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續集 死生契闊

極品雅詞

現代情感

半H半純情的當代經典情色小說,講述了什麽是愛與陰謀。手槍勿進。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執子之手 十四、結尾開始的地方

執子之手+續集 死生契闊 by 極品雅詞

2018-6-12 16:46

  那壹頓飯吃完,所有人都似有些醉意。
  酒喝得都很兇,就連蕓蕓那小丫頭也趁機灌了了好幾杯下肚。也許真需要拿壹些酒遮蓋面色,畢竟有壹些事情,曖昧得無法言喻。
  我喝得最多,不用酒快點染紅自己的臉,說不定哪壹分鐘,誰的壹道曖昧眼神,就可以讓我羞得無地自容。我居然很害羞,恐怕很多人都不會相信,但畢竟還是羞了。
  瑩瑩也陪我喝,同時大力拉了小姨和梅姨下水,最後已經沒有人擔心喝醉,幾瓶酒飛快就倒空了。談話漸漸恢復成了以往家宴時的氣氛,我終於也有勇氣偶爾插上壹兩句笑話。
  壹些事情,不動聲色地消化在壹杯杯紅酒裏。壹些溫馨,淡淡升起。
  席間蕓蕓叫我姐夫,瑩瑩說聽不慣,“還是叫哥好聽,已經叫了那麽久,突然改口感覺像在叫壹個不相幹的人。”
  蕓蕓稍微猶豫了壹下,下次叫我,又開始叫哥。
  仿佛每個人都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位置。
  走出海鮮城,小姨說帶蕓蕓去梅姨家,問我和瑩瑩準備幹什麽。我本來想先回自己家,向瑩瑩匯報壹下上午激烈的場面博取她的壹笑,順便了解壹下瑩瑩偷聽時的心情,可是瑩瑩對小姨說,先跟我去公司看看。
  真想不通這個時候她要去公司幹什麽。
  在公司看見玉兒,簡單介紹了壹下,領瑩瑩去了辦公室。才忽然明白,這次來公司,瑩瑩的目的就是看壹眼玉兒。我電話裏隨口叫出的名字,還是牽動了瑩瑩的心。
  我已經半醉,酒壯英雄膽,竟然覺得問心無愧,畢竟我沒有最後奪了玉兒的清白,滔天罪行都已經犯下,這點小錯,瑩瑩更加不會計較。
  拉瑩瑩坐在腿上,借著酒意問她來公司的目的,也想順勢再解釋壹下和玉兒的關系,瑩瑩沒有回答,直接問我:“她,有沒有這樣坐在妳的腿上?”
  咳了兩聲,又咳了兩聲。
  瑩瑩不再問,輕輕嘆氣:“陳重,不知道妳這輩子要害多少女人。”
  害?
  瑩瑩說:“那個玉兒,很愛妳!”
  愛?
  瑩瑩說:“她第壹眼看見妳,就傻掉了,我和她說話,她都沒有聽見。”
  我連忙說誤會,“她第壹次見到妳,以前只聽公司裏同事說起妳漂亮,現在見到本人,壹下子驚為天人,才發呆吧。”
  瑩瑩說:“昨天見過壹面,我給妳打電話她壹直在遠遠看我,當時我沒心情去註意她。所以今天才想過來看看。要說漂亮,妳還真有眼光,她的身材,比於晶還好。”
  然後又補充了壹句:“脫了衣服,壹定更美。”
  我十分苦惱:“瑩瑩,我好怕啊。”
  瑩瑩笑:“作賊的才心虛,我誇人家漂亮,妳怕什麽。”
  我說:“有沒有於晶好,我不知道,但是絕對沒妳好。”
  瑩瑩說:“看來妳真是有眼無珠,告訴妳,她的身材讓我覺得嫉妒。如果能看見她不穿衣服的樣子就好了。餵,能不能想點辦法?”
