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1)餵狼

小牛和月琳匆匆離開後院。月琳奔廣場去了，小牛則回到自己的住處。他的心裏有點不安。這是顯而易見的，因為換了誰都會擔心人家報復自己的。誰叫自己給人帶了綠帽子呢？

小牛是不那麽想見這個師傅的。如果叫師傅知道，自己把師娘給睡了，那師傅要做的第壹見事就是清理門戶，把自己打個稀爛。

但轉念又壹想，這種事只要師娘不露口風，自己嘴嚴，別人是不會知道的。我這個師傅呀，換是安心的當妳的烏龜吧。我睡我的，妳過妳的，大家相安無事。這麽壹想，他的心裏又輕松壹些了。

直等到吃晚飯時，也沒有師傅召見的事。小牛長出壹口氣，心想，看這個樣子，今天又是沒有事了。

到了次日壹早，壹切照常。小牛照樣下山背水，回來打柴，打鐵等等，幹的都是必修課。壹閑下來時，小牛心裏嘀咕道，他怎麽沒有見我呢？他心裏在想什麽？他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了吧？

練功之余小牛就問周慶海：“大師兄呀，聽說師傅出關了，他什麽時候會召見我們這些弟子呢？”

周慶海搖頭道：“小師弟呀，我也不太清楚。據說師傅出關之後，除了見子雄月影還有師娘之外，沒有見別人。”

小牛聽了反而心裏不爽，心想，自己是新收的弟子，照理說師傅現在已經知道自己上山了。他根本沒見過我這個弟子，總應該見見才是呀。

小牛笑了壹下，說道：“師傅他剛出關，壹定有許多要事要處理。我想咱們很快就能見到他老人家的。”

周慶海很世故的壹笑，說道：“我想也是呀。好了，小師弟，咱們閑話少說，還是幹活吧。”

小牛答應壹聲，就按周慶海的吩咐做了。然而在心裏的這個疑團壹時間還不能解開。

壹連數日小牛都是規規矩矩塌實的練功。他既怕師父召見，又想他召見。他的心情挺復雜的。這些日子以來壹點動靜都沒有，更叫小牛不解了。

這些天裏，師娘也沒怎麽見他。即使見他也是談些正經事，沒有跟師父有關的。

還有呀，他跟月琳相處的時候，也問過月琳關於師父的事，月琳也是毫不知情。這使小牛感覺這個師父神神秘秘的，像壹個迷壹樣讓人好奇。

這些天的體力勞動，使小牛變黑了，但是他的精神頭格外好。要知道練功這事最是苦差事了。壹個人要想成為人上人，必須要吃得苦中苦。要想修成高明的法術，高人壹等，技壓群雄，壹定得吃別人吃不了的苦。

小牛從小到大，哪受過這些罪呢？舉個例子來說吧，就說打鐵吧，在高溫的室內，爐火熊熊，熱力四射，似乎壹塊鐵不用進爐子就會被烤化。在這種情況下，小牛要在爐前夾鐵，放鐵，再到案板打鐵，真是吃盡了苦頭。

每次小牛叢爐房回來，呼吸外面的空氣，就有壹種從地獄歸來的感慨。他心裏大叫道，老子不幹了。這哪是人幹的事呀。可等他冷靜下來，他的意誌又堅定了。他心想自己不能半途而廢的。如果現在就後退，他會壹事無成。如果他啥也不是，那些美女們誰能瞧得起他呢？還有呀，那些敵人巴不得他這樣呢。沒有本事比較容易對付。那樣子的話，可把孟子雄樂壞了。他想怎麽殺他就怎麽殺他，壹點抵抗能力都沒有。還有呀，趙曲蛇這個王八蛋那樣侮辱他，如果他不學好本事，怎麽收拾他呢？那家夥變成太監之前就本事挺好的。等他的傷壹旦好了，他要做的第壹件事就是找他復仇。這可不是壹件小事呀。他總不能老巴望著美女救命吧？那也太沒面子了。

這麽壹想，小牛在練功時就更努力了。小牛的表現在周慶海眼裏，不禁暗暗喝彩。在他的眼裏，小牛應該是壹個遊手好閑的小子，決不是吃苦耐勞的那種人。可他想錯了，小牛在這方面幹得很好。他真有點不解，自己閱人無數，怎麽會看走眼呢。

月琳見小牛越來越瘦，越來越黑，有點擔心小牛受不了。是不是的指點壹下練功的技巧，還常跟廚房打招呼，給他加強壹下營養，只是幹體力活是不需要技巧的，那可是實實在在的體力勞動。

月琳的關心當然使小牛心裏溫暖，是他覺得女人的柔情可貴，同時他又不禁想，月影也像月琳這樣柔情蜜意的話，那該多好。

小牛是了解月影的，她那樣的性格只怕不會這麽做。即使對孟子雄，也不會這般溫柔的。他不是那種含情脈脈的小姑娘。她的氣魄誌向大著呢。她是那種下廚房做菜給男人吃的那種美女嗎？別做夢了，月影他也不愛妳。

