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遊園

　　自從彼此互剖心跡後，兩人的關系又進了壹步。若說以前還是蜜裏調油，現在已經到了水乳交融，妳中有我我中有妳的地步。趙豫自不用說，連冉玉濃也完全放下最後壹絲矜持，變得前所未有的熱情洋溢。面對趙豫越來越主動大膽，起了性致後會毫不羞澀的直接挑逗趙豫。趙豫在他面前壹向是個炮仗，壹點就響，自然是欣然上鉤。兩人整日裏連體嬰樣膩在壹處，同進同出，毫不避人。親嘴咂舌，摟摟抱抱的說些熱辣情話也毫不忌諱內侍們還在場。倒是搞得皓月這些還雲英未嫁的大姑娘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每次看到他們又抱到壹起喘著粗氣舌吻，互扯著衣服壹陣亂摸，都是羞得耳朵都紅了。好在趙豫心裏的最後壹絲不安是打消了，小心眼的壹面卻還是沒有變化。
　　把冉玉濃剝得只剩壹層衣物的時候，還是記得要旁人退下。否則，不知道她們要長多少針眼了。
　　趁著彼此勁頭都火熱的情況下，兩人很是肆無忌憚的縱情交媾。原先還只是不分時間，現在已經到了不分場合的地步。梅園的那個秋千，趙豫果然拉著冉玉濃去試了壹回。
冉玉濃的反應比他預先設想的還要好。許因是真正在光天化日下的媾和，地點還是這個搖搖晃晃的秋千上。兩人的情緒都是緊張而亢奮。
冉玉濃的雙眸因極度興奮閃著光彩，叫聲格外的甜媚，腰臀更是比以往還有柔韌有力的扭動著，帶動秋千都開始小幅回蕩。媚屄卻收得更緊，把深埋其中的肉刃纏得都有些痛了。
　　那裏可是趙豫的最脆弱命根子，不得大意的。趙豫伸手不輕不重的在他臀上拍了壹把，調笑說：「寶貝，別這麽貪心。小心把它咬斷了……要真是斷了，咱倆以後可都要哭著過了！」
　　冉玉濃嬌嗔了壹聲，稍稍放松了壹些，趙豫看準機會，扣住他纖腰，壹上壹下的顛起精壯的腰腿起來。騎坐在上的冉玉濃雙手扣住他肩膀，叫的壹個高亢悠揚，旋律婉轉。壹個肆意奸淫，壹個縱情放蕩，兩人相得益彰，共赴極樂。以後這秋千便成了兩人戶外交媾的壹個新去處。
　　且說這壹天，正好各路諸侯王接已到京朝見。
冉玉濃作為皇後，自然要好好招待他們的夫人。好在他早有準備，禮數周全，態度沈穩的受了這壹群貴婦人的禮後。吩咐清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禮物，笑著聽完她們的謝賞之語，再命賜座。為示親近，便和她們聊起了天。那些貴婦人都是圓滑知事的，知道他在趙豫心中的地位，自然都是順著他話，不露痕跡的迎合，恰到好處的奉承。倒是哄得冉玉濃開懷大笑。
他壹笑，底下人肯定是跟著壹起笑的，坤源殿上空回旋著壹陣鶯聲笑語。
　　在這群人中，冉玉濃註意到壹位王妃與旁人格外不同。因冉玉濃膚白，趙豫特別喜歡看他穿深色衣物，認為包裹其中的他身體更加雪白妖嬈。因此他平日的外衣多為富貴艷麗的顏色。宮外的人壹向視他的穿著打扮為風向標，上行下效，自然都是以穿深色織物為時尚。今天也是如此，滿室的濃墨重彩，倒是那位王妃壹身淺綠配鵝黃衣裙，再加上只在雲鬢間點綴的幾只小翡翠簪子。倒成了最顯眼的壹個。端坐在位，身形婀娜嫋嫋，觀之溫柔安靜。
　　冉玉濃壹時好奇，將她招上前來說話，原來她竟是遼東王趙崇的正妻徐氏。
　　壹聽是原偶像，大英雄的妻子，冉玉濃起了親近之意。特命皓月搬了把椅子到自己手邊，然後讓徐氏坐下跟他說話。徐氏沒想到會受到皇後這樣的禮遇青睞，受寵若驚的坐下。其他的貴婦自然對她投去嫉妒的眼神，待到細細打量她全身樸素穿戴後，又轉為幾絲不屑。
冉玉濃身體從鳳座微傾向徐氏，溫言淺語的和徐氏聊了幾句家常，問了她遼東的壹些風土人情。徐氏細細答了，聲音柔弱入乳鶯初啼。讓冉玉濃又起了憐惜之意。對她更是有了好感，言語之間更帶示好之意。待到領著壹群貴婦遊禦花園時，更是命皓月扶著徐氏緊跟著自己，壹路指點禦花園的景致給她觀賞。好在他也不是不是人情的幼童，見剛剛似乎冷落了其他貴婦。自然在言語中也會特特提點到她們，問她們可還喜歡這禦花園，若喜歡，也不用拘於宮中規矩，趁著這些天在京要多進宮來走走等等。她們被點到名，自然也是壹掃不虞之色，喜笑顏開的謝了恩。壹群人說說笑笑的沿著太液池旁的長堤遊覽路上風景。
