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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侯

賊眉鼠眼

歷史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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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水深波浪闊 第壹百六十四章 暗中布局

大明王侯 by 賊眉鼠眼

2018-8-3 13:43

  陳鶯兒很傷心,她滿腹的心酸說不出口。
  她比江都郡主差在哪裏?相差的不是身份,她知道蕭凡並不是壹個看重妻子身份的人,當初他拼著與陳家反目,差點流落街頭衣食無著,也要照顧壹個小乞丐的壹生,那時他並不知道這個小乞丐是郡主身份,可他依然義無反顧的離開了陳家。
  身份在他眼裏就是個屁!
  陳鶯兒這些日子無數次問自己,到底與江都郡主差在哪裏?為何江都郡主後來者居上,竟獲得了蕭凡的寵愛,而她自己卻依舊守著暗無天日的日子,獨自自憐自嘆?
  想了很多天,陳鶯兒終於想明白了。
  她差在壹顆平常心,她差在心中對蕭凡有太多的怨恨,太多的自矜,在感情面前,她是個十足的弱者,不如江都郡主那樣直接狂熱的表達出自己的愛,她只能努力裝出壹副強者的模樣,來維持心中被日夜煎熬著的尊嚴。
  她差太多了……
  現在,她想改變自己,她忽然回憶起當初對江都郡主說的話,“比起自己壹生的幸福,面子就那麽重要嗎?”
  江都聽信了她的話,義無反顧照著去做了,她暫時放下了女兒家的面子,她收獲了幸福。
  陳鶯兒也決定照著自己的話去做。——希望時間還不晚,希望這個負心人心中還能有寸許之地,容得下她這個曾經的未婚妻。
  曾經的恨,已是曾經的事,面對蕭凡,她發現自己怎麽都恨不起來了。
  這是女人的悲哀,或許也是女人的宿命……
  幽幽嘆了口氣,陳鶯兒挺直了背脊,她決定了,要做壹個堅強的女人,要做壹個讓蕭凡離不開的女人,無論公私,讓蕭凡覺得她不可或缺,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走進蕭凡的心裏。
  “好了,私事說完,蕭大人,咱們現在說公事吧。”陳鶯兒幽怨的神色瞬間化作精明能幹的女強人模樣。
  蕭凡睜大了眼,張大了嘴瞧著她:“……”
  女人到底是什麽材料做的?說變臉就變臉,剛剛還指責他失去了處男之身,現在又立馬泰然自若的談起了公事……
  這樣的跳躍性節奏,讓蕭凡很不適應……
  陳鶯兒見蕭凡目瞪口呆的模樣,芳心不由暗笑幾聲,仍舊板著俏臉,道:“蕭大人的意思,是想讓我陳家商行將北平府的糧食采辦之事漸漸抓在手裏?”
  “啊?啊……”蕭凡神遊中……
  陳鶯兒不耐煩的輕輕敲了敲他面前的書案,正色道:“大人,民女現在在跟妳談公事,請妳專心點好嗎?”
  “啊好,好……對,妳現在要做的,便是將陳家商號的生意重心漸漸往北移,最好能在北平府紮下根,與當地的官府,還有鄉紳,甚至燕王府的人建立良好的關系,打下人脈基礎……”
  “然後呢?”
  “然後派手下得力的信任的人接近燕王,與其洽談販糧之事,北平缺糧,而且……而且這兩年燕王有所圖謀,必然會大量囤積糧食,對商人賣糧給他,肯定持歡迎態度,妳可以很輕松的拿下這筆買賣,漸漸壟斷北平府的糧食供應,不過難的是開頭,要取得燕王的信任並不容易,這要靠妳想辦法了,此事錦衣衛不能出面,只能暗中協助,否則會惹燕王疑竇。”
  陳鶯兒嘴角壹勾,道:“壟斷北平府的糧食供應?大人好大的胃口,憑我陳家米行這數十條船,怎麽可能吃得下?”
  蕭凡笑道:“所以我說過,妳們的規模要擴大,買船造船,雇人手,開車馬行,水路不通走陸路,陳家若有資本,不妨全部投入進來,與官府合作,風險可以降到最低,妳不必擔心賠本,有錦衣衛為妳們陳家撐腰,官府不敢為難妳們,也不敢盤剝妳們,壹切順風順水,不過到了北方,壹切就要靠妳們自己了。”
  陳鶯兒點點頭:“這些事情,民女要在多久以內做到?”
