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園

酒徒

歷史軍事

 我想,五千年浩瀚歷史中,重重天威下,總有壹兩個男人站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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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君恩(8)

家園 by 酒徒

2018-8-28 17:47

  見李世民、獨孤林和旭子的目光都被自己所吸引,慕容羅的心裏未免有些緊張。“當,當年雄武營的很多弟兄,其實,其實是非常佩服李將軍的!眼下將軍既然已能開府建衙,為何不呼壹些弟兄前來相助?他們為了李將軍,可是風裏火裏也願意去的!前幾天冒死揭發宇文家盜賣軍糧的事,就是為了讓將軍能重回雄武營!”
  “慕容兄請說得詳細些!盜取賬本到底是怎麽回事?”李旭大吃了壹驚,急切地追問。最近幾天,他對宇文家盜賣軍糧被人揭發的事情亦略有耳聞。軍中傳言,就在勤王兵馬追殺突厥人的同壹天夜裏,幾個雄武營的低級軍官偷走了宇文家與突厥交易的賬本,冒死送致楊廣面前。此舉事發突然,差點引發了雄武營和禦林軍之間的壹場火並。虧得宇文士及出面大義滅親,才制止了壹場災難。而宇文家族也因為士及的表現得以保全,除了化及和智及兩個被貶為家奴外,整體實力沒受到任何影響。
  慕容羅又看了壹眼李世民,從對方的目光裏看出了濃濃的鼓勵之色。他平緩了壹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當年李將軍被宇文述老賊逼走,大夥心裏都甚為不滿,但將軍自己不想鬧事,咱們也只能忍著。將軍走了沒幾天,宇文家就開始大肆向雄武營安插私人。那些新來的家夥本事不濟,為人卻跋扈得很。宇文士及將軍盡量想對所有弟兄壹視同仁,但他畢竟是姓宇文的,處事時很難壹碗水端平。弟兄們受不了宇文家的人欺負,有的就尋路子走了。實在沒路子的,便日日盼著李將軍歸來替大夥出頭!”
  “是我當年行事魯莽,連累大夥了!”李旭自己灌了自己壹盞酒,歉然道。當年他之所以不做任何掙紮便離開,壹是因為自己的確有把柄攥在宇文述手裏,即便抗爭,也無力改變被掃地出門的結局。二則是因為無法忍受張秀的出賣。如果連受自己好處最多,血脈關系最近的人都背叛了,他不知道剩下的弟兄中有多少人肯和自己共同進退!
  “我沒有責怪將軍的意思。當年將軍的實力,的確沒法和宇文述老賊抗衡。”慕容羅搖了搖頭,繼續道。人都是很現實的,如果不是這些年受盡的宇文家的欺壓,估計很多人也不會記起李旭的好處。“如果當年換了我在將軍的位置上,可能最後的結局更慘。留下來的弟兄們和宇文家積怨越來越深,卻苦於找不到機會報復。而在發現突厥人退兵時,軍中又流傳說皇上準備食言,不兌現激勵大夥守城時的許諾!”
  那不是謠言,是事實!參加過朝議的幾個人臉上都掛滿了苦笑。楊廣和諸位大臣根本不在乎食言之舉所帶來的長遠後果。或者說,他們在乎,卻已經顧不上了。
  “有人就提議,說如果讓李將軍回來,大夥肯定不會像目前這般屢屢被騙。有人便想到壹個辦法,那就是把宇文家私賣軍糧的事情上達天聽。當晚七斤兒,大牛和吳儼他們幾個就帶著五十余名弟兄潛入去禦林軍偷賬本,出來時被宇文化及的親信發現,壹路追殺到行宮門口。秦行師帶隊救援不及,眼睜睜地看著弟兄們紛紛倒在宇文化及刀下!弟兄去了五十三人,活著回來的只有大牛和趙子銘兩個。並且他們兩個都受了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慕容羅眼圈微紅,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五十幾條生命,其中還有三個校尉,壹名兵曹,壹名參軍,最後卻只換回來宇文化及兄弟兩人被貶斥回家的結局。私賣軍糧,勾結外寇,如果是普通人犯了這些罪行,恐怕早已經被盡誅三族。宇文家犯了,卻得以安然無恙。
  這就是大隋朝廷,庶民稍有過失,便是罪不容恕。而官員和世家子弟縱使殺人賣國,亦情有可原。李旭覺得自己的心頭發堵,仿佛有壹股煙哽咽在喉。他又端起壹盞酒倒進嘴巴,感受著那火辣辣的味道的同時,強行將自己的怒氣壓抑住。
  他已經是冠軍大將軍,封疆大吏。他必須克制自己的情緒,保持清醒的思維。“慕容兄建議我把當年雄武營的弟兄都挖過來麽?我采取什麽手段,才能讓大夥順利過來,不至於受到某些人的刻意非難?”
