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道之主

不放心油條

修真武俠

北風呼嘯,似是夾雜著冷冽刀鋒,刮的萬物雕零。
只有壹些亂石的荒蕪山谷小道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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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倆封印,莫回頭

詭道之主 by 不放心油條

2023-9-11 22:51

  經歷了這麽多之後,余子清早就學會了壹件事。
  哪怕是隨口忽悠,也要自己先相信這件事,或者說,自己去找到其邏輯所在,而不是信口胡謅。
  安史之書暴躁的恨不得把書頁都抖爛了,余子清已經能腦補出來,錦嵐山這群家夥,折騰的有多厲害。
  還是先腦補出壹個說得過去的邏輯,然後好好安撫壹下。
  余子清安撫了安史之書好半晌,才算是安撫住。
  畢竟說真的,安史之書沒亂來,把人丟到某個特別的封印裏,讓其好好吃壹把苦頭,已經是克制了。
  若只是壹個弱智器靈,只會聽從吩咐,或者按照預設好的路線走,倒也罷了。
  有靈智的存在,多少都是有自己的喜惡,有自己的心緒變化。
  所以,才會有不可琢磨,無法預料的變化出現。
  這是余子清最近才領悟到的。
  尤其是,安史之書裏的封印,化解的越多,這家夥的靈智似乎也越來越高。
  該哄壹哄,還是得哄壹哄。
  能哄好的,盡量還是不要強壓。
  特別是隨著見識提升,了解的越多,發現安史之書的價值,也在不斷攀升之後。
  余子清就更不想強行壓制和命令了,仔細想想,他從壹開始,就沒有什麽過分的地方。
  反正只要沒有沖突結仇,不管是什麽人,什麽生靈,余子清壹向都挺給面子的。
  跟安史之書瞎扯了壹會,確認了安史之書可以清晰感覺到大兌國運變化。
  然後余子清再給承諾,回頭壹定去找村子裏的人說說,讓他們別折騰的太放飛自我。
  余子清這才說到了正題。
  “我壹直覺得,人應該有點敬畏之心,唔,起碼要稍稍有點。
  所以,妳看啊,我壹直想化解掉這些封印。
  但是封印之前太過危險,甚至為了降低難度,我差點就被地魔尊主弄死了。
  我只是壹個小修士,哦,現在是大修士。
  但那個時候,我只是壹個小修士,面對的全部都是九階。
  甚至還有實力超出九階的兌換,還有那個無法殺死的地魔尊主。
  耗費如此大的力氣,才化解掉了積累的三災之力。
  讓化解那些封印,成為了壹件可能的事情。
  現在費心費力的讓大兌的國運攀升。
  說真的,就算是甲子兌皇再臨,面對這個爛攤子,恐怕也不可能做的比我更好。”
  安史之書靜靜的聽著,光輝輕輕閃爍了壹下,似是有些無奈的表示沒錯。
  “這不只是封印這麽簡單,也不只是史書這麽簡單。
  有太多我越來越看不懂的東西,所以,我得謹慎壹點。
  曾經在歲月裏真實存在的先賢,就是年輕人最好的老師。
  失傳的記載,也會在歲月裏留下。
  所以,我想起了張曲力,他是為智者。
  我決定聽人勸,慢慢來。
  妳也別著急。
  現在,我想找兩個人,他們可能會在封印裏留下了烙印。”
  余子清語氣深沈而認真。
  他的確需要借助安史之書的力量。
  安史之書上的文字記載,實在是有點不太靠譜,就像是壹本普通的史書,被人篡改添加私貨。
  雖然還沒離譜到,壹個時代的史書撰寫者,仿若親身站在上個時代的皇帝身邊,親眼目睹了對方在宮中的壹些隱秘黑點,還能將細節表情清晰的描繪出來。
  安史之書裏的記載,的確還沒編這麽離譜,起碼事件本身,大體上都是不變的。
  但那些細節變化,根源被篡改了,事件就完全變了性質。
  余子清現在是真不敢信那些文字記載。
  而想要真實的窺見真正的史實,就必須親自進去。
  但鬼知道裏面會是什麽情況。
  哦,安史之書肯定知道!
