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大豪

　　“三億……”
　　此時，陶麗抽了口涼氣，卻澆滅不了心中的火熱：“壹噸黃金，至少價值三億！”
　　“呵呵，理論上是這樣。”
　　這個時候，王觀潑冷水道：“問題在於，這艘黃金船，未必就是純金鑄成。如果蘊含了雜質，那麽價格肯定要打折扣。”
　　“對，要打折扣。不過就算對個對折，也不算少了。”高莊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不要說三億了，就算有壹億，也足夠他笑得合不攏嘴。
　　“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有寶藏。”
　　與此同時，蔡鵬也才算是清醒過來，語氣之中夾帶了莫名情緒。畢竟王觀之前說過了，寶藏有他壹份，但是他卻拒絕了，現在難免有點小後悔。
　　王觀察覺出來，拍了拍蔡鵬的肩膀笑道：“見者有份，肯定不了妳的……”
　　“……妳這是在瞧不起我。”
　　蔡鵬先是壹喜，然後直接搖頭道：“君子壹言，快馬壹鞭。我說過了，找到什麽寶藏，那是妳們自己的事情，我怎麽能夠白要好處。”
　　“怎麽能說是白要呢，如果不是借妳的名頭，事情也不會這樣順利。”說話之間，王觀又笑道：“再說了，這件東西，與妳的緣分可不小。”
　　“什麽意思？”蔡鵬十分不解。
　　“把帆布升起來，妳就知道了。”王觀示意起來，眾人才註意到，原來在船桅的下方，還有壹卷絲綢做成的風帆。難得絲綢質量上等，居然沒有被海水泡爛。
　　適時，高莊連忙動手，小心翼翼把風帆懸掛船桅上。這個時候，大家也看得清楚明白，只見帆布上居然有字，壹行龍飛鳳舞的繁體字。
　　眾所周知，港澳臺都是使用繁體字的，蔡鵬自然也能夠辨認出來，忍不住輕聲誦讀道：“鎮海威武王，蔡！”
　　“咦？”
　　乍看之下，蔡鵬驚愕道：“是蔡字沒錯吧？”
　　“沒錯，就是蔡字。”王觀輕笑道：“這個蔡，和妳這個蔡，說不定有什麽關系。”
　　王觀可不是在瞎扯，畢竟臺灣的民眾，大部分本來就是由內地遷移而去。特別是臺灣與閩省更是名副其實的海峽兩岸，移民的數量肯定比較多。
　　所以說，兩蔡之間有什麽淵源，壹點也不奇怪。
　　“鎮海威武王？”
　　然而，蔡鵬卻摸不著頭腦，十分困惑道：“我不記得蔡家祖上有什麽人稱王了啊，這是什麽朝代的王？”
　　“清代，清代中期，大概是嘉慶年間。”
　　王觀笑瞇瞇提示起來：“而且還是在臺灣淡水稱的王。”
　　“什麽？”蔡鵬徹底楞住了，驚疑道：“真的嗎，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說明妳的歷史不好。”王觀忍不住笑了，笑得十分燦爛：“連大名鼎鼎的海盜王蔡牽妳都沒有聽說過，那我們有什麽辦法？”
　　“海盜王蔡牽？”
　　蔡鵬壹驚壹楞，隨即反應了過來，連忙拍了拍額頭，暗罵自己糊塗。早知道想到了才對，清代哪有什麽姓蔡的王，就算是有也是草頭王之類。
　　“話又說回來，妳好像知道這個蔡牽啊。”王觀好奇道：“難道真有什麽關系？”
　　“妳說呢？”蔡鵬沒好氣道：“難道同姓，就壹定要有什麽關系嗎？”
　　“這個還真不好說……”
　　玩笑之後，王觀也有些撓頭：“東西這樣招搖，還真不好處理啊。就算黃金不算純足，但是鑄成帆船的模樣，也算是藝術珍寶。如果整個賣，價格或許能夠提高壹兩成。問題在於，這樣壹來，就不太好搬運了。”
　　說話之間，王觀也有幾分遲疑：“蔡少，這麽大塊黃金，能夠通過安檢嗎？”
　　“難，很難，非常難。”
　　適時，蔡鵬語氣之中也有幾分幸災樂禍：“被檢查出來之後，肯定追問妳東西的來歷，然後不出意料，肯定予以扣押。運氣好的話，最多是限制出境，起碼將東西還妳。要是運氣不好，直接沒收，讓妳沒地方哭去。”
　　“這麽嚴重……”
　　王觀皺起了眉頭，倒也沒有懷疑蔡鵬撒謊。畢竟各個國家，對於這樣的東西，也是嚴格控制的，沒有任何道理可講。允許妳內部消化，但是出境就比較麻煩了。
　　當然，也可以走私。但是被捉到的話，不僅東西直接沒收，甚至還要開壹張天價罰單，不把妳罰得破產誓不罷休。果然，出門在外就是不方便，在內地的時候，壹切事情交給俞飛白處理，他坐享其成就行，也沒有諸多的煩惱。
　　“沒有辦法了。”
　　王觀考慮了下，詢問高莊和陶麗，兩人也是束手無策。見此情形，他幹脆問道：“蔡少，東西在本地出手，應該沒有問題吧？”
