻居西原，井底之蛙自以為老子天下第壹？“這樣壹想不免有點喪氣。
　　這客棧前後三進，我居住在中間，後面那壹排房子是五個美人和她們的侍女居住，琴聲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我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在彈琴？
　　我穿過門廊，來到後面的小院，見那壹排房子只有西首壹間是透出燈光的，其余的全是黑沈沈的，我不知西首那壹間住的是哪個美人，好象是泰宜生送來的那三位美人當中的壹個。
　　是哪個美人有這樣絕妙的琴技？壹定要見識壹下。
　　我突然想起美人莘楚說過的話，”有壹個是真正的絕色，莘楚哪敢和她比，殿下看不上我也是理所當然。“莘楚眼大睫長，神態嫵媚，已經是壹等壹的美女，到底是什麽樣的絕色能令莘楚都自慚形穢呢？
　　琴聲消失了，那間有燈光的門靜悄悄沒有半點聲音。我走上臺階，伸手叩門，指節還沒碰門，那門就開了，房內彩光流溢，迷離眩目，我剛從夜色中走進來，壹時間迷了眼，鼻中聞到異香撲鼻，耳中更聽到壹種奇妙的聲響，這可不是琴聲，這是那種壹聽就讓男子熱血沸騰的女子妖媚的呻吟。
　　我的眼睛漸漸適應了房中的七彩流光，等我看清了房中景象，不禁吃了壹驚，這是什麽地方，怎麽會有這樣華麗的大床？床頭琳瑯滿目的珠寶神光離合？
　　而更讓我兩眼發直的是，那張鋪著雪白絲綢的大床上，壹個妖嬈的少女玉體橫陳，全身上下只有腰間圍著壹條及膝的紅色褻裙，雙乳玲瓏浮凸，腹溝淺淺直至及臍下，兩條白如玉柱的大腿交相摩擦，左足踝還戴著壹串碧綠的瑪瑙珠，瑪瑙珠綠光瑩瑩，映在那粉搓玉琢的腳踝上有壹種令人呼吸停滯的美。
　　雪綢床墊好似輕柔的雲朵，艷麗妖嬈的少女就象是臥在潔白的雲朵之上，她壹手撫著自己豐盈的椒乳，壹手撩起紅色褻裙的壹角，伸起裙裏腿間。
　　我能看到她的手在褻裙裏蠕動搖顫，她的兩條光光的美腿不時壹抖壹抖，而半開半閉的櫻桃小口正隨著褻裙裏手動的節奏發出壹種時斷時續鼻音宛轉的呻吟。
　　我流口水了嗎？我流鼻血了嗎？我覺得自己好象流了，伸手在臉上抹了抹，還好，沒流，我原澈世子還是鎮定的，還是保持了風度的，可是我的喉嚨發緊了、我的手發顫了、我的心快跳出胸膛了。
　　我走到那張雪白的雲床邊，俯視這個絕美的妖艷少女，近在咫尺地凝視她的眉毛她的眼睫，她的美貌我生平僅見，我想要說話，可是發不出聲。
　　床上的妖艷少女根本沒有察覺有人來到了她身邊，她星眸迷蒙，半睡半醒，檀口微張，少女的氣息和濃冽的酒香芬芳襲人。
　　”她喝醉了！“我又驚又喜，我試探著問：”美人，妳是哪個美人？姓容、姓師還是姓虞？“妖艷少女以壹陣喘息和嬌吟回答我。
　　我伸出左手食指，輕輕的在妖艷少女的小腿上滑過，觸手柔膩之極，嫩得象要滴出水來，我的壹顆色心跳得更快了，喉結上下滑動，猛咽口水。
　　春夜寒重，但這個房間卻是壹點也不冷，我又沒看到哪裏燃有火爐！
　　妖艷少女兩頰酡紅，酒意更濃了，伸在褻裙裏活動的手也停住了，不過依舊保持著那種姿勢，微側著身，憨憨睡去。
　　嬌臥雲床的美少女壹動不動好似壹尊的白玉雕像，這妖艷的美也令人震撼，妖艷到極處，也就有了崇高之感，讓人不敢輕易褻瀆。好比壹席華美的盛宴，每壹道菜都極盡精美，我不知該從哪道菜開始？少女每壹寸肌膚都讓我流連忘返，我卻不知道如何出手？
　　她的右手還夾在兩腿間，伸進褻裙的手臂系帶勒著，我看見那手臂上已被勒出壹道凹痕，我覺得老那樣勒著會不舒服，我顫抖著去把她的那只手從紅色褻裙裏拉出來，這時，我分明看見少女右手指尖上粘著壹縷的輕絲般的透明液體。
