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不好伺候的雇主

　　陸南陽滿心幸福地躺在柔軟的床鋪上，雖然努力說服陸雪芊也體驗壹下那種快感的計劃最後宣告失敗，但哪怕是單方面享受，至少意味著親密關系的建立，已經足夠她傻笑到睡著。
　　腦子裏飄蕩的全是陸雪芊的赤裸肉體，以至於話都說了好幾句，陸南陽才意識到，關於韓玉梁的講述，已經開始了。
　　她急忙道歉，愧疚地表示剛才分心了沒有聽，請從頭再來。
　　“我不知道韓玉梁是不是也到了這個世界。”陸雪芊輕輕嘆了口氣，“但如果他也來了，就壹定會在有美麗女人的地方，妳如果找他，就往這些地方多多留心即可。”“那人……這麽好色嗎？”“好色如命。”她的眼中浮現明顯的憎惡，“他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采花大盜，就在我們這次圍攻他之前，他才染指了宰相家的千金。”陸南陽頓時倒抽了壹口涼氣，暗叫壹聲不好。
　　林梓萌雖說性格叛逆妝容特立獨行，但本質上仍是個五官俏美身材不錯的漂亮女生，這下找了個采花大盜做保鏢，連引狼入室都不足以形容，簡直是引狼上床。
　　陸雪芊見她臉色有異，還當她是害怕，在她手臂輕輕拍了拍，柔聲道：“陽陽，妳不必害怕，妳打探的時候如果碰上，及時躲開，回到家裏，有我保護妳，只要有他的行蹤，我會用盡壹切辦法去殺了他。永絕後患。”陸南陽握住她的手，怎麽也壓不下心中的好奇與嫉妒，輕聲問：“雪芊，那……妳這麽恨他，還……還厭惡男人，是因為……妳也被他欺負過麽？”陸雪芊搖了搖頭，“沒有。我追殺他的時候，都與人壹道，我知道自己單打獨鬥不是他的對手。中間確實有壹次險些就被他制住，我萬念俱灰，決心自刎以保清白，結果……他大概是不舍得我就此沒命，悻悻然走了。”陸南陽心裏壹松，跟著又是壹緊，“那……那妳還要找他？妳打不過他，這裏又沒有妳的幫手，那不是很危險？雪芊……咱們別找他了好不好？這時代什麽都有，咱們壹起……過咱們的生活不好嗎？”陸雪芊目光閃動，摻雜著濃烈恥辱感的恨意出現在她不再平穩的語調中，“他雖然沒能得手，但終究還是輕薄過我，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我既已決心不擇手段取他性命，自然就不必多慮武功略有不及的問題。妳不是也說，叫我小心當今的各種火器麽？等確認韓玉梁的下落，我便弄些妳說的槍，設法暗中偷襲。我定要讓他為那包天色膽付出代價！”“啊……阿嚏！”韓玉梁用手背蹭蹭鼻子，望壹眼空調出風口，“是不是開得太涼了？”許婷用大毛巾擦著頭發，濕潤潤的赤足搭在沙發扶手上，腳尖隨著屋內音樂的節奏左右搖晃，“少來，才二十四度，壹點都不涼，我看是有女人在不知什麽地方偷偷罵妳呢。”“那多半就是林梓萌了。”韓玉梁笑道，“剛才妳洗澡去，她還在樓上砸東西發泄呢，我聽見斷弦的聲音，多半摔了壹把琴。”許婷撇撇嘴，“這年紀的女孩兒啊，叛逆壹狠，就不識好歹，滿腦子驢勁兒，牽著不走打了倒退，不用理她，等她真被個黑天使嚇唬壹次，讓咱們救了，說不定就變成小白兔賴妳身邊打都打不走了。”“這是妳的預測？”“對，但肯定很準。