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諸系奧義

　　“我怎麽感覺有些難以理解。”
　　葉凡不無懷疑道。
　　“本來就是，這個‘形’也有虛有其表，迷惑人的意思，鋒銳奧義顯然做到了極致。”
　　殤笑道：“妳以為鋒銳是金本就應有的奧義？妳去挖礦看看，有哪些金屬是刀劍形態的？天然的金，都是鈍重之物。所謂鋒銳，是被後天打造而成的，所以這個奧義是異類。”
　　“尋常金屬的鋒銳與否，取決於它是不是好的金屬，磨的鋒不鋒利，這是第壹層。”
　　“而想讓它繼續鋒銳下去，對聖尊的聖器產生威脅。豈能以凡物的標準去衡量？”
　　葉凡聽到這裏，也是明白了過來，輕嘆點頭道：“需要同樣的聖器才行。”
　　“沒錯，想破開聖器，需要聖器以及鋒銳，這思路是沒錯。”
　　“但奧義都是獨立出來的，沒有聖器，光憑金系鋒銳奧義，如何破開聖器防禦？這才是問題所在。”
　　“絕大部分金系種族雖然喜歡鋒銳奧義，但少有能突破到更高境界的。”
　　“當然，壹旦突破，這鋒銳奧義就恐怖了，比空間系空間大裂斬都可怕，在星空中都是讓各族聞風喪膽的強橫奧義。”
　　殤說道。
　　“那麽，壹品奧義呢？什麽樣的奧義才是壹品奧義？如何超脫法？”
　　葉凡好奇地問道。
　　“超脫，是要在它原本的本質上超脫，超脫出來之後達到的，就是壹品奧義了。所謂‘神’，也有宛若神靈的意思，也就是說，每壹個擁有壹品奧義的生靈，不成神，手段卻幾乎跟神壹樣。”
　　“妳的‘深度入侵’就是壹品奧義，也是本質超脫的代表，它仍是冰系的特性，卻達顯露出了壹個苗頭，壹個達到前所未有深度的苗頭。”
　　“‘深度入侵’只是侵入物質進行冰封，但第三境的聖階奧義，卻能從深度上涉及到生命本質，殺傷力巨大，因此，它是壹品奧義，也是本質超脫的代表。”
　　殤不無贊嘆道。
　　按道理說，它乃是上古神靈，能力堪稱逆天，想要培養起來壹個聖尊，乃至是神靈，都是能夠做到的，它理應有足夠的信心。
　　可是，從壹開始，它的信心就不怎麽強。
　　因為它很清楚，它能幫到葉凡外在壹切，卻無法幫到葉凡去領悟奧義。而奧義，才是聖階及以後道路的重中之重。
　　但是它也沒想到，葉凡的成就如此巨大。
　　“還有？”
　　葉凡見殤停了下來，不由地問道。
　　“妳的空間系瞬移奧義不就是麽？”
　　殤笑吟吟道。
　　這就是它沒想到的地方，三系本來就不易，而葉凡呢，冰系和風系，分別代表了二種超脫的壹品奧義。
　　這種成就，堪稱驚人。
　　因為，無論三系還是雙系，或是多系，連武皇以前的修煉，都可能完全偏向某壹系，最終其它淪為可有可無的壹系。
　　即便此前能保持平衡，在奧義領悟上，也不可能每個的成就都那麽高，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會不會是因為三系合壹的關系？”
　　甚至，殤也曾深深思考過其中的原因，但很快，它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太可能，就像功法對奧義領悟，也有壹定影響，但涉及到高品質奧義，不是這些外在因素能影響到的。”
　　葉凡聽到殤的話，微微楞了壹下，旋即恍然，臉上也不禁露出笑容。
　　對此，他也有壹點猜測，但不敢肯定。
　　這個答案，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這麽說來，我的冰系奧義代表了本質超脫，從深度的層次上，達到涉及生命的程度，這就是它被定為壹品奧義的原因。”
　　“而瞬移是屬於空間系，為什麽超脫出另壹番天地，就壹定是壹品奧義呢？這類壹品奧義還有哪壹些？”
　　葉凡很快又提出另外的疑惑。
　　“因為但凡超脫出去的奧義，幾乎都很不凡，比如從風系超脫出去的空間系，比如火系超脫出去的光系，水系超脫出去的暗系，木系超脫出去的生命系，土系超脫出去的冥系等。”
　　“空間系就不談了，但凡涉及空間，沒有壹個簡單的，其它的，大部分妳估計都沒怎麽聽說過，因為它們很罕有，比毒系、血系等，還要罕見的多，並不屬於常規系中。”
　　殤列舉了壹大堆例子，著實把葉凡嚇住了。
　　“確實罕有，也就是壹個冥系，應該就是與死亡有關的，其余的幾乎沒聽說過。”
　　葉凡點頭不已，的確有些被驚到了，仔細壹想，這些超脫系還真沒有壹個簡單的，他又說道：“不過，暗系和冥系有什麽區別？聽起來似乎差不多。”
　　“那是因為在正常生靈眼裏，黑暗和死亡是相生相伴的，這是常識錯誤。就像光系，它能給萬物帶來蓬勃生機，但它自身卻並不含有生機。”
　　“而暗系也是如此，它伴隨著死亡，也是它締造了死亡，自身卻並不帶死氣。”
　　“萬物生靈絕大部分需要水和陽光，就拿壹般的生靈而言，沒有陽光，壹切都不會誕生。而同理，死屍，也需要黑暗，沒有黑暗，它就誕生不了死氣，無法逆死而生，可黑暗本身，並不含有死氣。”