  但它憑什麽知道壹個封印裏的真實情況?
  這代表著安史之書可以直接窺視到封印內外。
  也就是說,對封印本身,就壹定有壹定的左右能力。
  以前未必會有,但現在,安史之書絕對不僅僅是靈智變高這麽簡單。
  將其當做壹個搜索引擎,就是最簡單的做法。
  而後面余子清若是想要嘗試著,將阮人王在歲月裏的投影,直接化作意識,投射到現在的阮人王身上。
  或者以此為基礎,讓阮人王恢復意識。
  那就肯定要借助安史之書本身的力量。
  曾經就有人留下篡改後的記載,然後躲在封印裏,想要借助封印,偷渡歲月,來到未來,以此躲避必死的危機。
  想法的確不錯,可惜,能改掉的也僅僅只是記載而已。
  他們改不掉真實的情況。
  研究安史之書,對於余子清接下來怎麽種仙草,也有非常直接的關系。
  安史之書裏那些尚未塵埃落定的封印,跟果汁曾經凝聚出的虛幻,還是有很大的相似性的。
  不壹樣,也能觸類旁通的那種。
  所以,余子清現在覺得,安史之書就是壹個寶藏。
  不懂的人,擺在面前,也看不出來,挖不出來的寶藏。
  余子清壹番忽悠,卓有成效,安史之書很幹脆的擔任了搜索引擎的功能。
  這壹次就不是搜索某個災難,而是以某個人為重點。
  很快,安史之書嘩啦啦的翻動書頁,翻到了其中壹頁。
  “甲子三千九百三十年,乙醜城。
  八萬巨人俘虜失蹤,三月之後,血肉祭壇鑄就。
  壹千三百聖徒,施展血祭之法。
  乙醜城郡守白山,將其封印。”
  記錄很簡單,甚至沒多少具體細節。
  但這次余子清要去,不是為了化解封印,而是為了去請教壹位前輩儀法的問題。
  看著這個封印,余子清大概就明白,他要找的那位儀法方面的大佬,肯定會在這裏。
  按照老羊的說法,修士在某些方面,是壹直在進步的。
  如今時代的很多東西,傳播很廣的東西,其實都是要比以前更強更好,或者說更適應時代。
  但不代表,現在的所有東西,都壹定比以前強。
  儀法就是如此,儀法就是標準的上古遠比如今強,壹代比壹代拉的典型。
  其實核心問題,還是因為有更容易掌握的替代品秘法出現。
  真不是因為儀法本身差勁。
  相反,是因為儀法強,學習難,掌握難,成本高,掌握的人越來越少,才導致不斷失傳。
  余子清沒急著進入安史之書,安史之書又翻到另外壹頁。
  “丙寅四千七百二十二年,甲午城。
  有詛咒逸散,無聲無息,惑人心智。
  壹月之內,城中成年者皆孕,無分男女。
  追查無果,壹年之後,人口暴增。
  甲午城郡守,封詛咒。”
  余子清細細看著這個記載,也是非常不詳細。
  甚至於,連封印詛咒的郡守,都沒留下名字。
  而這種情況,余子清已經可以猜到,內情肯定不是這麽簡單。
  但是看情況,這位郡守,似乎還沒死。
  余子清無不惡意的猜測,這位郡守是不是也懷了孩子,還生了孩子,這是怕社死,才不留名字。
  余子清特別想知道,這“無分男女”,到底是怎麽個懷法。
  看情況,當年的阮人王,在這個時期,出現在甲午城附近看樂子了。
  也不知道當年的阮人王有沒有被詛咒。
  她壹個樂子僵屍,要是去看熱鬧,也中了這種詛咒……
  “哈哈哈哈……”
  余子清忍不住笑出了聲。
  余子清重新將安史之書翻到前面,伸出壹只手拍在上面。
  “送我去那位前輩附近,先忙正事。”
  光芒壹閃,余子清消失不見。
  周圍的壹切重新映入眼簾的時候,他正站在高大的城墻上。
  城墻高逾百丈,每壹塊城墻磚上,都印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古怪的紋路。