  “這幾年咱們的老弟兄走得走,散得散,留在雄武營的已經不多了。那晚又枉死了不少,剩下的軍官中,不屬於宇文家壹系的也就十幾個。陛下既然已經封了妳為冠軍大將軍,妳在舊部中選幾個幕僚,估計沒人能說出什麽閑話!”慕容羅頓了頓,毫不猶豫地回答。
  “宇文家剛剛遭受到重擊,此刻妳從雄武營要人走,宇文士及絕對不會為冒著跟妳鬧翻的危險去留難幾個低級軍官。況且這些人走了,對他宇文家完全控制雄武營不乏好處。”獨孤林看問題的角度與慕容羅不同,給出的答案也更令李旭滿意。想了想,他又苦笑著說道,“如果妳願意,甚至可以從雄武營拉壹些兵走。雖然沒有處死宇文化及兄弟,短時間內,陛下也不會願意看到宇文家的力量過於龐大!至於宇文家受冷落的時間有多長,我就不敢保證了。妳若是做得太過分,老賊緩過壹口氣來後,少不得會主動找妳麻煩!”
  “宇文化及執掌天子六軍裏的中軍,宇文士及執掌雄武營,兩兄弟的麾下幾乎囊括雁門城內的全部士卒。所以陛下才不放心,借著要留仲堅兄問話的由頭讓妳帶著汾陽軍保護他。仲堅兄可以派人先將兩個受重傷的舊部接過來。然後再以他二人的名義寫奏折給楊廣,說二人經此壹事後,自覺難以面對宇文士及。陛下念著他們二人的功勞,肯定會順水推舟!”李世民冷靜地在壹旁補充。至於宇文家的報復,他不認為值得考慮,“宇文述老賊和裴矩等人不同,此人壹直欲將妳除之而後快,無論妳是否繼續得罪他,雙方的積怨已經這麽深,他都不會讓妳舒坦!”
  敵人的敵人便是自己的盟友。旭子明白李世民的建議中不無私心。他即將控制的六個郡與李淵治下的河東道唇齒相依,雙方的確也應該是共同進退的盟友。想到這層,旭子笑了笑,坦言道:“便依照諸位兄弟之言,我即刻安排人去做。但有些具體事情,還得請慕容兄代勞。我畢竟初掌汾陽軍,可能會壹時脫不開身……”
  “願為李將軍奔走!”慕容羅挺直身體,叉手施禮。能對當年的上司有所回報,他心裏很是高興。
  “慕容兄這便錯了,是我拜托慕容兄辦事,施禮也該我向妳施才對!”旭子偏開半步,拱手回了半個揖。隨後,他將目光轉向李世民,笑著問道:“世民,我借用妳的人,不會給唐公帶來麻煩吧?”
  “無妨,無妨。他們是咱李家的部將,仲堅兄的吩咐,自然就相當於李家的吩咐!”李世民笑了笑,給出了壹個非常聰明的答案。“況且大夥都是朋友,彼此之間幫些小忙,還分那麽清楚做什麽!”