  “妳只有半年時間與北平的燕王府和官府建立關系,打通北平府往南各級官府的關節,然後再用半年的時間販賣糧食給燕王,用實際行動取得燕王的信任,形成良好的商譽。”
  “大人想要達到什麽效果?”
  蕭凡嘴角勾起壹抹冷笑:“當我決定切斷糧路時,燕王麾下的將士就必須餓肚子,朝廷剿之不耗傷亡,釜底抽薪,這就是我要達到的效果。”
  陳鶯兒看著自信滿滿的蕭凡,無形中散發出威嚴的氣勢,大權在握,如同決定萬千生靈生死的神明,陳鶯兒芳心壹醉,喃喃道:“蕭凡,妳……比以前成熟了。”
  蕭凡的冷笑頓時化作滿臉尷尬:“這……是真心話還是場面話?”
  陳鶯兒噗嗤壹笑,小小的白了他壹眼,道:“妳就當是民女的場面話吧,聽過就忘了它。”
  蕭凡很聽話,立馬就忘了它,接著道:“……燕王知道我的來歷,也知道我和陳家的關系,所以妳派人去北方時,不能打陳家商號的名字,最好將名字掛在下面的人身上,關系越遠越好,免得燕王懷疑……”
  “妳和江都郡主過得幸福嗎?”陳鶯兒幽幽打斷了蕭凡的話。
  蕭凡脫口而出:“太幸福了,昨兒才破的處……錦衣衛會派高手保護妳手下的安全,安全問題妳不用為手下擔心……”
  說到這裏蕭凡立馬住口,滿頭黑線瞪著陳鶯兒,沈聲道:“現在到底談的是公事還是私事?”
  陳鶯兒噗嗤壹笑,掩著小嘴兒道:“妳比以前更有趣兒了……”
  蕭凡黑著臉不說話:“……”
  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個女人今日是特意來調戲他的。
  “民女若停止向北平府供應糧食,河南,山東,山西三地的官府和糧商難道不會繼續向北平供應糧食嗎?這樣的話,民女做的這些有什麽用?”
  “啊?”蕭凡又張大了嘴,壹副呆呆的樣子。
  陳鶯兒敲了敲書案,板著俏臉道:“大人能否專心些?現在在談公事。”
  蕭凡覺得腦子有點充血……
  “我……會控制三地的官府和糧商。”蕭凡黑著臉,壹字壹句道。
  陳鶯兒點頭淡淡道:“如此,民女放心了,可以放手去做了……”
  耗了壹整個上午,蕭凡終於談完了公事,陳鶯兒也起身告辭。
  蕭凡長長舒了壹口氣,跟女人談正事,簡直是壹種折磨啊。
  看著身形裊娜的陳鶯兒款款往門外走去,蕭凡眨了眨眼,惡作劇的心思頓生。
  “陳小姐……”蕭凡叫住了她。
  陳鶯兒回頭,描得細細的柳眉微微壹挑。
  蕭凡沈穩的坐在書案後,壹本正經道:“……眉毛疏而不凝,目光不純,臉泛春情,這些特征……是用來判別處女的,跟處男並無關系,以後不要犯常識性錯誤了。”
  陳鶯兒抿了抿小嘴,道:“那……如何判別處男呢?”
  “很容易判別,處男是有膜的……”蕭凡壹本正經地道。
  陳鶯兒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男人也有……膜?”
  “有膜。”蕭凡像個專家似的,很權威的點頭。
  “那……妳還有膜嗎?”
  蕭凡頓時變得惆悵:“沒了……昨天才沒的。”
  陳鶯兒俏臉布滿疑惑的想了半天,終於把臉壹板,帶著幾分怒氣道:“蕭大人,妳把我當什麽人了?妳有沒有膜關我何事?妳以為我是那種隨隨便便的輕浮女子嗎?呸!登徒子。”
  說完陳鶯兒狠狠壹甩袖子,急步離開。
  蕭凡楞楞盯著空蕩蕩的屋門半晌,神情很無辜的喃喃道:“……我這不是給妳掃盲嘛,妳跟我說處男時大大方方,怎麽我說起這個就成登徒子了?真是不可理喻的瘋女人。”
  陳鶯兒怒氣沖沖的出了錦衣衛鎮撫司大門,她俏臉含霜,滿面通紅的坐進了轎子,珠玉鑲飾的轎簾放下,轎夫擡轎前行。
  顫顫悠悠的轎子內,陳鶯兒滿面的怒色忽然壹變,接著噗嗤笑出聲來,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雪白的貝齒咬了咬下唇,喃喃道:“男人……也有那層東西?這家夥莫非在騙我?”