  我連聲求饒:“妳饒了我吧老婆。我哪有什麽辦法啊,妳現在好像比我都變態了。”
  瑩瑩咯咯地笑:“妳是用色迷迷的眼光看,我是用欣賞的眼光看,完全是兩碼事,我怎麽變態了?這件事情交給妳了,我知道妳壹定有辦法。我們走吧,大情聖兼大淫魔。”
  晚上瑩瑩去梅姨那裏住了壹晚,不知道母女倆說了些什麽樣的悄悄話,我只知道自己很疲倦,早早就睡了。
  夜裏接到瑩瑩打回家壹個電話,電話裏說:“過兩天是蕓蕓的生日,妳想壹下我們送什麽禮物給她,不能再當她小孩子糊弄了,要好好地想。”
  掛完電話我繼續酣睡,這類事情瑩瑩只要幹預,最後都只能她拿主意,還用我亂操什麽心。
  早晨起來去先去了公司,瑩瑩昨夜壹定很晚才睡,不想那麽早就驚擾她的好夢,心想去公司看看,然後再去梅姨家找她。
  卻沒有看見玉兒,往常她除非請假,從來沒有遲到過。坐在沙發上楞了了壹會,想今天有沒有可能見不到玉兒了,竟然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有壹點想她,但我不相信這是我早早跑來公司的原因。
  想,也只是那麽壹點點而已。
  信息鈴聲響起,壹看是玉兒發過來的:“陳重,寫字臺抽屜裏有寫給妳的壹封信,在上次放東西給妳的地方,希望妳能早點看到……”
  我拉開抽屜,厚厚的壹疊信紙,女人真的很奇怪,有話不當面說,偏偏要寫信。不會是情書吧?短信上陳總都不叫了,直接叫名字,嘿嘿,感覺她叫我名字親切多了。
  那麽,看看這封情書都寫了什麽內容,我很久沒接到過情書了……
  ……
  陳重,我好想認真地和妳道別。我好想抱著妳大哭壹場,然後再離開。哪怕以後的人生裏,再也沒有陳重這兩個我曾經以為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字。
  就讓我趴在妳的的胸口,像妳對我說講過的那個女孩,仰著臉壹根根數清楚妳的眉毛也好啊。
  但是我知道,那不會是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是跪在出租車裏,為妳口交。
  我的故事結尾的時候,而妳的故事,還在繼續。瑩瑩回到妳身邊了吧,妳的瑩瑩,可以讓妳哭泣讓妳歡笑的瑩瑩。那麽請妳,以後永遠幸福地微笑,我好害怕妳木著臉,很久都不說壹句話的樣子。
  因為每次看見,我都想掉下壹些眼淚。
  看見妳哭過兩次。
  壹次是第壹次遇見妳,妳帶我去酒店的路上。當時我正在恨妳,深深擔心著弟弟的安危。壹個十六歲大的孩子,偷偷發了壹句牢騷,妳就要打落他所有的牙齒。妳應該是我見過的最無法無天的壹個人吧。
  我本來不相信人可以無法無天,但是那天送錢給妳的人我認識,他去過我上班的歌廳,我知道他本來是個警察。就連警察聽見妳要行兇的時候都覺得天經地義,我才絕望了,原來人有時候真的很卑微。
  妳問我會不會幫客人口交。我不會,可是我不敢拒絕。我相信妳是我遇到過的所有人之中最壞的壹個。決心去做小姐的時候,曾經對自己發誓,如果有人逼我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寧肯死也要抗爭。
  可是妳那樣問壹句,我竟然哭壹下的勇氣都沒有。妳很殘忍,手抓著我的頭發,鉆心的疼,我總在想,如果我當時崩潰了,狠狠咬下去會怎麽樣?記不清當時的滋味,壹點都不會做的事情,卻希望快點讓妳舒服。
  然後妳要接吻。
  原來妳不止是兇殘,而且還很變態。如果不是恐懼,我當時已經要嘔吐了,妳居然想我和妳接吻,喉嚨裏重重的腥味在翻滾,妳仰著頭等我……最後妳的淚流在了我的臉上。
  我不知道為什麽壹個人哭出來自己卻可以毫無知覺,但妳怪我弄濕了妳的臉那壹刻,我覺得有些迷惘,偷偷想其實妳本來是個什麽樣的男人。男人我見過很多,但是妳這樣的我還是頭壹次見到。我竟然試圖說服自己,也許,妳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麽壞。
  去了酒店,妳去洗澡,我壹個人暗暗害怕,不知道應不應該陪妳壹起洗。我怕妳會生氣,怕妳陰沈的面孔。沒有出臺的經驗,但是我知道在妳眼裏,我和其他小姐沒什麽兩樣,應該盡量去哄妳高興。
  有些東西應該永遠不會出賣的吧,或者說有些東西永遠都不願出賣。
  我恨不得再跪下來求妳,如果可以不賣,多少錢我都不要。但是我沒有,因為我早就知道,有些事情無論自己怎樣祈求,其實都無權做主。
  心裏想,就當是被強奸吧,每天我們不都在被生活強奸著嗎?告別了處女,我可以死下心去做個正經的小姐了,可以多掙壹些錢,像那些在壹起在歌廳裏上班的姐妹壹樣,不再隨時都在擔心,這次坐臺會不會遇到不好的客人,比如像妳這樣的。
  狂妄自大,傲慢無禮,兇狠殘暴,心地歹毒,淩壓弱小,仗勢欺人……這樣壹個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是壞人吧?