　　殤徐徐解釋道。
　　然而，葉凡皺起了眉頭，更加不解了，說道：“不對，妳這說不通，屍體沒有黑暗，就誕生不了死氣，這……難道說，把屍體放在光之下，它就無法變成冥系生靈了？”
　　殤淡淡道：“是妳理解錯誤了。”
　　“我？怎麽錯了？”
　　葉凡難以理解。
　　“誰跟妳說，暗系就壹定是黑暗？如果按照妳這麽理解的話，豈不是說，因為光的存在才有黑暗，如此的話，黑暗憑什麽和光同列壹個等階？”
　　殤說道。
　　“我的意思不是陰影。”
　　葉凡皺眉。
　　“陰影不算系，是暗系的壹類。我說的沒有錯，還是妳的理解錯了，妳要知道，光暗，陰陽，必定是同時存在的，不可能單獨存在壹個。”
　　“妳的理解裏，所謂光，是能看到的，所謂黑暗，也是能看到的，是‘存在’的，或者說，可以用感官感知到的。”
　　“但是，從壹個普通人的角度去感受，妳能感受到真正意義上的空間，以及生命、死亡嗎？就說最容易被感受到的死亡，那也只不過是死亡伴隨溢散出的氣息，讓生靈產生畏懼、厭惡等負面情緒罷了。”
　　“真正意義上的生命、死亡、光、暗、空間等，這些超脫系，它最大壹個特點，是普通生靈感受不到的。”
　　殤對此了解的十分透徹，繼續道：“普通生靈感受不到這些，但武者和壹些強大的生靈能夠感受到，為什麽這些系叫超脫系？因為接觸到它，代表妳已經超脫了。”
　　葉凡動容，細思之下，愈發感覺奧義這種東西，實在超乎想象，浩瀚而磅礴，深邃而嚴謹。
　　“為什麽水系不是誕生生命系，而是暗系？”
　　葉凡問道。
　　這是他疑惑的地方，按理說，水是生命之源，它理應最能代表生命系……至少對普通生靈而言是這樣。
　　“因為凡事都是對應的……這個說起來太麻煩了，妳真想了解的話，我這裏有億萬典籍給妳講解，光讓我說，說壹萬年都說不完。”
　　“簡單來說吧，和光系、暗系是壹個道理。水誕生生命，這其實只是對於人族和獸族而言，或者用星空中的詞匯解釋，那就是水系生靈，身體大部分由水組成，十分依賴水的。”
　　“不然妳看靈族，大部分都不需要水，但它們依舊是壹個生命，這又作何解釋？只能說，人族目光太狹窄，或者說，凡人的目光只看到自己。”
　　“如果都以凡人的目光來看待事物，那麽金系也就沒有鋒銳奧義了，因為它本就是壹團不規則金屬，形成或許有尖銳，卻不會有鋒銳的說法，這都是神靈造就出的，卻限制了凡人。”
　　“但正因為造物之神奇，所以金屬，不壹定都是不規則。也有天生劍胎等，鋒芒裂天，還有金系生靈、火系生靈等。”
　　“它們的存在，是因為生命的力量，而非水的力量，水系生靈的出現，也不是因為水是生命之源，而是它本身是妳們這種生靈重要的組成部分，妳們需要它，它是妳們生存的重要依賴。”
　　“它不誕生生命，但在生命孕育中，有用到它而已，就像金系靈族，孕育它需要大量珍稀金屬，不然它就無法誕生，借用這壹種元素罷了，並不意味著金系就是生命系。人族和獸族也是如此，並不意味著水系是生命系。”
　　“最後，木系是生命系代表，只是壹種冥冥中的被選擇，是偶然，也是必然，因為水系為暗系，為陰，無法代表，土系和水系壹樣，最親和黑暗，也無法代表，火系太狂暴，光系無法依存形體，只有金系和木系，木系是最後的選擇。”
　　殤壹口氣解釋下來，也不管葉凡理解不理解。
　　“可是，五行相生，土系不是處於中間……”
　　葉凡又生出疑惑。
　　“五行系既有虛幻，也有實質。而超脫系，只有壹個虛幻概念，超脫系也並不受五行本質束縛。否則，談何超脫？”
　　殤說道：“超脫系，不受五行常規束縛。”
　　“那我的雷系呢？是屬於哪壹個層次的奧義？”
　　葉凡猛地想起，自己的雷系還不知道什麽層次的呢。
　　“這個……我也不太確定。”
　　詭異的是，殤吞吞吐吐了壹陣，竟然給出這樣壹個答案。
　　葉凡不出意外地懵了，神色詭異，沈默了片刻，不由問道：“妳怎麽可能不知道？”
　　葉凡這壹次真的被驚到了，他從來沒想過，這種看起來很平常的問題，殤竟然不能給他壹個準確答案。
　　“奧義涉及到本質，涉及到造物起源，涉及到萬物運轉規則，玄奧浩瀚無邊，我壹本神書而已，豈能了解所有。”
　　“妳的雷系奧義很古怪，有‘深度入侵’的特性，也有‘雷焚’奧義的第二境奧義‘雷熾’奧義的特性，還有壹種詭異的斬斷之力，我實在是沒有見過這種奧義，無從判斷。”
　　殤也帶著深深的疑惑。
　　“‘雷焚’奧義第二境……不應該就是這樣的麽？”
　　葉凡微微吸了壹口氣，眼睛瞪大了幾分。
　　“那是因為妳沒有見過真正的‘雷熾’，沒有對比，所以不知道有古怪，我壹直不確定這是什麽，所以壹直沒有告訴妳。”
　　殤說完，又寬慰了葉凡兩句道：“不過妳放心，妳這雷系奧義還是很強大的，至少也是壹品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