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者

　　雪姐四個人輕車熟路的向賓館大門處走去，看著她們輕松的表情，我越來越肯定這裏她們以前來過，要不怎麽會這麽熟悉呢？
　　壹名服務生過來幫我們從車裏拿我們帶來的大包小包，看著他吃力的樣子，我有點不忍心了，畢竟雪姐她們帶的東西總重量是很可觀，全讓他壹個人拿似乎有點難為人家。於是我把我自己的大背包背在了肩上，盡可能的給他減輕點重量好了。
　　“雪姐，我們今天真的要住這裏啊？”我追上了她們四個人後問道。
　　“是啊，怎麽了？”雪姐不解的看著我。
　　“這裏很貴的。”我皺了皺眉，不用看價格，光看門口那四顆小星星我就知道了。
　　“呵呵，放心啦，我不會把妳抵押出去的。”雪姐看著我那因為心疼錢導致五官皺在壹起的臉就忍不住想笑。
　　四顆星星的賓館就是不壹樣，看起來果然氣派非凡，光是堂前大廳就有幾百平米，裏面還有各種專賣店，遠處是壹個休息區，散散的放著壹些座位，零星的幾個人在那裏喝著咖啡，休息區的中間是壹個表演臺，上面壹個白衣女孩在彈著鋼琴，雖然我不知道彈的是什麽曲子，但是很好聽。
　　雪姐她們去前臺訂房間了，我在大廳裏面的壹個座椅處坐了下來，靜靜的擡頭看著棚頂。壹個藝術大師說過，建築是凝固的藝術。這種藝術給人帶來的震撼力是無與倫比的。我坐著這個金碧輝煌的空曠大廳裏，突然發覺自己是這麽的渺小，這麽的卑微。看著遠處美貌絕倫的雪姐四人，看著周圍來往的穿名牌開名車的“成功人氏”，突然發覺我居然是這個世界裏唯壹個不和諧的壹個音符，我的潛意識告訴我，這不是壹個屬於我的世界，我心中產生了深深的自卑感。
　　“小忍，想什麽呢？”不知什麽時候，雪姐他們已經回來了。
　　“沒，沒什麽”雖然嘴上這麽說，依舊掩飾不住我眼中的那壹絲寞落。
　　“哎，妳有點不對勁啊？怎麽了？”
　　“真的沒有什麽了，可能是累了吧。妳們訂好房間了嗎？”我打起精神笑了笑，我可不想讓雪姐擔心。
　　“壹個好消息壹個壞消息，妳想聽哪個？”雪姐調皮的問道。
　　“哎？好消息是什麽？”
　　“好消息是明天是S市旅遊節開幕，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們可以去玩。”雪姐說到這裏，壹臉興奮的表情。
　　“那壞消息呢？”我接著問道。
　　“壞消息是因為明天的旅遊節，這裏就剩兩個房間了，我們決定了，她們三個睡壹間，我們兩個睡壹間，嘿嘿，便宜妳了。”雪姐說到這兒，又露出了那壞壞的笑容。
　　“啊？我們兩個？”
　　“怎麽了，又不是第壹次壹起睡，怕什麽？”
　　“噓，小點聲，妳這句話的含義太曖昧了。”我緊張的看了看四周，還好，除了在壹旁偷笑的蕓姐三個就沒別人了。
　　“呵呵，看妳緊張的，妳搞清楚，我是女生哎，怎麽被妳說的好象是我強迫妳似的？”
　　“本來就是妳強迫我啊……”我小聲嘟囔著。
　　“妳說什麽？妳不想活了？還敢頂嘴？”雪姐笑著象征性的揮了揮粉拳。
　　“別，別，我錯了”我開始抱頭鼠竄。
　　“算了，別跑了，這次放過妳。”
　　“雪姐，不和妳睡壹起行嗎？”我試探著問道，說實話，我真的不好意思和壹個女生在同個屋子裏住。
　　“不和我睡壹起？”雪姐看著壹臉苦瓜相的我，眨了眨眼睛。
　　“難道……”雪姐壹本正經指著蕓姐三人問道：“難道妳要和她們三個睡壹起？沒想到看妳人不大，胃口倒是不小。”
　　“啊？我哪有？”
　　看著我壹臉哭笑不得的表情，雪姐四個人再也忍不住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最終在雪姐的威逼利誘下，我妥協了。我估計我要是生活在抗戰時期，肯定是個大漢奸，我的意誌也太不堅定了。