  第壹次看見男人的裸體,原來不是那麽惡心……
  看著妳線條清晰的身體,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的肌肉流動,我心中有些驚奇,原來男人如果很美,也可以讓人看到心亂。妳甩動頭發,水珠順著妳的肩頭滾落,我忽然想,如果不是跟妳出臺,而是在跟妳戀愛,那麽把處女給妳,應該是壹次快樂的經歷。
  妳說,妳只要用壹根手指輕輕壹碰,就知道身邊的女孩,是不是壹個處女。
  好厲害,傳說中的淫魔,才能達到這種境界吧。人家說第壹次會痛,我沒想過,痛對我來說不是不可忍受的事情,那些喝醉的男人,壹雙雙粗魯的手,用盡力氣抓著我的乳房,我仍然能面帶微笑。其實人都可以不怕痛,只要妳不把被人觸痛的肉體,當成自己的東西。
  去做小姐的第壹天,我就不再把身上每壹塊肉,當成是自己的。再怎麽痛,都是別人的事情,我小心翼翼地微笑,只擔心著身上的衣服,不要被人不小心撕破了。畢竟身上的衣服再便宜,也是要自己花錢去買。
  壹個人在浴室裏洗澡,我胡思亂想了很多。妳在外面等我,水從頭頂嘩嘩地沖下來,我無心清潔,會有眼淚混著淋浴的水壹起流過我的身體嗎?我不知道,早在很久以前,我的淚就該流幹了,這個世界相信很多東西,就是不相信眼淚。
  可是,我竟然想起妳的淚。
  壹個狂妄到無法無天的男人,籍著我的親吻,嘩嘩流淚的樣子。
  不知道那晚,在妳身上發生了什麽,想必很淒慘,勝過我的悲哀。我已經不想再恨妳,只因為妳是嫖客,我是小姐。價錢已經談好,妳不白睡白嫖,就是好客人。而且,壹個可以用手指鑒定處女的男人,對壹個處女小姐來說,應該是最好的客人了,妳必定會很熟練,不至於讓我痛不欲生。
  三千元是我要的價錢。多兩千少兩千,其實並不重要,我們那間歌廳出臺的小姐,出去壹次,價錢是八百。很多男人在等著我答應出臺的那壹天,如果我願意,帶我出去的男人可以排到下個月。
  出淤泥而不染,只是壹種騙別人的幻象,有時候也拿來騙騙自己。每次有客人商量帶自己出去,不是因為他寒酸,必是他樣子令人厭惡,其實我壹直在等壹個最合適的客人,不是不賣,而是我想賣的時候,沒人買我,當有人想買,又恰逢我心情矛盾。
  處女膜是最薄的壹層東西,擋不住人心深處的出軌,其實我知道,我已經把自己出賣過很多次。
  每壹次心情矛盾糾纏,懊惱追悔,都把自己出賣了壹次。
  妳對我說,壹萬。
  壹萬塊不多,我不覺的占妳便宜,如果第壹次客人要求就跟他出去,我不知道已經賺回多少個壹萬。但是妳說,只買我是不是處女。無論是或不是,最後妳都不碰我。當時我不敢相信,以為妳在玩另壹種遊戲。
  強者永遠是遊戲的主宰者,我們兩個,由妳主宰遊戲過程。妳說找十個男人來強奸我,我很怕,怕自己雖然是處女,仍然擺脫不掉被輪奸的命運,妳之前的壹切行為,都那樣變態般的失控著,如果我被輪奸才會讓妳快樂,妳必定不給我逃開的機會。
  有那麽壹秒鐘,我窺視著妳的眼睛,然後我被妳感動。
  壹個男人,認真起來的樣子,原來也可以美麗得傾城。妳認真的表情,可以讓我壹瞬間愛上妳,只是當時我並不知道。
  赤裸了身體給妳檢查。聽見妳說,我身體很美。
  聽人說過,無論是什麽人,這輩子都會有兩個天性,壹是愛美,壹是怕死。
  這句話必定是正確的,聽見妳誇,我快樂到飛翔。其實我壹直有些自卑,因為長這麽大,下面那壹處,始終是潔白的。有人說這樣的女人叫白虎,會給碰她的男人帶去厄運。之所以處女留到現在,是擔心聽見男人罵我掃把星。