　　我頓覺血脈賁張，眼前這個妖艷少女需要我去寵幸，我要滿足她的渴望，我要填補她的空虛。
　　我心裏還存了這樣壹個念頭，不是要進貢給幽帝四名美女嗎，現在除了芮芮姐妹外都還有五人，不能便宜那暴君，有特別好的我自己再留壹個。
　　眼前這個美人就是最好的，雖然我不知道她是姓容姓師還是姓虞？
　　我手腳麻利地脫光衣物，卸了木屐，輕輕踩上雲床，我單腿跪在妖艷少女身邊，執著她的手，就是那只伸在褻裙裏的手，指尖的粘液猶在，我低頭嗅了嗅，那芬芳的體香帶著淫靡的味道。
　　我的喘息粗重起來。
　　我側身躺下，從後抱住妖艷少女的胴體，肌膚相接，當真是讓我虎軀壹震，讓我有種融化了的感覺。
　　我的手撫在她的椒乳上，這兩峰乳房就象是兩個倒扣的玉碗，呈半球型，雙乳正中有顆淡褐色的小痣。
　　我張嘴親了她壹下，然後擡眼看：少女長長的睫毛如簾，垂蓋在眼臉上，依舊酣睡不醒。
　　我心裏狂跳，屏住呼吸將那條紅色的褻裙向上撩起，少女豐美滑膩的臀部裸露在我的眼前，我沖動得不行了，我不能這麽慢騰騰，我側身抱住她，胯部貼在她粉臀上。
　　樂極生悲，就在我進入的壹瞬，房裏七彩眩光突然暗了下去，隨後憑空出現壹個渾身飾滿瓔珞的赤裸少女，少女眉目如畫，美艷無比，然而臉上神情卻是無比的冷漠，左手作蘭花指形狀，右手抓著壹串瑪瑙鐲子。
　　我看了看懷裏與我連體纏綿的少女，赫然發現兩個少女容貌壹般無二，只是原本在妖艷少女足踝上的瑪瑙鐲到了冷漠少女的手裏！
　　淩空虛蹈的冷漠少女櫻唇微動，發出奇怪的音節短促的聲音，象是祈禱或者咒語，聲音直往我耳朵裏鉆，好象壹種有形之物霎時間行遍我的四肢百骸，同時，那瑪瑙鐲子發出眩目的碧光，我眼前壹黑，就在失去知覺前的剎那，我聽到白面猴的”吱吱“聲，就是這幾聲”吱吱“叫讓我殘留了壹魂壹魄，壹瞬間回到我自己的房間，我還靠在芮雪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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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看書的朋友們登錄壹下，給我投壹票，我要沖新人榜，就缺您這壹票呀！請您支持在芮雪眼裏，我壹直沒有離開這間房子，只是那白面猴好端端的突然躥了出去。芮雪以為我疲倦睡著了，就溫柔地抱著我的腦袋，讓我枕在她柔軟的胸脯上睡。
　　白面猴又跳躍著回來了，指著我”吱吱吱“地叫，猴眼圓睜，很著急的樣子。
　　芮芮做了壹個很可愛的噤聲手勢，低聲說：”猴兒，別鬧，殿下睡著了，別吵著他。“白面猴上躥下跳、抓耳撓腮，”吱吱吱“叫得更大聲了。
　　芮芮起身找了根玉如意，作勢道：”猴兒，妳再搗亂我就要打妳，別看殿下平時寵著妳，我照打不誤。“白面猴怕打，原地轉了幾個圈，又跳出門去了。
　　我被芮雪抱在懷裏，我睜不開眼，我連壹個手指頭也動不了，可我能清清楚楚地聽到芮芮對猴兒說的話，更為奇怪的是，我眼皮也睜不開，但房裏的景象卻歷歷目，我清楚地”看“到到猴兒跳出房門時雪白尾巴的閃光。
　　我記得在那間房裏和那個妖艷少女發生的事，那個容貌相同神情冰冷的少女嘴唇念動的古怪咒語，然後我就不能說話不能動了。
　　我知道自己遭了暗算，誰讓我起了色心，想去填補人家的空虛呢！
　　南宮乙在外面咳嗽了壹聲，開口道：”大芮夫人、小芮夫人，殿下在房裏嗎？“芮雪趕緊將我放倒在床上臥好，她掩上衣襟，剛才我是直接枕在她乳房上的。