我也是那個年紀過來的啊……”許婷笑了笑，用手捏住自己挑染的那綹紅發，“吶，看這個，這就是當時的紀念，那陣子我也跟她壹樣染了壹頭大紅毛，招搖過市還得意得很，氣得我姐咪咪疼。”“可現在也沒見妳小白兔多少啊。”她笑出壹串清脆的銀鈴聲，“跟那時候比，我現在乖得都像只小綿羊了。我可不是葉姐那種溫良恭謙讓的性子，早兩年認識妳，我能給她飯裏下瀉藥。”“妳不是說以前追過壹個男生，就是給人女朋友下瀉藥追的？”“那哪兒能。”許婷笑呵呵地說，“人女朋友防著我跟防賊似的，可沒葉姐這麽厚道。”說笑幾句，許婷收拾妥當，把頭發往腦後壹綁，盤腿坐穩，小聲問：“餵，老韓，妳那個仇家，跟妳是因為什麽結的仇啊？”韓玉梁正壹目十行瀏覽著世界資訊，隨口道：“怎麽，讓妳幫我查她，結果先查到我頭上了？”“我好奇啊，知道得太少，那我打聽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瞎問，我壹瞎問，保不準就要被人家看出什麽破綻，到時候辦不成，多可惜啊。”許婷望著他的寬闊脊背，眼珠壹轉，道，“我跟妳都這麽熟了，妳強奸的事兒我都揭過去了，難道妳還有更惡劣的嗎？”韓玉梁淡淡道：“我不是說我失憶了麽。”許婷可不似葉春櫻那麽好搪塞，馬上笑嘻嘻地說：“可妳仇家的事情應該記得清清楚楚吧？不然妳這麽在意她幹什麽？”“因為她漂亮啊。”韓玉梁伸個懶腰，“我是妳嘴裏的大色鬼，漂亮姑娘又能想起是仇家，那還能不惦記上。”。
　　“小氣。”許婷皺皺鼻頭，故意做出不悅的樣子，“問妳什麽都不說。”韓玉梁扭頭盯著她看了壹會兒，輕輕嘆了口氣，道：“妳不是機靈得很麽，仔細想想，她那麽漂亮，我這麽好色，那結仇還能是因為什麽？”“妳把人家強奸啦？”許婷脫口而出。
　　“用貼切的話說，是未遂。”韓玉梁緩緩道，“算起來是她先招惹我的，我壹看來追殺我的還有這麽個標致妹子，就動上了心思。結果她辦事極為謹慎，我滿打滿算也就有半次機會。她還剛烈得很，直接寶劍架脖子，寧死不屈。恰好我當時在盯著的另壹個女人出現，那自然是死的不如活的，就先走了。”“我本以為我放她壹馬網開壹面，她起碼該有點感恩之心，哪知道我中計被圍攻，她又冒出來打頭陣。唉……也就是我對這種心思不壞的女人憐香惜玉，不舍得痛下殺手，不然可不會叫她還有命追到這兒來。”許婷托腮嘟囔：“我之前壹直當妳是從武俠小說裏穿越來的，沒想到妳還真有仇家追殺……現在資訊這麽發達，妳們這些練武練得這麽厲害的，怎麽此前我壹點風聲都沒聽到過啊？”“怎麽沒聽到過？”韓玉梁笑道，“我看網上就有不少人說，深山老林裏藏著隱世高人，壹旦出山可以腳踢拳王掌推黑帶，是妳們不相信罷了。”“得了吧妳，少給那幫騙子臉上貼金，妳胳膊上的肌肉塊兒比他們腿上都大，壹個個滿身肥膘套件古裝皮就成世外高人啦？吹牛功力有十重才是真的。”見問不出更多，許婷盤腿閉目，靜心理氣練起涅磐心經。她並不知道，這已是韓玉梁所在的武林位列最頂級位子的內功之壹，能與其媲美的絕不超過壹掌之數。她只覺得自己百般努力依舊進境緩慢，單單這第壹重，就讓她運功運得腦仁兒疼。
　　壹個周天下來，心緒急躁的緣故，肋骨下隱隱有點頂住，讓她出了壹身冷汗，差點連澡都白洗了。