  纖手敲了敲轎子內壁,陳鶯兒清冷道:“停轎。”
  轎子在路邊停下,泰豐米行的管事王貴湊上前,隔著轎簾恭聲問道:“掌櫃可有吩咐?”
  陳鶯兒冷冷道:“王貴,妳明日發壹千石稻米到北平府,妳自己也跟著糧隊走,我要妳辦壹件大事。”
  “是,掌櫃的。不知這壹千石稻米賣給北平府哪家商號?”
  陳鶯兒清冷的語氣帶著幾分神秘味道,道:“這壹千石稻米不賣。妳到了北平府後,把它送給燕王……”
  王貴頓時驚愕道:“掌櫃的,這可是壹千石稻米啊!白送?”
  “白送!”陳鶯兒語氣無比堅定。
  王貴隔著轎簾聽出陳鶯兒的堅決,當下不敢多問,急忙應道:“是。”
  “不要用陳家商號的名義,妳曾在米行抓過道衍和尚,他可能認識妳,妳安排個面生的人去送糧,送了糧之後,便在北平新開壹家商號吧,記住,那家商號與我陳家商號沒有任何關系,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貴心頭壹跳,不敢遲疑,急忙道:“明白了,掌櫃的。”
  轎內陳鶯兒猶豫了壹下,略帶幾分羞意的冷冷問道:“還有件事,妳王貴今年三十了吧?尚未娶親?”
  王貴壹楞,躬身道:“是的。”
  “呃……妳的膜還在嗎?”
  王貴愕然:“什麽膜?我沒有膜啊……”
  轎內沈默了壹下,忽然傳出陳鶯兒怒叱聲:“不要臉!不檢點!膜到哪兒去了?滾!滾遠點兒!賤男人——起轎。”
  轎子顫顫悠悠繼續前行,王貴傻傻的張大了嘴,站在路中間,欲哭無淚……
  洪武三十年六月十八。
  燕王朱棣奉旨領河南,山東,山西三地數十個千戶所,八萬余官兵,火速往北行軍,解北平之圍。
  被困北平城的十萬燕兵在燕王府左護衛指揮使張玉的帶領下,壹反消極守勢,與燕王朱棣裏應外合,南北夾擊,大敗北元乞兒吉斯部,此戰,乞兒吉斯部青壯戰死萬余人,余者盡皆潰敗至北方泰寧,其部落首領鬼力赤身受數箭,傷勢不輕,被部下救回,遁入草原大漠,潰退不知所終。
  北平兵危,在朱棣領軍到達北平城的第壹日,便完全解決。
  不出朱棣意料,此戰大勝。
  報捷軍報到達京師,朱元璋大喜,下旨犒賞三軍。
  半月之後,武定侯郭英奉旨趕到北平,將救援北平的河南,山東,山西三地八萬官兵集合,領官兵撤出北平府,並分別將這八萬官兵安置在河南彰德,山東渭南,山西太原,在三地和北平府交界處依次新建二十余個千戶所,徹底的執行了朱元璋的命令,三地呈半圓形狀,隱隱對北平府形成了半包圍之勢,壹旦北平有變,這八萬官兵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直撲北平燕王府。
  燕王朱棣對此態勢不發壹語,毫無表示,仍舊如往常般練兵帶兵,仿佛根本沒明白朱元璋對他的警告之意,言行毫無異常之處。
  而京師的朝堂這些日子也是壹片平靜,朝中清流和以蕭凡為首的“奸黨”,以及那些墻頭草,還有功爵勛貴們,所有人皆保持著平靜無波的狀態,或因政事產生了分歧,清流和奸黨們仿佛也約好了似的,不約而同的采取了妥協退讓。
  朝堂平靜得可怕,仿佛在醞釀壹場驚天動地的暴風雨,壹團和氣的大臣們當中彌漫著壹股陰沈窒息的詭異氣氛。
  眾大臣已顧不得互相明爭暗鬥,他們的目光都盯住了朱元璋。
  朱元璋的身體壹天不如壹天,堅持了數十年的每日壹朝,漸漸改成了三日壹朝,最後五日壹朝,更多時候都是將國政民政要務交給朱允炆打理。
  蕭凡抓住這難得的喘息之機,開始緊鑼密鼓的布局。