少了月影的關懷，小牛深感這是壹種莫大的遺憾。雖然月影不關心他，但他還是可以見到她的。除了在廣場上看見她授徒之外，有時在走路時也能碰到她。那又能怎麽樣呢？小牛壹臉的喜悅，親切的叫壹聲師姐好。

而月影只是瞅壹眼他，輕聲壹哼，便如風壹般刮過小牛的身邊，給小牛留下壹陣子的清香，令小牛失神半天。他也會對著她遠去的身影想起曾經的好事，在記憶裏尋找壹點安慰跟溫情。

小牛在心裏盼望著，盼著月影再度遇險，自己好再次英雄救美。但是怎麽可能呢？月影現在的本事已經今非昔比了，現在的她是嶗山弟子中最厲害的壹個，是嶗山弟子的傑出代表。誰要相對她有非分的舉動，也得看看自己的腦袋長得結實不結實。

既然沒有那個良機了，小牛後悔萬分。他心想，自己怎麽那麽傻，為什麽當初不直接把她給做了？如果他那麽做了會怎麽樣？雖然得到了超凡的快感，只怕現在早就見閻王爺了。她那樣的人怎麽能允許侮辱她的人活在這世上呢？她不像月琳那麽心慈面軟。

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出了壹件事，令小牛大為吃驚。

有壹天月影被師娘派出辦事，在山東境內的壹家客棧裏休息。

那壹晚也是有點累，月影睡得挺香的。不曾想睡到半夜時，壹個盜賊偷偷的越窗而入，將月影的包袱抓到手裏。月影是何等的敏感呀，立刻醒了，她心裏在想怎麽教訓壹下他。她對盜賊不想那麽狠毒。她只想把包袱奪回就完事了。哪知道那個盜賊在關鍵時候犯了壹個很致命的錯誤。

它在白天盯梢的時候發現這包袱的主人無比的美麗。本來他只想拿了包袱就跑，可壹回想白天見到她的麗影，心裏就跟貓抓的壹樣癢癢。他忍不住動了色心。

他以為她只是壹個美麗而柔弱的姑娘呢。

於是，那最賊近窗旁，得意的嘿嘿笑了幾聲之後，將手伸進月影的被窩，想那隆起的胸脯抓去。

月影大怒，人騰的跳起，壹腳踢了過去。那賊也會點武藝，急忙躲過，反而向月影使起擒拿術。

月影怒不可歇，不閃不躲，猛地抓起對方的手腕，手壹用力，硬生生的將對方的膀子給捏碎了，疼的那人苦爹喊娘的。

月影還不罷休，又點起了蠟燭。燭光之下，月影像壹位仙子壹樣美麗，再加上只穿白色的內衣，使她無比誘人，那賊看的口水溜的多長。

月影披好衣服，又踢斷了他的雙腿。之後，月影壹邊拳打腳踢，壹邊痛罵，是那賊將所有的罪行都招供頻頻告饒。據他自己說，他這些年來只對錢感興趣，並沒有害過女人。

月影仍然沒有放過他，將他打昏之後，捆成了粽子壹般，帶上了嶗山。師娘得知了這事之後，也是怒火沖天。表示對於此種采花大盜，決不可姑息，要殺壹儆百，決不可大發善心。

有了師娘的支持，月影不再有什麽顧慮了。他讓人將盜賊押到廣場上示眾，讓弟子瞧瞧采花賊有多麽可惡。小牛也在其中。他壹想到對方對自己的心上人這麽非禮，恨不得親手將其處死。但轉念壹想，這人雖可惡，但罪不致死。即使盜竊該死，也不應該以采花論死。

也不知道月影會怎麽處理這淫賊。小牛註意到，在這樣壹個公開的場合，嶗山的重要弟子都露面了，唯獨少了那位陌生的師父。小牛不明白，難道這事還不算大事嗎？

再看那采花賊跪在臨時搭建的臺上。說是跪，也不太準確，準確的說，是被兩名弟子把著肩膀的，因為他的腿已經斷了。他頭發亂亂的，臉上多處是傷，眼裏充滿了絕望，看起來倒挺可憐的。

月影站在臺上，大聲宣布了他的罪狀。說幾句問壹下盜賊，盜賊唯有點頭。

最後月影宣布此人該死。然後壹掌打在那人的頭上，將其頭骨擊碎。下面得弟子大聲喝彩。

本來小牛以為這就完了，沒想到月影又說：“此人最該萬死，死也不能放過。”

說罷壹聲令下，幾名弟子舉刀上來，將盜賊砍成肉泥。這下令小牛心驚肉跳的。

月影又吩咐壹聲：“把它扔到後山去餵狼。”這下更讓小牛不寒而栗了。他心想，這人並不該死呀，以盜竊的慣犯處死應該的。可是以淫賊的名義如此處死法也太殘忍了吧？至少應該檢查壹下到底奸了多少女子才對呀。