  那暗紅色的印記,就像是鮮血沁入,怎麽洗都無法洗掉。
  余子清向著四周望去,城墻外面是壹片荒野,目之所及,空氣裏到處都是扭曲。
  這是城墻外面也添加了防護手段。
  沒有現今時代那般精細,但是威能卻壹點都不差。
  余子清轉過身,走到城墻的另壹側,向著城墻內望去,沒有預想之中的各種建築。
  裏面其實也是壹片荒蕪的土地,城墻如同壹個圓圈,落在地上,連城門都看不到。
  內部有壹尊尊數丈高,到十數丈高的巨人。
  他們的皮膚如同磐石,印著大量的古怪紋路,膚色透著灰色。
  若是忽略其膚色和身形,長的就像是壹個個腦袋大脖子粗,手短腿短卻極其健壯的人。
  至少身形五官,都是這樣。
  這裏是壹座監獄,無形的威能,壹直鎮壓著裏面的巨人,簡單粗暴,但是好用。
  余子清第壹次見到活的巨人,按照記載,巨人在上古時代就已經滅絕。
  如今留下的只剩下只言片語,只知道曾經有這麽壹種有靈智的生靈。
  他們曾經生活的地方,就在如今的荒原北部。
  這些很顯然都是大兌跟巨人交戰之後,俘虜的巨人。
  余子清這邊還沒看幾眼,就見身旁不遠處,壹縷縷煙氣浮現。
  壹個穿戴很是講究,身上掛著十幾樣掛飾,渾身繚繞著香氣的男人出現了。
  對方看到余子清的瞬間,虹膜之上便有無數的光彩壹閃而逝。
  他面色壹正,整理了壹下衣衫,行走到三丈之外,躬身壹禮。
  “莫回頭拜見陛下。”
  “前輩無需多禮,我這次來,是有些事想要請教壹下前輩。”余子清還禮,說的很客氣。
  對方看到的第壹眼,就領悟到了,這裏是封印。
  而且他還不是這個封印的實施者,那肯定是壹個大佬。
  身為朝臣,卻不稱臣,直接以名代替,代表他稱臣的是甲子兌皇。
  稱呼他為陛下,代表著認同他是後來的兌皇。
  很其裝扮壹樣,很講究。
  “我本尊並不在封印裏,這裏留下的烙印,與本尊差距極大。”莫回頭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先給提個醒。
  “我想請教壹下前輩有關儀法的事情。
  我查閱典籍,前輩對儀法的掌握和了解,已經是記載之中最強的了。”
  余子清拿出了桌椅茶具,對莫回頭伸手虛引。
  可能還會有儀法之道上更強的人,但莫回頭的確是他能找到的,此道最強的壹個人。
  余子清將他的疑問說了壹下。
  莫回頭稍稍思索後,道。
  “儀法最核心,最基本的,都是要有法壇、祭文、手勢。
  再怎麽縮減,都是要有的,而且縮減步驟,還想有效果,效果不削弱太厲害。
  就必須是提前已經施展過完整的儀法步驟。
  也有提前在壹個地方,準備好壹個完整儀法所需要的所有東西。
  後面再用到的時候,才能以最簡單的方法引導出效果。
  不可能有人以如此簡略的儀法,發揮出如此強的神妙。
  按陛下所說,只需找到他的完整法壇所在之地,自然可以破了其儀法。
  屆時,陛下再次施展神通,自然可以窺見其真身。”
  莫回頭說完,繼續講儀法相關的事情,由淺入深,除了有些用詞跟現在不壹樣,其他地方倒是都能聽得懂。
  甚至還給余子清列舉了很多種儀法的施展之法。
  其中就有壹種類似釘頭七箭書的儀法,不是詛咒,是正兒八經隔空殺人的儀法。
  沒有刀兵之上,沒有任何傷痕,只要儀法能完全施展出來,就能達成即死的效果,特別不講道理。
  余子清聽的入神,越發覺得這法門詭異。
  尤其是聽莫回頭講破解之法,余子清更是無法理解。
  他在現在去破壞了對方的完整法壇,甚至還能毀了對方曾經施展儀法達成的遮掩效果?
