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烏雲密布
漫花之舞 by 書吧精品
2018-8-23 06:01
第13章 烏雲密布
沅唯九的力氣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其實按照他的武功修為,對付我這樣壹個只會胡攪蠻纏亂打亂鬧的女子是沒有任何障礙的。但是關鍵是他抓著我的時候,我掙紮得那麼厲害,這個男人居然還能夠若無其事的邊走邊喝酒,壹點點被影響到的樣子都沒有。
這讓我覺得很氣悶,看來男人的力氣跟女人相比起來真的是相差太懸殊了,尤其是對方還是壹個性格冷漠武功又高的大男人。
“餵!妳到底要幹什麼?”
就這樣跟牽小雞壹樣把我給扔進了他的屋子,沅唯九壹腳踢上門任我被摔坐在地上壹言不發的繼續坐在椅子上喝他的酒。
喝喝喝,就知道喝!我很奇怪這麼能喝卻從來不會爛醉的他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被喝死。
從地上爬了起來氣呼呼的望著他,我以為他會像季叔壹樣羅羅嗦嗦講壹堆的大道理,或者幹脆而直接的問我虐待雲征月到底是為了哪般。
只可惜我真是太小看沅唯九的冷情了,從小到大我幾乎壹直都跟隨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除了當初為了那個胡國公主差點喪命後來辭去官職當了海賊之外,這個家夥好像從沒有為任何事情動過怒,也不對別人的事情過多的感興趣。
但是說他是冰塊做的吧,又有點曲解冰塊。
我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個男人。他並不多話,但也沒有刻意的疏遠和別人的距離。每次幹完壹筆大買賣之後,他和兄弟們在壹起喝酒嬉鬧從不缺席。偶爾也會關切的問起他們家人的近況,雖然都是點到為止。
可是我就是感覺他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並沒有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情感。很溫柔,也很疏離。就像是春天的風壹樣,明明壹直溫柔和煦吹拂著妳,可是卻看不見、摸不著、無法掌握。
沅唯九是只生活在自己世界裏的壹個人,他的心臟是什麼顏色的,以什麼樣的頻率跳動過。我想除了那個我壹直嫉妒得要命的女人之外,大概沒有第二個人有機會知道了吧……“雲家的人已經約好了時間交付贖金,妳把雲征月弄成那個樣子我們會很難辦。”
不知隔了多久,沅唯九的羊皮酒壺似乎喝空了。我看見他慢悠悠的擡起眼簾,將漂亮的黑色瞳眸湊到酒壺口仔細的查看,而後才不甘的舔舔唇角沾染的幾滴殘液不帶溫度的對我說道。
那副樣子看上去只是在提醒我下手不要太重,至於為什麼,這個男人壹點都不關心。
“妳不問我為什麼要折磨他?”
他這樣不好奇,我反而覺得有些生氣。自稱是我的九叔要好好照顧我,可是這家夥分明就是對我的心情狀態毫無興趣。
“妳想說隨時可以說,不想說就回去睡覺吧……太晚了,妳壹個女孩子在我房間裏不太好。”
似乎沒將我的生氣放在心上,沅唯九只是按摩了幾下因飲酒過量而變得僵硬的脖子。而後徑自走到臉盆邊上給自己洗了把臉。
“因為當初在他船上的時候,雲征月讓我陪他睡覺。”
男人漠然的舉動徹底激怒了我,壹時之間,血氣上湧。等我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後,想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當──
銅質的臉盆被打翻在了地上。沅唯九臉上還掛著水花,但是那張俊臉卻已經擡起來望向我這邊。由於距離遠燈光又暗,我壹時之間沒有看清他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
“妳再說壹遍。”
難得對我的話感興趣了,我心下忐忑之余還是沒能夠抵擋住他那種不容說謊的氣場。害怕的後退了幾步,這才再度小聲的開了口。
“我說因為他跟我發生過關系……我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想著要折磨他。”
沒勇氣說謊,但卻還是半真半假。不然要怎樣?我總不能說跟雲征月上床其實我也挺樂在其中的,想要打他主要是因為妳不太理我而遷怒。
“他逼妳的?”
黑壓壓的氣場烏雲壹般向我壓制過來,因為沅唯九正在壹步壹步的走到我的面前。成年之後,我第壹次和九叔距離得這般近。這種程度讓我能夠看清他臉上的胡茬,以及額頭上那些不長不短葡萄藤壹樣蜷曲著被打濕的黑色碎發。
在看清他的眼神的時候,我心跳開始加速。然而這壹次不是因為情動,而是真真正正的害怕……“沒、沒有,也不算……”
第壹次見到壹個人能擁有蛇壹樣冰冷無情又氣勢駭人的目光,那麼陰鷙、那麼邪惡,完全超出了我所能夠承受的範圍。
我不敢說是雲征月逼我的,因為沅唯九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只要我微微壹點頭他就會立刻飛到暗倉將雲征月的頭砍下來壹樣。
我討厭雲征月沒錯,但是還沒有到想讓他死的地步……“這麼說妳是自願的……”
話音消散,隨之消散的還有沅唯九身上的戾氣。壹把將我推倒在身後的墻壁之上,沅唯九有些失望的望著我。
“海棠,妳壹個女孩子怎能如此不自愛?”
說話的口氣,就像是我的父兄。而我最討厭的就是他這樣。
“那又怎麼了?我也是個正常女孩,也會想男人。既然雲征月喜歡我,那我為什麼不能跟他睡覺?”
沅唯九的口吻令我感到惱火,口不擇言的說出違心的話。盡管事情並不是我所說的那樣,但是我還是毫不猶豫的用頂嘴的方式來扞衛自己那壹點可憐的自尊心。
“想男人……”
聽了我的話,沅唯九的目光再度陰冷了下來。
“小海棠,妳知道什麼是男人麼──”
他口中呼出的熱氣帶著濃重的酒氣,兩條擰成麻花壹樣的眉頭預示著他的心情。
是打我壹巴掌還是罰我關禁閉,我做著種種最壞的打算。卻萬萬沒想到沅唯九接下來做的卻是伸手利落的扯開了自己腰帶,而後將那條緊貼在他修長有力的大腿上的褲子給釋放到了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