殺了就殺了吧，用不著辱屍跟餵狼吧？這也太狠了點。這是月影幹得事嗎？小牛若不是親眼看見，真有點不信。

他再度看月影時，她還是那麽美麗，那麽安靜，好像什麽事都不曾發生似的。小牛突然感到月影變得那麽陌生了。

經過這檔子事之後，小牛不得不對月影刮目相看。又是還做了惡夢，夢見自己也成了肉泥，也被狼吃了。那是壹種什麽感覺，自己當然也說不上來。凡是活人都沒有過那樣的感受。因為不等妳有感受，妳的生命已經消失了。

這就是他深愛的女人嗎？毫無疑問，那就是美如天仙的譚月影。紅塵艷艷的是她，心狠手辣的也是她。

小牛不禁的思考是不是自己愛錯了？這樣的美女是又可愛遊客怕呀。雖然是那個盜賊咎由自取，這樣的下場未免也太慘了壹點了吧。

這天吃過晚飯，小牛覺得屋裏悶，想要到月琳那屋坐壹坐。剛出屋，正見到月影從那邊的屋門口走來，兩人走個對面。

平常小牛壹見她，離老遠就嬉皮笑臉的，並且很親切的叫譚師姐。今天壹見她，小牛笑不出來了。並且不敢多看，到了跟前時，才小聲教了聲譚師姐。這樣子不知都有多規矩吶。

他的變化怎麽能逃過月影的眼睛呢？月影停住步子，瞅了瞅小牛，瞅的小牛揣揣不安，深怕她壹掌劈下來，腦袋被劈碎，然後毫無感覺的就當了狼的美餐。

月影淡淡壹笑，說道：“小牛呀，妳這是幹什麽去？”

小牛微微彎腰，眼睛瞅地，規規矩矩的回答道：“回師姐的話，師弟我在屋裏悶了，想出來透透氣。”

月影擡頭望望天，感慨道：“也是呀，這天壹點風都沒有，是有點悶呀。也好，我也正想透透氣，咱們壹塊走吧。”

小牛哎了壹聲，說道：“求之不得呀。”但臉上還是很正經的，沒有壹點喜悅之色。要是換了平常，月影要跟她去散步，他不知道會樂成什麽樣呢，只怕魂都要樂飛了。可現在不行，怎麽都樂不出來。

月影的明眸註視著他，問道：“想好往哪裏去了嗎？”

小牛老實回答道：“還沒有呢。”

月影沈吟壹下子，說道：“那妳跟我走吧。這地方妳準沒有去過。”

小牛連聲說道：“好。”能夠跟月影單獨相處，那是小牛的福氣，他沒有理由不偷著樂。然而今天他壹直都不樂，心裏還直打鼓呢。這也難怪呀，那盜賊的下場在他心裏留下了深刻的陰影。他總有種預感，自己可能也會步人家的後塵。

月影走在前面，雪白的衣裙裏裹著壹個誘人的身子。蓮步姍姍，裙角飛揚，倩影美妙，飄然若仙。光這兩面就讓小牛著迷了，再加上她身上的香氣不時飄來，更迷的小牛的骨頭都軟了。這時候的他還有什麽顧慮呢？即使真是走向死路，他也沒什麽悔恨的。小牛的夢想不就是跟著個美女在壹起嗎？現在已經部分的成真了。

肉泥就肉泥吧，餵狼救餵狼吧，反正那事沒發生我身上，我跟著急個什麽勁呀。小牛暗暗的在心裏安慰著自己。她緊緊的跟在月影的身後，感到無限的榮幸，無比的驕傲。他可是跟著人人愛慕的仙女在壹起呀。那還不是自己請求的，是美女自願的。

由這院向前院，再到廣場，再到大門，壹路上不知道碰到了多少弟子。無論是誰見到他們兩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叫聲師姐好。月影照例的腳不停，對那些弟子點點頭，哼壹聲，就算回應了。

這些弟子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愛盯著月影看，幾乎當小牛不存在。這使小牛很不舒服。怎麽的，他這麽大的人，妳們沒有瞧見嗎？就算自己入派最晚，也算是正是弟子呀，妳們也得跟他打個招呼呀。

很遺憾，沒有人跟他打招呼。小牛不是笨蛋，稍稍壹想便明白了。人家月影在嶗山的影響多大呀，簡直就是鶴立雞群，自己目前頂多是個小角色，這怎麽能比呢？月影的影響也決不是只靠外貌得來的。

同時小牛也很有面子，因為不管是男是女，看師姐時都順便把自己也看了，他能不驕傲嗎？何況這些人在看的時候眼裏都透出了壹個疑問，那就是不明白譚師姐怎麽會跟魏小牛走在壹起。