　　“老韓，妳這次教的這個功夫是不是有問題啊？我都練好幾天了，怎麽還是遇不到第二重的瓶頸？”許婷跳下床，過去瞄壹眼屏幕不是在看黃片，放心少許，撒嬌壹樣抱怨了壹句。
　　“涅磐心經可不是什麽基礎心法，那麽容易就提升境界。”韓玉梁擡手撥了壹下她的馬尾辮，笑道，“這門功夫傳說中練得最快的那個女人，叫黃鳳引，她是半個月練到第三重，壹年突破第五重，二十歲未滿，便十重大成，威震壹方。妳能有她壹半速度，三五年下來就能跟我過招了。千萬不要著急，否則走火入魔，可就前功盡棄。”“哦。”許婷悶悶不樂應了壹聲，說，“妳光說我內力進境快，可這玩意該怎麽用啊？就是讓我力氣大些麽？妳那點穴的本事我什麽時候能學？”“妳先去打印兩份穴位圖，我給妳在關鍵穴道上做好標註，什麽時候妳背得滾瓜爛熟，不論高矮胖瘦壹見就能認出穴道準確位置，我再教妳手法。”韓玉梁心中壹動，笑道，“不過打穴截脈的手法，我得在妳身上摸著教，妳怕是不肯吧？”許婷果然大皺眉頭，雙臂往胸前壹盤，小聲說：“怎麽個摸法？”“認準穴位或是經脈走勢不過是入門，要如何運用真氣封閉或是截斷，打算造成什麽效果，必須親身體驗，才能盡快掌握竅門。”韓玉梁坐在椅子上壹轉，擡手壹拂，輕飄飄掃過她飽滿乳峰側沿。
　　許婷臉上壹紅，正要斥責他兩句裝裝樣子，卻忽然覺得半身酸麻難當，單膝壹軟竟要側摔倒地。
　　韓玉梁擡手壹托，淡淡道：“我練的春風化雨手，講究得是春風化雨無形無跡，我不在妳身上慢慢指點，妳倒也不是不能練，不過前者可能半年有成，後者……就照著十年八年努力吧。”這就是他喜歡有企圖心的女人的原因。
　　有所圖，他就有機可乘。
　　許婷果然猶豫起來，考慮壹會兒，小聲問：“半年有成，是說能像妳剛才那樣把人壹點就麻了嗎？”“那要看點誰，內力差距越大，效果越好。妳要是點我，那是半點用處也沒有的。”“總感覺我學個武，都快把自己賣給妳了。”許婷紅著臉抱怨，“妳認識的女人學功夫，都要這樣讓師父擺弄的嗎？”“所以傳授武功壹般是男傳男，女穿女，男女之間，情侶夫妻，否則，別的不說，就光是摸丹田幫忙引導內息加快修習進度這個，也有些越界吧？”“丹田啊……”許婷往上拉了拉自己睡衣，亮出那段溫潤蜜澤，曲線纖細的迷人腰肢，看著肚臍下方的腹肌印痕，“摸這兒還能幫忙加快修習進度的？”韓玉梁索性望著她道：“只要妳肯，法子多的很，陰陽雙修的功夫我也懂，妳豁得出去，我自然樂意幫妳提升功力。”“呃……呵呵，還是算了，我先靠自己本事練練吧。”許婷放下睡衣，往後退開，顯然還是在懷疑他花言巧語想把她哄上床，“古人說得對，欲速則不達，，挺晚了，我睡了哈，晚安。”韓玉梁笑著點點頭，“晚安。”就此，他和許婷算是在林梓萌的家裏住下，成為了所謂的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鏢。
　　然而，半夜壹點，樓梯那邊壹串噔噔噔腳步響，跟著咣當壹下，韓玉梁的房門就被林梓萌打開了。
　　那個已經洗幹凈臉上的妝，看起來柔弱了不少的小姑娘中氣十足地沖著他喊叫道：“妳是不是開搶線的下載工具了？為什麽我上網那麽卡？我跟人視頻呢！”韓玉梁才剛享受了壹下此前沒見到過的下載速度，摸摸下巴，依依不舍地退出下載軟件，“好好，那妳什麽時候睡？妳睡了我再開。”“早呢。”林梓萌氣哼哼丟下壹句，“妳照著四、五點等吧。”。
