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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掃把星

迪巴拉爵士

歷史軍事

天空很藍,連壹片雲彩都沒有。 賈平安記得自己正在市圖書館裏查找唐宋資料,眼前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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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9章 那賈某配不配

大唐掃把星 by 迪巴拉爵士

2021-12-3 22:34

  初秋的長安氣候宜人,墨客騷人們紛紛攜帶女妓出遊。
  “阿娘!”
  九歲的兜兜沖進了蘇荷的房間。
  大清早蘇荷正在活動身體,按照賈平安的說法,妳活動的越多就吃的越多。
  為此蘇荷堅持了許久,嗯,她準備堅持到夫君回來的那壹日。
  “別鬧。”
  蘇荷堅持蹦跳。
  雙腿撇開,雙手在頭頂拍壹下,再收腿,再來壹次……
  她堅持了五十個才停下來。
  兜兜百般無聊的趴在窗臺上看著外面。
  “又要去做什麽?”
  蘇荷走到她的身後,看到了在角落裏的老龜。
  兜兜回身,“阿娘,二娘子邀我出城去玩耍呢!”
  “不許去!”
  蘇荷板著臉,“妳壹人去不放心。”
  兜兜拉著她的袖子,央求道:“我帶段出糧去就行了,他那麽兇,誰敢惹我?”
  蘇荷還冷著臉,路過窗外的衛無雙說道:“去就去吧,夫君在時就時常帶著他們出門。”
  蘇荷點點頭,冷著臉道:“不許惹事,不許罵人,不許打人!”
  “知道了知道了!”
  兜兜歡喜的跑去了前院。
  “誰跟著她?”
  蘇荷問道。
  雲章說道:“安靜和三花。”
  兜兜跑到了前院嚷道:“段出糧,段出糧。”
  段出糧蹲在外面曬太陽,聞聲站起來,“見過小娘子。”
  三花氣喘籲籲的跟著出來,“二夫人交代,今日小娘子出門,讓妳跟著。”
  “是。”
  段出糧隨即去換了壹身利落的衣裳,還帶了橫刀。
  杜賀說道:“看好小娘子,別小看了那些女子,狠起心來比咱們還狠。”
  狄仁傑和王勃正在進行辯駁,聞言王勃看了杜賀壹眼,“妳的脖頸那裏有被掐的痕跡,可是被婦人掐了?”
  杜賀老臉壹紅,“沒有的事。”
  狄仁傑嘆道:“妳這是有感而發啊!”
  說完他覺得不對勁,就沖著王勃怒目而視,“我便是被妳給影響的這般刻薄。”
  王勃冷笑,“妳秉性如此。”
  二人旋即開始了對人性的討論。
  而兜兜已經坐著馬車出門了。
  在城門處她看到了王家的馬車。
  小美女王薔正在翹首以盼,見她來了歡喜的道:“兜兜快些,今日許多才子要作詩呢!”
  兜兜癟嘴,“妳來我的馬車。”
  “縣君的馬車呢!”
  王薔笑著過去。
  車簾放下,段出糧請示行止,兜兜說道:“跟著王家的馬車吧。”
  王薔快活的道:“妳可是縣君,不該是我跟著妳的馬車嗎?”
  兜兜大喇喇的道:“阿耶可不許我出門擺架子,說人缺什麽就補什麽,心中覺著外人會輕視自己的人才會擺架子。”
  王薔的眼中多了光彩,“賈郡公果然睿智。”
  兜兜小大人般的嘆息壹聲,“阿耶去了許久,阿福每日都會在黃昏時坐在門檻上看著坊門那邊,我也陪著它。”
  “賈郡公此去倭國是為了大唐,說是那邊發現了銀山呢!”
  “嗯!阿耶在家裏就說過,那座銀山能讓大唐富裕壹百年。”
  “那壹百年後呢?”
  “壹百年後?阿耶說後人若是沒出息至此,那百年後餓死也活該。”
  “哈哈哈哈!”
  幾輛馬車壹前壹後到了城外的水渠邊上。
  水渠邊有亭子,此刻裏面坐滿了人,都是文壇大佬。著名詩人上官儀也在,並因詩才了得和德高望重被安排在上位。
  去年下半年陛下想改官制,什麽改成西臺,最後幾番權衡最終還是沒改。
  而上官儀就是在那個時候以中書侍郎的身份進了朝堂,成就了宰相之位。
  “如今朝堂上宰相好少,阿翁說這是帝後在收權呢!”