　　我們的房間在九層，乘電梯很快就到了。電梯是那種外部電梯，可以透過玻璃看到外面的景色，看著外面漸漸變小的路燈和人群，我突然想起了我認識雪姐那天，爬樓時看到的也是同樣的情景，沒想到今天又能看到。而且巧合的是，那天我是和雪姐住壹起的，沒想到今天又要住壹起。
　　出了電梯走了不到十米就到了我們的房間，兩個房間是挨著的，而且看樣子每個房間都很大。
　　“小櫻，要是夜裏這小東西不老實妳就過來和我壹起睡。”華姐在進房間前還不忘和雪姐開玩笑。
　　“得了吧，和妳壹起睡比和小忍睡還危險呢。”雪姐立刻還擊。
　　“呵呵，那就祝福妳們了。”華姐笑著關上了房門。
　　我也跟著雪姐進來我們的房間，雪姐進房間後的第壹件事就是往那張兩米多寬的大床上壹躺，說什麽也不肯動彈了，看樣子是累壞了。我因為在車上睡了壹覺，所以精神還比較好，不過就是覺得好餓啊，本來早上就沒吃多少東西，後來還都吐出去了，現在我的肚子裏面已經開始打起了內戰。
　　想去吃點東西，但我不認識路啊，又不好意思開口叫雪姐帶我去。突然想起來雪姐的包裏有很多吃的東西，就從裏面翻出壹包餅幹開始大嚼起來。
　　“小忍，妳先在這裏看電視吧，我去洗個澡，今天出了好多汗，搞得身上很不舒服。”雪姐從床上坐了起來。
　　“哦，妳去吧。”我還在往嘴裏塞著餅幹，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雪姐拿了壹包東西走進了衛生間，接著就聽到了西裏嘩啦的放水聲，還隱隱約約的聽到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大概雪姐在脫衣服吧？
　　脫衣服？我的腦袋裏壹下子出現了壹個在漫畫裏經常出現的畫面：壹個身材豐滿的美女在壹個霧氣彌漫的浴室裏緩緩的脫下身上的最後壹件內衣，白皙的皮膚和完美的曲線在朦朧的霧氣掩蓋下若隱若現。想到這裏，就感到壹股血氣往上沖，我查點沒窒息過去。
　　“小忍？”衛生間門開了壹條縫，雪姐探出頭來笑瞇瞇的看著我。“要不要壹起洗啊？”
　　“啊？”
　　剛才我腦海裏瞬間出現的畫面就已經把我折磨得夠戧了，雪姐居然這個時候又火上澆油的說了這麽句話，我差點背過氣去。
　　“呵呵，開玩笑的。”雪姐看她的目的達到了，笑嘻嘻的關上了門。
　　人有時候想象力太豐富了也不是什麽好事，當初我在學習人物素描的時候，給我們做模特的是壹個剛上大學的女孩子，教我們的那個自稱“世間最強”的變態吳老師就告訴我們“觀察壹個人物的時候，不要只停留在表面的觀察上，與其研究她的衣褶變化，不如去研究她更深層的東西，我要妳們通過這個學習，可以達到透過覆蓋在人表面的衣服，想象到裏面的結構的程度，這個妳觀察的對象在妳的眼中應該是壹個赤裸裸的存在，最終妳將看到她的肌肉，血管，骨骼……然後妳們就可以去醫院給病人直接做心電圖了。”結果這番話查點把那個女孩刺激得落荒而逃。
　　之後我們就進行了艱苦的想象力訓練，被這個變態老師稱為“美術奇才，新壹代教父”的我更是出類拔萃，絕對可以做到只看衣服就能想象著畫出裸體的程度了。結果現在這種豐富的想象力反而害苦了我，我雖然盡力不去想，但隨著衛生間裏傳來的陣陣水聲，壹幅幅香艷的畫面還是不停的往我的腦袋裏鉆，搞得我血氣陣陣上湧，估計大腦已經充血了。
　　雪姐洗澡可真夠慢的，這種聲音足足刺激了我壹個小時，我已經被折騰得筋疲力盡。
　　“小忍，我洗完了，妳也去洗吧。”雪姐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時的雪姐穿了壹件淡紫色的睡袍，在寬大的睡袍映襯下，雪姐纖細的腰肢越發得動人心弦，濕漉漉的秀發很隨意的披在肩上，姣好的面孔被熱氣熏得透出了壹抹紅潤之色。
　　“奇怪，這裏怎麽這麽熱啊？”雪姐走到我面前，似乎是不經意的拉了拉領口。