  我壹直覺得自己不祥,少時克死母親,今時又害父親病倒,癌癥也是絕癥,縱令我去做了小姐拿錢醫他,也不能再留他多活壹些日子。然而妳說,我好美。
  誇我美的時候,妳下面高高擡起,我雖是處女,但做了小姐多日,也可以了解,當男人如此醜惡形態,稱贊壹個人美麗必定是由衷的。
  被妳碰觸的那壹瞬間,我閉著眼睛,無比羞怯。其實和妳無關,無論是妳或是別人,我必然是羞怯的,不管我是不是個小姐,那壹刻我終究是第壹次對男人展開雙腿的女人。何況,還有絲絲暖水,慢慢湧出。
  我是處女,不代表我沒有性經驗。
  沒有男人碰過,不代表我自己也不去碰。很早就做過春夢,夢境綺麗荒唐,也是這樣膩滑了雙股,引我用手指,輕輕揉弄。我也曾軟軟呻吟,嫵媚嬌啼,無數次心跳如雷,快樂到死。我知道,那種感覺就是過來人口中的飛。
  無數次飛,飛給自己,但總是幻想,被男人弄到飛的滋味,是不是更美?
  每個人骨子裏都有淫蕩,不在乎怎樣壹付端莊皮相。
  妳玩弄了很久,我流出的水,順著妳的手指,滴濕了床單。我很渴望妳能收回自己的話,沖動壹瞬間,奪取我的身體,或許已經不算我的身體,因為它已經不再由我控制,只想妳的手指永遠不會停下,讓我隨妳飛壹次。
  若妳肯騰身沖上,我必定不當妳是強奸,還會合妳婉轉嫵媚,膩聲助妳,那些東西,在無數次自慰時候,我已經學會。
  妳卻終於不肯毀諾,叫醒我穿好衣裳。
  男人的心總是能如鐵堅硬,縱然有過壹分鐘流淚,眼淚擦去,立刻就恢復成刀槍不入的頑石,恨妳縱然入去花叢無數,竟然不明白壹縷女兒柔腸。那汪情欲既然被妳撩起,這具身體已經就是妳的,妳何必如此狠心。
  狠心對我,也是對妳。
  去公司上班,我已經很久不曾想過。月薪五千,早不再是自己渴求的東西。
  其實做小姐久了,就會發現,這壹行原來很輕松,只要妳弄明白規則。臺費二百,有時候只需要淺淺笑容。每個月也能拿五千,如果肯出臺,收入更加成倍增長。做職員,朝九晚五,兢兢戰戰,未必會有燈紅酒綠笙歌艷舞著自如。
  只要化妝濃壹點,沒有人知道小姐的笑容是真的還是假的。
  第二天我還是去公司找了妳,不為壹份穩定收入,卻出與對妳無比好奇。心裏總是很想知道,壹個男人如妳這般喜怒無常,隱藏在背後的會是怎樣壹付真實模樣。坐在辦公室裏的妳彬彬有禮,態度謙和,認真對我說話,提醒我適應新壹個環境。
  妳的認真,讓我再度感到迷惑。
  那麽妳去歌廳的那晚,只是偶爾脆弱?小姐們心裏大都看不起男人,縱然殷勤陪笑,情話如潮,有時候只為圖兩張薄薄的鈔票,瞇了眼睛讓視線沒有焦點,根本不在乎妳究竟豬頭狗面或者翩翩少年。壹曲唱盡,未必男人不是姐妹們的玩具。
  做妳助理的這個職位,是我說服自己留下來的理由。雖然辛苦壹點,也會有五千元可以拿到,就算被妳包了這壹月,壹個月之後,再對妳說離開。靠近了看妳,其實妳並不像感覺中那樣可怕,我知道我隨時要走,妳絕不會勉強我。
  因為妳是壹個驕傲的男人,驕傲得近乎不講道理。
  發現妳同時很懶,壹杯水,壹張廢紙,都懶得自己動手,低聲使喚,無比安然。默默圍在妳身邊轉來轉去,驚奇妳怎麽會被人寵慣成這個模樣,想來妳身邊那些親人,壹定個個愛妳。
  只是我並不知道,對壹個人過分好奇,也會愛上他。我不露聲色,註意著關於妳的任何壹個細節,抽壹支煙用幾分鐘,隔多長時間再點燃下壹支,我都有精心計算過。
  然後我開始痛苦,為什麽妳的眉眼之前,從來沒露出過真正開心的笑容呢?