  王薔有些包打聽的意思,兜兜卻對這些沒興趣。
  “英國公坐鎮朝堂,最得陛下信賴,其次便是中書令許公。還有壹個李貓,我不喜歡李貓,上次見到他,笑的可親,我卻覺著假。”
  “到了。”
  馬車停下,後車的安靜和三花下車到了馬車邊上,掀開了車簾。
  “小娘子,戴上羃(上四下離)吧。”
  兜兜搖頭,“羃(上四下離)氣悶,阿耶說戴羃(上四下離)就是掩耳盜鈴,不戴。”
  三花苦笑,亭子裏的上官儀正在指點文壇後輩,有人說道:“這是來了個縣君呢!”
  上官儀笑道:“既然是盛會,想來會有些人不請自來,熱鬧就好啊!”
  眾人點頭,等看到馬車上下來的是個八九歲的少女時,不禁都樂了。
  “是賈郡公家的小娘子,臨淄縣君賈兜兜。”
  上官儀馬上笑的更親切了些,“今日老夫就不作詩了,只管為妳等點評。”
  有人贊道:“上官相公果然是喜歡提掖後進。”
  看看周圍多少少女貴婦,在這等時候就算是八十老漢來了也會想著裝個逼。
  可上官儀就不裝!
  難得!
  兜兜和王薔尋了個地方坐下,段出糧壹手案幾,壹手包袱在貴女中穿行。
  “好個強壯的大漢!”
  有貴婦眸色帶水,嬌聲道:“那人回個頭。”
  段出糧回頭,那直勾勾的眼神嚇的貴婦捂嘴嬌呼,“好兇的兇人!”
  兜兜突然起身揮手:“趙師兄!”
  左側趙巖帶著壹群算學的師生來了,聞聲看去,就微笑揮手,低聲吩咐壹個學生過來。
  學生過來說道:“見過縣君。趙助教說了,今日來是為了討回公道,小娘子只管在此高樂,但凡有事我等在!”
  這話大氣,聽的王薔眼中直冒星星。
  “兜兜,這位趙師兄好生英武。”
  兜兜得意的道:“我有好幾個師兄,郭師兄最疼我,趙師兄話不多,卻經常給我帶些好吃的。”
  就是那個王師兄,脾氣臭,人也臭!
  趙巖帶著人到了亭子外,拱手行禮,“見過上官相公。”
  上官儀笑道:“今日休沐,無需多禮。算學的來此何事?”
  算學和儒學,包括所謂的經世之學最近可沒少交手。今年的科舉更是因為加了新學壹科,導致雙方在長安城中大打出手,驚動了皇帝。
  趙巖說道:“四月科案後,明經科等儒學科皆廢,可我新學壹科卻照常考試,過關的考生至今尚未分配。有人說上官相公建言且等明年科舉後再分配,我不明為何,特來請教。”
  他站的筆直,昂首挺胸,加之聲音清朗,頓時引得幾個貴女低聲叫好。
  王薔低聲道:“兜兜妳不知道,四月科舉的時候,那個考官董思恭竟然發賣考題,事泄後儒學的幾科都沒考……那人好大的膽子。”
  兜兜楞了壹下,“可以換考題呀!”
  是啊!
  可沒換!
  皇帝震怒,旋即在朝堂上處死了董思恭,並令群臣觀刑。
  龍朔科案算是科舉史上的壹次裏程碑,此後的科舉考試規矩了壹陣子。
  上官儀微笑道:“都是學生,壹批上了壹批下,那些學子大多才德兼備,等壹年又有何妨?”
  趙巖說道:“是擔心新學子弟把那些好官位都搶走了吧?”
  “大膽!”
  邊上壹個老人喝道:“敢和上官相公這般說話,賈平安是如何教妳的規矩?”
  兜兜聞言大怒,心想妳竟然敢說我阿耶!
  趙巖不卑不亢的道:“先生教導過,規矩在那,誰先破壞了規矩,那就無需對他講什麽規矩。敢問上官相公,為何新學子弟不能安排官職?”
  “這可是宰相,他竟然敢質問!”
  王薔訝然,“兜兜,妳這個師兄極好。”
  上官儀看著老好人的模樣,笑瞇瞇的臉突然壹收,宰相威嚴就回來了。
  “科案之事震動長安,從董思恭手中買了題目的考生自然沒臉再考,可其他學生也殃及池魚……那些才華橫溢的學生因此而耽誤了壹年,明年還得再考。新學的卻無需如此,為何還不滿足?”
  是啊!
  今年這壹科除去新學之外全軍覆沒,皇帝本想來壹個本科考生此後盡數不許參加科舉,後來被群臣勸住了。
  “可陛下依舊怒不可遏,由此可見從董思恭手中買了考題的考生有多少。”包打聽壹臉崇敬,“陛下英明。”
  兜兜雙手托腮看著趙巖,“趙師兄要爭氣呀!”
  趙巖朗聲道:“儒學是儒學,新學是新學。新學的題目從壹開始就鎖在了匣子裏,匣子便放在了淩煙閣中,鬼神之下,誰敢竊取?當時我算學上了奏疏,建言儒學的考題也可如此……可誰拒絕了?”
