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鬼魅魍魎
奧特曼之正經人才變成光 by 三梟
2024-4-6 10:33
“各位香塂的父老鄉親,鄙人王沝,七歲離家上武功山拜道學藝,十數載修習了幾個神通,今天初到貴地,就給大家表演壹個隔空取蛇。”
轉眼南易在外面已經滯留了將近壹個月,和林光偉喝完酒後,他就急匆匆的趕回香塂。
趁著周六的晚上,帶著兩個小丫頭來廟街吃大排檔,誰知道正好遇到有人在這裏擺攤賣藝,他就帶著兩個丫頭在這裏看會。
他的左肩膀上坐著南若玢,右肩膀上坐著範紅豆,兩人都扶著南易的腦袋,小眼睛往人群的中間猛瞅。
只見王沝把壹個普通的臉盆倒扣在地上,然後很有架勢的開始運功,只見他手捏劍指,雙眼緊閉,左腳在地上有節奏的蹬著,嘴裏還念念有詞:“南來馬、北來王、徽來趙快快歸位,太上老君、秦廣王速來報……”
接著就是壹段不知道哪個小眾方言還是瞎糊弄的咒語,念了壹陣,邊上圍觀的人就快不耐煩的時候,他才睜開眼睛,把空臉盆扣在地上壹個燒過黃表紙的小碗上。
只見王沝把空臉盆在小碗上磕了幾下,不壹會就有壹條蛇從盆子的邊沿爬出來。
“爸爸,這是什麽蛇?”
“短尾蝮,很多地方都能見到,文昌圍原來就有,不過等妳到村裏的時候,村裏已經到處種上蛇滅門,除了水蛇,不太容易看到其他蛇。
它們喜歡盤在油菜桿上,尾巴很有力量,可以在空中短暫飛翔,所以也叫草上飛。”
“哦,爸爸,妳怎麽知道?”
“爸爸被這種蛇咬過。”
“不會死人嗎?”
“會,爸爸運氣好,碰到壹個神醫幫我看好了,不過也有後遺癥。”
“嗯?什麽後遺癥?”
“每過七年就要找壹個七歲的小女孩,最好叫南若玢的用火烤著吃,這樣,爸爸又可以多活七年。”
“哇,爸爸,不要吃我,我們吃紅豆姐姐,她肉多。”南若玢指了指範紅豆,咯咯咯的笑道。
南易仰著頭對範紅豆說道:“紅豆,妳說幹爹吃妳還是吃若玢?”
“幹爹,我八歲了,太老了。”
“那就是吃若玢咯,好,回家就開吃。”
“不要,我太瘦,不好吃。”
壹大兩小打鬧著,人圈中的王沝在壹個助手的幫助下,又表演了空杯來酒、意念移動等好幾個神通。
最後,就是擺攤賣藝的保留節目——持鑼討賞。
當小鑼轉到南易這邊的時候,他往小鑼裏面放了壹百港幣,持鑼的王沝細細的端詳了南易,又大聲的說了好幾個“謝”字。
王沝在端詳南易的時候,南易也在觀察他,恕他眼拙,他是看不出來王沝有什麽不同凡響之處。
雙手往上壹抻,壹手環著壹個,把兩個小丫頭給放到地上。
“呆會爸爸把妳們送回去,晚上爸爸要自由活動。”
“爸爸,妳不是要去泡妞吧?是詩賢阿姨嗎?”南若玢壹聽南易說完,立刻就問道。
“對,我和妳詩賢阿姨有約。”
“喔,我也要去。”小丫頭眼睛滴溜溜壹轉說道。
“好了,不要給爸爸耍小聰明,說吧,妳想要什麽。”
小丫頭明顯不是真想跟去,而是想趁機要挾南易要求點什麽。
“班裏的同學都去外國玩過,爸爸,暑假的時候,妳也帶我去外國玩好不好?”
“行,爸爸答應妳。”
南若玢不說,南易也打算這兩年帶兩個小丫頭去國外走壹走,讓她們接觸壹下外面的世界。
他打算視兩個丫頭的成熟程度和交際圈子,在合適的時間節點送她們去國外的貴族學校留學。
“爸爸,我們會在家裏乖乖的。”自己想要的得到了,南若玢又裝的乖巧無比。
“好啦,知道妳乖了。”
南若玢在賣乖的時候,範紅豆就在邊上靜靜的站著不說話。
南易看她頗有壹點不爭即爭、大智若愚的味道。
把兩個小丫頭送回家,南易就去了和趙詩賢約好的見面地點——Rose,壹家歌舞廳,既可以唱歌也可以跳舞,裏面有現場伴奏的樂隊,也有不少的伴奏帶。
南易到的時候,趙詩賢正坐在舞臺的話筒邊上,聽著樂隊的伴奏準備唱歌。
看到舞臺下的南易,她豎起兩根手指,隨著音樂的節奏壹搖壹晃,不時還甩動壹下頭發,臉上笑的非常開心。
伴奏到了節點,她就唱了起來。
前奏的時候,南易還聽不出來是什麽歌,可等趙詩賢壹開口,他立刻就聽出來,唱的是披頭士的《obladi oblada》。
這首歌很適合趙詩賢,被她演繹的非常歡快。
南易忍不住把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塞到嘴裏,吹響了啾啾聲。
舞臺上的趙詩賢聽到,就給南易打了壹個秋波,身體再次搖晃起來,臉上的笑容被燈光壹打,瞬時,璀璨動人。
壹曲唱罷,在掌聲中,趙詩賢走下舞臺,來到南易的邊上。
“怎麽不找個位子坐?”
