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萬年絕對守護

　　白道城外。
　　君宅。
　　大落地窗前，蘇穿著泳衣正在遊泳，旁邊是艾爾莎調皮的和她搗亂，總是不時的把水冰化，又解凍，導致蘇就像壹條透明的凍帶魚，被封在冰裏，然後再撲通落水。
　　戴安娜則穿著泳裝和玉漱聊天。
　　客廳大沙發上，君臨躺在蒂法的腿上，安妮正在為他捏著肩膀，岑劍兒則餵他吃葡萄。
　　對面坐著的是方木和波洛大偵探。
　　“所以，現在星火位面所有人都認為，還有壹年時間，這個位面就會爆炸？是我為他們找到了壹處新的位面，讓他們繼續生活下去？”君臨道。
　　“是的。”方木點頭。
　　“那妳們呢？妳們也是？”
　　方木搖頭：“不，就我們幾個不是。其他所有人，包括移民過來的地球人，都認為是這樣。所以現在有不少移民還嚷著要回去。不過好在我們的記憶裏，還有壹個概念，就是通往那個高等位面的裂隙即將要關閉，而通往地球的次元門，則短時間內不會關閉，所以地球移民暫時不用急著離開。我猜……等所有本位面移民離開之後，這個記憶就會被重新修改。”
　　“尼采……”君臨嘖嘖贊嘆：“妳真的做到了，可以修改所有人的記憶。我操，這貨不會是偷了我的植入吧？”
　　波洛大偵探笑道：“有這個可能。但我認為更大的可能，是他並不能完全掌握。”
　　“為什麽這麽說？”君臨問。
　　“厄運女神像是個提示。這次的事，則是個幫助。他在幫妳，但如果他的能力失效……”
　　君臨明白了：“如果他的能力失效，那麽星火位面的人就不會離開……所以我必須幫他完成這個騙局，從而幫他提升他的能力？”
　　“好的騙局，壹定是要對付心甘情願的合作。”方木也笑。
　　“幹！”君臨也搖頭贊嘆。
　　尼采，妳牛逼！
　　他基本可以確認，方木和波洛的判斷沒有錯。
　　尼采雖然修改了星火位面所有人的記憶，但肯定還有限制，必須君臨來幫他徹底奠定基礎。
　　星火位面人口眾多，全部進入位面門，光是過門就得過壹個月。
　　比克斯特思因為是國主，所以必須先去占好地盤，可如果這中間出現問題，星火位面發現上當受騙，可能就得殺回來了。
　　和上次的算計相比，尼采這次的做法顯得更加直接，卻也更加有效。
　　他知道君臨需要什麽，所以及時的施以援手。
　　想到這，君臨也不再多話，直接打開系統，找到尼采的編號，那是上次接觸達爾文後留下來的，但只有高權限選民才有資格使用。
　　發了壹則消息過去，君臨便靜靜等待著。
　　三十分鐘後，壹名面目陌生的男子出現在了君臨面前。
　　——
　　“尼采？”君臨問。
　　那男子對著君臨微微鞠躬：“君臨先生，您好，我是偉大的第壹天命的使者，但是通過我，您可以和他直接對話。”
　　說著那人已跪倒在地。
　　他的雙眼泛白，口中發出呵呵之聲。
　　隨後壹把蒼老的聲音道：“君臨。”
　　“尼采，幹的不錯啊。整個位面的人都讓妳給洗腦了。”
　　“無法持續太久。”
　　“我猜到了，所以必須由我幫忙，對嗎？”君臨搖頭道：“妳總是會利用壹切機會。”
　　“那正是我所擅長的。我不是妳，我不擁有絕對掌控，我沒有那麽多強大的力量，事實上，我只是個脆弱的老頭兒。”
　　“哇哦，妳是在讓我放松對妳的警惕嗎？”
　　“妳可以這麽理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這樣合作。提升自己的對手，這的確是個艱難的選擇。”