　　我差點沒把剛喝了壹口的可樂噴出來，雪姐穿的那件睡袍是對襟的，腰帶紮得很松，剛才那個動作把本來就寬大的領口又拉開了不小的面積，頓時雪姐潔白的胸口被我看了個正著。
　　“小色狼，妳往哪看呢？”雪姐雖然嘴上這麽說，但臉上依舊掛著那迷人的笑容，似乎絲毫沒有在意這事。
　　“嘿嘿，小忍，妳是不是想看睡袍裏面啊？”雪姐突然壹臉壞笑的看著我。
　　“啊？”我又差點噴了，雪姐現在簡直就把我當成了壹個玩具，以刺激我單純脆弱的神經為樂。
　　“那就讓妳看看吧，誰叫妳是我弟弟呢。”雪姐居然真的笑嘻嘻的解開了睡袍的帶子。
　　“啊，別！！”
　　睡袍從雪姐身上滑了下去，掉在了地上。
　　我看著眼前的雪姐，不禁倒吸了壹口氣，全身呈石化狀態。
　　居然……雪姐睡衣裏面居然還纏著壹條大浴巾！！她原來早就計劃好了耍我玩！！5555，我又被騙了……
　　“哈哈～～～”雪姐倒在床上笑得都爬不起來了，壹只手還不停的拍著床。
　　“妳的表情，哈哈～～～，太經典了，我應該把它照下來，明天給蕓姐她們看看，哈哈～～～～”
　　我無語中，遇上這麽個姐姐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
　　我起身拿出我的替換衣服向衛生間走去，也打算好好的洗個澡，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可能是服務生吧？”我心想，接著走過去開了門。
　　出乎我意料的是，門口站著的是壹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穿白色中山裝的老人。
　　“老爺爺，妳迷路了嗎？”我好奇的問道。
　　“呵呵，我就是要找妳的。”老人笑著說道。
　　“找我？”我仔細的看了看這個老人。
　　這個老人看起來大約六十多歲，雖然滿頭銀絲，但臉上的皺紋卻不是很多。紅光滿面的，看起來保養得非常好，所以可能實際年齡要比六十歲大壹些。身材很挺拔，壹點沒有老人的那種萎靡感覺，壹身白色的中山裝更顯得飄逸不凡。
　　“我認識您嗎？”我努力的回憶我所有認識的人，試圖找出這個老人的來歷，可居然壹點印象也沒有。
　　“呵呵，妳當然不認識我，不過我也不認識妳。”老人笑著對我說。
　　“啊？那您找我幹什麽啊？”我甚至開始懷疑這個老人是不是有點老年癡呆，不認識我還找我。
　　“小忍，誰呀？”雪姐也走了過來，估計是看我半天沒有動靜擔心了。
　　“壹個不認識的老爺爺，說是要找我。”我轉頭回答道。
　　“老大爺，妳找我弟弟有什麽事嗎？”雪姐扶著我的肩膀問道。
　　老人看了雪姐壹眼，笑呵呵的說道：“沒有什麽，我找這個小朋友有點私事。”
　　我看這個老人慈眉善目的，不像是什麽壞人，而且我居然對他還有壹種奇怪的親切感。看樣子他似乎真的是有什麽事，而且還不想讓雪姐知道，於是我叫雪姐進去等我，我也來到了走廊外面，隨手關上了房門。
　　“好了，就我們兩個人了，有什麽事情您說吧。”
　　老人沒有回答我什麽，居然讀了壹句奇怪的詩。
　　“既然為同體，何來有異心。”
　　“哎？您說什麽？我語文學得不好，沒有辦法理解這話的意思。”我撓了撓頭，心想：真是個奇怪的老頭，費半天勁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給我念壹句詩。
　　這個老頭皺了皺眉，不解的又看了我壹眼，自言自語道：“怎麽會這樣？不可能的啊。”
　　我已經沒有耐心理這個奇怪的老頭了，於是對他說道：“老爺爺，您的詩雖然我不懂，但聽起來挺好的，您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回去了。”
　　說著，我轉身就要走，卻被這個老頭壹把拉住了。