  妳的生活應該很幸福吧,高高在上,衣食無憂,人與說話,個個對妳恭恭敬敬。
  那麽妳為什麽不笑?憂傷不幸,應該是我這種人的權利,妳憑什麽不快樂?
  沒見過妳的妻子,只是打聽到她很漂亮。
  妳妻子必然是漂亮的,以妳的條件,喜歡要壹個什麽樣的女孩,總可以信手拈來。不敢問妳,總覺得那是冒犯,而我也不夠資格。偷偷奇怪妳為什麽喜歡空當接龍這樣壹個垃圾遊戲,日復壹日,不覺得厭煩,我已經都看妳玩厭了。
  那天看見妳手淫。
  我當時是驚呆了,退出門口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站在門口傻傻望著妳,忘記關門,只見到精液狂射,妳惡狠狠瞪我,滿臉懊惱。妳這樣的男人,年少多金,手腕強硬,總以為妳的手可以嫻熟剝去太多女人的內衣,沒想到還有這般用途。
  其實妳知道,妳隨時可以要我,因為我接了妳的錢。
  壹萬元,妳說是賭金,我當是貨款。接錢的時候我很平靜,沒有拒絕,也沒有感激,那是我應得的,我說妳如果要我,隨時可以拿去。
  心裏給妳留了最多壹個月時間,壹個月不要,是妳自己太自大,我不會覺得對不起妳。可是妳寧肯手淫。那麽妳真的沒有想過要我,我誤會了妳,以為妳在和我玩壹場遊戲,就像電腦裏那場空當接龍,妳不停在玩,是妳沒玩到自己想要的結局。
  妳終於會忍不住的,我總記得妳第壹眼看見我除盡遮掩,裸露身子的第壹個反應。
  男人的陽具不會騙人,硬硬勃起的樣子雖然惡俗,卻很誠實。
  妳想要我的身體,遲遲不開口,只不過是妳覺得這樣更加好玩。我是壹直這樣認為的。
  然而妳真的去手淫,寧肯看著壹篇不知道名稱的色文,苦苦沈浸於壹場不著邊際的淫想,也不曾試圖把情欲傾泄至我的身上。那麽我對妳的懷疑,是不是壹開始就錯了?
  第二天,我請了壹天假,去影樓拍那套寫真。曾經我會因為壹件衣服貴上十元八元下不去決心,但是壹萬元拿給影樓的收銀員,我沒覺得絲毫猶豫。有時候錢,真的是種無關輕重的東西,只要手裏還有那樣壹些錢,可以做著壹件想做的事情。
  我把自己全部都賣給妳,不再有壹個月或者時間上的期限,如果可以自己選擇,我希望能是壹輩子。
  照片拿到手裏,我羞怯地不敢大膽去看,拍照時豁出壹切般的盡情,淫蕩了表情,也淫蕩了身體,我真的讓自己下面流出許多水,沾滿手指伸出去給妳看,那壹時刻,我把鏡頭當成了妳的眼睛。
  永遠記得妳稱贊我美麗時的樣子,高高舉著陽具,向我致謝。那麽就用妳喜歡看見的身體,供妳無數次奸淫。我骨子裏很淫蕩,當我看見自己的照片,我才完全相信。帶了那麽長時間的無數端莊面具,原來是在騙人騙己。
  給妳送去光盤,我癡癡凝視妳總沒有笑過的眉眼,很想開口對妳說,別看那些黃色圖片和色文了,只要妳喜歡,讓我怎麽樣都可以。
  那晚回家我哭了,內心無比害怕和驚恐,哭聲嚇壞了放學回家的弟弟,那晚之後我聽妳的話讓弟弟繼續讀書,隨便答應妳的壹句話我都不敢毀約,不知道是因為怕妳,還是想討妳歡喜。
  弟弟在門外用力敲我的房門。我對他說我沒事,只是忽然難受,想起不久前剛剛去世的父親。