　　“是啊。但我還是想知道，除了這個原因，妳還有別的理由嗎？”君臨問。
　　“因為我自己也希望地球人能完成大遷徙，在這裏紮根。”
　　“為什麽？”
　　“命運！”
　　“命運？”
　　“是的，或許妳無法理解，或許妳無法相信，或許妳認為這是我的安排……就連我自己都無法確定是不是這樣。但是君臨，我要告訴妳，地球正在面臨危機。大量選民的出現，註定會給地球帶來災難。”
　　“我會守護那裏。”
　　“我知道妳的能力，但妳確信絕對真理的能力就是無法打破的嗎？”
　　“妳說什麽？”君臨壹下坐了起來。
　　尼采已道：“我只是在告訴妳壹種可能。我知道絕對真理擁有至高優先，但事實上，這只是理論。妳的絕對真理不能影響尼古拉，對嗎？我是說在他不願意的情況下。”
　　君臨明白了。
　　是的，如果尼古拉不願意，絕對真理就不可能影響尼古拉。
　　所謂的絕對真理，並不真正絕對，絕對，只是它未來的途徑，不是現在。
　　現在沒有人能破除絕對真理，不代表就壹定沒有人。
　　不要小看三大超級文明，不要小看幻想生物，不要小看其他任何競爭對手。
　　如果星光文明可以克隆真神，如果諸神文明可以吞噬造神，如果他們可以入侵地球，那為什麽他們就不可以有更高的追求？
　　比如打破絕對真理？
　　有矛就有盾！
　　沒有絕對真理的時候，不會有這樣的追求，但是有了絕對真理，新的需求就會出現！
　　所有偉大的存在，都會伴隨著偉大的針對，從而催生出偉大的計劃。
　　絕對全知也好，絕對真理也罷，都可以本針對。
　　甚至絕對掌控的尼古拉，也可以被針對，只不過尼古拉對此是歡迎的。而他們，作為尚未成長起來的種子，則保持畏懼。
　　現在，尼采就給他提出了壹種新的可能。
　　絕對真理有可能被打破。
　　那麽，地球就不是安全的。
　　“所以妳是為了地球人的安危？”
　　“也是為了地球人的發展。”尼采回答。
　　“我不知道妳有這麽好心。”
　　“我也是人，地球人！不是只有妳是好人，別把自己看成唯壹正義。”
　　“沒錯。”君臨點頭：“我喜歡妳的答復，雖然這可能無法避免我們將來依然是對手的事實，但至少我知道了我面對的是壹個怎樣的存在，至少我能敬重他壹些。”
　　“謝謝。”
　　“不過這個位面雖然不會在壹年後崩塌，但終究也只能存在十萬年。如果妳真想幫忙，那就最好再重新找個位面。”
　　“恰恰相反，這裏是最好的位面。地球人來到這裏，哪兒都不用去。”
　　“什麽？”君臨壹怔。
　　尼采已道：“十萬年後崩塌，這是真理，是妳我合力的結果。這讓它註定了將在十萬年後崩潰消亡，反過來理解……”
　　君臨明白了：“反過來理解，無論戰境次元在這十萬年內發生什麽事，星火位面都不會有事？”
　　“沒錯！這就是命運！它是希望，也是枷鎖。”
　　“枷鎖……”君臨喃喃。
　　“對，枷鎖。”尼采回道：“我看到了壹些東西，但還無法確定，我唯壹知道的，就是它給所有地球人帶來希望，但也註定成為所有地球人的枷鎖。但這同時，也是現階段最好的選擇。”
　　君臨點點頭：“也許吧。至少妳說的沒錯，現階段而言，壹個十萬年內絕對不會被摧毀的位面，就是最有價值的位面，安全的位面。”
　　“那麽妳同意了？”
　　“當然。成全妳，也成全我。”君臨嘟囔：“而且也不用頭疼關系戶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