  上官儀就是拒絕的壹個。
  老臉啊!
  上官儀淡淡的道:“董思恭也僅僅是董思恭,妳且去吧。”
  趙巖看著他。
  氣氛有些緊張。
  上官儀突然笑了起來,“賈郡公不在,妳等就擺出壹副無助的模樣……”
  壹騎突然遠來。
  “是宮中人。”
  馬背上的內侍下馬,拱手道:“東宮內侍曾相林見過上官相公。”
  上官儀肅然道:“殿下可是有話?”
  曾相林頷首,“殿下聽聞新學本科考生並未安置,就讓咱來問問,可是那些考生不妥?”
  上官儀起身表示對太子的尊重,笑瞇瞇的道:“並無不妥。”
  曾相林拱手:“告辭。”
  他上馬而去。
  上官儀看著趙巖,緩緩道:“聽聞賈郡公不肯收弟子,寧缺毋濫,其中大弟子乃農戶出身,卻躋身於算學之中,今日壹看倒也英氣勃發。去吧。”
  趙巖未動。
  “怎地?還要老夫開口?”
  上官儀的好脾氣也要炸裂了。
  馬蹄聲突然而至。
  “是捷報!”
  所有人都站起來看向大道方向。
  壹隊騎兵風塵仆仆的沖向長安城。
  見到這邊的聚會後,為首的騎兵舔舔嘴唇,喊道:“倭國滅了!”
  四個字!
  恍如四記炸雷。
  “倭國滅了?”
  報捷的軍士繼續前行。
  “飛鳥破,倭國滅!”
  趙巖目視上官儀,“先生領軍滅國,我等還得慶賀壹番。不過算學的慶賀並非是酒肉,而是作文。”
  “要回來了嗎?”上官儀的眼中多了些莫名的惆悵,“老夫明日就會請示陛下。”
  趙巖拱手,“多謝上官相公。”
  他轉身,算學的壹行人跟在他的身後緩緩而行。
  “像是軍隊。”
  壹位文壇大佬有感而發。
  上官儀坐下,有人奉酒,他舉杯飲了,瞇眼道:“賈平安要回來了……攔不住了。”
  趙巖回到了算學,韓瑋來尋他。
  “如何?”
  趙巖坐下笑道:“上官儀本已答應,不過卻含糊,恰此時先生征伐倭國大捷的消息傳來,他忌憚先生,當即就應了。”
  “大捷?”
  韓瑋歡喜的道:“可是滅國了?”
  趙巖點頭,招手,有人去弄茶水,趁著這個功夫他把情況介紹了壹番。
  “先生臨行前說過,滅倭國並無困難,難的是銀山。”
  韓瑋冷笑,“上官儀等人壓住了新學考生的安置,便是忌憚先生去了倭國……他們大概希望先生此行不順,無法控制倭國,隨後銀山歸屬便不明。沒了錢財,學堂如何推廣?今年壓壹科新學考生算是下馬威,若是先生滅不了倭國,他們的手段會更激烈。”
  “萬幸!”
  趙巖笑道:“我先去上壹節課。”
  他帶著教科書進了課堂。
  學生們壹雙雙眸中或是帶著秋季的困意,或是渴求學識的堅持……
  年輕的先生走上講臺,眼中多了喜色,輕輕拍了壹下桌子,把幾個渾渾噩噩正在和周公連線的學生弄醒,然後輕聲道:“倭國滅了。”
  ……
  “倭國滅了!”
  李治接到捷報後沈思良久。
  “銀山確鑿,賈平安親眼驗證了。他說不湊夠壹萬兩銀子就沒臉回來見朕。”
  武媚在看著他。
  皇帝的眸中猛地迸發出了光亮。
  皇後亦是如此。
  走到了殿門外的太子殿下止步,因為帝後的手握在了壹起。
  “有錢了!”
  ……
  有錢了!
  皇帝抽了!
  皇帝當朝賞賜了四位宰相每人壹面金牌,金牌上面寫著兩個字。
  ——龍朔!
  這是把年號當做是賞賜嗎?
  許敬宗拿著金牌喃喃道:“每月初壹為朔。”
  龍的初壹!
  啥意思?
  從頭開始的意思?
  帝王用四面金牌向整個長安城昭示了自己的赫赫武功。
  長安城中開始流傳著壹些話。
  “說是賈郡公在倭國發現了金山銀山,多的嚇死人呢!”
  “是啊!此次送了好些回來,陛下手中的金銀太多了,宮中放不下,就弄了幾個金碗,每個宰相發壹個,說是用金碗吃飯更香。”
  “屁!”
  幾個閑漢蹲在東市外面吹牛筆,坐在東市大門邊上抓虱子的大漢擡頭罵道:“吃飯不香。”
  幾個閑漢納悶,“那有何好處?”