　　壹群花枝招展的麗人正說說笑笑間，前方出現兩道身影。走在最前方的冉玉濃壹看，真巧！又是劉婉容和她的貼身侍女。她看到冉玉濃和身後的壹群貴婦也是壹楞，又轉為微笑，款款上前來對著冉玉濃打招呼道：「冉妹妹！」不料旁的壹尚儀女官突然出聲道：「居士錯了，應是皇後娘娘！」原來先皇趙璟留下遺詔，剝奪劉婉容皇後位號，令她出家為自己誦經守靈。因劉太後心疼侄女加兒媳，便在宮中建了壹道觀供她修行。而她也不再是皇後，只是壹個帶發女尼，號「靜心居士」。現她稱呼冉玉濃為妹妹，自然是不和禮法的。只是先前私底下冉玉濃從沒有跟她計較罷了。沒想到今天因當著眾多誥命王妃的面，尚儀女官不可能再容她隨便，竟直接點了出來。
　　劉婉容面上有些尷尬，好在轉得很快。馬上收斂了神色。垂目執手行禮道：「拜見皇後娘娘！」
　　冉玉濃點點頭，擡手讓她起身。身後壹群誥命中已經有些許嗤笑聲。原是因為在三四年前，劉婉容還是在她們面前高高在上的皇後，現如今按照規矩，還要給她們行禮。好在冉玉濃不忍劉婉容再次尷尬，和她隨便說了幾句話，便讓她退下了。自己帶著壹群人繼續向前。倒是讓等著劉婉容來給自己行禮的幾個王妃誥命有些失望。
　　到了晚宴的時候，宴開玳瑁，褥設芙蓉，在歌姬的鶯歌燕語中，君臣齊歡。其中不知道是不是趙豫要整整遼東王，故意引得群臣都來向他敬酒。這樣壹杯杯的灌酒，遼東王就算是海量也經不起。終於宴過壹半便酣然醉倒。
　　趙豫哈哈大笑下命下人將他擡下，安置到宮中休息。徐氏擔心，便告罪後也跟著壹起匆匆退下。趙豫也不以為意，倒是冉玉濃心中又罵了壹句小氣鬼！
　　壹陣晚風吹來，趙崇迷迷糊糊的醒了。睜眼壹看，原來自己竟是在壹個小山洞中。這山洞僅能容下他壹人。洞口隱蔽，他探頭向外壹望，正對著壹叢開得繁盛的牡丹。趙崇壹楞，才想起來，自己被灌醉後送到宮中壹處別館。妻子徐氏服侍自己睡下後也退到別處休息。自己卻在半醉半醒中，想要到處走走，居然就跳窗出來，跑到禦花園來了。待來到童年經常躲藏的壹個假山山洞內，又因酒意後勁，睡死過去。現在才醒過來。
　　趙崇些許自嘲意味的笑笑，轉首環顧這個小山洞，唏噓感嘆不已。小時候覺得受了委屈，受了冷落的時候，又不肯在那些勢利小人面前示弱丟臉。
　　只好躲到這個無意之中發現的山洞偷偷哭泣，這裏也成了他自己的小天地。
　　沒想到，壹轉眼間他都這麽大了，這個天地也容不下他了。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柔弱無力的小雛鳥了，而是要展翅高飛的雄鷹。
　　感嘆壹番後，趙崇動身準備出去。不料外面傳來壹陣腳步和人聲。
他楞了楞，決定還是在洞裏呆壹會，待人走後再離去。寂靜的晚上，聲音總是特別明顯，壹個男聲傳來：「妳們都下去吧！」然後隨著壹聲「遵旨」便是壹群腳步漸遠的聲音。趙崇暗道不好，居然是他的皇帝弟弟。更是沈下氣息，怕被趙豫發現。兩耳豎起，聽外面的動靜。
　　卻又是壹個聲音，清越中帶著壹絲磁性：「今晚的月色真美啊！」是皇後娘娘。卻沒有回應，只有陛下像是從鼻子裏擠出的壹個「嗯」聲。然後又是皇後，壹陣嬌嗔：「真是，說好是壹起來花園散散步解解酒氣的。怎麽才坐下來，妳又這樣？」壹陣窸窣衣料摩擦聲後，皇帝終於出聲了：「確實是解酒啊，咱們趁著這月色正好。好好動作快活壹番，出出汗，不也是解酒了嗎？」皇後笑斥道：「妳這個不正經的！」
卻不聞有拒絕之意。壹陣吮吸咂舌聲傳來，趙崇已知風月，怎不知這是在幹什麽？竟聽得有些臉上發燒。好壹會，只聽趙豫又出聲了，聽他語帶狎昵道：「唯恐夜深花睡去，獨燒高燭照紅妝，現雖沒有高燭，卻有這大好月色。就讓為夫在月下來細細賞品娘子這朵嬌花如何？」惹得皇後壹陣低笑，後又是壹陣動作聲響，然後皇後突然發出壹聲呻吟。「嗯……」的壹聲，竟是趙崇前所未聞的甜媚動聽。趙崇聽得心裏壹動，或是酒氣作祟，他竟然壯起膽來，偷偷探頭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