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子

名劍山莊

歷史軍事

壹個八九歲的孩子,壹身白色孝衣,團團的在錦被下面,小小的人兒看上去可憐之極。而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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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水下面的人物

明天子 by 名劍山莊

2021-4-25 19:24

  而今徐有貞已經七十了。
  精力大有不濟。
  如果不是,朱祁鎮壹直覺得變法這壹件大事,最好不要頻繁的動領導班子,會發生不好的影響。
  所以,壹直以來,就是退壹個補壹個,盡量少調整。
  所以徐有貞就拖到而今。
  但是隨著壹條鞭法推行,漸漸到了尾聲,韓雍也坐了八年首輔了。
  這個時間也不短了。
  很多人都感受到了,壹次大的人事調整正在醞釀之中。
  畢竟,朱祁鎮壹加強內閣權力以來,也壹直沒有讓首輔久任的想法。韓雍首輔當的事情,已經很長了。
  如果徐有貞在臨致仕的時候,為了後世子孫著想,撈壹筆大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更讓他擔心的是太子。
  太子早已成年了。
  而今已經三十多歲了。
  而在南洋也頗有功勞。
  在幾年前,已經不在安南坐鎮,而是在安南更南的地方,也就是在湄公河三角洲地帶,建立了南洋都司府。
  要知道這壹帶開發,卻是在清中期以後的。
  而今的占城所在地方,也不過是後世越南中部所在。
  這裏還不是後世的世界糧倉,而是大片大片的沼澤地。幾乎是無主之地。
  太子這樣的作為,其實已經將占城成為大明內附國了,因為占城發現,他北方是大明交趾省,而南方卻是大明南洋都司。
  因為開發湄公河地區,耗費巨大,所以太子某些行為,也被皇帝默認了。
  於是冼家才能有天子南府的稱號。
  只是王恕並不知道,太子還有江南商人關系密切?
  王恕說道:“這都是無稽之談。無須在意。”
  是不是無稽之談,王恕自然是知道的。
  就好像在官場之上,很多時候,傳言才是真相。
  不過王恕並不在乎。
  只要是他認為對的事情,即便是皇帝,未必不敢直言犯諫,更不要說太子,與大學士了。
  徐有貞雖然是大學士,但是時日無多。王恕這些少壯派,能有多少忌憚。該給的尊重會給的,但是不該給的,也不會給的。
  畢竟,時間是天下最無情之物,所有英雄豪傑都免不了這壹刀,徐有貞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自己的子孫想想。
  決計不敢將王恕這樣的後起之秀得罪狠了。
  而太子更是有不少傳言。
  有很多說當今陛下不喜太子已經很久了,否則也不會將太子扔到交趾,而後是南洋都司這些蠻荒之地。
  以至於當今陛下,不得不帶著太孫接見大臣,出席壹些禮儀活動,這才平息了謠言。
  王恕自然明白,當今陛下對太子的重視從來沒有變過。
  只是正因為重視,才讓太子從苦難之中走出來。
  不管是在交趾,還是在其他省份之中,太子的身份必然會讓有特殊的待遇,即便是當朝首輔韓雍,曾經當過太子的上司,也不敢將太子當成尋常下屬。
  只是王恕不覺得太子之位不穩,與他與太子打對臺,從來沒有因果關系。
  因為王恕之所以被首輔與皇帝壹致派過來,不就是因為王恕剛正不阿,不懼權貴的心思。
  不僅僅是娛樂圈之中才講人設。
  其實古代官場之中,這都是人玩剩下的。
  很多大臣他未必不知道,結果如何。但是他當初打出了這個名聲,也因此賺了不知道多少聲望與助力。
  就沒有辦法回頭了。
  就好像是李秉壹樣。
  李秉雖然保住了自己的權位,但是卻因為倒戈向皇帝,聲名毀於壹旦,這數年下來,已經是內閣之中權力最小的壹個。
