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司刑丞

望平安

歷史軍事

唐朝,顯慶年間。 唐皇李治在長安稱帝,這位皇帝算是個情種,不久前,他把先帝李世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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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全束方

大唐司刑丞 by 望平安

2019-5-21 15:56

  錦衣公子又對那少年說道:“雖然妳多管閑事,但本公子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就不追究妳的英雄之舉了,象妳這樣的狗屎英雄,本公子不但不追究,還賞妳點兒湯藥費,拿去買藥吃吧!”
  說著,他沖家丁們使了個眼色,家丁立即就把那個錢罐子放在了少年的跟前,而他們牽的那條狗則沖少年叫了幾聲,家丁們哈哈大笑!
  錦衣公子很得意地搖了搖扇子,得意洋洋地道:“這條狗在勸妳,以後不要再逞英雄了,妳也就是壹堆狗屎而已!”說完,他帶著家丁,大搖大擺地走了!
  那個花枝招展的婦人走到少年的跟前,伸手在錢罐子裏抓了壹大把的錢,揣入懷中,正想著再抓壹把,卻見錦袍公子已經走遠了,她顧不得再抓,急忙追了上去,叫道:“等等奴家呀!”
  街上的閑人們學著她的腔調,叫道:“等等奴家呀,哎呀,奴家跑不快啊!”
  錦衣公子聽到喊聲,回頭看了壹眼,他忍不住看向了樓上的陳英英,但也只看了壹眼,便帶著家丁和婦人走了。
  陳英英對李日知道:“妳猜錯了,他們不是想要訛詐那個少年,而只是想打他壹頓!”
  李日知皺起眉頭,道:“這個,實在是想不到啊,要不然叫上來個夥計,咱們問問吧!”
  陳英英也覺得這事挺神奇的,她便叫上來壹個夥計,問道:“剛才大街上打人的那個紈絝,妳知道是誰嗎?”
  夥計知道陳英英是大東家,是必須得拼命巴結的人,他連忙道:“小的知道,那個紈絝名叫章彪,就住在城裏,號稱鄭州小霸王,這人壞得很,最喜歡挖陷阱讓別人跳,喜歡打人,而且打了人之後,還讓挨打的沒法告他,他自己則很開心!”
  李日知看著大街上,那個少年慢慢爬了起來,小飯鋪的夥計去扶他,把他扶進了店裏,把那罐子的錢也給他拿了進去,夥計在和少年說著什麽,而少年看上去只是受了些皮外傷,樣子雖然狼狽,卻也並不嚴重,只是心理上受了很大的打擊,不住地搖頭。
  李日知轉過頭,問夥計道:“那個章彪是不是有些隱疾,他的腦子看起來不太正常,而且是有人給他出主意吧,讓他如此作戲,用這種下流的手段找別人尋開心!”
  夥計忙又道:“章彪是有點兒楞,缺心眼兒,估計他這麽找別人尋開心,是他堂兄章奇山教的,章奇山那是真的太壞了,而且特別霸道,號稱是鄭州霸王。”
  陳英英道:“堂兄是鄭州霸王,堂弟是鄭州小霸王,他們兄弟兩個很囂張啊,是仗著誰的勢力,不會是崔刺史吧?”
  夥計道:“不是不是,章家的人雖有錢,但在鄭州沒有做官的,章奇山的爹在長安當郎將,手底下管著不少兵呢,威風得緊,所以章奇山才這般的蠻橫,不過他的心眼卻比章彪多,辦事陰損,反正鄭州的老百姓就沒有不煩他的!”
  李日知道:“他們兄弟兩個會來妳們店裏搗亂嗎?”
  夥計搖頭道:“不敢的,章奇山奸得很,惹不起的他都不惹,只欺負那些沒靠山的,章奇山不敢來,那個章彪就更不敢來了,他壹向是看章奇山風向,可能是他也知道自己缺心眼兒吧,所以凡事都學堂兄!”
  他是陳家的夥計,是靠陳家吃飯的,而陳家的勢力在鄭州那是真的沒有人敢惹,所以夥計也不怕章家兩兄弟,郎將的兒子嚇唬小老百姓還可以,嚇唬他這個陳家的小夥計,那還真嚇不住。
  李日知呵呵兩聲,便沒再說什麽,只是壹個小插曲罷了,章家的人如果壹直這麽囂張,那離倒黴也就不遠了。
  他和陳英英用了些飯菜,便回了客棧,下午他讀了會兒書,等到臨近黃昏之時,他才和陳英英再次出門,去接傅貴寶和成自在,這時候應該是散場的時候了。
  等他倆走到了考場外面,正好見到大門打開,考生們從裏面出來,傅貴寶和成自在並肩而出。
  傅貴寶問成自在道:“小成,妳怎麽搞的,為什麽到現在才交卷?妳都答完了嗎?”
  成自在道:“我沒答完啊,我不太會答。我是看妳壹直不交卷,壹直在裏面冥思苦想的,所以我才決定要陪妳,壹直沒有交卷的。要不然卷子發下來,我看看都不會答,我直接就出來了!”
  傅貴寶沈默了壹下,道:“原來妳是在等我,而我是看妳壹直不交,所以也才不交的!”
  成自在大為感動,說道:“小傑,妳我真是好兄弟,這算是有難同當啊!”
  李日知和陳英英壹起迎接過來,李日知笑道:“妳倆到現在才交卷,把時間都用上了,看來是答得不錯啊!”
  傅貴寶和成自在壹起搖頭,成自在道:“題目有些難,尤其是時策,有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尤其是關於胡人那邊的風俗,我壹無所知,這題目如何做得!”
