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可以說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了

　　腿上在發抖，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滑落下來，落在沙地裏，場中的老兵圓睜著在自己的眼睛，強忍著自己欲要轉身逃跑的沖動。小說
　　他久經戰陣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麽，這種感覺就像是第壹次上戰場的時候面對著千軍萬馬時的那種感覺。那是壹種殺意，強烈的恐懼感籠罩在心頭上，像是下壹刻就會死掉壹樣。
　　“呼。”幾乎是顫抖著吐出了壹口氣，老兵僵硬地擡起了頭來，視線都模糊了起來，勉強才算是看清了那個可以說是瘦弱的人影。
　　他保證，這種勢氣絕不可能只是殺了二十余個馬賊可以做得到的，那問題來了，眼前的這個家夥到底是有殺過多少人？
　　事實上，這個問題就算是問顧楠本人，她應該也答不上來吧。
　　真的要說，她身上是還背著壹筆滔天血債沒還呢。
　　“咕嘟。”喉嚨不自覺地動了壹下，咽了壹口唾沫。
　　老兵的眼睛泛紅，他是僅憑壹口血氣才堪堪站在原地的。
　　“老陳，妳行不行，莫不是這就怕了。”
　　兩旁看著的士兵等得不耐煩已經開始叫喚了起來。
　　“哼！”悶哼了壹聲，老兵的牙齒咬緊，牙根處都冒出了壹些血絲。
　　猛然間手臂拉開，雙腿連跑了幾步壹個呼吸就已經沖到了顧楠的面前，大吼了壹聲，壹記直拳打向了顧楠的面門。
　　有幾分剛勁，顧楠暗自點頭，此時的士兵的力氣是早已經不能和秦時的士兵相比了，但是較之當下來說，這人的力氣是算不錯的了。
　　想著，顧楠正準備伸手去搭那老兵的手臂，誰知老兵的身子突然壹壓，整個人矮下，攻勢突變擡起壹腳了顧楠的腰側。
　　“砰！”壹聲能叫人聽得明白的悶響傳開，等旁人看清的時候，那老兵的腳正被顧楠握在手中。
　　“不錯。”顧楠帶著壹些贊許說道，不愧是軍中老兵，能從戰場上活下來，手上果然是有那麽壹兩下手段的。
　　壹擊不成，老兵瞬間就像是被卸了氣力壹樣，整個人無力地倒了下來，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還來嗎？”顧楠低頭看著他問道。
　　“不了。”老兵的胸口沈重地起伏著：“我服了。”
　　深深地看了顧楠壹眼，在他看來，軍中應該只有將軍才可能勝的過這個人了。
　　“哈哈，老陳，妳不行了，這才壹招妳就服了，像什麽樣子。”壹旁的士兵中，壹個人說道。
　　而倒在地上的老兵則是翻了壹個白眼沒有理會他。
　　那人看樣子也是按捺不住，想要下場過上兩手，走到了場中對著顧楠拱了拱手。
　　“顧兄弟是吧，我同妳來幾招。”
　　顧楠無奈地擡了壹下眉頭，自知今日應當是閑不下來。
　　不過也罷，就當是陪他們練練手吧，她過頭看向新入場的士兵。
　　在旁人看來，那個原本還在笑著的士兵向後退了半步，笑容頓在了臉上。
　　那天下午的天氣還是有點熱的，可是軍營裏卻總是傳來幾分寒氣。
　　但凡是不信邪上場與顧楠交過手的人，下場之後都白著壹張臉，有些士兵不明所以，問其中的壹個人到底是怎麽了，那人苦笑著說道，簡直就像是到了自己打的第壹場仗壹樣。
　　不過有壹點，他們不知道，與他們交手的確實是壹個從很久前的烽火中走來的人。
　　之後的幾天顧楠又到了清閑的狀態，親軍營的士兵對她的態度倒是好上了不少，也許軍營中的關系就是這麽古怪的，打過幾次關系就好了。
　　“踏踏踏。”
　　又是壹隊士兵從身邊走過，軍中的戒備嚴密了許多。聽消息說，已經有了軍命，過幾天軍隊就要正式行軍了，直入漠北。這消息使得最近軍營裏的氣氛多了壹些壓抑。
　　顧楠的手中拿著壹個幹餅咬在嘴裏，不得不承認白吃白喝的日子總是能讓人十分愜意。
　　雖說大漠的天氣變化無常，不過大多數的時候白天都只能看到壹輪艷陽高照，曬得人恨不能壹整天都呆在屋子裏不出來。
　　陽光有壹些刺眼，顧楠輕瞇著眼睛撇向壹邊。
　　然後，她就見到壹個人正站在壹間營房的旁邊，向著水缸裏看著什麽。
　　那人穿著將甲不是普通士兵的裝束，而且面貌也很是眼熟。
　　顧楠停下了腳步仔細看去，才發現那人正是邀她入軍的高長恭，此時的他正對著水缸裏左右地看著，似乎正在照著自己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麽，這副樣子莫名的給了顧楠壹種既視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但是壹時間又想不起來。
　　“高將軍？”
　　背後傳來聲音，高長恭的動作頓住，有些生硬的過頭來，見到了站在他背後的顧楠。
　　尷尬地咳嗽了壹聲，說道：“原來是顧兄弟啊。”
　　“嗯。”顧楠拿著才吃了壹半的幹餅簡單地行了壹個禮，看向高長恭身後的水缸，怪異地問道。
　　“高將軍，剛才在做什麽？”
　　她的問題讓高長恭的臉色更加尷尬了壹些，左右看了看沒有旁人，才湊到顧楠的身前，為難地笑了壹下，小聲地說道。
　　“顧兄弟，為兄問妳壹件事，妳可不能嘲笑為兄。”
　　怎麽，這水缸裏莫不是還有什麽難言之隱，顧楠看著湊到身前的高長恭奇怪的樣子，又看了壹眼水缸。
　　“高將軍說來便是，我也不是笑人短柄的人。”
　　“顧兄弟。”高長恭苦笑了壹下，伸出手搭在了顧楠的肩膀上，指著自己的臉。
　　“妳說，我這幅模樣上陣殺敵，是不是有些沒有威勢？”
　　陽光照在高長恭的臉上，顧楠的嘴角壹抽。
　　她似乎是明白了自己之前為什麽會有那種既視感了。
　　“高將軍”
　　“顧兄弟，妳實話實說就好。”高長恭看顧楠壹副為難的模樣，臉色有壹些頹然，他也知道自己這幅樣子確實是少了幾分氣概。
　　停了半響，顧楠黑著額頭，慢慢地說道：“不若，將軍帶個面甲？”
　　“面甲？”高長恭壹楞。
　　“是，譬如兇獸，惡鬼壹類，當也有震懾敵軍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