  連幾個補進來的大臣,也比李秉有權力與威信。
  王恕自然不會怕太子。
  不過,他也不覺得太子會與這些商人有多少牽連,畢竟太子有天子南庫,數千萬家私還不夠用嗎?
  他更多覺得,徐春申與太子有關系,不過是,徐春申為自己臉上貼金,這樣的事情,也是常有之事。
  汪嶽說道:“在下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徐春申交遊廣闊,這是他的優點,但也是他的弱點,大人您想,是當今魏國公會為他站臺,還是江蘇巡撫陳鉞會為他站臺?”
  王恕明白,魏國公絕對不會為他站臺的,原因很簡單。
  剿滅葉留宗之戰,乃是魏國公府最後的輝煌了。
  這壹戰之中,當時的魏國公也是費盡了心思,但是結果卻不好,真正平定葉留宗與鄧茂七之亂的,卻是京營。
  魏國公雖然還是世鎮南京,但是南京兵權已經不在魏國公府中,而今南京兵權在鎮守南京的毛銳將軍手中。
  魏國公府雖然有父祖之余蔭,但是僅僅是壹個擺設,在權力上,甚至還比不上壹個實權伯爵。
  不過,說魏國公府也沒有壹點人脈,卻也是假的。
  當代魏國公就是從武學畢業的,還有很多徐家子弟都投身軍中,再加魏國公之前與勛貴的各種關系。
  魏國公在南京第壹豪門的位置,還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也僅僅如此而已,只要魏國公不被驢踢了腦門,就不在國家大政上,出來與朝廷對著幹。
  不過,這位江蘇巡撫陳鉞,王恕就不大清楚了。
  畢竟王恕也沒有與陳鉞打過交代。
  王恕問道:“這位陳大人是壹個什麽樣的人?”
  汪嶽語氣之中帶了幾分譏笑之意,說道:“這位陳大人,可是壹個聰明人。”
  “陳大人乃是正統二十壹年進士。科名不算太晚,但是早年因為貪汙之名,在京察之中刷下來過壹次。”
  “好容易復官了,倒是管住了自己的手腳。”
  “不過,在正統三十年的時候,他還是壹個縣令。就是見朝廷壹力變法,就成為變法的急先鋒,不管是吏員法,還是壹條鞭法,在推行之中,都是又快又好,連續數任,從知縣而知府,從知府而布政使,從布政使而江蘇巡撫。幾乎壹任壹遷,可是當今首輔韓雍的紅人啊。”
  王恕聽了,也回想起自己對陳鉞的印象。
  心中暗道:“倒是小瞧了陳鉞。”
  要知道,在三楊在的時候,朱祁鎮就批準了三楊的意見,提出了官須久任。
  也就說,最短的話,壹任官也要做滿三年。
  也就是陳鉞這十幾年的晉升,都是卡著點壹步接著壹步,壹點都沒有浪費時間。
  能做好事情是壹個本事,但是不壹定能做好的事情,就能升官了。
  這樣的待遇,除卻朱祁鎮特別在意的幾個官員。比如李東陽等人之外,王恕都很少見到。
  而且王恕也肯定,他不是皇帝特別在意這個圈子裏面的人。
  畢竟王恕與丘濬等人關系不錯,彼此也是有書信來往的,如果陳鉞是這個圈子的,王恕不可能不知道的。
  “如果僅僅是這樣,我也不會說他什麽。只是這位陳大人做事,也太毛糙了壹點。”汪嶽說道:“在任上很多事情,做得不知道讓人怎麽說,如果不是變法所需,他這樣的人早就進去了。”
  “甚至我並不覺得,陳鉞是大人的障礙,我甚至覺得,如果大人願意,陳鉞會是大人最好的助手。”
  “只要大人願意提攜他。”
  王恕皺眉,說道:“關乎朝廷大員,汪大人不可亂說。”
  王恕有幾分不相信。
  因為大明官場總體上來,還是比較清明的。壹些貪贓枉法的官員,或許在底層有,但是很少能升到高位的。
  汪嶽說道:“就當我胡言吧,不過這位陳鉞能有而今的地位,第壹貴人,就是南京留守曹大人,他是北直隸人,曹大人沒有跟妳說起他嗎?”
  王恕聽了,心中對汪嶽所言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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