在大家的印象中，談月影只跟孟子雄壹起走過。這壹反常態，大家都紛紛猜測起來，以為譚孟之間發生了什麽意外呢。

出了山門，向門左壹拐，沿山路往後山而去。這後山小牛並沒有去過。他聽月琳說過，後山多狼，也是某些弟子受罰的地方，如果有人犯了重罪，也總是被弄到後山來解決的。

這個方向令小牛壹驚，心想怎麽回事，師姐領他到那裏去幹什麽？他立刻想到了那個盜賊。他不就是被扔到那裏餵狼的嗎？師姐領我去那裏是不是讓他去欣賞那被狼吃剩的人骨頭？壹想到這裏，他的頭上不覺冒出冷汗來。生怕自己也會有什麽不測，因此腳步也慢了起來。

月影也放慢步伐，回頭問道：怎麽了？

小牛笑了笑，指著旁邊的群樹跟群山說道：“我在欣賞風景，這裏的風景真好，跟我家鄉壹樣美。”

月影點了點頭，說道：“要說風景美，那裏也比不上妳們的西湖呀。人人都說西湖風景甲天下，此言不虛呀。”說著話，月影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看的小牛心壹蕩。

小牛加快步子跟她並肩，並且回應道：“西湖再美，也終究不過是風景而已，那裏趕得上師姐的萬分之壹的美呢？”

小牛壹臉的陶醉，壹臉的芠成，像壹個教徒在對著自己的偶像。

月影微微壹笑，笑道：“小牛呀，奉承別人是妳的強項呀，我這方面的本事比不上妳呀。”

小牛立刻糾正道：“師姐呀，我沒有奉承妳，我是真心實意的在誇妳。誰不知道，師姐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呢。”

月影擡起手，撩了壹下頭發，淡淡的說道：“相貌只是父母給的，好壞又能代表什麽呢？壹個人只有貌，沒有才也是枉然。”

小牛說道：“師姐是才貌雙全呢，太難得了，誰要是能娶妳為妻，可能是天下第壹幸福人呢。”說完這話，壹下子想到平生最討厭的孟子雄，不禁哼壹聲。

是呀，無論月影有多好，終究都不是自己的。那無邊的艷福是屬於孟子雄的，自己以後連個邊都挨不上。

這名運也太不公平了，那個中看不中用的家夥何德何能呀，能有那麽好的狗命？

月影想了想，說道：“小牛呀，我跟妳說，就算是誰能娶我，也未必就是幸福。

妳也看到了，我得脾氣壹點都不好。脾氣壹上來時，常會做錯事，比如那天那個淫賊吧，我實在不該那麽對他。雖然他不是好人，也不該得到那個下場呀。”

小牛哈哈壹笑，說道：“那家夥對妳不懷好意，應該受罰，雖然重了點，但事情已經過去了，妳也不必耿耿於懷了。”

月影猛地停住腳步，轉頭問道：“小牛，說實話，妳是不是覺得我太狠了？是不是太沒有人性？”

小牛心裏想，妳說的太對了，我是覺得妳的人性味太少了，不過嘴上沒有那麽說：“師姐說哪裏話呀。那家夥對妳無禮，就是該死。如果他不當賊，不進妳房間，不幹壞事，他就不會死了。總之，是他不對。師姐妳沒有錯的、”

月影壹甩手，說道：“好了，不提這事了。只怪那家夥倒黴，誰叫他犯了我忌諱呢。”

小牛眨巴著眼睛問道：“那是什麽忌諱呢？”

月影向前慢慢走著，說道：“難道妳還不知道嗎？”

小牛說道：“我不知道呀。”

月影嗯了壹聲，說道：“我這個人最恨的就是欺負女人的男人，我壹但看到欺負女人的男人，都氣的要發瘋，這就是那個男的為什麽受到那種嚴懲的原因。”

小牛嗯了嗯，說道：“我也是討厭那種欺負女人的男人，那簡直不是人，男人的本事不該用在這裏。”

月影似笑非笑掃視著小牛，說道：“其實妳也欺負過我的，妳難道都忘了嗎？”

小牛連忙擺手，解釋道：“師姐呀，那事算不得欺負的，我當然是為了救人才那麽做的。妳是壹個通情達理的人，我想妳什麽都明白的。”

月影冷哼壹聲，說道：“那件事我什麽都忘了，我只記得自己很吃虧，我壹直很困惑，不知道該怎麽對妳才好。”

小牛聽她提起這事，心裏不安，說道：“這事妳忘了算了，我們都別提了。”

月影輕輕搖頭道：“妳不是姑娘家，妳哪裏知道這件事對姑娘家的影響有多大呀。”

小牛提醒道：“還好，還好，並沒有那麽糟糕呀，妳畢竟還是完壁之身。”

月影又停下來，說道：“就因為如此，妳能活到今天，也是個幸運了。”

小牛嚇了壹跳，忍不住向後退了壹步，說道：“師姐，妳這話是什麽意思呢？”

小牛怕了，以為月影要對自己下手，如果真下手的話，那是自己抵抗不了的。

月影掃了他壹眼，說道：“魏小牛，我現在還不想讓妳死。如果妳怕了的話，妳就掉頭吧，我壹個人散心。”