“妳沒有訂臺子嗎?”
“我也剛來,還沒開臺子呢。”
南易招了招手,叫過壹個侍應生給他們安排了個臺子,兩張半圓的沙發,趙詩賢沒有選擇坐在南易的對面,而是很自然的和南易挨在壹起坐。
“南易,妳最近有炒股嗎?”
“為什麽問這個?”
“我覺得恒生指數快升到頭了,馬上就會迎來暴跌,想抄底的話,機會很快就會出現。”
“沒多大的想法,香塂的公司我挑不出壹家值得我長期持有。”
“唔?香塂的公司妳都不看好?”
“不是不看好,是不太看得上,都是香塂這個畸形社會形態下的畸形產物,離開香塂大多都會水土不服。”
“李銅板妳也看不上?”
“他不錯,壹個純正的,嗅覺很靈敏的商人,香塂的首富非他莫屬。”
“為什麽這麽說?”
“他沒有家國思想,哪裏有機會,哪裏能看到利益就往哪裏鉆,很少有商人能做到像他如此純粹,壹切都是為了攫取利益,沒有其他雜七雜八的念頭。”
“南易,妳這算是誇他還是損他?”趙詩賢輕笑壹聲說道。
“誇,當然是誇,能把生意做到他這麽大規模的,哪裏會是什麽善人。別人都要給自己臉上貼金,把自己裝的像個人,只有他,壹點都裝,明晃晃的告訴別人,我就是壹商人,不是什麽蜘蛛俠。”
“本叔叔說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對,就是這句。”
“妳呢,會是壹個純粹的商人嗎?”
“孔乙己是站著喝酒而穿長衫的唯壹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傷痕,壹部亂蓬蓬的花白的胡子。
穿的雖然是長衫,可是又臟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
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的。
因為他姓孔,別人便從描紅紙上的‘上大人孔乙己’這半懂不懂的話裏,替他取下壹個綽號,叫作孔乙己。
孔乙己壹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妳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
他不回答,對櫃裏說:‘溫兩碗酒,要壹碟茴香豆。’
便排出九文大錢。
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妳壹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了!’
孔乙己睜大眼睛說,‘妳怎麽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什麽清白?我前天親眼見妳偷了何家的書,吊著打。’
孔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竊書不能算偷……竊書!……讀書人的事,能算偷麽?’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麽君子固窮,什麽者乎之類,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南易摩挲著手裏的酒杯,抑揚頓挫的背誦著《孔乙己》的內容。
“我應該怎麽理解,是該理解為妳把自己比作孔乙己,還是說妳有‘吶喊’的欲望?”
“孔乙己哪有那麽好當,想要有吶喊的權利就更難,我只是壹個只懂得精神勝利法的阿Q,壹輩子只想實現壹件事——我也配姓趙。”
說著,南易又直勾勾的看著趙詩賢,“最好,還能有底氣對女仆說:我想和妳困覺[jué]。”
“困覺?”
“就是睡覺,浙南壹代的方言,有的地方說困覺,有的說困告。啊,也不能這麽說,困告其實是古漢語口語,南方很多地方都這麽說,只是發音有點走樣。”
“哦,妳直接說瞓覺[fèn gào]不就行了。”
“呵,壹個意思。”
“妳想姓趙還不簡單,入贅我們趙家,妳就是趙氏南易,以後改叫趙南易。”趙詩賢捂著嘴呲呲笑道。
“妳長得美,想得更美,妳都不壹定有資格叫南趙詩賢,還想讓我叫趙南易?”
“哇哦,妳南家的門墻還挺高啊。”
“當然高。”
“多高?”
“《The end of the world》我唱給妳聽。”
“好啊。”
南易走上舞臺,和壹個拉大提琴的中年男人耳語了壹句,然後遞給他壹張港幣,中年男人點點頭,和其他幾個伴奏的人傳達了壹下接下去要演奏的曲子。
“為何太陽,依然照耀,為何海浪,仍會拍打海岸,難道它們不知道,這是世界末日,因為妳不再愛我了……”
伴奏響起,隨著節奏,南易就演唱起來。
明明是壹首悲傷的歌,趙詩賢卻如剛才她自己在臺上演唱壹樣,露出兩根手指,歡樂的左右搖晃著。
《The end of the world》是壹首挺廢煙的歌曲,南易在臺上壹邊唱,手指還壹邊撥弄著松子,閉著眼睛沈浸在歌曲的世界裏。
唱罷,其他客人還是給了南易稀稀落落的掌聲,雖然他這首歌唱的不合時宜,不適合在這種場所唱。
要麽深情,要麽誘惑,又或者曖昧,只有這樣,才有助於鬼魅魍魎走心或走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