　　她轉身離開幾步，又扭頭回來喊：“妳知道妳害我賠了多少醫藥費嗎？”韓玉梁笑道：“是妳說包賠，我才出手的。我還手下留情了呢。”“怎麽著，妳還想把人壹掌給拍死？”他濃眉半挑，手掌壹擡，“妳當我做不到麽？妳朋友表哥那樣的空架子，對我來說不過是壹身死肉而已，再來十幾個，結果也只會是妳多掏十幾份醫藥費。”“行，我等著看。”林梓萌哼了壹聲，甩著拖鞋啪嗒啪嗒跑上了樓。
　　經過他上面的時候，她還故意重重跺了兩腳。
　　“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在我們那兒孩子都會跑咯。在這鬼地方，壹個個還跟小毛頭似的。”韓玉梁喃喃自語了壹句，回想著剛才見到的大長腿，舔了舔嘴唇。
　　雖說論彈力、曲線和肌膚的細膩程度都比不上許婷，但許婷是要長期跟在身邊的助手，大可不必著急，這小野馬卻是壹個多月就要搬家走人的嫩鴨子，不設法拿下，就撲棱棱飛了。
　　才壹動念頭，葉春櫻的叮嚀囑咐就冒了出來。
　　開門大吉第壹樁生意，這就留下個強奸客戶的名頭的確不好。
　　他撓撓頭，打開搜索引擎，決定找找當代淫賊們的心得分享。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本曠世奇書——《怎樣征服美麗少女》。
　　這大概是韓玉梁有生以來第壹次體會到什麽叫練功不慎走火入魔……林梓萌的作息和十分規律的葉春櫻截然不同，比習慣熬夜的許婷還要誇張，許婷以前熬夜玩遊戲到兩點多，現在練功到三點四點才舍得睡，而林梓萌，淩晨五點半，才鉆進浴室嘩啦啦洗澡。
　　早晨七點太陽都亮堂堂了，她才上床休息。
　　壹覺睡到下午五點半。
　　“這女人是屬貓頭鷹的麽？”韓玉梁跟許婷白天等於是在這大房子裏過了個二人世界，還真有點不習慣。
　　“那麽愛玩的女生，又是假期，晝夜顛倒很正常。看她樣子估計以前還是個夜店常客，斷不了通宵嗨的。”許婷早上聽他壹說作息，就直接沒準備第三人份的飯，這會兒聽到林梓萌起來在上面大聲打電話，也沒有補做點東西給她填胃口的意思，“跟妳說，這樣的女生在家憋著不讓出去，肯定滿肚子火，她要不敢沖妳嚷嚷，估計要找我麻煩，老韓，妳可得給我撐腰啊。”“廢話，我難道連跟誰是自己人都分不清麽？”許婷美滋滋壹笑，故意說：“可人家大小姐是咱們第壹個客戶誒，妳舍得為我開罪她？”“客戶以後還會有很多，”韓玉梁柔聲道，“助手我可不找打算再找第二個。”“才不信嘞。”許婷壹撇嘴，“真有個汪督察那樣的大美人跳出來要跟著妳妳肯定嘴咧到耳朵根點頭能把下巴甩掉砸到腳。”“不不不，三個女人壹臺戲，我不打算在家裏看戲。妳跟春櫻，已經很足夠了。”韓玉梁壹臉認真道，“我多少想起了壹些曾經的事，過往我就是個江湖浪子，孤身壹人闖天涯的那種。今後落地紮根，安居壹處，就夠我適應得了。”許婷眼中閃過壹絲隱憂，輕聲說：“餵，老韓，妳……不會將來有壹天突然不聲不響就跑了吧？”“不會。”韓玉梁淡淡道，“我挺喜歡妳和春櫻兩個。”許婷頓時滿臉喜色，“那就不會走咯？”“不，”他微笑道，“我是說，我不會不聲不響就走，我若打算離開，壹定和妳們兩個鄭重告別。”她笑臉立刻垮了下去，不滿地說：“餵，妳去哪兒能有我跟葉姐這麽好的姑娘照顧啊。”“我又沒說這就要走。”韓玉梁總覺得，自己是紮不下根的人，既然如此，何必說些做不到的承諾，“妳們真照顧得好，興許我就不走了。”“那我天天給妳吃豬食，妳走吧。”許婷哼了壹聲，撅起了小小的紅嘴唇。