  “好壹個唐公府的李二!”獨孤林的目光刷地壹亮,笑容頃刻間湧滿了刀削般的臉。在他看來,慕容羅在勸說李旭招攬舊部之前,應該早就與李世民通過氣。而李世民之所以帶慕容羅前來赴宴,估計也與雄武營的事情密切相關。此舉背後除了交情外,恐怕包含著許多赤裸裸的利益糾纏。而難得的是李世民把壹切安排得不留痕跡,並且給人的感覺是他在誠心誠意的幫李旭的忙,不求任何回報。
  他不準備將這層窗戶紙挑破,在這混亂的時局中,哪怕是壹絲表面上的溫情都難能可貴。李旭不是傻子,最終應該能覺察到李世民的背後安排。而這些安排從根本上講,對汾陽軍有益無害。
  最關鍵壹點是,此舉可以極大地消弱宇文家的勢力。對於獨孤林自己而言,宇文家的勢力小壹分,他所捍衛的這個朝廷便更安全壹分。
  “幹!為慕容督尉的好主意!”微笑著,獨孤林舉起面前的酒盞。
  眾人紛紛響應,又繼續開懷暢飲。談些軍中掌故,朝廷逸聞,不覺半醉。看看時候不早了,李世民等人起身告辭。秦叔寶也從別帳中將羅士信拍醒,與眾人壹道出了營門。
  “好久沒這麽醉過了。如果酒後有失德之處,還請大夥擔待壹二!”羅士信醉得快,醒得也快。跳上馬背後,涎著臉向眾人賠禮。
  “沒事,誰還沒喝醉過!”李旭知道今後眾人還能壹道喝酒的機會不多,笑著安慰。
  “以後,有些話,大夥盡量別在我面前說!”獨孤林卻猛然扳起了面孔,森然說了壹句。隨即壹帶馬韁繩,“的、的、的的”奔了出去。冷冷的秋風吹動他白色的綢袍,從背後看去,就像壹堆未融的殘雪。
  第
  三百五十三章 君恩(9)
  慕容羅做事甚為利落,當天夜裏,便與崔潛壹道將受傷的趙子銘和周大牛送到了李旭的軍營中。同來的還有兩百多名士卒,都是當年旭子在雄武營時的親信。他們以保護周大牛和趙子銘的借口留在了汾陽軍,並且再也不打算回頭。
  過了壹日,校尉呂欽、柳屹二人借著探病之名到訪,大夥敘了幾句舊,二人便開口求道,“將軍既然已經可以開府建衙,不如跟陛下那裏上道折子,把我們兩個也壹並要來吧。省得大夥每天在雄武營中過那些提心掉膽的日子!”
  李旭又驚又喜,瞪大了眼睛問其緣由。呂欽苦笑著說道:“當日秦行師帶著我等救下了子銘和大牛,稀裏糊塗地和宇文化及惡戰壹場。誰料如山鐵證並沒動得宇文家分毫,宇文士及將軍過後依然是雄武營主帥。秦參軍氣憤不過,第二天便掛印而去了。其余的弟兄們之中,以我們兩個級別最高。眼下宇文家剛剛犯了事情,自然壹再隱忍。若是待他們宇文家緩過這口元氣來,我二人背後都沒什麽靠山,將來恐怕死連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宇文士及將軍手段十分狠辣麽?我記得他當初不是這樣的人啊?”李旭想了想,追問。他記得當年秦行師是唐公李淵派給自己的,此人現在肯定藏到了李世民軍中。如是推算,估計當日周大牛等人試圖扳倒宇文家的行為背後,未必沒有秦先生的推波助瀾。這些世家大族的角力過於復雜,自己立足未穩,還是不要參與得太早為妙。
  “宇文士及將軍的確不是這樣的人,但他卻必須先替自己的家族著想!”呂欽咧了咧嘴,苦笑著回答。“當年我等跟著李將軍,不到三個月便由普通士卒升任了旅率。這幾年跟著宇文士及將軍東征西討,砍下的敵人腦袋加壹塊估計至少也有五、六十顆,但只向上升了壹級,再沒有更進壹步的機會。而那些宇文家安插進來的,級別不參戰功勞也不少分,眼看著督尉、別將就封了壹大堆!有弟兄稍微發些牢騷,過後就會被人算計。無論是傷是死,宇文士及將軍從來追查不出誰下的黑手。”
  李旭手中正缺驍勇善戰的低級軍官,想了想,笑著允諾:“此事我可以盡量去安排,但成不成功很難說。況且汾陽軍屬於邊軍,我這個大將軍在朝中也沒什麽根基,將來糧餉肯定不如雄武營寬裕。妳們二人考慮清楚了,以免將來混得不如意,反而為此後悔!”