這話令魏小牛感到慚愧了。自己壹個大男人怎麽能怕壹個女人呢？腦袋掉了不過是壹個碗大的疤，怕什麽呢！就算是跳懸崖，也不該皺壹下眉頭的。

這麽壹想，小牛的膽子壯了壹些，牙關壹咬，說道：“我陪妳好了。妳到那裏，我也到哪裏。”

月影頭也不回的說道：“這還像壹個男人。”說著話月影邁步前進，不大理睬小牛了。小牛怕人家瞧不起自己，大踏步得跟隨著。

月影的身姿很美，走動起來，真如風動荷花，又如楊柳依依，不必說靠近她，就是用眼睛看也會目眩神迷的。

小牛再度發感慨，如果她是自己老婆，嘿，每天可有的享受了。又想到她的狠毒和冷漠，心裏有點黯然。

二人壹前壹後，向後山走去。不過壹會兒來到壹個地方，這裏有壹面長長的緩坡，坡的盡頭就是懸崖峭壁。坡頭的壹面都是空的，另壹面是來處的路，另壹面是壹面高起的石壁，石壁上還有壹個洞，望去黑乎乎的，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二人來到緩坡上，越走越高。在經過山洞時，小牛問道：“師姐呀，這個山洞是幹什麽的？裏面有什麽呢？”

月影瞅了壹眼山洞，說道：“那山洞是用來懲罰犯規的弟子的，如果妳不老實了，違反了門規，師娘就會把妳送到這裏來面壁。”

小牛壹笑道：“我小牛是最規矩不過的人了。我是不需要進這個洞的。”

月影又說道：“這個洞早就有了。在沒有嶗山派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洞了。歷代都有弟子被押到這裏受罰。那些受罰的弟子多數後來都成為名家高手了。”

小牛問道：“那妳們五個弟子裏面有沒有在這個洞裏待過的？”

月影回答道：“秦師兄和子雄都來過。”

小牛哦了壹聲，問道：“他們呀，都是因為什麽呢？不知道是不是有可以見光的理由。”

月影淡淡的說道：“秦師兄是因為在山下喝酒，回來後被師父看出來，罰他面壁三天。”

小牛又問道：“那麽孟子雄又是因為什麽呢？”

月影皺了壹下眉頭，說道：“我看還是別說了，他知道會不高興的。”

小牛心想，這家夥不知道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妳對他還真不錯，替他遮羞。只是妳不告訴我，難道我就不能知道嗎？我可以問師娘去，師娘什麽不知道呀。

小牛嘿嘿笑了，說道：“不說就不說吧，反正這事對我也不重要。對了，今天怎麽沒有見到孟子雄呢？”拜師以來，小牛很不喜歡叫他師兄。他心裏是排斥這個人的。不只是因為彼此是情敵，更重要得是他對朱郡主的所作所為，令小牛鄙視。什麽名門正派的弟子呀，跟邪門歪道差不多了。

月影深吸壹口氣，望著遠處的雲朵說道：“子雄哪裏去了，妳問師娘就知道了。”說著話，二人已經來到了懸崖邊上。

小牛提醒道：“師姐，妳還是往那裏站吧，那裏很危險的。”他見月影坐在壹塊石頭上，而那石頭緊挨著懸崖。他生怕她掉下去了。他都忘了，她是會飛的。

山風吹的月影的頭發亂舞，使他有壹種野性之美。月影感慨道：“在這裏壹坐，可真舒服呀，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小牛站在石頭後面，望著遠處越來越暗的群山說道：“師姐呀，妳也有煩惱嗎”

月影報膝坐在石頭上，說道：“妳這是廢話，只要是人，哪有沒有煩惱的。人的壹生不就是活在煩惱中嗎？”說罷嘆息壹聲，那壹聲嘆息無比沈重。

小牛像了想說道：“就算是煩惱再多，咱們不也得活著嗎？人生在世並不容易，千萬可別虧待自己呀。”

月影回過頭問道：“妳這話是聽誰說的？”

小牛迎上她雪亮的目光，說道：“是自己說得呀，這也沒什麽了不得的吧。”

月影點頭道：“這話聽起來真像壹個及時行樂，沒頭沒腦的家夥說的，也對，妳就是這樣的壹個人。”說罷，轉回頭觀察雲海不再理小牛了。

小牛見月影坐在石頭上非常愜意，自己也想跟她壹起看風景，只是擔心有危險，又怕月影算起老帳來那麽壹發威，只要她的手那麽壹碰我，我就嗖的墜落懸崖，到那邊托生去了。這種事我也不能幹，那個盜賊的下場就是個例子。