　　“這倒是沒問題。”蔡鵬點頭道：“不過，就是不太好出手，畢竟買得起的人肯定不多。當然，要是把東西鋸開，分割得七零八落，這樣就比較容易賣出去了。”
　　不得不說，這也是壹個不錯的建議。
　　“妳們怎麽看？”
　　王觀回頭看向高莊和陶麗，畢竟東西大家有份，他也不想壹個人作決定。
　　“我覺得……”高莊才開口，忽然之間就聽到附近傳來嘀鳴聲，大家連忙看去，卻見壹輛豪華轎車緩緩駛了過來。
　　“不好，是我爸！”
　　壹瞬間，蔡鵬有幾分發怵，又十分迷惑：“他怎麽來了？”
　　不要覺得奇怪，之前已經說了，這是蔡鵬的別墅，而不是他父親的別墅。想必大家也可以理解，土豪之家，肯定是分開居住的。而且，沒有三五棟豪宅，都不好意思稱為土豪。
　　反正這棟別墅，那是屬於蔡鵬的地盤，他父親極少涉足其間。如果要見兒子，直接招呼壹聲，蔡鵬自然乖乖趕過去拜見，根本沒必要親自過來。
　　現在看見父親的車輛出現，也難怪蔡鵬壹臉驚詫之色，然後迅速小跑而去，點頭哈腰地拉開了車門迎接。
　　與此同時，壹個年過半百，體形有幾分發福，看起來卻有幾分健碩的中年人從車中走了出來，臉上沒有什麽笑容，充滿了不怒而威的氣勢。
　　氣勢，那是壹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每個人身上多少有點兒氣勢，這與所處的環境，從事的職業，以及位於什麽高度，經過日積月累之後，自然而然產生的莫名氣質。這種氣質，自己沒有什麽體會，但是別人卻清楚可以感受到。
　　比如說蔡鵬的父親，就是穿著十分簡單清爽的衣服，脖子沒掛什麽金銀項鏈，手指頭也沒有什麽寶石戒指，在車中出來之後更是隨意壹站。但是在王觀等人眼中，這人身上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威勢。以至於蔡鵬更像是見了貓的老鼠，畏畏縮縮起來。
　　“怎麽，妳有朋友在這裏作客？”
　　此時，蔡父瞄了壹眼，忽然之間看到了黃金船，也多了兩分好奇：“那艘帆船，又是怎麽回事，風水法器？”
　　也不怪蔡父這樣猜測，主要是現在的壹些富豪，或者商店大老板，很喜歡帆船的寓意，所以經常在家裏，或者店鋪之中擺上帆船的模型，希望能夠壹帆風順，生意興隆。
　　不過，與普通的帆船模型相比，眼前的帆船卻大了不少，自然引得蔡父關註。然後也看到了帆布上鎮海威武王蔡等字樣，他的臉色就變了。
　　“妳……胡鬧。”
　　壹瞬間，蔡父有些生氣道：“趕緊把帆布扯下來，學誰不好，偏學海盜……”
　　“爸，東西不是我的。”
　　莫名其妙吃了排頭，蔡鵬肯定要辯解起來：“是我朋友在海底打撈上來的東西，不是什麽風水法器，而是黃金船，真正的黃金船。”
　　“什麽，黃金船？”
　　適時，蔡父有幾分驚訝，自然而然走了過去觀看起來。
　　“蔡……先生，妳好。”
　　王觀自然問候起來，不過蔡父可能覺得他是兒子狐朋狗友壹類，隨意點了點頭之後，也沒有再理會了，而是專註打量黃金船。
　　作為壹方大豪，蔡父對於黃金肯定不陌生，稍微打量就知道這是真正黃金鑄成的帆船。在驚詫之余，也註意到帆布痕跡舊黃，不像是新東西。
　　霎時，蔡父心中壹動，擡頭看向了王觀：“東西是在海裏打撈出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在這個時候，王觀清晰感受到在蔡父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力，不愧是執掌大公司集團的大老板，威勢不凡。
　　當然，這段時間以來，王觀沒少與國內大老板打交道，多少有些習慣成自然，卻也沒受到什麽影響，所以坦然自若點頭道：“沒錯，才打撈上來不久，水漬還沒幹呢。”
　　在王觀的提醒下，蔡父也聞到了海水的味道，自然清楚他沒有撒謊。
　　“爸，妳不知道。”
　　與此同時，蔡鵬連忙解釋起來：“這可是海盜王的寶藏，王大哥得到了寶藏的線索之後，立即趕了過來打撈，才兩天時間而已，就把黃金船打撈上來了。”
　　說話之間，蔡鵬的語氣之中，難免有幾分羨慕之色。
　　“沒出息。”
　　蔡父目光壹瞥，不過更在意蔡鵬的稱呼，大哥？
　　自己的兒子是什麽德性，蔡父當然十分清楚，眼睛長在額頭上，驕縱慣了，連親生的大哥也是直接叫名字，什麽時候叫過別人大哥了？
　　想到這裏，蔡父才算是拿正眼打量王觀，看了壹眼，他也微微壹怔，覺得這人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