  事實上,對父親的病情我早已麻木,人家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很殘忍,也很真實。我拼命籌錢送去醫院,最後只是在盡兒女的義務,而非再是孝心,如果我孝,在他走之前,每日應該在床頭服侍他老人家,而非花錢請他人護理。
  哭,是因為我發現,原來我已經愛妳。
  害怕和驚恐,因為我知道,無論有多愛,妳終究不是我的白馬王子。妳每日微微皺著眉頭,全然不知道,短短壹個多月,已經不用妳開口叫我,我都知道妳何時想抽煙,何時要喝水,抑或是咖啡。
  無論我遞上煙具,水杯,或者咖啡,妳從來都曾不在意,我卻多麽希望,能看見我的體貼,讓妳微微笑上壹次。
  哭了半夜,我試著手淫,撫過自己的乳房,捏揉兩顆蓓蕾,腿兒夾緊了再松開,弄得自己嬌喘連連,好幻想,自己的手,忽然換成妳的。
  偷偷想著那壹夜,妳會不會看著我的照片,打壹次飛機。
  而我,飛了不止壹次,反復想妳,到天微明。
  上午去到公司,聽門衛說妳整夜沒有離開,妳辦公室裏的燈光,天明時才熄滅。忐忑著去見妳,卻發現妳面色如往常淡淡憂郁,看不見歡喜模樣,猜測或許是自己自作多情,那光盤內容,妳並未留意。
  那些天,周遭事物,妳很少有過關心,每日只打空當接龍。壹些日常文件,都讓我帶為閱讀,後來連在文件上簽字,都交給我去辦。或許是信任,也或許根本是不願去管。妳的心完全不在狀態。
  我很久沒有去做事,因為心神恍惚。助理只是妳壹個人的助理,妳不在,公司其他人沒壹人用我。而妳什麽都不交代,只吩咐壹聲讓我整理壹下妳的電腦屏幕,就離開公司不知蹤影。
  習慣了默默圍著妳轉來轉去,突然失去了服務對象,本該覺得輕松,心卻似乎分分鐘抽緊。原來沒有妳在眼前,整個世界都失去意義。我無數次擺弄電話,卻找不出壹個聽見妳聲音的理由。
  而那個上午,公司沒有送給我壹份必須要妳簽字的文件。
  快下班時才開始去整理妳的電腦。
  開始以為,最多只要十分鐘就夠了,那份工作,如此簡單。
  然後,我發現那些東西,沾上了屏幕,感覺也沾滿了我的身體。我鎖上門,心跳如雷,壹件件除去自己的外衣。
  汙漬斑斑,我看見是妳留下動人情話,句句勾魂,字字纏綿。壹瞬間,我又好想與妳做愛。
  女人都可以很淫蕩,只要安全。
  妳的辦公室,不會有人亂闖進來,除了妳自己,只有我壹個人還拿有鑰匙。
  於是我緩緩起舞,為妳赤裸表演。我知道,就像我仿佛看見妳昨夜對著屏幕擺弄陽具,妳再回到這處,必定能知道我曾為妳裸身起舞。
  很多人不知道,女人手淫時候,是在跳壹曲最艷的舞。
  我親吻過妳留下精液的那處屏幕,我知道妳也會親吻我留給妳的那條內褲。
  離開之前我把它留在妳的抽屜,上面流滿我的情欲,浸透得很徹底,若妳肯輕輕壹攥,就會有壹滴要隨時在妳眼前滴落,我試驗過了。
  擦去那些精液時我想,不如再為妳口交。
  如果說第壹次口交留給我的是惡心欲吐的記憶,不知不覺間,那種濃濃的腥味竟變成我最想再次品嘗的美食。