足有半天，月影也不吭聲，小牛只聽見山風的呼嘯聲，松濤的轟鳴聲。這裏是壹塊高地，站在這裏，只覺的天地廣闊，人類渺小，可大發人生與自然的感慨。

這時月影突然說道：“魏小牛，妳上來。”她轉過臉，神情很平靜，既不冷也不熱。

小牛壹楞，像中了魔法壹樣，想都沒有多想，便往石頭上爬去。他的膽子沒那麽大，像月影那樣壹下子跳上去，他怕跳過了頭，再掉到懸崖下面去，那可劃不來了。

月影見小牛那麽小心的往上爬，便哼了壹聲，鄙夷地壹笑，說道：“就妳這個膽子也也配當嶗山弟子嗎？師娘如果見到了，她壹定會很後悔收妳入門。”

小牛臉上壹熱，便直起腰，壯著膽子往前壹縱，準確的落到月影身邊。

月影誇道：“這樣才有點男人的本色。”

小牛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又誘人的香氣，說道：“師姐難得誇我壹回呀。”目光壹低，往下壹看，只看的心驚膽顫的。原來呀，兩人的腿下，就是懸崖邊了。下面有多深，也看不出來，只見峭壁往下無底。

月影板著臉問道：“小牛，妳怕不怕死？”

小牛老實回答道：“只要是活人，哪有不怕死的。好死不如賴活著呀，我老爸經常這麽說的。”

月影嗯了壹聲，猛地壹身手，抓住小牛的脖領子，將他掕起來，玉臂壹轉使小牛懸在懸崖的上空。

這下猝不及防，小牛“媽呀”壹聲，四肢亂動，帶著幾分哭聲叫道：“譚師姐，妳別開玩笑呀，這種玩笑開不得。”只要月影壹松手，小牛便歸位了，是粉身碎骨的那壹種。

月影冷笑道：“魏小牛，原來妳這麽怕死呀，我還以為妳真是英雄好漢，膽大包天呢。”

小牛說道：“師姐呀，我小牛只是普通的壹個小男人，算不得什麽英雄好漢的。”

月影說道：“我現在殺妳跟殺死壹只螞蟻壹樣簡單。”

小牛壹聽這話，連忙說道：“師姐呀，我的好師姐，妳就算要殺我，妳也得找壹個理由呀。妳說說妳為什麽要殺我？我哪裏得罪過妳了。”

月影嘿嘿壹笑，說道：“魏小牛，殺妳需要理由嗎？如果妳非要壹個理由的話，我告訴妳，就憑妳平時對我不規矩，我就可以殺妳壹百次了。”

小牛苦笑道：“我何時對妳不歸據了？我可沒有對妳動手動腳呀。”

月影提醒道：“妳是沒有動手動腳，但妳的眼睛不老實，老在我身上亂轉。妳說說，妳是不是該殺。”

小牛唉了壹聲，說道：“師姐呀，這算什麽理由呀？就算我眼睛不老實，那也是因為妳長得漂亮呀。試想，見過妳的男人有幾個能控制住的？除非他不是男人。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會忍不住那樣看妳的。因為向妳這樣的美女天下幾百年也就能出壹個。這樣天下第壹的美女誰不想看呢？”小牛越說越流利，越說越大膽。

月影哼了兩聲，說道：“師姐，關於那件事，我已經解釋過壹百編了，那是非常時刻，我為了救妳，只有那麽幹了。”

月影紅唇壹翹，說道：“誰要妳這個臭男人救呢，我寧願死掉也不要妳關心。”

小牛連忙說道：“就算妳自己不關心自己，拿自己不當回事，可是我不能那麽幹。我始終是喜歡妳的，妳應該能感覺的到。我對妳可是真心實意的。”

月影不屑的說道：“妳說得道冠冕堂皇，情深意重的。其實妳以為我不懂嗎？妳對我只是好色之心罷了。”

小牛當然不能承認，壹旦承認了，只怕小命都沒有了。他大聲解釋道：“不對，不對，我對妳是真心的，如果妳不信的話，妳就松手好了，把我摔死好了。得不到妳的理解，我還不如死了舒服。”說罷，他把眼睛都閉上了，心裏卻盼著老天睜眼。

只聽月影嘆息壹聲，說道：“妳真的不該上嶗山呀。如果我見不到妳，我就可能忘掉妳。可妳天天在我面前晃悠，就會勾起我得怒火來。”

小牛淒涼的說道：“那妳摔死我吧，我死了，妳就安心。就在沒有人知道我救過妳，妳也就沒有屈辱了。”話的說的好聽，言外之意是妳恩將仇報，沒有良心。

月影的手抖了兩下，可見這個決定還是很難做的。小牛心裏大叫道，老子這回不知道能不能逃過此劫。

就在她六神無主揣揣不安，月影手臂壹轉，使他落在安全地方了，小牛又從鬼門關回來了。

當小牛睜開眼睛時，他又坐在石頭上了。壹顆心又回到胸膛裏了，心還在跳呢。沒錯，自己還活著。

再看月影，已經跳下石頭，往來路走了。他正好看到她的白色背影。這時候她的樣子顯得那麽落寞跟消瘦。

等小牛從石頭上下來時，月影早走得沒影了。他不見了，可小牛仍然是壹頭霧水。他實在不明白月影為什麽要領自己來著裏。難道說她真的想要自己的命嗎？如果真的想要自己的命，那剛才不是決好的機會嗎？，她為什麽又放自己壹把？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麽利用的價值呀。