  大漢抓到了壹只虱子隨手掐死了,看著指腹上的血有些惱火。
  “用金碗吃飯拉的屎不臭。”
  “咦!”
  眾人訝然。
  “屎不都是臭嗎?”
  “屎不臭有何好處?”
  大漢屈指把手中虱子的屍骸彈飛,壹臉神秘的道:“吃了金碗盛的飯菜半月才拉壹次,拉出來還不臭,妳說貴人美不美?”
  幾個大漢壹臉震撼。
  “愚昧!”
  李元嬰從東市出來,明晃晃的沖著坊卒挑眉,“貴人拉的比普通人的更臭!”
  朝中不許官員進出市場,坊卒覺得人渣藤果然渣。
  “趕緊!”
  上馬後李元嬰急匆匆的去了宮中,酣暢淋漓的拉了壹通,這才尋了尉遲循毓說話。
  “新學的考生被擱置了,先生不在,妳我好歹去過問壹番。”
  “好說。”
  二人隨即去了吏部。
  “李義府和咱們沒話說,尋侍郎吧。”
  從尉遲恭去了之後,尉遲循毓就有些夾著尾巴做人的意思。
  “怕那鳥人作甚?”
  李元嬰冷笑。
  吱呀!
  值房的門開了,李義府緩緩走出來。
  李元嬰:“……”
  李義府看了他壹眼,和身後的官員徑直走了。
  走出這裏,官員低聲道:“李相,那滕王跋扈啊!”
  李義府依舊帶著眾人熟悉的微笑,但眼中卻有些憂慮,“士族如今盯住了賈平安和新學,老夫卻成了無事人。”
  官員笑道:“這是好事啊!”
  李義府出了皇城,壹條狗從側面跑過,壹邊跑壹邊回頭看。
  身後有軍士在議論。
  “那不是李家的狗嗎?怎地不養了?”
  “李家的大郎以前喜歡出城狩獵,可娶妻後卻不去了,如此還養著這等獵犬作甚?每日耗費肉食……於是便棄之不顧。”
  李義府看了那條狗壹眼。
  那條狗追著壹個男子跑,男子回頭罵道:“滾!”
  狗鍥而不舍,男子撿起石塊就砸。
  “滾!”
  “不許砸狗!”
  壹輛馬車停止,車簾掀開,壹個孩子探頭出來喝道。
  男子罵道:“這是我家不要的狗,想打死就打死!”
  孩子皺眉看了狗壹眼。
  狗站在那裏,看了男子壹眼,眼神類似於孺慕,隨後再看了男孩壹眼,眼神說不出的蒼涼。
  “我要下車。”
  有侍從把男孩弄下來,他緩緩走過去,蹲下來,伸手召喚,“來,他不要妳,我要妳。”
  男子見狀大喜,“如此最好。”
  狗看了男子壹眼,嗚咽幾聲,想跟過去。
  “滾!”
  男子擡起左腳,作勢脫鞋抽打。
  男孩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伸手……
  “小郎君小心!”
  身後的侍從按住刀柄,目光炯炯的盯住了那條狗。
  狗動了壹下,隨即任由那只小手摸到了自己的頭頂。
  “跟我走。”
  狗不舍的回頭看看前主人,男子早就跑了。
  數騎遠來,近前後為首的男子笑道:“大郎!”
  男孩轉身,歡喜的道:“阿耶!”
  賈平安大笑著,“怎麽在此?嗯!還弄了條獵犬?不錯,快些回家去,告訴妳阿娘,就說我明日再去公主府。”
  李朔點頭,叫人把狗弄上了馬車,隨即過來。
  “阿耶,回頭我調教好了這條獵犬,妳帶我出城去打獵吧。”
  “好!”
  賈平安揉揉他的頭頂,看了邊上的李義府壹眼。
  “阿耶,他們說妳滅了倭國,阿娘好高興,請了新城姑母來飲酒,喝多了就說什麽小賈是硬漢……”
  那娘們!
  侍從過來說道:“郎君,今科出了科案,不過和新學無關,朝中和吏部卻卡住了新學考生的出仕。”
  賈平安微微壹笑,“我知曉了。”
  他轉身,可李義府早已不見了。
  ……
  吏部,李元嬰和尉遲循毓正在和禮部侍郎林碩對噴。
  “關新學屁事,憑什麽不給新學考生官職?”
  “那是我吏部之事,和妳等無關。”
  尉遲循毓怒了,“這便是說,我等不配過問此事?”
  林碩的圓臉上多了些冷意,“多管閑事!”
  壹個過氣的宗室子,壹個沒落的勛貴子,和他這個吏部侍郎壓根沒有可比性。
  對,妳等就不配過問此事!
  “那賈某配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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