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小可愛又壹次A了上去

　　多崎司帶著笑意回頭。
　　映入眼簾的，是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小可愛。看起來有點濕漉漉的頭發被她用發帶攏在腦後，露出壹截白皙的脖子。
　　“剛洗完澡？”
　　二宮詩織掀起嘴角，笑著說：“是的，迫不及待地就趕過來了。”
　　北海道少女情緒異常高漲，那略顯調皮的可愛笑臉，在多崎司看來簡直就像是正在謀劃什麽陰謀壹樣。
　　好看的男孩子出門在外，壹定要懂得保護自己……
　　多崎司心裏默念壹遍，打定主意，無路如何今晚都要守住自己的清白。
　　正宮娘娘說不定突然就會殺個回馬槍，萬壹被她碰到什麽兒童不宜的畫面，那大可愛今晚估計就要連夜趕來鐮倉捅自己幾刀了。
　　二宮詩織反手把門鎖上，來到椅子邊上，用雙拳整齊擱在膝蓋上的標準少女坐姿坐好，盯著桌面的東西問：“這怎麽有兩個杯子？”
　　“剛才栗山同學和我喝了壹點酒。”
　　“啊~妳們兩個怎麽不叫上我？”
　　多崎司：“……”
　　叫上妳幹嘛？
　　壹起批判渣男嗎？
　　“算了，小老婆也不敢插手正宮的事。”二宮詩織調皮壹笑，雙手捧起栗山櫻良杯子，小小啜飲壹口，旋即她皺起眉頭，很嫌棄把杯子推到壹邊：“難喝。”
　　腮幫子鼓起，粉嫩的小舌頭半吐出來，這表情就如同她身上所具有的魅力壹樣，可愛極了。
　　“酒本來就不是什麽好喝的東西。”多崎司說，“大人們都喜歡借酒消愁，酒要是好喝的話，就沒辦法把愁掩蓋下去了。”
　　“妳這人，挺會蒙混人的。”小可愛樂呵呵地露出壹副天真的樣子，“明明自己還只是個半大少年，怎麽老感覺妳比我大上壹輪似的。”
　　“說出來妳可能不信，我真比妳大壹輪。”
　　“胡扯，東京人盡愛撒謊！”二宮詩織臉上帶著波斯貓般的微笑，盯著他的眼睛：“特別是東京帥哥，最討厭了！”
　　“對對對，東京人最討厭了。”多崎司附和地壹笑，隨後切入正題：“今晚找我有什麽事？”
　　“我們談戀愛吧！”
　　多崎司張了張嘴，吐出壹個疑問音：“欸？”
　　“我說，我們談戀愛吧！”
　　二宮詩織迎著他的目光，雙手撐著桌面站起來。這種姿態在這種稍顯昏暗的燈光映襯下，顯得無比堅強。
　　多崎司傻傻地看著她。
　　小可愛說完，也沒急著要答案，兩片小巧紅潤的嘴唇緊緊閉合，上面殘留的葡萄酒閃爍著紅光，顯得格外潤澤。
　　有好多話壹時間梗著說不出來，多崎司憋了好久，只憋出壹句：“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二宮詩織撐著桌面，連珠炮壹般開口：“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該有的好感也足夠多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程度，給這份感情加以‘戀愛’之名，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
　　多崎司盯著她的身體，默然無語。
　　小可愛有著壹個十分好看的身體，勻稱動人，充滿活力。體型本身固然還只是個少女，微彎的眉毛還帶著幾分稚氣，但從小到大的艱苦環境使得她身上帶有某種自我完善韻味的成熟感。四肢苗條纖細，卻並不顯得楚楚可憐，反倒深深地蘊涵著女性身上罕見的剛勁。
　　他不說話，二宮詩織盯著他好壹陣子，突然像是要打破僵局似的綻開笑容：“這種做法確實不正確，但如果詩織醬不勇敢壹點的話，就要壹輩子都錯過了，這壹點我十分清楚。”
　　說到這的時候，她連脖子都已經漲紅了。
　　“詩織醬不想自我陶醉在酸甜的單戀之中，就好比窗外的月亮壹樣……”說著，二宮詩織手指窗外，“如果只是壹味地眺望，無論過多久都夠不著。”
　　多崎司朝外面看出去，壹輪明晃晃的彎月掛在天空，灑落的月華在湘南海面形成壹片聖潔的銀輝。
　　“按捺不住的喜歡，壹定要說出來！”小可愛斷然地說道，臉頰飛紅漲紅：“在那之後開始的，壹定是真心實意的戀愛故事。”
　　多崎司回正視線看她。