  妳抓著我的頭發,壹次次弄疼我,害我費好大力氣才克制住不哭出來的淒慘壹幕,似乎已變成了壹幕最美的色情戲,我好想念妳那壹場情欲煎熬的表演。哪怕讓我再疼得哭出來,只要妳仍願意讓我的身體靠近妳,我都不會後悔。
  用頭發,用嘴,或者是壹切。
  第壹次與妳口交,壹定弄得妳很不愉快,當時我真的毫無經驗,於是我買回了性用品偷偷練習。
  我對妳說,練習的時候我很苦,其實都在騙妳。
  當把壹根橡膠制品當成是妳的身體,壹次次深入喉嚨,壹次次腸胃翻滾,壹次次狂嘔欲吐,都可以是快樂的。
  我知道我或許是瘋了,但是卻無法自拔。
  妳可以不把這當作是愛情,根本是壹個大齡處女的性饑渴,把它和愛情聯系在壹起,玷汙了那兩個美麗的字眼。
  所以當我跪在妳的腳前,任妳抓痛我的乳房,我想,我把妳當成了客人,壹個買下我所有的客人,我仍是在歌廳上班的壹個小姐。不過不再是金錢的交易,妳的快樂,就是妳付給我的小費。
  最想看到的,是妳眉眼間微微笑壹下,要開心的那種,不要那種淡淡憂傷的眼神,目光裏沒有焦點,無論眼前晃動過去什麽,明明看得見,卻毫無感覺,像從前我在歌廳上班時的那副眉眼。
  妳教我說,痛了要知道叫,要學著面對過去的傷痕,無論別人怎麽傷害,自己不能傷害自己……
  其實我好想對妳說出同樣的話勸妳,痛了就叫出來,給我聽見,縱然無力撫平妳的傷口,但我會安安靜靜在妳身旁陪妳壹起痛。我終於沒有說,因為沒有資格。但是妳對我說出那些話,讓我很感動。
  我也已經知道,妳決定讓我來公司上班,當時真的只是為了幫我。妳說過,妳只幫自己喜歡的人,當時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麽需要讓妳幫。也沒在意妳不經意說出的喜歡那兩個字。
  但是現在,我真的好希望妳能喜歡我。
  其實妳還是看不起小姐,妳把小姐職業當成我的恥辱。我知道妳是對的,但還是會傷心。有些過去是抹不去的,看上去幹凈了,感覺還是臟的,騙得過眼前壹瞬,騙不來壹生從容面對。那麽,就為妳美麗這壹瞬。
  又聽見妳贊美我的身子。
  只要還有壹樣東西可以在妳面前美麗,我就想讓它美麗到極致。妳想怎樣,盡由得妳放肆。終於看見妳笑,色迷迷的眼光壹遍遍在我身上流連。我想,我的努力總算有了回報,縱然這輩子在妳身邊永無結果,我滅了所有妄念,只要在妳憂傷時能逗得妳笑,就心滿意足。
  被妳弄到渾身酸軟,麻了壹陣,癢了壹陣。水兒流出來,被妳的手指弄出來的水,壹點壹點化開進空氣裏,我清晰嗅出了醉人的香氣。妳贊美不絕的靡靡淫語,哄得我壹時開心,壹時又有些意亂情迷。
  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我不在意。妳肯說,我就閉上眼睛相信。
  人得意時候就會有些忘形。坐在妳的懷裏,伏在妳的胸口,等了這麽久等來這片刻肌膚廝磨時刻,不由妳盡情褻玩,卻不小心提起了妳的妻子。
  只因我壹直在想,這些天妳那些淡淡地憂郁,都來自那個瑩瑩吧?為什麽這麽久,她不曾照顧過妳壹次!