  他想了想,換了種說法,可能是那種遮掩效果,就是阻止現在的人去回溯。
  那效果不是護住了曾經,而是遮住了回溯之人的眼睛。
  這麽壹想,余子清就理解多了。
  余子清聽莫回頭講了壹個月的儀法,莫回頭也沒管其他的事。
  這裏無論怎麽發展,都只會不斷循環,他現在蘇醒,自然是講儀法更重要壹點。
  等到後面,余子清其實已經聽不懂多少了,他只是先記下來,回頭再慢慢研究。
  儀法的神奇和限制,都很大。
  “除了這些,我還有點事,想要請教前輩。
  前輩看到的我瞬間,就醒悟過來,明悟己身。
  甚至還能保留著本尊的學識……”
  “不,我與本尊差距極大。”莫回頭立刻糾正了余子清的話。
  “好吧,我想問前輩的是別的。
  是不是足夠強的人,在封印之中的烙印,在看到外來者之後,都能明悟己身?”
  “看到陛下,才有可能明悟己身。”莫回頭的眼神裏帶著壹絲奇異,語氣裏也帶著壹絲古怪。
  “陛下身負的國運,身負的神朝之力,實在是太過誇張,而且陛下似是甚少動用。
  正因為如此,只是站在陛下面前,我才能明悟己身。
  不是我有這個能力,而是陛下的意願,我能在看到陛下的瞬間,明悟己身。
  此間區別甚大。
  因為我的本尊,怕是早已經隕落。
  只是區區壹個烙印,絕無可能有如此能力。”
  余子清有些恍然,兌皇這個身份,還有他提升大兌國運,所帶來的能力,比他想的要多的多,強的多。
  “比如,前輩的本尊若是在外面失去了意識,僅僅只是失去了意識,別的都完好。
  那前輩有沒有可能,借此地烙印,讓本尊恢復意識?”
  莫回頭想了想,點了點頭。
  “若是如此情況,倒是有可能,但前提是陛下親自出手。”
  “那,若是如妳這般,本尊早已經隕落,只有在封印裏的這個烙印。
  有什麽辦法,能將妳這個烙印帶出去,讓妳重新出現麽?
  妳壹身本事,壹身已經失傳的學識,就此消失,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余子清這話倒是真心話,他是真舍不得,讓莫回頭的學識徹底消失不見。
  那可能就代表著,莫回頭掌握的東西,從此之後徹底失傳。
  莫回頭笑了笑,起身行禮道謝。
  “多謝陛下厚愛,但我這種情況,借助封印來復生,是絕無可能的。”
  “只留意識,保留妳現在掌握的所有東西,哪怕沒有力量,也不行麽?”
  “偷天之壽,借此復生,乃是大忌,終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陛下如此賞識,臣能做的,也僅僅只是留下傳承了。
  至於帶臣離開封印,切莫如此。”
  莫回頭很平靜的拒絕了,但是他也明白,他留下的東西,恐怕早就湮滅在歲月裏了。
  而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是再次留下他現在掌握的傳承。
  順便,委婉的規勸壹下,余子清別想著將封印裏某個只是烙印的人帶出去。
  若是真身在封印之內,倒還罷了。
  若真身早就死了,甚至連兌皇,都不在是曾經的兌皇血脈,那肯定是已經很久了。
  付出的代價,不值得。
  莫回頭能感覺到,余子清是真心想帶他走,是真的賞識,他便真心實意的拒絕了。
  余子清自然明白莫回頭的意思,他想了想道。
  “若那個人是壹個僵屍,在封印裏的烙印,也是僵屍,對方的烙印,能用來助其恢復意識麽?”
  莫回頭似是對封印很了解,余子清當然要請教壹下了。
  莫回頭微微壹楞,被整不會了。
  僵屍?本身就是死的?
  後世的這位陛下,這麽不走尋常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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