  “我等到了此刻,還有什麽資格計較糧餉。”柳屹搖了搖頭,滿臉苦笑,“如果李將軍無法將我二人從雄武營調出來,待大軍壹離開雁門,我等少不得也學秦參軍,幹脆跑回家種地算了。反正這年頭逃兵甚多,官府多半抓不過來!”
  “不但我等,這次皇上對宇文家偏袒太過,又不肯如實酬守城之功。恐怕大軍壹離開雁門,路上開溜得人甚多!”呂欽也咧開嘴巴,苦笑不止。當年跟在李旭手下,總覺得自家將軍雖然勇猛,但在心機手段實在過於簡單,不像個能成大事的。有了這兩年經歷後,才明白主將成不成得大事,算不算英雄,都與自身利益相去甚遠。跟在壹個心機深沈,手段狠辣的主帥身後當差,遠沒有追隨壹個胸懷坦蕩之人舒服。不說別的,首先這“賞罰分明”四個字,前者就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李旭又笑著點頭,承諾如果弟兄們實在沒地方去,可以考慮暫時到汾陽軍中避避風頭。反正汾陽軍空額甚多,多千八百個來歷不明的人也看不出什麽破綻。呂、柳二人替弟兄們拜謝過了,順帶又提起了其他幾個雄武營的故人。“七斤哥慘死在宇文化及刀下了,大夥沒法替他報仇,只好先將此恨記在心裏慢慢尋找機會。慕容羅和李安遠跑得早,明法參軍秦綱去年被壹個和尚給度上了山。咱們軍中那個郎中孫晉,妳走不久後便也走了,說是自己前半輩子見了血太多,後半輩子要懸壺濟世。剩下的老人要麽戰沒,要麽成了宇文家的死黨。數來混得最好的還是將軍的表兄張秀……”呂欽看了壹眼旭子,不知道是否該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張秀怎麽了,我上朝時在武將堆中見過他,看袍服,他現在已經是郎將了吧?”李旭臉上的表情絲毫沒什麽變化,像信口閑聊般問道。
  “他已經是歸德郎將,紮紮實實的從四品。這回宇文士及順利擺脫困境,據說有壹多半是他的功勞。我估計待宇文士及緩過元氣來,第壹個要舉薦的便是他!”柳屹撇了撇嘴,顯然對張秀的為人十分不屑。
  “他有什麽本事,居然在這種時刻還能幫上宇文家的忙?”李旭感到有些奇怪,皺著眉頭追問。
  “我們兩個也不太清楚。但聽和宇文家走得近的幾個弟兄說,盜賣軍糧這事兒決不像現在大家知道得這樣簡單。如果被追究下去,非但宇文家會遭大難,朝廷中還有很多人會倒黴。但宇文家參與此事的那些人,居然稀裏糊塗全死了。當初禦營中軍被咱們雄武營的弟兄圍了個水泄不通,旁人根本沒機會進去殺人滅口。而就在來老將軍出去進來這麽壹趟的功夫兒內,有人就幫宇文家就斬斷了禍患。據說當時入營的其他人都在中軍陪著宇文士及落淚,只有張秀將軍中間曾出去過!”呂欽聳聳肩膀,低聲總結。
  “朝廷雖然沒殺宇文化及兄弟,但宇文士及將軍卻就此成了家主。將軍大人想想,這張秀的功勞還不算大麽?”柳屹搖頭,補充。
  表哥走的是壹條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路。事到如今,旭子心裏依然對張秀恨不起來。對方當年的背叛給他造成了深深的傷害,現在的行事風格令他感到不齒。但在他眼裏,那都是壹種向上爬的手段。他理解張秀采取類似手段之前所面臨的誘惑,這些年,他自己也壹次次掙紮在那些誘惑面前,如果不是心裏壹直想堅守些東西,說不定也早就成了另壹個張秀。
  “另壹個混得風聲水起的,便是崔潛。他背後有自己的家族撐腰,為人有玲瓏八面。所以宇文家的人雖然與他合不攏,卻也不敢太得罪他!”說完了有關張秀的掌故,呂欽自然而然地提到了督尉崔潛。“但這次,他好像也寒了心。我們兩個來拜訪大人之前,退之兄曾經和我們二人提起過,他想回老家附近任職,卻苦於找不到合適機會!”