  成自在搖頭嘆息,他只覺得題目太難,但卻沒有思考過,時策題為什麽會選壹道和胡人風俗有關的,會不會長安的科考題目也會差不多?當然,他要是州裏的考試沒過,壓根兒就沒資格去長安考,所以思不思考的也沒什麽太大的意義。
  傅貴寶卻壹挺腰,大言不慚地道:“題目很難嗎,我卻認為題目很簡單!”
  李日知和陳英英都哦了聲,成自在也很驚訝,三人壹起道:“太簡單?妳的是什麽題啊,大家不是壹樣的題麽?”
  鄭州地處中原,雖然也有胡人行商往來,但終究是比長安那裏少很多,關於胡人風俗的題目,就算是讓李日知去答,也會很吃力的,傅貴寶卻說太簡單,這個太不可思議了!
  “對啊,是壹樣的,我的也是關於胡人風俗的!”
  成自在心想:“難不成小傑的文采遠遠超過我?可我看他壹直都是在冥思苦想,也沒怎麽動筆啊?”
  “那妳怎麽答的?”李日知問道。
  “題太簡單了,我不屑答之,所以空著了!”傅貴寶大聲道。
  三個人看著他,片刻,壹起呸了聲,不會就不會,吹什麽牛皮,賤人!
  四人壹起去了酒樓,大吃大喝壹頓,慶祝陳英英再也不用羨慕他倆可以去參加考試,因為這兩個家夥壹定考不中!
  又過了三天,考試公布了結果,傅貴寶和成自在毫無懸念的沒有通過,他倆也並不傷心,為了表示不在乎考試的結果,就在張榜的那天,他倆起了個大早,特地出城打獵,打了幾只兔子,在野外燒烤之後吃掉,然後再回到城裏時,有人問他倆的考試結果,當然這個人就是陳英英,兩個人很瀟灑地進行了回答。
  傅貴寶壹甩頭上的束發絲絳,道:“我不屑知道結果,如果我想要知道,那早上就去看了,而我出去打獵了,這就已經證明了我的不屑,是真的不屑!”
  陳英英轉問成自在:“那妳呢?”
  “我?我,我陪著他不屑!”成自在回答道。
  陳英英再沒心情問他倆了,而李日知幹脆就不問!
  考試結果公布了之後,通過的學生便要去拜訪考官,還有刺史崔東升,這些李日知都是不去參加的,他並沒有參加考試,這些應酬自然也就免了。
  但之後的學生聚會,比如詩會,還有野外遊玩,等等,這些活動其實也是應酬,但李日知就不得不參加了,因為這段時間是同鄉的學生互相交往,以期以後能成為官場上的助力。
  二來也是趕赴長安之前的準備,大家商量壹下要怎麽啟程,路上花銷要不要均攤,以使得花費更少等具體事宜。
  李日知當然不需要和別人分攤路費,但認識壹下同鄉學生,還是很有必要的,所以當他收到請帖,自然欣然而往,傅貴寶和成自在當然要跟著壹起去看熱鬧,而陳英英也女扮男裝,跟著去了。
  這次是以詩會為名,學生們之間認識壹下,大概有二十來個學生。不過,學生們大都不是很富裕,基本上都是出身寒門,雖然家裏有錢供他們讀書,但大手大腳的花銷,卻也是無法支撐的。
  其實,學生們當中是有兩三家比較富有的,但卻並不顯富,沒有什麽大家壹起出去吃喝玩樂,我來結賬,我來請客這壹說,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請柬上寫的很清楚,這次郊外詩會,大家各帶酒食,如有額外花銷,由大家壹起均攤,請柬上的落款是全束方,是這次州裏考試的第壹名。
  陳英英可不象這些書生們似的,她大方得很,在出門之前,叫廚房準備了足夠五十人吃喝的酒菜,菜式精美,酒也是陳年好酒,由壹輛馬車拉著。
  李日知笑道:“這是幹什麽,讓大家都知道妳有錢嗎,小心他們和妳商量商量,讓妳把去長安的路費也給他們出了!”
  陳英英卻笑道:“誰在乎啊,那點兒小錢!”
  傅貴寶嘆了口氣,道:“有錢就是好啊,象我這般出身貧寒之人,只能自己努力,發奮讀書,以期有壹個說得過去的前程,混得壹日兩飽,還有壹席之地可以晚上睡覺……”
  “妳讀書努不努力,結果都是壹樣的,考不上!”陳英英大笑起來,只要傅貴寶耍賤,她就要嘲諷,開心之極。
  傅貴寶嘿嘿幹笑兩聲,並不答話,眼珠子不停地亂轉,不知他在想什麽辦法,來進行反擊。
  四人上馬,由兩名仆人趕車,壹行人出了鄭州城,到了離城兩裏的地方,這裏有壹座古亭,古亭外是百畝竹林,這裏離城又近,風景又好,是鄭州百姓非常喜歡的地方,這次書生們的詩會,便選在了這裏。
  早就有人到了,壹個二十二三歲書生打扮的人站在亭子的外面,他遠遠看到李日知過來,便迎上前來,問道:“可是來赴會的同學,不知如何稱呼?”
  李日知翻身下馬,拱手道:“在下李日知,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這書生哦了聲,上下打量李日知,道:“原來兄臺便是李日知,久仰久仰,在下全束方。”
  全束方是聽過李日知的名字的,因為李日知是唯壹壹個免試的。
  這年代各地的考生通過州縣的考試,然後去長安趕考的,稱為鄉貢,全束方考了第壹名,所以按理說他是鄭州鄉貢第壹人。
  但偏偏有李日知這個免試的,李日知也是鄉貢,但他好得可以免試了,所以要排名的話,李日知才是第壹,全束方只能是老二了。
  全束方心裏自然會有壹些不舒服,他哼哼了兩聲,看向李日知身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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