　　“哼，還說不是壹對兒，起來就見妳們打情罵俏。”林梓萌從上面走了下來，滿肚子不爽地問，“晚飯呢？怎麽只剩下空盤子了？沒做我的？”許婷壹攤手，“只給了保鏢費用，沒說讓我當保姆啊。再說，妳壹覺睡到太陽能給屁股曬傷，我怎麽知道做了有沒有人吃？”林梓萌瞪著她，“我家請的阿姨呢？沒來給我做飯？”許婷微笑道：“我會做飯啊，就把她打發走了。我討厭跟那種大媽壹起用廚房。”“可妳沒給我做啊！”林梓萌頭發感覺都要豎起來，眼睛瞪得溜圓。
　　“強哥沒說需要給妳做啊。”“那妳趕走我請的阿姨？打算讓誰做給我吃？”“我啊。”許婷指指自己的鼻子，“我做飯很好吃的，不信妳問他。”韓玉梁忍著笑點點頭。
　　“可……妳沒給我做。”“我第壹句就說了，只給了保鏢費用，沒說讓我當保姆。”許婷搖頭晃腦地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拿其錢不受其用。”看林梓萌臉色已經有點發青，韓玉梁幹脆在旁說：“婷婷的意思呢，就是她做飯很好吃，妳可以把雇傭阿姨的錢給她，她來打理妳的夥食。”林梓萌拍了拍胸口，克制著說：“妳壹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生，能做得多好吃？”“自己嘗咯，妳家冰箱裏東西多，我下廚下得挺開心。海鮮粥還剩小半碗，算是試用裝。”許婷看來早就打算敲上這壹筆竹杠，“諒解壹下吧，我欠債好多，都被逼著給這大色鬼來當助手了，憑本事賺點外快不過分吧？”林梓萌繃著臉走過去，拿起大勺，用壹個壹看就知道自己都沒怎麽盛過飯的姿勢舀了壹勺進碗，塞進微波爐，氣沖沖狠狠戳了壹下快速加熱。
　　滴滴壹響，開門端出來，呼嚕到了壹口進去，燙得她兩眼壹瞪，急忙張大嘴巴用手往裏扇。
　　許婷笑著說：“砂鍋熬的，本來就不涼，妳非微壹下子幹嘛。”林梓萌幹脆不理她，狠狠吹了幾下，試探著抿了壹小口。
　　許婷對韓玉梁用故意放低了沒多少的聲音說起了“悄悄話”：“我這可是為了討好自己練出來的廚藝，我嘴這麽叼都沒的挑，不信比不上壹個把味精放在最順手地方的中年大媽。”林梓萌沒作聲，倒是挺識時務，壹邊吹壹邊喝，也不過來飯桌，很快把那壹大勺喝完，把砂鍋裏剩下的刮幹凈，全喝下去，碗往池子裏壹丟，轉身說：“行，那阿姨壹個月拿六千塊，這壹個月妳給我做飯，那筆錢給妳。”“謝咯，這會兒想吃什麽？大小姐。”許婷樂滋滋站起來，“妳這大冰箱裏塞得滿當當的，妳想吃什麽我都能給妳弄。”林梓萌瞄了壹眼韓玉梁，神情微妙地說：“先不吃了。壹會兒我開車出去，妳們跟我走。”“去哪兒？”韓玉梁問道。
　　“輪不到妳管，妳是貼身保鏢，我去哪兒妳跟著就是。”林梓萌打了個呵欠，往樓上走去，“妳們收拾壹下，在樓下等我，我化妝好咱們就出發。”“多久？”許婷探頭喊了壹聲。
　　“壹個半小時。”韓玉梁和許婷互望壹眼，壹個看電腦，壹個坐下捏手印練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