  錦衣衛的人數漸漸擴充,情報網絡已延伸到北平,朵顏和泰寧,而京師朝堂,由於職務之便,或者說在朱元璋的默許下,錦衣衛的密探也紛紛潛伏進了京師四品以上大臣的府邸中,大臣們每日的壹舉壹動皆有密探詳細記錄,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報至鎮撫司衙門。
  平靜之中,暗潮洶湧,仿佛壹頭陰冷殘酷的怪獸,磨亮了獰牙,隨時擇人而嗜。
  洪武三十年八月。
  北平燕王府大門外。
  壹名穿著灰色粗布衣裳,挎著布包,腳下打著綁腿,壹副行商打扮的漢子站在燕王府外,朝守門的燕王侍衛笑瞇瞇的遞上了壹張名帖,順便還偷偷將壹錠沈沈的銀子塞進侍衛手中。
  漢子壹口濃重的山西腔,討好而殷勤的道:“煩請這位大哥通報燕王殿下,山西汾州糧商王貴求見,草民給燕王送了壹份薄禮,請燕王殿下笑納。”
  說著漢子又從隨身的布袋裏掏出壹張禮單,笑容不改的遞上前去。
  侍衛斜眼打量了漢子壹眼,見他穿得土氣,佝僂著背,兩手緊緊抱著布包,黝黑的臉上滄桑如老農,小小的眼中不時閃過壹抹精明而市儈的光芒,正是壹副山西商人的標準打扮。
  隨手掂了掂手中的銀子,侍衛沒好氣的哼道:“等著!”
  王貴急忙點頭哈腰陪笑道:“多謝多謝,您受累,受累……”
  未多時,王府內傳出話來,燕王殿下府中前殿親自接見。
  在侍衛的帶領下,王貴小心翼翼地走進了王府,壹路垂頭而行,絲毫不敢亂看。
  燕王朱棣坐在前殿,面容沈靜,不怒而威,眼神不時掠過手中的禮單,仿佛有些漫不經心。
  進了前殿,王貴見殿內正中的主位上端坐壹位虬髯大漢,穿著暗黃王袍,如下山的猛虎壹般威風凜凜。
  王貴渾身壹激靈,急忙遠遠朝朱棣跪下,大聲道:“汾州王貴,拜見燕王殿下,草民給殿下磕頭了。”
  朱棣見這漢子不識禮數,倒也沒怪罪,只是淡淡笑了笑,打量了他壹番,半晌,緩緩開口道:“妳是山西汾州人?名叫王貴?”
  “回殿下的話,草民確是汾州人,乃汾州當地的糧商。今日得見名震天下的燕王殿下,實是草民三生修來的福報,殿下千歲千千歲!”
  朱棣深沈的笑了:“呵呵,妳見本王壹面,下的本錢可不小啊,嗯,壹千石稻米,三千兩白銀,八百匹上好杭絲……攜如此重禮求見,本王倒不好意思不見妳了,呵呵……”
  王貴伏地拜道:“殿下抗擊韃子,數敗北元,揚我大明國威,天下百姓皆感銘五內,由衷敬佩殿下威武,草民這點寒酸之禮,不及草民心中敬佩之萬壹。”
  朱棣笑容愈發舒坦,撫須哈哈大笑,道:“這世上可沒有白送禮物的道理,本王公務繁忙,妳還是直說了吧,妳要什麽?”
  王貴頓時佩服得五體投地,擡頭陪笑道:“殿下法眼如炬,草民這點伎倆在殿下面前根本擡不上桌面,草民還是直說了,草民乃山西糧商,這回求見殿下,是想與殿下長期做筆買賣……”
  “什麽買賣?”
  王貴擡起頭,笑容愈發殷勤:“草民是糧商,買賣的當然是糧草……”
  朱棣神色不變:“本王不缺糧草。”
  王貴笑得天官賜福般和善:“草民的糧草價錢,可比河南山東等地的市價低了兩成……”
  朱棣眼神漸漸變得認真了:“低了兩成?”
  “對,兩成。”
  “妳有多少糧草可賣予本王?”
  “殿下要多少,草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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