　　芮芮應聲道：”南宮將軍呀，殿下睡了，有事嗎？“南宮遲疑未答，白面猴就”吱吱吱“大叫起來，南宮乙就是被它給拖來的。南宮乙見白面猴急不可耐的的樣子，就又說：”小將有事要向殿下稟報。“芮芮”哦“了壹聲，就來推我：”殿下醒醒，南宮將軍來了。“芮雪早走到門邊，微微躬身：”南宮將軍請進。“南宮乙緩步進門，壹眼看到芮芮正輕輕推我的肩頭，叫我醒來，而我卻沒半點反應。南宮乙立即知道不妙，搶步上前，抓起我的手腕壹搭脈，脈象全無！
　　南宮乙額頭的冷汗”涮“地就下來了，抓起我的另壹只手，壹扣寸關尺，也是沒有半點生機的跡象。
　　壹邊的芮雪和芮芮見南宮乙臉色大變，姐妹倆口裏說著：”殿下怎麽了？“也要來摸我的身體，卻被南宮乙粗暴地擋開。
　　南宮乙掀掉我身上的衾被，附耳聽我的心跳，心跳也沒有！
　　南宮乙旋風般轉身，厲聲道：”妳們對殿下做了什麽？“芮雪、芮芮兩姐妹心驚肉跳，花容失色。這讓我很是心疼，我很想告訴南宮這不關芮芮她們的事，可是我說不了話。
　　芮芮被南宮乙這麽壹嚇，壹下子眼淚汪汪了。
　　芮雪膽子大壹點，問：”南宮將軍，殿下怎麽了，他剛才還好好的和我們在壹起說笑呢，就是突然覺得困，就睡了，殿下他沒事吧？“南宮乙深吸了壹口氣，穩了穩心神，轉身再次檢查我的身體，我除了身體沒有變冷變僵之外，其余的都象是個死人。
　　南宮乙也顧不得禮儀了，壹把扯了我的下衣，他要檢查我的陽根，因為這之前暴死的三個軍士有脫精的跡象。
　　南宮乙仔細看了看我的下體，並沒有看到陽精流溢，只是看到那油光水滑的樣子象是剛剛進行過房事。
　　南宮乙鐵青著臉問芮芮姐妹：”妳們方才妳們與殿下行房事了？“兩姐妹滿臉通紅，矢口否認。
　　芮雪說：”殿下方才正與我們說話，忽然做出側耳傾聽的樣子，然後說要出去和南宮將軍說壹會話，可殿下又沒有起身，反而趴著就睡著了。南宮將軍，殿下到底怎麽樣了？“芮雪說到後來，已經帶著哭腔。
　　南宮乙畢竟是有大將風範的，沒有慌亂，他知道我還沒有完全死透，他翻出那塊青銅鏡擱在我的心口上，他聽他師父風從子說過，用這銅鏡護住心脈，可保魂魄三日不散。
　　南宮乙此時好生為難，以他的見識，他當然知道我這是遭了仙道中人的暗算，他想立即趕往終北山向師父風從子求救，師父當年讓他下山時就指明讓他追隨西原伯世子原澈，師父妙算無窮，不會讓他追隨壹個福薄短壽之人的，原澈殿下不應該這麽死！
　　我很奇怪我竟能”看“透南宮乙的心思，我知道他為難的是怕離開我去終北山期間，有人再向我下手，那我就真是任人宰割了。
　　白面猴還在”吱吱吱“的叫，南宮乙心中壹動，問：”白面猴，妳想說什麽？“白面猴當然說不出什麽，它又象剛才那樣拽著南宮乙的佩刀往門外走。
　　南宮乙知道此猴大有靈異，當即囑咐芮芮姐妹不要接觸我的身體，便跟著白面猴出門，命令軍士將這房間團團圍住，沒有他的命令，無論是誰都不能進入，違者格殺勿論。
　　白面猴拖著南宮乙來到後院那間房門前，”吱吱吱“大叫。
　　南宮乙問：”什麽意思？殿下來過這裏？“白面猴連連點頭。
　　南宮乙深感驚詫：”這是泰宜生送來的那個姓虞的美人住的房間，殿下什麽時候又和她勾搭上了，唉。“搖搖頭，上前叩門，半晌無人應答，輕輕壹推，兩扇門應手而開，房裏漆黑壹片。
　　南宮乙叫了兩聲”虞美人“，沒聽到回應，便摸出火摺點燃，舉著壹照，房裏空蕩蕩根本沒有人。
　　虞美人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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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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