　　二宮詩織心臟“撲通撲通”跳著，她本想著背過臉去，最後只是窘迫地垂下小腦袋。但但多崎司把視線移開時候，她又立馬把視線移回到他身上。
　　kiki正在思考什麽。
　　大概是在考慮怎麽批判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吧。
　　二宮詩織看著他那對聚焦在某個虛構點上的眼眸，心中微微泛酸地想到，他的眼睛是那麽的透徹見底，總會令人想巖石縫隙中看見的山泉。可盡管清澈到透明，也依舊無法讓人從中窺探到什麽，從而察覺到他內心的想法。
　　壹個人是在哪壹個瞬間喜歡上另壹個人的呢？
　　這問題很難回答得清楚。
　　說不清是在什麽時間，什麽地點，看見他的什麽表情聽他說了什麽話，就開始喜歡上了。那從壹點小小的憧憬開始的，比自己跑得快，長得高，笑起來好看，於是心裏就開始在意了。
　　等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難以自拔的地步。
　　“好不好嘛……kiki~”
　　二宮詩織抿嘴笑了笑，突然扭過頭去，朝著窗外說道：“談壹場柏拉圖式的戀愛可以嗎？妳哄我逗我就行，不要妳說喜歡我，也不要和妳有身體接觸，只要沒實質發生什麽，對星野老師來說也不算出軌，這樣可以嗎？”
　　多崎司沒有說話，他還在思考如果答應了會是怎樣。
　　沈默的分量隨著柔和的燈光壹起灑滿屋內，明亮得連耳朵輪廓線條都清晰地浮現出來，幾只小飛蛾從敞開的窗口飛進來，圍著吊燈飛來飛去。
　　驟然間，壹陣強風從海面刮過來，他的思緒也隨風飄去。
　　二宮詩織任憑海風吹撫著秀發，深深吸了壹口氣：“空氣真清新。”
　　微卷的發梢微微搖曳，露出的脖頸像是摻入了雪的白色，嬌嫩得恍若剛剝開的百合花，顯得格外潔凈無暇。
　　多崎司也隨著深呼吸了下，隱約聞到她頭發微微漾出的那股洗發水的香味。
　　“算了……我先回去好啦。”
　　二宮詩織回頭微微壹笑，歪下脖子說：“妳就當我因為妳肯參加劍道大賽被感動到了，所以壹時間昏了頭在這胡言亂語好了，不要往心裏去。還有，我肯定又要生氣了，但我會先忍著，等比賽結束後再生氣。”
　　雖然她還在笑，但那雙眸子卻浮現出濃濃孤獨感，仿佛映在平靜水面上的枯萎芒草。
　　多崎司把臂肘拄在桌面，好笑地看著她：“妳當時玩遊戲呢，怒氣值還能攢的嗎？”
　　“在詩織醬這裏是可以攢的。”二宮詩織無力地笑著，目光遲滯：“從小到大養成的技能，不開心的事我可以選擇性地忘掉，等到了沒人看到的時候再拿出來發泄。”
　　“怎麽會這麽厲害？”
　　“那是沒法子啊。”
　　“沒法子？”
　　“從小到大都招人喜歡嘛，有什麽法子呢！”二宮詩織低下頭，用手指撓了撓頭發：“小鎮就那麽大，而我又那麽可愛，這不就人人都喜歡我咯。只要我壹有點情緒，大家就壹股腦往我家跑和爸媽匯報，次數多了也就慢慢學會了這個技能。”
　　多崎司心想，和自己能感受到別人敵視的被動技能壹樣，都是在從小的生活環境中養成的天賦。
　　“kiki，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氣？”小可愛看著他的說。
　　“生氣？”
　　“氣我忽然間說了壹通胡言亂語呀。我也認為我不應該，可我不會因為這樣道歉的。”
　　“嗯，不生氣。”
　　“kiki真棒！”
　　小可愛歡呼壹聲，嘴唇十分柔滑地閉合起來，宛如美極了草莓果凍。
　　多崎司仰起頭，湊近望著她那忽閃忽閃的眼睛。
　　因為年齡的緣故，她的長相與其說是美人，不如說是可愛更多壹點。身材稍顯嬌小，給人印象整體玲瓏緊致。性格很活潑，愛笑，壹笑她便露出潔白的牙齒。富有魅力，人也很聰明，性格爽快明朗，與她交談是壹件很快樂的事。
　　多崎司自然是對她抱有好感的。
　　甚至也會在心裏擔憂，如果不去追求的話，她就真的要消失了。
　　“哎呀……”
　　二宮詩織忽然拍了拍腦袋，“好晚了，我要先回去了。”
　　“這就回去了嗎？”多崎司站起來，湊近看她的臉。燈光照在她那富有彈性的肌膚上，發出貝殼壹般的光澤。
　　“不然呢？”小可愛反問他，“kiki留我在這幹嘛？”
　　“聊聊天也行。”
　　“kiki能了解我的心情嗎？”