小牛摸摸自己的腦袋，暗自慶幸，自己還活著呢，剛才實在是太危險了，只要她的手那麽壹松，自己就摔得沒個人樣了。好險，好險，以後可不能要色不要命了。

在這裏待上好半天，小牛這才返回去。他可不敢立刻去追月影。追上又能如何呢？萬壹她壹翻臉，自己又陷入絕境了。

跟女人相處真不容易呀，彼此都是那麽熟悉的人了，仍然會有生命危險。如果自己聰明的話，就應該早點離開嶗山，那才是萬全之策。安全是有了保障了，可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不混個人樣子出來，自己是不能回家的。

小牛壹路上胡思亂想的回到住處。凡遇到人打招呼的時候，自己也只是哼哈打招呼答應著，再也沒有出去時的興奮跟驕傲。美色自然是重要的，但生命也是重要的。沒有了生命，談什麽都是白扯。

他回到住處，剛坐下喝了口水，月琳就進了屋。小牛壹見她，心裏稍安，馬上面露笑容，說道：“江姐姐呀，來看我拉。來呀，快坐到我懷裏來。”小牛向他伸出了胳膊，讓他投懷送抱。

月琳輕輕壹笑，宛如小鳥穿林壹般投入懷抱，雙臂勾著小牛的脖子，柔聲嗔道：“怎麽了，色戒又犯了嗎？”

讓他這麽壹提醒，小牛便伸出手在她的胸脯上揉捏起來，輕重緩急，恰到好處，舒服的月琳的美目都要滴出水來，紅唇也張合起來，發出低低的喘息聲。

小牛的手放在他的屁股上，壹邊撫摸著，壹邊笑道：“要不是有什麽顧慮的話，我真想與妳大戰壹場呀。”

月琳扭動著腰肢，在小牛的臉上親了好幾下，膩聲說道：“我來不是閑坐的，我從師娘那裏過來的，她讓我叫妳去呢，妳去不去？”

小牛壹楞，說道：“她叫我去呀，我怎麽能不去。她要我什麽時候去？又有什麽事情呢？”

月琳用俏臉摩擦著小牛的臉說道：“她讓妳這就去呢。她找妳什麽事情我不知道，她找我什麽事情我可明白。”

小牛問道：“她找妳什麽事呢？”

月琳回答道：“師娘她找我去，是問我想不想出家。”

小牛不解的問道：“為什麽呀？”

月琳說道：“是這樣的，師娘近日接到少林方丈的邀請，要咱們嶗山派壹些得力的弟子去共商武林大計。師娘正考慮人選，問我願意不願意去。”

小牛問道：“那妳是怎麽說得呢？”

月琳微笑道：“我說我當然願意出去拉，只是小牛能去就更好了。我看呀，師娘讓妳去，八成也是與出門的事有關。”

小牛喜道：“出門散心太好了，總比壹直呆在山上好。到山上以來，總覺得有點悶了。不說別的，就說想跟妳親熱壹下都不能那麽隨便。出去就好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月琳搖頭道：“那也未必呀。師娘就算同意妳我出去，也不能就咱們二人出去，還有別的人呢。”

小牛問道：“師娘還會派誰去呢？”

月琳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妳想知道的話，妳就親自問問師娘好了。”說著話，月琳掙開小牛的魔手，從小牛的身上下來。她的臉還紅紅的呢，眼色眉梢壹片春意，令小牛看了怦然心動，打有沖鋒陷陣之誌。

畢竟還是見師娘要緊。小牛說道：“好了，我去見師娘了，妳跟我壹起去吧。”月琳搖頭道“我還是回我房間吧。”說著她先走了。

小牛也不勉強，壹個人向後院走來。走出門就碰到秦遠了。秦遠說道：“魏小牛，妳給我過來。”

小牛問道：“二師兄，什麽事呀？”秦遠哼道：“好小子呀，上回妳耍的我跟傻子似的，難道我就這麽算了不成嗎？”

小牛笑嘻嘻的說道：“上回的事只是壹個玩笑，二師兄不要當真嘛。妳的身手好好呀，妳差點打死我。”秦遠轉轉眼珠子，說道：“上回的事暫時不提，我現在問妳壹件事，妳給我老實回答。如果妳不說實話，嘿嘿，不用師娘趕妳下山，我秦遠就把妳打下山去。”

小牛聳了聳肩，說道：“二師兄有什麽話只管問好了，咱們誰跟誰呀，都是壹家人，跟壹個園子裏腫的大蘿蔔似的。”

聽了這個比喻，秦遠差點沒吐了。他怒視著小牛，兩手握拳，喝道：“妳老實跟我說，魏小牛，這回孟子雄被關起來，是不是妳使的壞呢？”