　　他搞什麽啊，要不是老爸從小就告訴我要尊老敬閑，我早就讓他吃閉門羹了，哪還會在這裏讓他跟我說這些廢話。
　　不過對於壹個年紀大我幾輩的老人，我必要的禮貌還是有的，於是我很客氣的問道：“您還有什麽事嗎？”我特地把“還”讀重了壹些。
　　“小朋友，我問妳，妳要老實的回答我，妳是不是同心門的人？”這回老頭居然沒有笑，很嚴肅的問我。
　　“同心門？是什麽？”我怎麽聽怎麽像黑社會組織，急忙澄清自己的身份。“我只是壹個學生，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同心門，您可能認錯人了吧？”
　　“哦？不可能啊。”老人仔細的看了看我，我壹臉的無辜，根本就不像說謊的樣子。
　　“呵呵，我知道了，妳師傅不讓妳對外人說是吧？我讓妳看壹樣東西妳就會說實話了。”老人神神秘秘的笑了壹下。
　　這個老人身體裏面的生命波動突然間消失了，就像這個人完全死掉了壹樣。壹股無形的壓力向我撲來，我感覺到了危險，面前立刻豎起了防禦網。不過那種無形的壓力輕輕的撞了壹下我的防禦網後就消失了，接著老人也恢復了生命波動。
　　這個老人絕對不是壹個普通人！！我不由得緊張起來，頭上微微冒了冷汗，不知道他這樣壹個人來找我幹什麽。
　　“呵呵，妳都看到了吧？可以說實話了嗎？”老人站在那裏笑著問我。
　　“看到什麽？還有，我說的是實話啊？”我不解的問道。
　　老人很奇怪的看了看我，突然驚訝道：“妳居然沒有開雙瞳？難怪妳看不到。”
　　我現在被這個神秘老人搞得是丈二的金剛摸不到頭腦，怎麽好象他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呢？他說的話我都聽不明白。
　　“我知道您壹定不是普通人了，但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啊，您到底想說什麽啊？”
　　“看樣子妳真的不是同心門的人，不過既然妳也有異體，我就有必要照顧妳，妳和我來吧，我有事情和妳說。”老人說到這裏，露出了很慈祥的笑容。
　　雖然我不了解老人在說什麽，但我感覺到這個老人對我沒有惡意，不過事情還是問清楚的好，不能無緣無故就和這麽個不認識的老頭走啊。
　　“您說我有什麽？”我問道，看來這個老頭之所以對我感興趣是因為我有壹個什麽東西。
　　“呵呵，我忘了妳還什麽也不知道，我說妳有異體，就是妳特殊能力的來源，妳身後的那個東西。”老人笑著解釋道。
　　哎？這個奇怪的老頭居然能看見“絲”！！！我還是第壹次遇到能看見“絲”的人。而且聽他的口氣，“絲”似乎還和那個叫“同心門”的組織有什麽關系。壹直以來我就被“絲”的來歷迷惑著，很想多了解壹點關於“絲”的事情，這個老頭看來就是壹個了解其中秘密的人，我壹定要問清楚。
　　想到這裏，我決定和這個老人走壹趟。於是和進屋和雪姐打了招呼，說我有事出去壹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要是她害怕的話，讓蕓姐她們過來壹個人陪她壹下。
　　“唉，可惜了，本來今天晚上還打算讓妳占點便宜，沒想到妳居然逃了。”雪姐在我臨走的時候居然笑嘻嘻的說了這麽壹句話。我頓時血往上湧，差點沒倒過去。
　　不過開玩笑歸開玩笑，雪姐還是很仔細的囑咐我壹定要小心，並把她的手機掛到我的脖子上，告訴我有什麽事的話給她們打電話。
　　“跟我來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老人帶著我坐電梯下了樓。
　　我們在下樓的路上遇到了不少服務人員，他們居然都認識這個老頭，還尊敬的稱呼他“白老”，後來壹個經理模樣的人居然也這麽叫他。從他們尊敬的態度看來，這個老頭好象還挺有名的，我不由得對這個老頭更好奇了。