　　多崎司交叉抱起雙臂，笑著說：“當然了解。”
　　“既然了解，那妳說說看。喏，妳說說看。”二宮詩織突然帶著追問的口氣說，不等多崎司回答，她又自言自語道：“瞧，說不出來了吧。妳這個人呀，大大咧咧。妳是不會了解我的。”
　　多崎司繞開桌子，來到她身邊，又聽到她低聲說：“我很傷心啊，真的，我太傻了。”
　　“妳都不給我機會……讓我怎麽說清楚？”
　　“不說了，我要回被窩壹個人哭去了……”
　　說這話時，她那雙小狗似的瞪大著的眼睛，強烈地往外散發出“請保護我”的光芒。
　　多崎司往她身邊靠了靠：“可以讓我摸壹下妳的臉嗎？”
　　“欸？”
　　二宮詩織有些茫然地看著他：“為什麽……”
　　“太可愛了。”多崎司說，“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詩織醬的話……沒關系的。”二宮詩織使勁點頭，然後又壹臉嚴肅地說：“但就算是kiki，也只能摸壹次。”
　　“為什麽？”
　　“就是只能摸壹次！”
　　“啊？”
　　“哎呀快點，趁我現在還沒改變主意！”
　　“哦，來了。”
　　多崎司伸出食指，戳了戳小可愛臉頰上的乳白色肌膚，在他手指碰到的瞬間，少女的臉刷地壹下就紅到了耳朵根。
　　好有彈性！
　　微微凹陷下去的手指立馬又被軟軟地彈了回來，來回戳了幾下，就像蹦床那樣有趣，指尖傳來的觸感也非常舒適。
　　二宮詩織握著他的手指問：“感覺怎樣？”
　　“很舒服。”多崎司回正視線，看向她的臉。
　　小可愛咬著牙，倔強地與他對視。燈光映照著她的濕潤的眼睛，微微閃亮，美得無法形容，多崎司的心也跟著被牽動了下。
　　他想起了前不久才拍的宣傳片的最後壹幕，那位金槍魚少女追著電車在月臺上奔跑時，用淳樸而又絕望地哭喊道：“我在這裏的時候，請壹定要壹年來看我壹次啊。”
　　哪怕是假的，他也不想再讓這壹幕重演。
　　嘛……怎麽樣都好。
　　和詩織醬在壹起很開心。
　　只要能看到她開心的樣子，怎樣都可以。
　　壹陣海風吹來，又把多崎司的思緒吹回了房間裏。感受著舒爽涼意的同時，他的表情也漸漸認真起來。
　　“那就來談壹場柏拉圖式的戀愛吧。”他嚴肅地說，“在沒辦法永遠把妳留在身邊之前，我絕對不碰妳。”
　　小可愛略壹歪頭，笑著說：“可妳現在已經碰了。”
　　“這次不算。”多崎司收回手，“從現在開始！”
　　“哈哈~”二宮詩織臉上的元氣迅速恢復過來，俏皮地誘惑道：“要不妳先抱我壹下，然後再重新開始吧。”
　　“不行！”
　　多崎司堅定地搖頭。
　　任何事只要有了第壹次，那麽當想做第二次時，心裏就會自動找出無數的理由說服自己去做。
　　這種錯誤可不能輕易犯下。
　　就好比出軌壹樣，只要有了第壹次，那麽……
　　好吧。
　　這種揭自己短的事，還是不要多想。
　　“也只能這樣咯~”二宮詩織神經質似的壹笑，盯著他的眼睛問：“那我現在是不是已經是妳正兒八經的小老婆了？”
　　多崎司哭笑不得地問她：“我怎麽感覺妳的語氣很驕傲？”
　　“那當然啊！”
　　二宮詩織打了個帥氣的響指，愉快道：“kiki是誰啊，全日本最好的精英高中公認公認的學霸，而且還是超級冷淡的大帥哥。這樣的人都被詩織醬攻略了，能不感到驕傲嗎？”
　　“嗯嗯。”多崎司頗為贊同地點頭，“繼續誇，我愛聽。”
　　“哈哈~下次下次。”
　　二宮詩織往笑著後退了幾步，認真地朝他彎下腰：“今天詩織醬非常開心，她要回被窩壹個人傻笑去了。”
　　“晚安。”多崎司說道。
　　小可愛點了點頭，剛轉身朝門口走去。
　　“咚~”
　　“多崎，開門。”
　　是棲川唯的聲音。
　　二宮詩織瞬間變臉，冷冷地回頭瞪著多崎司：“那麽晚了，她來找妳幹嘛？”
　　“……”
　　多崎司心頭壹顫。
　　剛才那個貼心的小老婆，現在活脫脫壹副縮小版的姐姐大人的模樣。
　　這種無縫切換人格的技能，是女人與生俱來的天賦嗎？
　　“kiki~”小可愛瞇眼壹笑，“妳和她有什麽瞞著詩織醬嗎？”
　　“沒有！”
　　“那好，我就躲衣櫃裏，看她要說什麽！”
　　“啊？”
　　多崎司嘴角抽了抽。
　　所謂的大兇之兆，已經開始應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