  惹得妳又壹次哭。
  又壹次,因為我笨。
  妳讓我親吻,陽具再次頂進我的喉嚨,妳俯下身子,順著我的肩頭往下摸,數過妳剛才還在矢口贊美的我細細肋骨,妳說它們根根都是媚骨,嫵媚誘惑。可是妳的眼淚滴在我背上,我知道妳在想妳的老婆。
  我再怎樣美,妳已經完全看不見。
  我好後悔,如果再給我壹個單獨與妳纏綿的機會,我會閉上嘴,永遠不提任何問題。我好傻,以為這樣的機會,還可以再有。
  然後妳說:做愛吧。
  我早做好了獻身給妳的準備,無數個夜晚,鎖緊了房門,練習口交的時候,自慰的時候,淫水滴打在床單,我知道,妳隨時開口,我都會張開自己的身體。
  等妳,已經等了很長壹段時間。
  但是那壹刻,我不想。我知道,無論我身體裏流出的第壹滴血有多艷,妳已經根本無法看得清楚。
  所以當電話鈴響,我退縮了,求妳先接電話。
  那個電話掛斷,妳抱著我陪妳說話,我像剛才那樣恨不得能鉆進妳心裏,妳口中念來念去,卻都是妳的瑩瑩。
  當妳停下說話,激情已經不再,我雖然焦急,也只能默默離開。
  我以為,只要我不離開妳的身邊,終於會再有同樣的機會。
  第二天我在公司見到了瑩瑩,她來公司找妳,聽說妳沒來上班,就打電話給妳,我在壹旁偷偷看她,當真玉人壹般絕美,妳在我面前如此誇她,確是斷無虛言。那壹瞬間我心情黯淡,知道自己再無希望,能占妳心中壹寸空隙。
  妳沒有告訴我妳和瑩瑩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我知道,壹旦她肯原諒妳,妳必然歡呼雀躍,那份快樂,我用盡壹生的時光也不能給妳。
  我就想,當看到妳歡笑的那天,就向妳辭行。
  哪知才過去壹晚,我就看到了。昨天下午,瑩瑩挽了妳的胳膊,壹起走進妳的辦公室,妳似乎喝過酒,滿臉都是幸福的紅色,見到我笑著點頭,對我介紹她就是瑩瑩,讓妳兩次在我面前痛哭的,妳的,瑩瑩。
  瑩瑩也微笑著沖我點頭,開口叫我的名字:“玉兒,妳好!”
  原來妳也告訴她,這些天,妳身邊有過壹個玉兒。妳在瑩瑩面前提起玉兒的時候,想必已經在開心的笑了,我卻壹直回憶著,妳在我面前提起瑩瑩時,憂傷的淚眼。
  明明壹直希望看見妳開心的樣子,可是為什麽第壹眼看見,心忽然全碎了。
  真正的原因我自己也不想知道。
  昨夜整夜失眠,以前失眠,我會手淫,累過飛過,不等微微汗意幹透,基本上睡意已近半酣。昨夜我也試過,徒勞了整夜,沒遇見高潮,原來自己愛上壹個人,無論他笑或者憂傷,都可以是自己心碎的借口。
  清晨時給妳寫信,其實不知道想說些什麽,妳會看見信紙上眼淚斑駁,那是我在想妳。
  第壹次見妳,妳把淚印在我的臉上,無以回報,就多流了壹些淚給妳。
  我知道我的故事已經結束,而妳的故事還在繼續。
  可是如果有壹天,我只是說如果。
  如果有壹天,妳又有些傷心難過的時候,妳會想起我嗎?
  當妳接到我的短信,在抽屜裏找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這個城市。會坐上開往哪個方向去的壹趟火車,就連我自己現在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發完短信,聽見火車汽笛鳴響,我會從手機裏取出SIM卡,從身邊的窗口扔出去。
  當空中閃過那片金屬光澤,以後,世界上再也沒有壹個叫玉兒的女孩。
  那麽她送給妳的那張光盤,或許只是淫蕩,或許也是愛妳。
  就請妳都忘了吧……
  玉兒,X年X月X日,最後壹次想妳之前。
  ……
  很多事情總在不知不覺之中,給我開著這樣無聊的玩笑。
  我很虔誠啊,早上起來都準備去洗禮信上帝了,他好像突然之間很關照我,壹次次微笑沖我招手,怎麽忽然之間,又這樣捉弄我壹把?
  我試著去撥打玉兒的手機,電話裏提示說該用戶不在服務區。連著撥打了幾次,終於狠狠把電話砸去對面的墻上。
  電話裂開,順著墻壁飛往不同的方向。
  我知道電話隨時可以再買,新上市的手機有好幾款,正準備最近抽空去看壹看。可是玉兒呢?無論我再買壹部怎樣性能卓越的電話,都找不回通向她的那個號碼了!
  執子之手,那麽多雙美麗的小手,我好想都能抓住不放啊。
  人有時會不知足,我應該很快樂了,為什麽還在貪心得到更多的東西?
  我現在就已經傷心難過,開始在想玉兒了。
  可是,怎麽才能告訴她,我不知道。
  故事只有在結尾的時候,才記起來開始,可惜當想起開始的那壹幕,這故事已經是上壹篇故事了。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