　　到了壹樓大廳，這個老頭帶我來到了音樂茶座，隨便找了個位子坐，老人給我要了壹杯茶，給我要了杯果汁。接著拿出了手機打起了電話。
　　“餵，誌明啊，我在和平賓館呢，妳就不要管我為什麽在這裏了，快派個車來接我，我今天要回家住，對了，提前叫人收拾壹個房間，我還帶了壹個客人，好了，掛了。”
　　聽口氣他還要把我帶回家，看樣子今天晚上是回不來了，也好，這樣就不用和雪姐睡壹起了。
　　“呵呵，小朋友，妳壹定還在想我是什麽人吧？我姓白，妳叫我白老就可以了，或者親切點，叫我白爺爺也可以。”老人好象看出了我在想什麽，說道。
　　“哦，白爺爺，我叫風忍。”禮尚往來，我也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呵呵，挺有意思的名字。”
　　“白爺爺，妳現在能告訴我妳說的異體是怎麽回事了嗎？我很好奇。”我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好吧，在我告訴妳以前，妳先得告訴我妳的異體是什麽來的。”這個白老頭喝了壹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
　　居然還有條件？沒有辦法，我就把從盤子碎的那次開始壹直到絲的出現期間所有的事情全告訴了這個麻煩的老頭。他壹邊聽，壹邊不住的點頭。
　　“呵呵，沒想到妳居然是自己覺醒的，天才啊，這樣的人很少見的。”聽完後，白老頭居然還誇我了。
　　“哪裏哪裏，白爺爺過獎了。”我急忙謙虛了壹下，不過聽到有人誇我，我還是有點飄飄然了。
　　“好了，我現在告訴妳關於異體的事情，不過妳能不能先把異體收回去，免得被同樣有能力的人看見。”
　　“哎？能收進去？”我驚訝的看著白老頭。
　　“哦？這個妳也不知道啊？難怪從我見到妳的時候開始，妳就壹直保持著分體狀態。其實妳只要想著讓它進去，它就可以自己進去了。”老頭解釋道。
　　我按他說的去做，果然“絲”消失在我身體裏了。同時我居然感覺到體內有壹種熟悉的力量在緩緩流動，是“絲”的感覺。
　　老頭好象突然想起了什麽，很著急問道：“妳保持這種狀態多長時間了？”
　　我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有壹個多月了吧？”我實在不清楚他怎麽會對這個問題這麽著急。
　　“天啊，妳到底是不是人啊？”老頭驚訝的看著我，嘴張得大大的，要不是臉短點，估計下巴都能碰到腳面了。
　　“怎麽了？幹什麽這麽大反應啊？”
　　經過白老頭的解釋我才知道，他也是擁有異體的人，擁有異體的人只有遇到極大危險的時候才放出異體戰鬥，因為維持這種分體狀態需要很大的精神消耗，身體無法長時間承受的，壹旦超過承受能力，就會被自己的異體吞噬。至於我為什麽沒有被吞噬掉，根據白老頭的分析，可能是異體覺醒後壹直沒有怎麽使用，所以精神消耗不大，最多只會覺得疲勞，沒想到居然就這麽糊塗的堅持過來了，以至於現在習慣了，就再也沒有了被吞噬的危險。沒想到壹直限制著他們能力的吞噬問題居然就這麽被我誤打誤撞的解決了，呵呵，我還真是個天才啊。
　　“那就是說，只要其他人也這麽堅持，就可以把這個限制也克服是嗎？”我好奇的問道。
　　“呵呵，理論上是這樣，但以前也有人試過，沒成功，誰也不敢用生命開玩笑啊，妳是運氣好。”白老頭說到這裏，顯得很無奈。
　　突然我想起了壹件事，問道：“白爺爺，剛才在走廊時候，您也使用異體了吧？可我為什麽看不見呢？”
　　白老頭喝了口茶，呵呵壹笑。
　　“那是因為，妳還沒有擁有‘雙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