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安排後事

　　慎二當然想叫上所有的從者，做好萬全的準備，壹起殺上空中庭院，用人數堆死那個該死的天草四郎時貞，但這只是壹個美好的願望。更新快無廣告。
　　失去了作為鑰匙的小聖杯，天草四郎用大聖杯毀滅世界的計劃落空，其他的主從失去了達成願望的可能，。
　　可能和他同行的只有兩人——身為自己的從者，又肩負著抑止力使命的阿爾托利亞以及作為裁定者，打算懲治罪魁禍首的貞德。
　　雖然貞德還保留著特權，但在聖杯戰爭中斷的現在，她不會用自己的特權去強制命令從者。
　　退壹步說，就算說服她使用特權，也不會有實質的效果。對於在場的眾位從者的強制命令權只剩壹次，而除慎二外的禦主們還保留著兩劃以上的令咒，完全可以抵消，還會影響到目前還不錯的關系。
　　既然無法強求，那便順勢而為，把在意的人和事都安排好，然後心無掛礙地奔赴戰場。
　　沒錯，慎二到目前為止所做的壹切都是在“安排後事”。
　　作為從者，有責任實現禦主的願望。所以，幫她治好雙腿。
　　作為從者，有守護禦主的職責。所以，在自己離開，無法履行職責的情況下，安排好替補。
　　菲奧蕾對自己信任有加，比起主從更像朋友，甚至不顧自己的安危陪自己壹同涉險。所以，更加不能讓她涉險。
　　而且，為了補償自己先前的欺瞞，也為了她能夠活得更好，慎二還會留下壹些對菲奧蕾有用的東西。
　　除了菲奧蕾，那些真心對他的人和從者，他也會予以壹定的報償。
　　“考列斯，妳和菲奧蕾之間的差距其實沒有妳們想的那麽大。只不過妳不適合家傳的‘降靈系’的魔術，和妳適性最高的其實是與電流相關的魔術。”
　　“電流？”
　　“是的。”
　　“妳怎麽會知道這些？”
　　“妳就當是我的壹種特殊能力。”
　　因為我的到來，破壞了壹段本屬於妳的緣分，那才是與妳相性最好的存在。
　　“嘛，千界樹家族別的東西不多，沒落的魔術傳承要多少有多少，妳可以揀選壹門相關的做些嘗試，又不會耽誤妳多少時間，為什麽不試壹試？”
　　“啊，哦。”
　　“嘗試的時候，多向喀戎老師請教，老師雖然被職介限制了魔術能力，但經驗和眼光都在，有他教導無論是學習還是推陳出新都事半功倍。”
　　“Assassin，妳，我……”
　　因為之前阻攔姐姐的行動，考列斯本以為慎二會心存不滿，沒想到居然會這麽壹心壹意為他著想。
　　“行了，別擺出這樣的表情，我也不全是為了妳。妳更優秀了，才能更好地支援菲奧蕾。”
　　慎二壹邊說，壹邊走近考列斯，最終湊到考列斯的耳朵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妳我都很清楚，菲奧蕾的內心其實很軟弱，並不適合做壹個魔術師。可她又是真心喜歡魔術，所以，某些臟活累活就拜托妳了。”
　　“我知道了。”
　　“其實妳比妳姐姐更適合坐家主的位置，如果妳們的位置能換壹下……算了，接下來的話不該由我說，妳心裏清楚就行。”
　　這位千界樹壹族情商最高的禦主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
　　慎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他身後的喀戎，深深鞠躬。
　　“老師。智慧如您，我想說什麽，想做什麽您大概都能看出來，所以我也就不浪費口舌，壹切拜托了。”
　　喀戎不比有明確願望的阿塔蘭忒，不比想要幫助阿塔蘭忒的阿喀琉斯，他更加的睿智也更加無欲無求。對於這樣的人，除了誠心拜托，慎二想不出任何能“驅使”喀戎的方法。
　　“引導迷途之人，本就是教師的職責。”
　　喀戎沈默片刻，最終點頭答應。
　　沒了達尼克的千界樹壹族，嚴重缺乏作為頭腦的人物，有了喀戎的承諾，最後壹塊短板也被補足。
　　慎二再次鞠躬，走向下壹位，莫德雷德。
　　與她本沒有多少交集，但看在阿爾托利亞的份上，有些事還是說明白的好。
　　“莫德雷德，妳的願望是什麽？”
　　“怎麽，想像打擊archer壹樣打擊我？”莫德雷德咧開嘴，露出幾顆牙齒，作挑釁狀。
　　“是又如何？”
　　“那妳恐怕要失望了，我的願望是挑戰壹次選王的‘石中劍’。”
　　“誒？”
　　阿爾托利亞顯然被莫德雷德的願望嚇了壹跳，正想說些什麽，卻被慎二搶先壹步。
　　“放棄吧，妳拔不出來。”
　　“妳在說什麽蠢話，繼承了亞瑟王血脈的我的我，不可能拔不出來。”莫德雷德眼神不善，“還是妳想說我沒有王的資質？”
　　慎二搖頭：“與血脈無關，與王的資質無關。”
　　“那和什麽有關？”
　　“和梅林有關，那把劍只有阿爾托利亞能拔出來。如果我沒有猜錯，梅林在準備‘石中劍選王’的時候就是這麽設定好的，不管是多麽偉大的王者來都沒用——我說的沒錯吧，阿爾托利亞。”
　　選王儀式的秘密雖然是慎二自己的推測，但並不是胡亂猜測，按照他對梅林的了解以及對那個特殊時代的分析，這個答案十有八九是真的。
　　果然，阿爾托利亞承認了慎二的說法：
　　“是真的，我也是在很久以後才從梅林口中確認了這件事。”
　　“呿，那個喜歡玩弄花招的老騙子，有機會壹定要砍了他。”莫德雷德不爽地撇了撇嘴。
　　“呃，saber。”獅子劫有些怪異地看了自己的從者壹眼，“妳看起來好像壹點都不失落？”
　　莫德雷德壹陣跳腳：“哈？妳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啊，master？我怎麽會不失落？”
　　“可妳看上去，真的——”
　　“Master，妳仔細看清楚！”
　　莫德雷德把臉湊近，又被慎二伸手攔在兩人中間。
　　“好了，不要裝了，妳之所以不失落，是因為妳的願望根本就不是拔出‘石中劍’，當上不列顛之王。”
　　“那妳說我的願望是什麽？”
　　“真要我說？”慎二表情戲謔。
　　莫德雷德咬牙：“說，不然我砍死妳！”
　　“我不壹定能表述精確，畢竟我不是太能理解笨蛋的想法。硬要說的話大概是把阿爾托利亞為了成為王而失落的東西都撿起來，等待著她有朝壹日能卸下重擔，露出壹個作為人類而不是王的笑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