  “退之是博陵人,來汾陽軍倒是合適。我去河北六郡,剛好缺壹個對地方風土民情很熟悉的。”李旭清楚地知道崔潛想得到什麽樣的回音,笑著向呂、柳二人交了底。
  日後他領軍去博陵壹帶駐紮,少不得地方上的大戶支持。如果崔潛能主動到軍中幫忙,與地方上大交道會容易得多。那些家族勢力在當地得影響不亞於官府,在他們肯合作的情況下,李旭不想把彼此之間的關系弄得太僵。
  當然,崔潛輾轉透漏出想到汾陽軍中效力的口風,肯定也是經過壹番深思熟慮的。汾陽軍駐紮到家門口,博陵崔氏無法不把手向其中伸。只是當年他們拉攏李旭,是打算將對方納入自己家族,成為崔家的傀儡和仆從。而現在,雙方各自有各自的優勢所在,只要旭子保持著足夠的小心,他的勢力和崔家之間便可以達成壹種合作,而不是吞噬和被吞噬的關系。
  送走了呂、柳二人之後,很快又有其他客人陸續登門。有雄武營中的舊部,也有壹些朝廷官員的親戚朋友。有李旭這員悍將的帶領和楊廣自背後的支持,汾陽軍將在短時間內重振聲威已成定局。很多人都看到了這壹層,因此前方百計想搭順風船。也有壹些人抱著拉攏和為日後彼此之間合作打基礎的目的找上門,旭子參考當年初掌雄武營的經驗,小心翼翼地與他們周旋,令絕大部分不帶太多惡意訪客都高興而歸。對於那些繼續兩眼朝天,試圖將汾陽軍納入麾下的自大狂,李旭也沒給什麽好臉色,該送翻臉時便翻臉,該攆人時攆人,讓數名說客剎羽而歸。
  壹邊小心翼翼地和眾同僚周旋,李旭壹邊著手整理汾陽軍。雲定興留下來的攤子基本完整,只是軍官和士兵的數量嚴重不足。旭子根據半個多月來的戰場觀察結果從汾陽軍的底層士卒中提拔了幾十名,又在投靠過來的故舊中精選了十幾名,兩廂結合起來,很快就重新搭建了汾陽軍的內部框架。
  雁門城內藏有壹批軍械,而李旭在追擊戰中繳獲了上萬匹軍馬和胡人的兵器。分出壹部分交給秦叔寶和羅士信帶與張須陀老將軍後,他手中還剩了不少。他奏明楊廣,將這數千匹坐騎和全部器械都補充進了汾陽軍。轉頭又找兵部尚書趙孝才要了壹大筆軍餉,按人頭分發到每個士兵的手上。
  大隋邊軍素來以勇悍為名,有了充足的補給後,整個汾陽軍面貌登時為之壹振。在裴矩的建議下,楊廣親自到軍中校閱了壹次。見到站在前排的將士壹個個身材提拔,精神抖擻,心情大樂。回來後看都沒看,擡手就把李旭申請調幾名雄武營的舊部到汾陽軍供職的折子給批復了。
  當然,楊廣不知道旭子為此曾支付了壹大筆費用給裴矩和虞世基。兩個參掌朝政本來看李旭很不順眼,現在見他如此知道進退,便應了獨孤林當日的推斷,只管數進獻多寡,再不與之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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