小牛壹聽覺得好糊塗，說道：“什麽意思呀？誰被關起來了。我不知道呀。”

秦遠吼道：“臭小子，妳少裝糊塗了。這種事除了妳還能有誰呀？就算是子雄不對吧，妳也不該這樣報復他，他好歹也是妳的師兄呀。”

小牛聽說孟子雄被關了起來，樂得差點沒蹦起來。他心想，誰這麽能幹呀，能讓孟子雄倒黴呀。如果讓他知道這個人的話，他壹定請客半個月謝謝他。

小牛雙手擺動，很認真的說道：“二師兄呀，我可沒有幹那種事。我小牛要是幹了的話，我壹定會承認的。再說了，我又不是這裏的掌門，難道我說關了他就關了他嗎？我沒有那麽大本事。”

秦遠陰沈著臉說道：“我懷疑妳到師娘那裏進讒言，師娘壹怒之下，才把孟子雄關起來了。”

小牛嘿嘿壹笑，說道：“這簡直是笑話。我有什麽理由能讓師娘發怒並且關人呢，二師兄，妳太擡舉我了。我小牛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秦遠有點沒把握了，疑惑的問道：“真的不是妳幹的？”

小牛以手指天，說道：“我魏小牛要是真幹了這事，就叫我不得好死，死了也無葬身之地。”

秦遠看了看小牛，沈吟著說道：“小牛，這是我還會查的，如果不是妳還好，要真是妳的話，咱們沒完。我最狠內杠了，自己人咬自己人。那是什麽玩意呢。”說罷放下下拳頭，氣沖沖的跑向自己屋子了。

小牛對著他的背影，偷偷的晃了晃拳頭，心想，好妳個秦遠，仗著妳是二師兄就可以隨便對我大呼小叫嗎？等我以後當上了這裏的老大，看我怎麽整妳。哪知秦遠在進屋之前，還回頭壹望。小牛反映很機靈，立刻改作打拳的樣子，秦遠倒沒有看出來別的。

小牛待他進了屋，哈哈壹笑，心想，這個時候可不能跟他鬧僵了。要是他鐵了心跟孟子雄那家夥合夥對我，我小牛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小牛對著秦遠的屋子吐了吐舌頭，便向後院快步走去。他在心裏想象著師娘找自己去的全部內容。自己可以順便問下情敵孟子雄的事。雖然與他無關，但他也想知道他是因為什麽事情而倒黴的。

到了後院門口，守門的沖小牛敬禮，並告訴他師娘正等著呢。小牛還過禮後，便美滋滋的進院了。進院沒幾步，就來到師娘的住處。

丫鬟見他來了，便笑了笑給開門。小牛壹看丫鬟再度咽了咽口水。想道，不錯呀，挺水的，不知道俺以後有沒有機會。

進屋之後，師娘正靜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沈思呢。屋子裏有些暗了，沒有點燈，窗外的光線將師娘映成了壹個模糊的影子。在朦朧中師娘的美目依舊是明亮、溫柔，透著女性的成熟與風情。

小牛小心的上前，說道：“師娘，我來了。”

師娘指指對面的椅子，說道：“妳坐下吧，我有壹些話要對妳說。”她的聲音還是那麽親切、和氣，又那麽好聽。小牛坐好之後，端詳著師娘的樣子。她的面孔中透著寧靜，不像有什麽心事的樣子。

小牛微笑道：“師娘呀，妳找我來有什麽好事呢？”

師娘抿嘴壹笑，說道：“小牛呀，我找妳來，難道就只能是好事嗎？也許有壞事呢。”小牛嘿嘿笑著，說道：“弟子知道師娘最疼弟子了，壞事是不會讓弟子去幹的。”

師娘沈吟了壹會兒，說道：“我接到少林的邀請，請咱們去商量大事，估計也是黑熊怪那事。黑熊怪逃跑壹事，令正道很沒面子。大家要聚聚商量怎麽才能把它抓回來。我想問問妳，妳想去嗎？”

小牛壹聽高興了。出門找樂子誰不願意呀，於是小牛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小牛回答道：“師娘讓我做的事，我哪有不願意的。出門長見識還可以鍛煉，這是好事呀。”

師娘嗯了壹聲，手扶扶手的說道：“好，這事就這麽定下來了。”

小牛不禁問道：“除了我之外，師娘還派誰去呢？師娘是不是也要去呢？”小牛用期待的眼神瞅著師娘。

師娘爽快的答應道：“這回我就不去了。”說著話，叫丫鬟進來將蠟燭點亮。

光芒照亮了屋子，師娘在照耀下顯得特別的嫵媚。那俏麗的臉又白又誘人，使小牛心裏發癢，想要動手或者動嘴。清純的少女像青杏，成熟的少婦像蜜桃。師娘此時的樣子就是要滴出蜜汁的蜜桃，小牛看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丫鬟壹出去，不用師娘吱聲，小牛就將自己的椅子挪到最近，就差挪到師娘懷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